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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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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截停,红润饱满的唇瓣忽而贴上徐知竞的脖颈,用牙齿轻轻衔住喉结,很认真地问:“你今天为什么不亲我?”

夏理对徐知竞说不出喜欢,又要对方回馈一种坚定而自由的情感。

他拉着对方坐到沙发上,跪在徐知竞膝间,主动带对方来解自己的纽扣。

迈阿密的夏季漫长,室内的温度大抵调得不够低,很快徐知竞的颈侧就涂上了一层薄汗。

夏理凑上前,对方便压抑地回吻。

粗重的呼吸一阵阵攀进耳朵,偏偏又只停留在这样简单的亲吻,连舌尖都安分地不曾越界。

“为什么不亲我?”

夏理为徐知竞的反应开始慌乱,无措地愈发靠近,用雪白清瘦的脚踝勾着对方的小腿轻晃。

他抓住徐知竞的手背,让那双手搭在自己的衣摆上,再裹着指节别扭地掀起来,晃悠悠揭到嘴边,好乖地将布料咬住了。

连接别墅庭院的是一整面巨大的玻璃移门,小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再度迎回热烈的太阳,将泳池里的水波投映到地上,攒着光芒直往室内推。

夏理恍恍惚惚趴在沙发上,腰肢自然地往下塌。

徐知竞的指腹掐进白润的皮肉,按住被扇红的位置,满意地看这副纤瘦的躯壳难得被撞出肉浪。

夏理神思散乱,半阖起眼有一声没一声地轻哼。

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的眼泪跟着涎水落下去,将挂在手臂上的衬衣濡湿了,黏糊糊地贴上脸颊。

他回想起北山街的夏天,山间的风拂至庭院,带走午后的潮热,让满山的枝叶都沙沙响起来。

后院的池塘边有一把竹编的躺椅,有时徐知竞来午睡,两人就紧挨着靠在微凉的竹木上,听保姆讲绘本上天马行空的童话。

彼时徐知竞用尚未长开的小小手掌捧夏理的脸颊,纯真烂漫地说要永远和夏理在一起。

夏理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还补上一句:“那你要和我结婚才行,那样才可以一直在一起。”

思绪到了这里便停滞,混沌地于现实重聚,爬回正被徐知竞玩得战栗的躯壳。

夏理艰难地回眸,摩挲着抓紧对方肌肉匀称的小臂,掌心贴住脉搏,摇摇晃晃追索徐知竞的目光。

所谓的青春热忱,放纵迷恋,肆意且难以掐灭的爱欲被阳光照成对方眼中通透而圣洁的星点,变成汗珠从发梢坠落,熠熠又好像稍纵即逝的流星。

夏理被玩得几乎忘却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体会到兴奋感一遍又一遍地堆积,崩溃,反复游散,攒聚,换来或许都不是出自他本意的低叫。

他叫徐知竞的名字,再后来被逼着一声声地叫徐知竞‘哥哥’。

总是冷清的嗓音披上了欲望,碎雪清霜一般,簌簌地掉在夏天,融化在异国好像永不消逝的高热之中。

——

“徐知竞,我想吃冰淇淋。”

两人玩过几轮,夏理猫一样伏在徐知竞怀里,突然抬起眼,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

睫毛上的眼泪还没有干,一簇簇将它们粘起来,衬得那眼神愈发无辜,纯情得好像先前用舌尖涂抹对方皮肤的并非是他本人。

徐知竞促狭地眯起眼,揣摩似的不作答也不拒绝。

他的手掌沿起伏懈慢地爬过夏理的背沟,末了停在蝴蝶骨中央,摩挲着回答:“好啊,现在去买。”

夏理根本站不起来,肩背被揽紧了,腿上也还湿哒哒挂着尚未干涸的浊液。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吃冰淇淋,他只是有点想要回到小时候,要一种如今的他难以准确描述的爱。

“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夏理的提问不是质问,仅仅表达疑惑。

他说完便攀上徐知竞的肩膀,用左手握住右臂,很迷茫地再一次趴到对方的颈侧。

夏理对徐知竞的抗拒似乎已经转变为麻木,与其说他痛苦,倒不如说他从中翻出了罕有的正向情绪,并放任自己沉溺与享受。

诗人歌颂爱情,让所有精妙华丽的语句围绕其展开。

对于晦涩的,以交易为形式的情感却始终得不到定义,任夏理在脑海里翻来找去,也见不到丝毫指引。

他于是求助徐知竞,把所有混乱污秽的行径织进一句平淡的话里,安静地献吻,等待对方施舍一个答案。

“可以给你买冰淇淋的关系。”

徐知竞笑着回答,换来的同样是夏理短促的轻笑。

‘喜欢’和‘恋爱’对于徐知竞都是可以随意说出口的词汇。

可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刻,它们又如同凭空从词典上消失了一般,变为夏理记忆中的一段错觉,一次虚无缥缈的妄想。

徐知竞当然要有最好最圆满的人生,陪着夏理留在佛罗里达都已经算是计划外的偏差。

第11章

冰淇淋在夏理手中融化了,顺着纸杯流下去,黏腻地淌进指缝。

徐知竞真的带他来买冰淇淋,加奶油,加巧克力,加碎糖块,加全无必要的漂亮装饰。

夏理挖了几勺就不想再吃,用冰凉潮湿的手指碰徐知竞的脸颊,把甜津津却惹人厌的糖水抹到对方嘴边。

“谁都可以给我买冰淇淋。”他晦涩地将话题绕了回去。

“可你不会谁的都吃。”徐知竞说。

夏理答不上来,喉咙骤然被哽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阻塞在胸腔,仿佛掉进晴好夏日烫出的一片真空区。

他当徐知竞一个人的玩物,一切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夏家的光鲜是细白的皮肉,是潮热的喘息,是丢在床下的安全套,是十八岁的生日夜被塞进夏理口中的P226。

他的心里始终听得见扳机被扣动的声响。

可惜这不曾消弭的回音就和记忆中一样,是被卸了弹匣的空枪。

徐知竞的温柔永远暗含威胁。

夏理当然知道没有子弹会从彼时彼刻的枪管里滑出来,但以后呢?又或许下一次呢?

他对徐知竞的情感是自年少残存的遗迹,朦朦胧胧围绕着旧有的回忆散不去,还要骗自己说这是心甘情愿的奉献。

文学作品总把快乐描述得很复杂,大段铺垫,起承转合。

夏理的快乐却很简单,用伏硫西汀,和他贫瘠的想象。

他故作轻松地在飓风将至的晴空下扯出一个笑,环上徐知竞的脖颈,黏糊糊去舔对方脸上被抹脏的糖渍。

徐知竞日益成熟的轮廓间仍留有没来得及彻底褪去的少年气,英俊得精致又锐利,天生就要引人瞩目。

夏理认真地看他,仔仔细细描摹这张已然看过无数遍的脸。

高耸的棕榈树在路边留下一小片吝啬的影子,期间稀有的光斑却又全部倾泻到徐知竞的身上。

后者似笑非笑地垂落视线,居高临下地对上夏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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