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长长的感叹号。
光是看着文字李宥拉都能想象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语气。
她把便利贴摘下来叠好放在橱窗上一个铁盒子里,又不自觉想起来田怔国昨晚说的话。
说实话,他突然提出同居的想法,自己真是有点被吓到了。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习惯独处的人,在韩国的时候父母都很忙,到美国后就更不用说了。
事实上,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感觉,并且开始享受独处的快乐——想一个人待着就一个人,觉得有点孤独了就呼朋唤友搞一场party。
然而田怔国的再一次出现,让她的人生发生了一些改变。
会一直在一起的吧。李宥拉衔了片面包倒在沙发上,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啧……快开学了啊。
但是——
她突然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这个房子,才突然发现,这个刚搬进来时杂乱,空荡荡的公寓,突然生活气息浓的可怕。
其实田柾国已经正在无声无息地入侵她的领域了,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他的游戏手柄,房间里有他的一只枕头,鞋柜里摆了他的拖鞋,卫生间的脏衣篮里还有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一开始空荡荡的冰箱现在被塞的满满当当,全是他的杰作……
田怔国还很喜欢给她添置些小玩意儿,酒柜上除了酒,还摆了他买来的卡通小人,桌子上的两只情侣马克杯是上次他从新加坡带回来的,电视柜上面挂着一只在日本买的御守。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对每个细节都用了心思。
李宥拉躺回到沙发上,想起自己之前马马虎虎的生活状态,倒是有点感叹了。
原来自己也能这样温柔细腻的活着。
田怔国发来消息说晚上回来吃饭,问李宥拉想吃什么他带过来,李宥拉想了想,知道他昨天不太开心,又想到两个人马上就要分开,于是决定自己下厨做一顿饭吃。
田怔国看到的时候简直要惊掉下巴。
[你还会做饭呐?]
[别看不起人,我会的多着呢。]
李宥拉是会做饭的,只是她不喜欢做,觉得太麻烦。在美国的时候,吃腻了外面的美式风味,李宥拉才开始自己学的做饭,就跟着网上的菜谱做,一开始是非常难吃的,但是做着做着,好像就进步了一点。
有一段时间,她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在家搞定的。后来那个新鲜劲儿过了,她也开始嫌麻烦,于是又靠着外卖和饭店过活了。
她大言不惭地给田怔国发消息让把想吃的菜都报上来,对面一点也不客气,立马就说了几道菜,都是比较简单的韩式料理。
李宥拉兴致勃勃地立马准备起来,在网上查好菜谱后用备忘录列了一个满满当当的食材清单,然后立马就下楼去附近的超市采买。
方糖,酱油,五花肉,鸡蛋,洋葱,豆腐,辣椒酱……有的可能家里都有,但是她也通通严格按照list买全了,推着推车像模像样地在蔬菜区穿梭,然后把满当当的购物车拍给田怔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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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异地【1】
田怔国看了消息后回复她:“棒棒的。”
李宥拉美滋滋地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回了家, 明明他晚上才回来吃饭, 结果她上午就等不及开始准备。中午午饭随便煮了个拉面,往里面打了一个荷包蛋,吃完了又开始跑到厨房忙活。
李宥拉觉得自己看上去忙碌极了, 一刻也没停下来过, 但是到傍晚了,她扫了一眼厨房后才发现, 自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进展。
晕……
她对着一片狼藉的料理台,绞尽脑汁地回忆下午的时间都去哪了。
这时候心态已经有点崩了,但还好她马上又动起来,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开始切菜,菜买的太多了, 其实两个人根本吃不完那么多, 但李宥拉还是坚持把所有的菜都切好。
大概是太过投入的原因, 她没注意到客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双脚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然后门被重新合上, 锁扣复位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正好被切菜的声音掩盖住。
田怔国轻手轻脚地顺着声音走到厨房,刚好看见李宥拉在切土豆, 是照着菜谱上的教程切的滚刀块, 但动作有点笨, 也有点生疏,一看就是不经常做菜。
她把切好的土豆堆在一个碗里,然后都顾不上擦干手上的水就弯着腰去点台子上的手机看菜谱, 表情有点苦恼,手指翘起来,在屏幕上笨拙又认真地点着。
看了一会儿却没开始下一步的烹饪,而是又拿了把葱开始切起来。
田怔国低着头捂住嘴,觉得好可爱,和平常的她相比,有一种蠢蠢的,鲜活的,不真实的可爱。
他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却惊到了正在切菜的李宥拉,她猛地抬头往后看,手上的刀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在手指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珠立马从伤口的地方渗出来,连成一条线落在案板上。田怔国一开始只顾着看李宥拉了,都没发现,还是她自己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他才看到她手上的血。
“唉呀——”
他脸色一变,叫得比李宥拉还大声,然后一个箭步就冲过来,把她手上的刀拿走,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起她另一只还在渗血的手。
李宥拉的脸有点红,其实手上的口子只疼了一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田怔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不等她想得更多就被他拽着手腕拉到了客厅。
幸好家里备了一个小药箱,还是上次田怔国练舞的时候膝盖磕到了才买来备下的。
李宥拉手上的伤口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看上去还是挺吓人的,这会儿还在渗血,田怔国拿着棉球沾了酒精消毒,结果刚碰到,李宥拉就被刺痛地缩了下手。
“嘶……”
“疼吗?”田怔国立马就不敢动了,抬头看着她,紧张兮兮地,“用酒精肯定是有点痛的吧?”
“没事,”李宥拉摇摇头,又把手伸回去,“你弄吧。”
结果这下但是田怔国犹豫了,举着棉球踌躇了半天都没下手。李宥拉看出来他是又怕自己疼,心里觉得好笑,把手指又往前伸了伸:“真的没事,你弄吧,总不能不消毒吧。”
田怔国听了果然咬咬牙,拿着棉球就往他手指上的伤口上按。终于止住血后,他把沾了血的棉球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从药箱里翻出一只创口贴,撕的太急,包装都撕坏了,还好里面的东西是完整的。
田怔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