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要忙?”
付钰书笑着回道:“今日我休沐,特地来看望二哥。二哥身体可好些了?”
晚青禾应道:“已经好多了。”说罢,请他坐下,又吩咐人上了茶。
付钰书说起言书堂的事:“关于严书堂一事,二哥且放宽心。昨日我父亲在朝堂上又替你说了些话,还找了几位大臣一同为你辩解。如今皇上那边尚不敢轻易下定论,有我父亲与几位大臣周旋,定能为您争取些时日,待查明真相,还您一个清白。”
他的言下之意,是付家与他父亲正在竭力相助晚青禾。
晚青禾:“多谢伯父为我如此费心,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谢。”
付钰书含笑摆手,语气谦和:“二哥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两家素来交好,当年你曾救过我,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感激不尽。况且我与青妤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早已将晚家视为自家人。往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也会常来看望二哥。”
付钰书依旧如往日般,说话温声细语,待人接物皆是和善可亲。
晚青禾听罢,笑了笑,看向晚青妤。
晚青妤则静静望着付钰书,仔细审视他说话时的神情,发觉他与以往并无二致,心中不禁矛盾起来。若付钰书当真心怀不轨,言行举止总该有些异样,可他如今谈吐温和,神色泰然,全然不似她想象中的小人模样。除非他心性极深,已让她难以琢磨。
付钰书又与二哥寒暄了几句,便与晚青妤出了房间,两人在院中坐下。
今日天气很好,院中尽是大雨过后的清新。
付钰书侧首看着晚青妤,说起话来依旧温和:“过两日便是我母亲的生辰,她特意让我来邀你过去一同庆祝。近来她总是念叨着你,说那日在宫中误会了你,想借此机会与你说开,让你别再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我妹妹云汐,她年纪小,有时说话冲动,你也别与她计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该知道她的性子,不过是耍些小脾气,并无坏心。昨日她还与我说,想让我约你出来,我们三人一同去划船、吃饭、看戏。记得从前我们常这样玩,那时过得多么开心。虽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许多事已与从前不同,但我总觉得,我们还能找回那份快乐。”
晚青妤安静听着,他说话时总是温柔似水,目光深情而专注,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被珍视的感觉。然而,此刻的晚青妤却格外清醒。
她躲开他的目光,轻声道:“这些事本不是什么大事,我从未放在心上,你也莫要让伯母和云汐妹妹为此忧心。只是我二哥近来伤情不稳,我需留在此处照料,伯母生辰那日能否抽身前去,尚不确定。若得空,我定会前去,若实在脱不开身,还请伯母见谅。待我二哥伤情好转,我们再商议出游之事。”
付钰书望着她,目光落在他那双红肿的眼睛上。他心中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憔悴,显然是因为萧秋折。她既如此说,也未勉强,只是轻轻点头。
静默了好一会。
几棵被雨水淋过的桃花树下,落了一层桃花瓣,风一吹就轻轻飘起,携着花香落在院中每个角落。
两人静坐着,却不知该聊些什么,即便付钰书尽力找些话题,有些东西也不似曾经了。
付钰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晚青妤偶尔点头,偶尔应一声。付钰书见她神色疲惫,不忍心再打扰,起身道:“你且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晚青妤送他离开,自始至终都未曾与他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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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张攸年便来了,说是言书堂的一位幸存者已恢复意识,需前去查看一番。他本打算独自前往,但又担心二哥这边不放心,便前来商议,还提议让晚青妤一同前去,多一个人也好多留些证据。
眼下四弟不在府上,二哥又行动不便,晚青妤担心若真有证人,他们未能及时出面,恐会生出什么差错,便答应了与张攸年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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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证人的家在城西,二人需乘车前往。晚青妤寻了一辆马车,刚上车没走多远,便见方于骑着马跟在后面。
张攸年掀开车帘往后瞧了瞧,扬了下唇角,笑意不明。
他转头看向晚青妤,见她双眼红肿,不由得皱了皱眉,道:“那日我便与你说过,别太忧心这些事,什么都别管。可你眼睛怎么又哭肿了?若是因为萧秋折,我觉得没必要。既然和离书已签,说明你们二人再无瓜葛,也说明他愿意和离。既已分开,又何必伤心?”
晚青妤不愿与张攸年多提她与萧秋折的事,可张攸年却总在她面前提起。她垂着头,默不作声,心情依旧沉重。张攸年见她不愿多说,也未再追问。
二人到了那证人家中,见那人已醒来,精神好了许多。他将言书堂着火前后的情形细细说了一遍,提到大火是从他管辖的房间燃起的,还说有个陌生人送来一封信,信到后不久,大火便烧了起来。
那人伤势不轻,精神有些恍惚,晚青妤虽不确定他所说是否属实,但至少能说明严书堂着火是有人故意纵火。且他曾见过那送信之人,若能认出那人,便能多一份证据为二哥脱身。
那人伤势颇重,说起话来慢悠悠的,待他将事情从头到尾讲完,已用了许久时间。
临走时,张攸年找了几个护卫守在那证人身边,随后便带着晚青妤前往言书堂的旧址,想看看能否在附近找到一些线索。
到了之后,他们发现这里已被围了起来。听守在此处的人说,这里似乎要准备重建了。晚青妤问他们要重建什么,那人摇头表示不清楚,临走时又补了几句:“您来之前,付大人曾来过一次,进去查看了一番,随后便走了。至于这重建之事是否由付大人操持,我也不清楚。”
听到“付大人”三字,晚青妤便知道那是付钰书的父亲。只是他来此处做什么?
两人准备离开言书堂时 ,天色已近傍晚。张攸年提议找个地方用些饭,晚青妤担心二哥,急着回家,便婉拒了。
张攸年又问她是否愿意随他一同去看望外祖母,晚青妤觉得此时天色已晚,不便前去,便道:“今日实在多谢你,带我查了这么多证据。我得回去照顾二哥,改日再说吧,你先回去。”
张攸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道:“你等我一会儿。”说完便匆匆跑开了。
晚青妤站在原地等着他,没过多久,只见他抱着两包东西快步跑来。
他将用油皮纸包好的东西递给她,道:“这附近有家酥酪和蜜糖特别好吃,我一直想买给你尝尝,却总没机会。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因为换牙,父母不让你吃甜品,你便坐在树下生闷气。那时我跑出去想给你买,结果到了店里才发现手里的银钱根本不够买一份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