人都会改变,但是伪装的改变不是真的改变,他从她每次创意的企划里,看见她被压抑的灵魂。
他和她,早已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他知道他管不着她,可是,假如她的灵魂快乐是因为他、灵魂被禁锢也是因为他,他怎么可能漠视、怎么可能弃之不理?办不到,他真的办不到……
她和他,早已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她知道用不着管他,可是,假如他能轻易触碰到她的灵魂深处,她怎么可能平静、怎么可能假装视而不见?
安韶荭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她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不管沈孝培打了几百通电话,她只回了简单的两个字,病假。
很不负责任?很“俗辣”?很孬种?OK,她都承认!
她安副总什么格、做了什么事,向来敢做敢当,管他是批评还是指教,只要是事实,她二话不说全都认了,甚至还能自在地和一切舆论和平共存;不过现在,她无法接受她很不负责、很俗辣、很孬种的事实,因为这全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
她不能接受的是,那人对她还有深切的影响力……
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户政事务所,也是像这样冷冷的冬天,他们没有说话,站在爸妈背后,她甚至拒绝用正眼看他。
会不会他的影响力由始至终都没有削减?是她躲避得很好,没有机会接触到罢了?
用力的丢掉身旁的抱枕,安韶荭气得想赏自己一巴掌,才见第一面就有这么没骨气的念头,日后一起共事,该怎么办?
哈!她不想和他一起共事,说不定人家也有一样的想法,是碍于情非得已,才不得不勉强吧?
她自嘲一笑,看不见自己的一弧上扬,噙着多少苦涩。
他身边应该也有人了吧!
不去想象那幅画面,不是她不敢,而是她太懒,懒得去想这番对她毫无意义的画面!安韶荭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如果他能坦荡荡面对她,不把过往云烟放在心上,她为什么做不到?
只有公事上的交集,她不想多了解他的私事,他最好也别打扰她的私生活。
她一直保护得好好的、全心守护的私生活,容不得他有意或无心的一丝搅弄,她绝对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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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