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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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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景伴着海风熠熠生辉,夏理的心却好安静,像是被按下了暂停,空荡荡残余一些不算尖利的白噪音。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耳鸣。

解开锁屏,屏幕仍停留在与徐知竞的对话。

如果他足够勇敢,如果他不像现在这样爱慕虚荣,他一定会责备对方的食言,要与徐知竞划清界限。

可是夏理过惯了优越的生活。

他从记事起就被称作‘小少爷’,有无数人前呼后拥。

夏理接受不了人生一落千丈,更不敢想象母亲会流露出怎样幽怨的神情。

他还记得母亲带他去徐家的那个春末。对方眼底满是渴望与急切,迫不及待就要迎回曾经塔尖之上的生活。

夏理偶尔也会期望自己能有选择的余地,又或出现一道提示,让他明白已经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刻。

杯底汇聚的水珠开始往手机边缘爬,新的饮料被送上来,在风与潮声中叮咚一阵轻响。

屏幕上方莫名跳出一条消息。

是无趣的,夏理忘了关提醒的花边新闻。

然而这次,他神差鬼使点了进去。

机械的配音顿时解读起定格的画面。

谭小姐的父亲为她包下plaza棕榈园,青绿玻璃穹顶下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聚起满世界的丰饶与浮华。

衣着华美的年轻男女在流潋光影间穿梭,香槟杯升起一串串细小气泡。

葱茏的棕榈树挺立在纽约的雪夜。

屋外是卷着飞雪呼啸而过的寒风,高大精美的大理石拱券下却是彷若置身春日的惬意温度。

徐知竞站在谭小姐身边,典雅端方,顾盼神飞。

就连夏理都忍不住感慨两人的相配。

没有起伏的诵读声毫无征兆替上下一张图片。

酒会散场后,徐知竞与谭小姐单独出现,镜头前是纷扬的初雪,谭小姐尖利的鞋跟踩着尚未被雪染白的石阶。

她着一袭长及脚踝的缎面礼裙,发间佩着一串冬青样式的鸽血红宝石,鬓边的碎发被风吹得略显散乱。

徐知竞护着她离开,眉心轻拧,优雅得攫夺一切。

照片里的徐知竞随意披了件长外套,黑色高领毛衣,宽松的戗驳领西装。

夏理低头看了看自己搭在衬衫外的冲锋衣。

他还像个尚未结束青春期的小孩,徐知竞却仿佛已经长成大人,与夏理的世界彻底剥离。

失望有时并非是累加的,而是突如其来。

夏理甚至说不清这一瞬的心情是为徐知竞,还是为他与对方的不相配。

他只是突然感到倦怠,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沉,像是要一直落下去,等到哪天再随着反胃感从喉咙里吐出来。

夏理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即便如此,依然在露台待过大半夜。

他后来没有回家,就近开了间房。

还是毗邻比斯坎湾,遥遥地望了一整夜迈阿密河如何汇入大海。

——

假期周一结束,夏理整晚没睡,看上去有些恍惚。

Eric问他是不是感冒,手举到夏理额前又收了回去,提醒他回家记得测测体温。

夏理应当真的病了,这天的时间过的极慢。

一节课仿佛没有终结,教授的嗓音变成奇怪的闷响,像是要被水流没过去,同迈阿密河一样融进广袤的大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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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理听得难受,强打精神上完上午的课,给老师发了邮件请假。

他回到家,徐知竞的车就停在车库外的空地上。

前花园换上了圣诞装饰,门廊下也挂起了彩灯。

夏理没想过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徐知竞,犹犹豫豫站在门外,半天都没有进去。

他站得发晕,胸口堵得就连深呼吸都喘不上气。

末了只得转动门把,就当自己是一只幽灵,沉默地走进屋内。

“下午不是还有节课吗?”

徐知竞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Andrew说你最近没在棕榈滩住。我叫他们把这里装饰了一下,在这里过圣诞也不错。”

夏理没力气和徐知竞闲聊,随意朝那方向瞥了眼,转身往通向卧室的走廊走去。

对方似乎没有预料过夏理会是这种反应,稍沉默了几秒,很快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

徐知竞在夏理开门的瞬间将他截住了,眉眼压得很沉,不动声色流露出几分压迫感。

“你又怎么了?”

“……”

“我在和你说话。”

夏理的手腕被攥得发疼,无奈深深往回吸了口气。

一句话慢慢从身体里挤出来,能看得出胸腔一点点地压低。

“我好困,徐知竞。我要睡觉了。”

“你昨晚去哪儿了?”徐知竞突然加重语气,“没回那边也没在这里是吗?”

夏理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猜到的,或许是他身上的衬衣太皱了。

“我在等你。”

他等了一夜,徐知竞不来,现在还要质问他去了哪里。

夏理觉得有趣,抿着唇轻絮地笑了一声,也不管徐知竞还捉着他的手,兀自就要往房间里走。

“……我手机被偷了,处理完都三点了,我想你该睡了。”

“哦。”

无论这是事实也好,借口也罢,夏理实在太困,只想赶紧睡觉。

他不在乎徐知竞说什么,一个晚上足够他想清楚自己与徐知竞不相配。

“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听见了,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可以吗?”

“所以你昨晚去哪儿了?”徐知竞不依不饶,“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夏理被徐知竞的逻辑逗得想笑,“我不是说了在等你吗?”

“是啊,那之后呢?你在哪里过的夜?”

“……”

夏理有点搞不懂徐知竞站在什么立场质问,他又不是谭小姐,用不着徐知竞这么着急上心。

“我和别人睡觉去了,满意了吧?”

百叶帘半阖着,室内的光线晦暗不明。

徐知竞的眼睛阴沉得像是两湾深潭,久久没有偏移,攫夺地抓死了夏理的视线。

他直勾勾盯着夏理,手上的力道一再收紧,一时间静得只剩下心跳隐约在空气中交织。

“好玩吗?”徐知竞当然不信,“开这种玩笑。”

但那并不代表他不会为夏理的口不择言生气。

他在这句过后没有留给对方辩解的时间,攥着夏理就往床边带,重重将对方摁进了被子。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浪成这样。”

徐知竞宽大的手掌钳住夏理的手腕,指节卡得严丝合缝,让夏理的挣扎全部化作无效。

他拿膝盖挤开后者的大腿,不容抗拒地抵上去,另一只手则毫不体贴地扯开了夏理的衣襟。

漂亮小巧的贝母扣骨碌碌顺着床单滚落,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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