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这意味着她要坠入爱河,开始恋爱,可能以后还会和他结为伴侣,步入婚姻殿堂,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所有一切她曾经拒绝甚至恐惧的东西,都有可能在未来一点点实现,而归根结底,是因为她现在喜欢上了他。
她正在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他,这不行,李宥拉想,这是没有结果的。
她想停下来,却忘了,扑火的飞蛾是不会因为炽热的火焰停止靠近的,它只会更加渴望地向着光明和温暖全力煽动翅膀。义无反顾,冥顽不灵。
不知道忙内为什么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金泰亨在坐车的时候还朝朴智旻使眼色,那意思在说,看看怎么回事?
朴智旻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金泰亨继续挤眉弄眼,朴智旻烦不过他,摆出一张苦瓜脸:我真的没办法。
金泰亨拿眼神剜他:快去!结果被朴智旻毫不客气地瞪了回来:你怎么不去?
其实他们的亲亲忙内因为什么臭脸,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又都不戳破那层窗户纸,好像一旦戳破,事情就会一大不可收拾一样,于是大家都默契的闭口不言,对田怔国浑身围绕的低气压视而不见,放他自己一个人去调节。
结果最后反而是田怔国自己忍不住。
当朴智旻的房门被敲响,看到田怔国面色低沉地走进来,他默默地关掉了手机游戏的声音,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又来了。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两个人仿佛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流程,田怔国也不迂回一下了,直接开门见山:“唉,我觉得我和李宥拉的感情出了些问题。”
朴智旻张张嘴,想说,你们俩的感情明明一直都有问题。但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忙内找他来是谈心的,可别最后谈着谈着打起来。
最主要的是他又打不过田怔国,害!!![怒][怒][怒]
“我不太懂我们俩现在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很亲近了,但有时又感觉特别陌生。”田怔国叹了口气。
“有时候真的感觉她就是仗着我喜欢她,我爱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折磨我。”
朴智旻还是忍不住:“原来你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单向的啊?你不觉得你这样一直付出很累吗?”
田怔国看他,眼神似乎有点诧异:“啊?”
过了半晌,他才抓了抓后脑勺,喏喏地开口:“其实,其实也不是单向的吧……唉呀,我用语言形容不出来,但是,但是你懂吧,我能感觉到的。”
“感觉什么?”
“我能感觉到,她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只是好像不太敢喜欢一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每次有一点进展,她就跟察觉到危险的兔子似的,一溜烟跑的比谁都快。”
“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也不是怪她,我就只是奇怪,你说她到底在怕什么呢?恋爱就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朴智旻发誓自己不是故意打击他,他就随口问了一句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恋爱的而已。
“昨天啊。”
……
朴智旻在心里冷笑,他还以为有多长时间呢??原来就一天啊???昨天开始恋爱今天就出问题,你们俩真行!!!
他摆出营业用微笑,继续耐着性子扮演知心大哥哥的身份:“肯定是你主动告白的吧?”
没想到田怔国愣了。
从昨天到现在其实一直存在一个怪异的问题,只是他一直处于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现在被朴智旻一盆冷水浇下来,他才终于清醒一些,开始直面这个问题。
自己和李宥拉,真的已经重新开始了吗?
第27章九十九步与一步【6】
还没有到夜晚,但这里已经开始举办party。五彩的灯光的在厅里旋转,忽明忽灭,舞池里用轻柔的慢摇炒热气氛,年轻的男女随着鼓点鱼贯而入。
今天是姜采妍组的局,李宥拉是被她死磨硬泡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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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对酒吧这种地方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热忱,只是好像除了这里,她也是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斑斓的灯光来回扫射,她今天就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色短袖,牛仔短裤,头发染成了浅栗色,随意扎成马尾松松垮垮的垂在脑后。依旧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里,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她看上去清冷淡漠的与这里格格不入,包厢里姜采妍他们正在摇骰子,骰子在骰盒里来回碰撞嘎得儿嘎得儿得响,李宥拉的烦躁值在那一瞬间终于到达某一个高度。
她觉得自己实在待不下去了,把手里那根烟扔到桌子上,抓起手机划了两下就往外走。
姜采妍在后面喊她,她头也没回。
出了酒吧后才发现没拿车钥匙,李宥拉也不准备回去,站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啊?”
司机是位年纪稍长的男人,一边按下里程表一边问道。
李宥拉茫然的看着窗外,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揉了揉,嘶哑着声音回答:“哪里都行。”
“啊?”
司机愣了,看着后视镜一脸诧异。
李宥拉闭了闭眼,大概会被当成无理取闹的乘客吧,她顿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出一个地址。
没想到在去的路上会下雨,现在是傍晚了,明明天上还挂着昏黄的太阳,这场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降落下来,比想象中的厉害,不一会儿阳光就全被乌云压住了。
雨水充沛的洒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前车窗上,就算是开了雨刮器,也依旧看不大清路。
李宥拉坐在后车座,脸朝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户上被风飞速带过的雨,神色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到达目的地,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司机按回里程表,看了眼不远处的在暴雨天里显得阴森森的,又看了眼蜷缩在后车座里的小姑娘,怪可怜的。
雨夜天,漂亮年轻的女生独自一人出现在郊外的公墓,他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场完整的剧情,最后收钱的时候,还是没忍不住说:“雨太大了小姑娘,要不我还是给你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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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谢。”
李宥拉摇摇头,付完钱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又一次站在了这块墓碑前。
尽管早就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看到碑上房松云的黑白照片时,李宥拉还是觉得刺眼,她微微偏过头,目光又开始酸涩。
离房松云的祭日还有一个多星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出租车上,司机问她去哪,李宥拉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个地方。
这些年,除了房松云的祭日,其他时间里她从来没有主动踏入过这个地方,她到现在也依旧无法接受事实。
每次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