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谢可颂也想要他”这件事情更令展游心猿意马的了,他起了点坏心思。
展游将紧束的环和衬衫分开,指尖一动,弹出细声的“啪”。他问:“这里涨了几厘米?”
谢可颂偏了偏头。
“告诉我。”展游慢条斯理地抚摸谢可颂被弹得酥麻的皮肤,重复,“几厘米?”
“3厘米。”谢可颂说。
维持着钳制的姿势,展游手掌往后,钻进单薄的布料,不紧不慢地掐揉。
谢可颂禁不住并拢膝盖,被展游单手制止,半起的部位被视线烧得更为兴奋。
“这儿呢?”展游又问。
谢可颂不适地挪动,想避开干燥的掌心,微不可闻地回:“5厘米。”
“嗯。”展游的声音染上笑意。
啊,他又开心了。谢可颂腹诽。
双手失去自由的感觉并不好受,谢可颂尝试逃脱,力量有限,能做的只有用脚踢。一阵动静,谢可颂数次磨蹭沙发靠垫,布料偏移了位置,露出前端。
展游原本只是跟谢可颂闹着玩的,见到这样刺激的场面,眉心一跳,停在原位。
皮囊而已,呈现久了便会习惯,没什么比工作时在展游面前犯错更尴尬的事情。谢可颂勾起双脚,挂在展游肩上,将自己完全袒露在对方眼前,说:“脱掉吧。”
血液倒流上头,甚至能感觉到眼皮下的神经弹动。展游哑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谢可颂相当冷静,视线透过沙发,投向自己卧室的方向。
那个小盒子依旧躺在床头柜深处。
“你不是早就想过了吗,都准备好了。”谢可颂毫不避讳。
“可是明天……”展游克制道。
“我原本以为今天团建会闹到很晚,所以提前请了假,明天下午才去公司……前两天有点累,我会记得调节一下。”
往昔干瘪的身材日渐充盈,薄薄的肌肉包裹着骨头,随着谢可颂的呼吸一起一伏。
“3厘米,3厘米,5厘米……好好吃饭,充足睡眠,空的时候就去健身。”足尖从肩部滑下,谢可颂踩在展游西裤中央,征询意见,“我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展游脑海中窜起无数道烟花,阵阵爆裂混乱了思考。额发垂落几绺,挡住展游的眼睛,他埋首于谢可颂的肩窝,狠狠地吻过对方的髋骨、肚脐,打下一路红色的标记。
空气逐渐升温,亲吻出啧啧水声,越往上越按捺不住似的,又变为啃咬。
低沉的声音从谢可颂喉中溢出,双唇轻启,隐约可见舌尖。展游呼吸更重,叼住谢可颂的喉结,把他的下巴弄得湿漉漉,情难自禁地去找谢可颂的嘴唇。
“不行。”谢可颂侧头躲开。
即便人为刀俎,如此狼狈,谢可颂还是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说:“展游,还不可以接吻。”
庞大身躯猝然一顿,展游喘着粗气,听话地松开谢可颂,俯身在人耳边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谢可颂扭了扭僵硬的手腕,跟给宠物顺毛那样爱抚展游的头发:“到那时我会告诉你的。”
他的前男友在问他要主导权。
当然可以。
爱欲倾巢而出,却甘愿被束缚,遵守对方的规则。心痒难耐,展游恶狠狠地拿谢可颂的肩膀磨牙,压抑道:“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对你?”
谢可颂犹豫了一会儿,贝齿将下唇压出白白的痕迹:“……去卧室吧。”
一声急促的喘气,展游拽住谢可颂的手臂,把人拉起来。动作粗鲁,碰散了叠放在沙发茶几上的策划。
雪白的A4纸散得遍地都是,展游看都没看一眼,踩着那些资料,连抱带扛,把谢可颂运进卧室。
床铺凹陷,谢可颂被展游扔到床上。展游扯开领带和衬衫,单手将谢可颂圈到胸口,另一手去够床头柜里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片,叼进嘴里。
卧室门没关紧,光渗进来,在展游深刻的眉目上留下一道光的线。
“今天我会做到最后。”他沉声道。
灰黑色的床单上,谢可颂衬衫敞开着,遮不住任何,透着一股欲盖弥彰的漂亮。
展游盯着,双眼如黑夜中荧荧的狼目,用牙齿撕开了那薄薄的一片。
……
第二天,酣梦直到中午。
绝佳的好天气,阳光穿过窗棂洒进卧室,在床上照出一格一格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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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连带着被子蠕动几下,伸出一条健壮的手臂。展游难得睡得迷迷糊糊,随手一摸,旁边的位置尚有余温,确是空无一人。
展游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鼻尖耸耸,闻到烤面包和果酱的声音;耳朵动一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还有打电话的低语。
展游松了一口气,再次把自己摔进床铺。
昨天半夜,展游不知节制地拉着谢可颂做了很多次。
谢可颂晕过去,睡醒,再睡,再醒,都能看见一道人影在他身上耸动。
直到天蒙蒙亮,展游才把地上的套一个个拾起来,丢进垃圾桶。他打横抱起谢可颂,帮他们俩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新床单,干爽温暖地进入梦乡。
“伦敦—巴黎—上海”,频繁地来回飞,时差混乱,铁人也扛不住。
终于抱到谢可颂,展游尤其满足,睡得格外沉,甚至连早上谢可颂醒了都没有察觉到。
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
展游踩进拖鞋,随便从谢可颂衣柜里拿一件宽大的休闲卫衣套装,懒散地从卧室走出去。
门渐渐开启,眼里拥入黄绿色的光,消散,具体的事物才慢慢显现。
智能音箱正在播放午间新闻,烤面包机弹出焦糖色的吐司。谢可颂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没精打采地靠在橱柜边,给烤面包涂上草莓酱和花生酱。
果酱沾上手指,谢可颂舔了舔指尖,拧开水龙头洗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展游似乎在谢可颂被水淋湿的双手间,看到一道浅浅的彩虹。
肉体是乏味的,远没有精神来得高贵。再完美的肉体也只能带来神性,而非爱欲。
大学时期,展游曾对着博物馆里的古希腊石雕像,发出如此大言不惭的感慨。
现在他觉得自己很愚蠢。明明只是一件朴素的黑色高领毛衣,将肉体裹得严严实实,吞没了昨夜的一切痕迹……
展游却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谢可颂更加性感的人类了。
鬼使神差般,展游靠近谢可颂从后面抱着他。
尖细声响,水龙头被人关掉。
“醒了?”谢可颂背负着展游的重量,擦干双手。
“嗯,早上好。”展游脑袋在谢可颂颈间胡乱磨蹭,吻着对方的下巴问,“我们……现在再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