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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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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属下等人保护在侧。”亡命请命道。

边让四婢着盔甲,边道,“嗯。”

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混乱而危险重重,此时却不知从何处冲出一只人数不多,但十分之犀利的队伍,只见他们所经之处令濮阳尉祯的大军伤亡惨重,纵然那是他的最强军团,可那支队伍的目的似乎直指濮阳尉祯,他们一路过关斩将直逼濮阳尉祯。

在那烽烟黄沙弥漫的战场上,其中一人手中银白色如长链的武器甚是夺目,也唯有一人有此武器,那就是她,没想到她亲赴沙场了,想到此濮阳尉祯的动作都迟缓了些许,心神分散了险些难以避过迎面而至的杀机。

而濮阳尉祯的手下,见危险在逼近他们的大帅也都放弃了开始的杀戮,回防欲去保护他,宁韵寒要的就是如此效果让濮阳尉祯这最强的兵团无心恋战。

“亡命,拦住他们。”宁韵寒的嗓音在满是低沉嘈杂的战场上分外的明显。

“是。”

暗卫队将欲来支援濮阳尉祯的人均挡下,也将濮阳尉祯与宁韵寒围在圈中。

白玉环扫四周,似倒钩的鳞片挥舞而过,扬起阵阵猩红雾气,与空气中的封杀尘埃融合成刺鼻的腥味,可涌向她的人前赴后继,如似杀红了眼,死亡不再是令人畏惧了,反而成为了他们的一种解脱。

慢慢的濮阳尉祯的最强军团被宁韵寒所在下等军所牵制,她也在缓缓的靠近濮阳尉祯,就在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之时,宁韵寒高喊一声,“白玉。”

只见白玉高速甩动如虚幻的身影一股腥臭的液体喷射而出,被其液体沾染上的人,均脸色发青痛苦的倒下。恍然间银白色的长链已袭上了濮阳尉祯的面门,让他不得不抽手挥动长剑侧身招架。

“瑜王爷,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大势已在夏侯龙舜这边了,再做抵抗也只是增加无谓的伤亡而已。”宁韵寒轻盈迅猛的挥动手中的白玉,便劝说道。

濮阳尉祯用余光观察者战局,只见夏侯龙舜已将他的右军全数歼灭,现在正在力克他的中军,局势正如她所说的优劣已分明了,可他又怎能如此轻易放弃呢?

“我濮阳尉祯宁愿为亡国魂,也不做那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濮阳尉祯不住的招架着她的猛烈攻势,他这种不顾一切只求重创敌人的打法,让他一时难以适应,故而只有招架之功。

“唉,”宁韵寒重重的叹了口气,“待到那改朝换代之时史书上只会记载着新的一页,而你才是那新的一页中冥顽不化的迂腐愚忠之人。”

“但我问心无愧。”濮阳尉祯固执道。

说话间,宁韵寒这方虽有她与暗卫队,如锋芒尖锐的利剑直插入敌人的腹地,可濮阳尉祯的最强兵团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很快又将混乱的局面控制住了,且反扑的趋势。

不过宁韵寒依然沉着冷静,因为她看到那英武的银色身影正赶往这边来,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攻克了濮阳尉祯的右军与中军接下来就是濮阳尉祯的左军了,胜利在望了。

处在团团包围中的人儿,不知那为她担惊受怕的男人的心中的煎熬,哪怕她受到了一丝的伤害,他都会心痛不已,他你愿放弃此次战役也不愿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她是他心中最为珍贵的宝贝,可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传说中嗜血残暴的鬼魅出现了,他杀戮的手法残忍而血腥,倒在地上的尸首难觅完整,全然残缺,终无人敢当他的去路。

就在那无数长矛同时刺向她,只见小巧的人影在马上飞身跳起,避过了所有的攻击,跃在半空,如此惊险的一幕,更令夏侯龙舜几乎惊叫出声,不禁飞身跃起将自己也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挥动手中得如墨,在半空就将她缠住,轻轻一拉,她终于安全的落入她的怀中,踩在众人的头上飞跃离去。

在他满是烽火烟熏,沙尘与血腥的怀抱中,双手兴奋的环上她的颈项,雀跃道,“龙,我们胜利在望了。”

可回应她的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再无其他。

见他不语,抬头望之,陈冷的俊彦生硬而怒意鲜明,牙关紧咬,薄唇紧闭,一双冰眸尚有恐惧几分残留在其中。

遭了,宁韵寒暗道,他真的生气了,看来后果很严重。

“龙。”使尽浑身温柔,轻唤着他,望能拂去他些许怒意。

可他将她抱回大帐之中,扔她在帅椅之上,不待他解释,也不言语些什么,就冷酷的转身而去,再回战场之上了。

战斗很快的结束了夏侯龙舜的大军几乎全歼濮阳尉祯的军队,而最令人振奋的是他生擒了濮阳尉祯。

换下战甲,恢复一身简洁的白衣,飞奔处大帐去迎接他心爱的人,在众人拥护之下,高高在上的男人神情冷峻而阴沉,在望见她的同时跃下骏马,冷冷的转身走开。

而在众多的战俘之中,宁韵寒很快就找到了濮阳尉祯,他被五花大绑困住,但依然申请冷静沉着,气节高尚,全无败将之气馁与颓废。

宁韵寒亲自上前为濮阳尉祯解除捆绑,一旁的众人皆望向不远处的夏侯龙舜不敢言语,而夏侯龙舜也只眉宇微蹙,冷冷的扫视一眼,不再回大步迈回大帐。

濮阳尉祯低垂的眼眸,轻轻扭动着手腕,不语,宁韵寒也不和他言语,只是淡淡的和身旁的人道,“通知敏城的人,那史曳来交换他。”

“末将得令,那.....这陆岑该怎么处置?”

“其他人该怎么处置,与我无关。”宁韵寒转身欲去追夏侯龙舜。

“可大帅说,一切听从大小姐的指示。”

悠悠转身看了眼高傲难驯的陆岑,淡淡的决定了他的命运,“杀。”

濮阳尉祯一震,抬眼望向她飞奔离去的背影,与说些什么却没有唤出口。

—————我————是————分————割————线————

大帐外四婢守在门口没有进内,望见她到来都微微俯身行礼,为她掀开帐门帘子,帐内一阵压抑的冷冽的怒意扑面而来,也有异于常时的人声鼎沸与人影攒动,只有他斜靠在主帅之位上,已换上干净衣物洗去一身的风尘烟火与血腥味,优雅而慵懒的轻掂茶杯,细细的品尝着杯中的香茗。

连在她入内也没能让他抬眼望之,如似她隐形一般,浅浅品上一口浓香四溢后,请放下茶杯,拿起桌案上的军报专注的看起来,也似在等待着些什么。

宁韵寒抿抿双唇,她知道他的擅自出战肯定会引得她生气的,可当时的情势如若不当机立断就再难扳回了。

轻提衣裙的下摆,腕上的银铃随着迈开的脚步叮叮作响,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她从没安抚过生气的人,也不知如何去安抚人,所以只能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他的身旁,等待着他的气消。

手中的军报在他二人间的沉默中,被紧握变形,最后成为一团废纸。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良久后终于是夏侯龙舜按捺不住了,咬牙沉声道,“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我......我知道我食言了,可是当时如若我不出战,局面会进入两军僵持的拉锯战,我们耗不起呀。”宁韵寒解释道。

“那你就得亲自上阵了吗?就没人代你上阵了?”夏侯龙舜将军报一派在桌上塗然撕碎了。

“可没人能比我更合适的了,濮阳尉祯他对我有情意在,在许多场合中都手下留情了,是故我才是搅扰拖延的最佳人选了。”宁韵寒完全是照直按着自己心中所想解释的,却不知引得暴龙几乎抓狂。

“情意?”夏侯龙舜的声音不在低沉略显拔高了几分,“好个友情咿呀,他对你有情意,那你呢?是不是也对他有情意呀,知道他在战场之上,就奋不顾身的上阵找他,将自己置于危难之中。”

“啊?”宁韵寒都听蒙了,刚才她说的是濮阳尉祯对她有情义,什么时候又变成她对他有情意了?“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夏侯龙舜的怒吼声传出帐外,所经过之人均被震住,慌忙绕道而行。

开始他在生什么气她是明白的,可说到这会,他在气些什么她都不明白了,该说的他都说清楚了呀,“我该知道些什么?”宁韵寒感到他的怒意很是莫名其妙,不禁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你自己说的,他对你有情意在,所以你就冲着他这份情意而上的阵吗?你就是冲着他的这份情意而将自己深陷在为难之中而不顾,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你对他也是有情意在的吗?”夏侯龙舜都快气炸了可某人还在一片茫然无知中。

“你在无理取闹些什么呀?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稳定局势祝你一臂之力吗?这又和我对他有没情意,有什么联系呀?再说了我何时又对他有过情意了?”宁韵寒也吼道。“我无理取闹?如若不是我的无理取闹,我现在就该与你的尸首说话了。”夏侯龙舜很是伤心她没明白他的心。

小小的误会就在两个脾气冷硬的,且都不擅长表达自己心中所想的人之间,慢慢的扩大成了心中的伤痛。其实只要有一人轻柔的说声我只是在担心你。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可他们二人的性格注定他们都不会低头服软,他们就像两把锋利的剑,当他们挥剑问情时,剑锋的相互碰撞,难免会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了。

正当宁韵寒想说些什么时,从帐外却传来了史曳的声音,“我回来了。”

只见他手捂着胸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回拜了,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入帐中后才迟钝的察觉帐内异常的气息。

勉强牵出一笑道,“呵呵...似乎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

他刚欲起身又听见,“够了,你就坐在那歇会吧。”夏侯龙舜的语气甚是火爆。

史曳一挑眉,“那我就再做会,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吵....呃....讨论。”

宁韵寒知道再吵下去也没有结果的了,于是转身飞快的步出大帐离去,夏侯龙舜更是一掌将案桌拍塌下了。

“唉。”史曳向叫住宁韵寒,却牵动了胸口的伤,令他不禁呲牙咧嘴的哼哼了许久。

“你要不要找军医来看看呀。”夏侯龙舜口气不佳的问道。

史曳艰难的摆摆手道“不用了,不过我这次被擒,除了得了一身的伤外,也有个不小的收获。”边喘着气,忍耐着胸口的疼痛,边道。

“什么?”夏侯龙舜的心此时早就随离去的人儿飞走了,对什么都没多大的兴趣了。

“我发现夏侯若蓉在敏城中。”史曳神秘兮兮道。

瘫坐在主帅之位伤,闭上眼眸,淡漠道,“那又如何?”

“适才我想叫住丫头,只是问问她师傅知道他妹妹在那?”

夏侯不耐烦的冷然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奇怪夏侯若蓉一直以来都是和丫头姐妹情深的,如今我等攻城的消息她也该早就知道的,为何她没回丫头身边,反而呆在濮阳尉祯的身边呢?”史曳摸着下巴疑惑道。

夏侯龙舜吧uyu,坐起身来,冰眸半眯,气势磅然逼人,“接着说。”

“我也很是奇怪我这路大军,不管是行军路线,还是作战策略,为何濮阳尉祯总能预先知晓,线我一步埋伏在前。”史曳道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内部有J细?”冰眸寒光急速凝聚,他夏侯龙舜最为憎恨的就是吃里爬外的人。

“我只是猜测而已,不然这消息又是如何走漏风声的呢?”史曳很是沉重道。

夏侯龙舜点点头,浓浓的杀气在翻腾,连帐中的烛光都被其浓烈的杀气所拂动,摇曳不停。他清冷平静的声音,沉然道,“如若夏侯若蓉敢吃里爬外,就算若芙会恼与我,也定要杀了她。”

“师弟,现在一切尚未查清,如此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若蓉与丫头一样始终是你女儿,你也别太厚此薄彼了。”史曳轻柔的声音劝道。

“夏侯若蓉早已是若芙的弱点了,如若有人拿她要挟若芙,若芙定会就范的,故而就算她不是那内J,我也留她不得。”残忍的光芒萦绕在冰眸中,“你先行去养伤,接下来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侯龙舜的冰眸在史曳转身离去的后,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奇快无比,让人难以捕捉。

第八十一章

“若芙,”

在风中衣裙飘逸飞旋,若寒冬飘雪,却更胜于飘雪,青丝缕缕飞扬,轻柔若柳絮,却比柳絮更耀眼。虽没看到她的容颜,但她身旁所散发的淡淡的愁绪缭绕如烟,不禁也感染了身旁的人。

索菲亚舔了下下唇,似乎有话想和她说,但又有几分尴尬的神情,欲言又止。

妖媚的冷眸悠悠转回,望向远处,“想问我和龙的事么?”宁韵寒淡然无所谓道。

索菲亚惊异于她的坦然,反而觉得自己才是那该尴尬的人,许久合不拢的下巴,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但声音也因过度的惊异而尖锐了几分,“若芙,你和你父亲真的……你疯了吗?不,应该说是你们两个都疯了。”

“也许吧。”她清寒漠然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让索菲亚不知该怎么去理解。

“这是不对的,若芙,你们这样是不会被大家所祝福的。”索菲亚作为一个关心她的朋友,劝说她道。

淡淡转过身来,风将她的青丝拂乱,掩去了她容颜半壁,可她那双寒意阑珊的冷眸依然澄清透亮,“索菲亚,你曾有过那种不顾一切的感觉吗?”

“不顾一切?”索菲亚眉宇紧蹙,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有过,我曾经天真的为了你的父亲,放弃了我和母亲苦心经营十多年的局面,放弃成为皇位继承人的资格,只为恢复女儿身。”

“那你后悔了吗?”

此问虽是在索菲亚,但也是在问她自己,她后悔了吗?纵然如今相爱,可爱真的能天长地久吗?如果有一天龙不再爱她,她该怎么办?她也能像母亲那般无怨无悔吗?

当想到龙不再爱她之时,她只觉得心如似被捏碎了,支离破碎的心还在跳动,可每跳动一次,所触动的那份痛已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了。

“不,我不后悔,正因为我的冲动,才让我了解了什么才是真爱,而且也让我更为勇敢的去寻找那份真爱,有了爱,我的人生才是无悔的。”索菲亚坚定,且毫不迷茫道。

宁韵寒柔柔的笑了,若雪中的梅,暗香四溢,她的笑是为了索菲亚,也为了自己,是呀,爱过后,才知道是无悔的。

忽然间,她懂爱了,也懂了爱的无悔。

“既然你明白那份无悔,也该明白我和龙的不顾一切,我们不需要别人的祝福,我们只是想永远在一起。”

言罢,宁韵寒只想飞奔向夏侯龙舜,告诉他,她懂爱了她知道她如今是爱他的,原来爱就是那样的简单,但也是那样的深刻。

望着宁韵寒飞奔离去的声音,索菲亚愁容满面是,也许对于冰冷的她而言,懂爱不是件坏事,可她的那份爱却是挚爱呀!

大帅的主帐中,众将领如鱼贯出,见到她一一行礼,宁韵寒无心理会他们,正欲掀帐帘入内,却听闻有人唤她。

“若芙丫头。”

回眸望之,之间史曳轻捂胸口,向她招手,神情也很平常,谨慎而沉重。

行至他跟前,不语,静待他的下文,于他,她一种戒备的心理,特别是他身上那麝香的味道,总觉那背后有种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结,,但她不想被他那结所纠缠,也不像摄入其中。

“丫头,你知道你妹妹现在在何处吗?”声音虽若丝绒般轻柔,可却不及隆清冷中的温柔更甚。

“不知。”宁韵寒不想与他多言,故而简洁道。

“我在敏城中,看到她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史曳接着说道,“我军中如今有J细,你父亲怀疑是你妹妹,故而,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会让你暂时别理军务,这也是为了尽早排除你的嫌疑,我在这先和你打声招呼,免得师弟那人不懂说话,伤着你了。”

冷眸倏然惊异不已,龙他怀疑我?宁韵寒只觉得心在抽搐,一阵一阵的冲击着她,令她难以言喻。

史曳见她不语,安慰她道,“你的功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也相信一切能很快的水落石出的,丫头,忍耐下就好了。”

宁韵寒淡淡的转身离去,看似平静而淡定,谁又可知她心中的汹涌澎湃。

轻轻掀起帐帘,他端坐在上,望见她的到来,也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这些日子以来,你也累,军中的事物你就暂且不用理会了。”夏侯龙舜声淡如水道。

她低垂的眼眸,让人难以窥探其中,可也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所爱之人的不信任,犹如利箭穿心一般,尽量让自己深呼吸,希冀着沁凉的空气能平复心中的伤痛。

见她久未言语,微微颔首的她,青丝如瀑布倾斜在她胸前,低垂着眼眸,小脸略显苍白,倏然泛起萦绕在她身旁的忧伤袅袅,本是清脆的银铃声,也变得哑然了,令他心疼不已。可为了除去夏侯若蓉,他必须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如若不然她定阻扰之。她不能有弱点,为了她,他不怕背负那杀女的恶名,且他也想知道那人想做什么。

正是这份他们之间的各有所思,均不善沟通,让野心之人有机可趁,可也正是如此,酝酿了一段离别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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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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