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
晚青妤原本还能克制,可不知为何,隔了这一会儿,她的情动比之前更甚,也许是因为他吻得太深情。
她试着回应他,舌尖与他纠缠,情难自已地动了动身子,随后站了起来,往前一靠,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让萧秋折心中一阵狂跳,他一把将她搂紧,激动地回吻她。
她的唇又软又甜,她身上也香香的,触手之处皆是柔软,令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晚青妤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娇软而缠绵。她的主动让萧秋折意乱:“多亲我一会……”
她的吻有些生涩,从他的唇间滑过,舌尖轻触,激得他不行。他的手掌缓缓滑至她的腰间,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坐的更舒服一些。她的呼吸也很急促,胸口起起伏伏。
“晚青妤……”蹭得他心痒难耐,他觉得自己又要失控了,浑身上下燥热的不行,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将上身的衣衫褪去一半。
晚青妤吻得情难自制,指尖从他的脸颊滑至他的脖颈,再抓向他坚实的臂膀,最后缓缓抚上他的后背。
两个人均已忘乎所以,晚青妤迷迷糊糊的,手背在他背上轻抚,忽然间,她摸到一片别样触感,顿时,她的手倏然僵住,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他后背上并非光滑的肌肤,而是一片凹凸不平粗糙得令人心惊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疤痕。
她的手指微微颤动了几下,立即缩了回来,然后离开了他的唇。
萧秋折也是身子一僵,随即停下了动作。
房间里骤然安静,无无一丝声音。
烛火在桌上摇曳,映得两人的脸庞忽明忽暗。
晚青妤怔了一会,稍稍退开一些,近在咫尺地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惶然。
萧秋折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睫轻颤,眉头微蹙。他轻轻推开她,迅速将衣衫穿好,神情间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与慌乱。
晚青妤的手悬在半空,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回。她忽然想起方瑜曾对她说过的话:“你若想知道萧秋折七年前发生了什么,只需看看他的后背便知。”
她曾几次试图窥探,却总被他避开。他曾对她说,日后会亲自告诉她,不必听旁人议论。可如今,她亲手触到,好像难以承受,那并非普通伤疤才有的触感。
房间里静得可怕,晚青妤一时没敢出声。
萧秋折抬眸看了她,目光沉沉,又压抑的情绪垂下眼,而后扶着她起身,低声道:“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我有些饿了。”
他的语气虽平静,却难掩苦涩,他转身向门外走。
晚青妤知道她的无意识举动可能触碰到了他的秘密。她张了张口,叫了一声:“萧秋折……”
萧秋折顿住脚步。
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萧秋折的手指在她掌心收紧:“先吃饭吧,我很饿。”
晚青妤没再言,二人牵着手出了房间。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总是连绵不断。
他们沿着长廊一路向膳厅走去,谁都没有再说话。
萧秋折显然对他背后的秘密极为介怀。多年来,他从不让人近身更衣,在亲王府同房而睡时,他也总是衣
衫整齐,未曾褪下半分。
那背后的伤痕,也许就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禁忌,也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秘密,无人能触及,也无人能窥探,埋藏多年,仍不愿与人提及。
膳厅里备好了丰盛的饭菜,两人净了手,相对而坐。
萧秋折自方才起便有些出神,他好像很介意他方才的触碰,她心中不免泛起阵阵心疼。
她为他夹了几道菜,又盛了一碗粥,轻声说道:“我们相识这么久,你还从未在晚府用过膳。今日尝尝我们家厨子的手艺,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若是喜欢,日后可以常来。”
萧秋折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应道:“比亲王府的可口。”
“尝尝这个酥饼,是我们厨子的拿手绝活。”晚青妤又给他夹了一块酥饼。
萧秋折安静地吃着。
晚青妤见他情绪依旧低落,思忖了一会,轻声道:“其实,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小时候也曾顽皮,爬到树上摘枣子,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腿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她说着,轻轻撩起裙摆,露出小腿上那道疤痕,笑道:“你看,是不是很丑?”
她开始试图安慰他。
萧秋折低头望去,只见她白皙纤细的小腿上,赫然横着一道长长的伤疤,虽已淡去,却依旧清晰可见。他眉头微蹙,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问她:“疼吗?”
晚青妤摇头道:“早就不疼了,不过那时伤口确实挺深的,大夫说可能会留下疤痕。外祖母当时自责得不行,总念叨着没看好我,还担心我以后嫁了人,夫君若是见了这疤,会不会嫌弃我。”
她轻笑一声:“外祖母总是顾虑那么多,我便告诉她,若是因为这道疤就不爱我、嫌弃我,那我绝不会与这样的人相伴一生。你看我二哥,他身上伤痕累累,几乎没一处完好的皮肤,腿也不知何时才能站起来,或许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坐轮椅。可我嫂嫂从未有过一句怨言,除了心疼,便是日日夜夜耐心地照料他。这便是相爱的模样。我二哥怕嫂嫂担心,即便伤口疼得厉害,也咬牙一声不吭。”
“人这一生,哪能十全十美,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伤痕。可这些伤痕,并非代表我们最不堪的一面,体验过苦难,才能更加珍惜当下的幸福。”
萧秋折望着她,看着她说话时温柔的神情,听着她言语中的鼓励,眼中忽然泛起一丝酸涩,心头仿佛被什么揪住,酸胀得厉害。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好的女子呢?
她不是害怕,不是嫌弃,而是耐心的安抚他。
可,有些事,他却始终难以启齿。
那日,付钰书曾对他说:“若晚青妤知道你七年前所经历的事,或许会不愿与你在一起。”这句话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底,令他矛盾不已。
这些年,他原以为自己在朝堂上、在百姓心中有了地位,便能多几分自信与骄傲。可如今面对晚青妤,他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傲气与自信,竟在一瞬间崩塌。这些年强撑的意志,似乎也在她温柔的目光中渐渐动摇。
他伸手取了一只虾,慢慢剥着,可手指却微微发颤,虾壳坚硬,怎么也剥不开。他心中愈发急躁,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
“让我来。”晚青妤拿走他手中的虾,“先将虾头取下,然后再剥壳,会容易一些。”
她将剥好的虾放入他的碟中,又取了一只继续剥起来,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