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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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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较了解的。

好大喜功、清高自傲,但是若碰上事情,便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一点决断都没有,经常关起门来和他几个门人清客胡乱商量,好在自从商户科举之事后,渣爹谨慎了许多,朝堂之上不听到他的言论,在太常寺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他还是可以安稳度日的。

前几天知道他得了案首,还喜不自胜,当时把他也是叫到这个书房,大大地夸赞了一番,今日却又听风就是雨,不说去把外头污蔑他的人打的满地找牙,倒是先怀疑起自己的儿子起来了。

沈锐脸耷拉下来,儿子的这种态度,显然有些触怒到他。

以往这个庶子总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怎么,如今得了一个小小案首,就开始不将老子放在眼里了?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沈锐皱着眉头紧盯着沈江霖:“你只需要在我这里,据实已告便是。”

沈江霖日渐有了底气,自然不想继续在渣爹面前唯唯诺诺,但是如今尚且还需要忍耐。

“二月初五,头一场,试题是……”

在沈锐有些不满的情绪下,沈江霖开始复述他这五场考试中所有的题目,以及他是如何作答的。

一开始沈锐是皱着眉在听,可是听着听着,沈锐的目光中有越来越多的难以置信,到最后,甚至有些目瞪口呆,只能借着喝茶,缓解自己心中的震惊。

这个孩子,他竟然,竟然能将所有的题目,所有当时的作答,全都可以复述出来!

这简直有些可怕了。

原本沈锐只想让他说个大概,可是如今沈锐听下来,他竟是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背诵了出来,中间没有任何一点点停顿的地方。

五场科考,距离第一场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五场考下来,林林总总三十几道题目,有考核背诵,有考核释义,有考核时文、策、论、赋、诗,别说将自己的答案记得一清二楚了,就是把这么多题目都给记全,普通人都很难办到。

沈锐瞬间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他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身旁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礼运》,这是他们太常寺今年新编纂的讲礼节演变之书,尚且还未让书局大规模的刊印,沈江霖更不可能从外头看过此书。

他随意地翻开了一页,递到沈江霖面前,因为自己的猜测太过惊人,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霖哥儿,你读一读这页。”

沈江霖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然后抬起头冲着沈锐点了点头:“我看完了。”

沈江霖看书的速度很快,常人才读一半的速度,他已经看完了全部,沈锐犹自有些不信:“真看完了?”

沈江霖再一次点头,状似费解地看向沈锐。

沈锐直接将书合上,身子下倾,头一次与庶子靠的这么近:“霖哥儿,那你可还记得刚刚那页书上的内容?”

沈江霖闻言便开口,将那页《礼运》上的文字背了出来。

“啪嗒”一声,沈锐手中的《礼运》应声而落,直接砸到了地上,沈锐也顾不得捡,他看沈江霖简直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这孩子,居然有过目不忘之能!

那篇文是他编纂审核的,霖哥儿只是稍稍看一眼,便背的一字不差!

沈锐激动地不能自已,连声道“好”,心中是又愧又悔,家中出了一个天才般的人物,自己竟然不知,都是那个该死老道,说什么霖哥儿与自己命格有克,让他疏远了这孩子这么多年。

这是天降文曲星到他们沈家啊!

沈锐拉着沈江霖坐在自己近前,满脸慈爱地摸了摸沈江霖的脑袋:“霖哥儿,你何时发现自己有这般能耐的?”

“父亲,孩儿一开始读书的时候,还很吃力,后来渐渐地,就觉得读书越来越简单,年纪越长,记忆力就越好,到如今,几乎可以看一遍书,就能背下来。”

沈江霖给出了一个能让沈锐信服的理由。

沈锐再没有不相信沈江霖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取得的案首,莫说沈江霖给出的答案确实作的十分好,就是没那么好,光凭这份本事,就可以压倒那些碌碌庸才。

沈锐最爱少年才子,如今自己儿子就是,看沈江霖的眼神简直柔和无比:“外头都是一些妒贤嫉能之辈在胡乱嚼舌根,怀疑你这个十一岁的案首来路不正,你放心,有爹在,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沈锐是个无理都要辩三分的人,如今觉得自己都是道理,哪里还顾得其他,此刻恨不能出去满天下的宣扬开他沈锐的儿子是个神童,好打那些乱嚼舌根之人的脸。

沈江霖眼角一抽,连忙阻止道:“父亲,难怪你刚刚让我背这些,没想到竟是有人怀疑我作弊!这实在是可恶!不过,父亲还请不要为了儿子着急,我这个案首是谢府尹亲点的,谢府尹必当会还儿子公道的。”

若是以前沈江霖说这个话,沈锐或许还要想当然的否决,认为如何能将希望寄托在谢识玄身上,但是如今沈江霖的话,在沈锐心中有了份量,他思虑了一番,竟觉得沈江霖说的有道理。

自家人再如何去分辩,别人只会说他是维护亲儿子,谢识玄作为主考官,他亲点的案首,自然要让他来解释。

沈锐按捺下了蠢蠢欲动的心,转头就对沈江霖道:“那好,这事我们问心无愧,你只管好好读书,应付接下来的府试和院试便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费心思了。你院子里头,若有什么缺的,尽管告诉我,对了,我前几日刚得了一套上好的端砚,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

沈江霖无有不从,父子两说了好一番话,沈锐才放沈江霖离开。

沈江霖回去的路上,心中已然有了怀疑的对象,他这个案首最碍谁的眼,谁就是这个流言蜚语的怂恿者,但是历来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况且以那陶临九的文人作派和脾性,就算是真的当场对峙,人家也只会说我当时说的并非那个意思,是别人曲解了。

文人那张嘴,最会煽风点火、指东骂西,只要不是站在完全强势的那一方,都很难让对方屈服,确实够滑不丢手。

但凡事一体两面,在黑格尔的辩证法中,每一件事都有其正的一面,必包含了其反的一面。

从陶家的想法来说,他们想要在他头上泼脏水,用舆论来打压他,让他身上有了污名,可是从反面来讲,他们的行为,势必要将沈江霖与谢识玄推送到同一条船上,为了证明沈江霖的清白和自己的公正无私,谢识玄势必要站出来维护沈江霖。

既如此,沈江霖往后顺水推舟,搭上谢识玄这艘大船,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所以,沈江霖按捺下了沈锐的动作,他就是要一动不动,将所有主导权交给那位谢府尹,逼得他不得不出来说话。

以他对谢识玄的揣度,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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