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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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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要午睡,有人禀报说,二姑奶奶和表少爷(二姑奶奶的儿子)来到。 如月叫来停学在家中的雷磊轩,两个人一起到前面去迎接。

在前大院和后院相交接的路上,如月和雷磊轩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二姑奶奶和表少爷。二姑奶奶眼睛红红的,走近如月没有打招呼,就扑到如月肩膀上,放声痛哭。

如月猝不及防,娇小玲珑的躯体承受不了二姑奶奶高大粗壮的身体,身不由己地往后退。凌姑手快,在后面伸手扶持如月,让如月得以保持身体平稳。

母亲当众啼哭,让已经订婚的表少爷困窘,避开众人询问的目光,低头看脚下。

“表哥,姑奶奶这是?”雷磊轩不解地问表少爷。

表少爷涨红了脸,瞟雷磊轩一眼,就继续低头不语。雷磊轩会意,不再追问。

观看主子啼哭,是对主子的大不敬,下人们纷纷往后退,跟如月、二姑奶奶、雷磊轩等人保持一定距离。

“弟妹,那个浑蛋欺负我,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根本不把我们雷家人放在眼里。”二姑奶奶哭得伤心,泪水打湿了如月薄薄的纱衣。

听这语气,如月就知道,知府大人跟二姑奶奶夫妻间摩擦出火花了。

肩膀上压住二姑奶奶的脑袋,让如月感到吃力。如月轻轻推二姑奶奶:“姑奶奶,你先别哭,这里来往下人多,不好看。有话咱们回玉馨院再说。”

一语提醒了二姑奶奶,她强忍心中痛苦,拭泪与如月向玉馨院走。如月到这时才发现,跟随二姑奶奶回来的丫头们,手中都提有包袱。

看来,二姑奶奶是准备要留宿在雷府了。

雷磊轩引他的表兄去怡湘院闲谈,如月带二姑奶奶回玉馨院。

回到玉馨院,如月屏退所有跟随的人,与二姑奶奶两个人坐在小厅中。

“姑奶奶,是谁给你气受?”如月明知故问。在府衙中,敢给二姑奶奶气受的,除了知府大人,再无别人。

“弟妹,我的那个相公,真不是人。他……”二姑奶奶诱发了心中的痛楚,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如月轻轻地安慰二姑奶奶。如月打量哭泣的二姑奶奶,在她的身体上没有找到伤痕,排除了知府大人对二姑奶奶动粗的可能。难道是知府大人新纳了小妾?如月又否定了,知府大人为处理地震带来的灾难,是忙是晕头转向,不可能有心思娶小妾。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如月就想像不出,知府大人为什么不是人了。

二姑奶奶断断续续地哭诉:“他把家中的贵重物品全部都当了,还把我的嫁妆都送进了当铺。天底下哪有这种相公,不顾脸面,不知羞耻。”

如月总算知道知府大人不是人的原因了。

“姑老爷把你的嫁妆拿去当了?”如月讶然,“姑奶奶,你先别哭,将事情都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在这个社会,嫁妆是女人在娘家带去的私人财产,夫家人是不能随意处置的。否则,就是窥视别人的财产,就是藐视女方家人。二姑奶奶不同意,知府大人擅自当了她的嫁妆,真有不把雷府人放在眼中的意思。

如月看二姑奶奶只是哭,耐心地问:“姑奶奶,为什么?”

“他说,没有银子,这救灾的工作没办法进行了,就当了家中的东西去应急。”二姑奶奶抽泣着,告诉如月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知府大人对二姑奶奶说,因为缺少银子,这救灾的工作再也做不下去了,要当了家中所有的贵重物品换银子使用。起初,二姑奶奶以为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的是,知府大人带来一群官差,将家中贵重物品一件件造册登记,随后搬到清州城最大的当铺去了。当完了家中的贵重物品,知府大人又叫人搬二姑奶奶的嫁妆。二姑奶奶是死活不肯,知府大人硬是叫人来搬走。二姑奶奶无法,将田地文书抢在怀中,跑到雷府来了。

当自家的贵重物品救灾,知府大人这救灾工作,做得真是鞠躬尽粹了。如月不由得对知府大人刮目相看。

如月向二姑奶奶说了一番安慰的话,叫来李管家,当二姑奶奶的面吩咐:“你带人到府衙中走一趟,叫姑老爷别再当东西了。实在急用银子,我们雷府借给他。”

二姑奶奶看到如月出面干涉,心中宽慰了许多,泪水渐渐停了。如月叫人在秀春院中收拾出几间房子,供二姑奶奶及其带来的人休息。

大概半个时辰后,李管家回报:“夫人,姑老爷还在叫人搬东西去典当。奴才转述了夫人的话,知府大人说东西还是要典当的,要是以后再短缺银子,就问夫人借。”

这个知府大人,铁了心要当家财救灾了。

在秀春院休息的二姑奶奶,听了知府大人的话后,放声大哭:“他的心中,只有救灾这一事,早就没有这个家了。”

傍晚,知府大人到雷府接妻儿回家,因为知府大人没有应允赎回嫁妆,二姑奶奶不肯回去。雷振远回来了,到秀春院中,跟如月、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在一起。

二姑奶奶看到雷振远,就当来了得力的帮手,向雷振远哭诉:“他把家中的所有东西都当了,连我的嫁妆也当了。弟弟,你给我作主,世上哪有男人当女人嫁妆的道理?”

雷振远用疑惑的目光看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干咳,不急不慢地说:“还不是为了救灾。”

“你把家中的东西都当了个精光,这日子还过不过。当我的嫁妆,亏你还是个父母官,不知羞愧。”二姑奶奶委屈地控诉知府大人。

雷振远弄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不肯轻易表态,坐在一旁保持沉默。如月使眼色要雷振远劝说知府大人,雷振远故作没有看到如月的暗示。

“姑老爷,你为救灾筹措银子,是应该的。可是,你为了救灾,把姑奶奶的嫁妆拿去当了,这就不对了。依我看,明天趁银子还在手中,把姑奶奶的嫁妆赎回来。”如月尽量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劝说这位清州城的父母官。

知府大人靠在椅子上,长叹:“弟妹,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出此下策的。等上面的银子到位,我再赎回东西就是了。”

雷振远听明白知府大人跟二姑奶奶间纠结的问题了,饶有兴趣地审视知府大人。在雷振远的心中,知府大人绝对不是以私济公的高尚风格人物,今天知府大人这样做,定有蹊跷。

二姑奶奶赞同如月的说法,期待地看知府大人:“就按弟妹说的去做,明天就赎回我的嫁妆,行吗?”

知府大人以沉默表示反对。

为了让二姑奶奶不在家徒四壁中惶惶不可终日,如月不得不让雷府承受损失:“既然救灾实在急需银子,就让我明日赎回姑奶奶的嫁妆。日后朝庭的银子到了,再还给我们就行了。”

“弟妹,难为你们了。家中没有银子,实在难以维持生活。”二姑奶奶看到如月热情帮助,是感激不尽。

“弟妹,不用麻烦。那些嫁妆,不着急赎回来。”知府大人不领情,一口回绝了如月的好意。

如月和二姑奶奶眼大:存心不赎回嫁妆?

雷振远静观事态发展,听到知府大人拒绝如月的热情帮助,意味深长地打量知府大人。

如月以为知府大人在客气,就真诚地告诉知府大人,都是一家人,有困难了适当帮助是应该的,自己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弟妹,真的不用赎回那些东西,让它们就放在当铺里,十几天几个月都没关系。要等到朝庭的银子下来后,再去取回。”知府大人依旧是毫不迟疑地回绝了如月的好心。

唉,知府大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如月要是再坚持帮助赎东西,就有炫耀雷府富有的嫌疑了。如月不再提帮助赎嫁妆的事。

二姑奶奶恨恨地盯住知府大人,幽怨地说:“不把家搬得一贫如洗,你心中就不舒服。你干脆把家中的人也卖了,更干净。”

知府大人没好声气地回答:“夫人,我正要告诉你,我把她们两个都卖了。”

“你把她们都卖了?”二姑奶奶不相信,知府大人一直把那个最小的妾室当宝贝宠爱。

“这两个女人,只会花银子,不会生孩子,卖了落个省心。”知府大人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为今天卖掉小妾的事后悔。都怪那个最小的妾室,恃宠生骄,当众官差的面抱住她房中的几个白玉花瓶不放,让知府大人下不了台,一气之下叫人来带去卖了。

“真的卖了?!”二姑奶奶听得心中舒畅。知府大人卖掉那两个狐狸精,真是让二姑奶奶拍手称快。

“家中什么都没有了,往后这日子怎么过。”二姑奶奶又是伤心,仍希望能够尽快赎回自己的嫁妆。

知府大人心烦:“你到底有完没完?”

“姑老爷,姑奶奶,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让夫妻失和?不如让我……”如月不忍看这对老夫老妻争吵不休,希望破财做个和事佬。

“夫人!”雷振远轻唤,如月闻声看去,雷振远背着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冲如月摇动一根手指头,示意如月把话打住。

如月把话打住,一双凤目在屋内两个大男人间移动,心中暗自琢磨:知府大人坚决不要赎回东西,雷振远摆出袖手旁观的姿态,这两个家伙,唱的是哪出戏。

二姑奶奶拒绝跟知府大人回家。 表少爷也被父亲说今后家中的伙食,只有米饭和咸菜,吓得不敢回家。知府大人在雷府吃过晚饭,独自走了。

二姑奶奶哭天抹泪,如月少不得搜索枯肠,寻找安慰的话语表示对二姑奶奶的同情。

回到玉馨院,如月即时关在房间里审问雷振远:“老实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帮姑奶奶把她的嫁妆赎回来?”

“是姑老爷说不用我们赎的。”雷振远说得理直气壮。

如月想不明白:“姑老爷为什么死活不让赎回姑奶奶的嫁妆?”

“夫人,我又不是姑老爷,不知道。”

如月知道雷振远一定明白知府大人的用意,否则以雷振远平日对姑奶奶一家的关怀,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如月又是威逼,又是撒娇,要雷振远说出其中玄机。

雷振远守口如瓶,只是笑笑说:“夫人,你往后看就知道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9.凌姑失态

地震过去已经有二十几天了,雷府各处的修缮、重建都已宣告完毕。

这天下午,如月和雷振远在雷府的前大厅召集李管家和各处的管事,一起核算在地震中雷府的损失,及灾后重建的花费。雷振远先行一步到前大厅去了,如月在凌姑、晴儿等人的陪同下,缓步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如月和身边的人谈论在地震中的见闻,都是些房屋坍塌、人们患病的惨状的话题。

凌姑听了,心有所触动,喃喃地感叹:“但愿李靖宇他平安无事!”

凌姑的话很轻,靠近凌姑的如月还是听清楚了。如月侧脸,不经意地观看身边的凌姑,这个豪爽的江湖女侠,幽幽地凝望远方,思念之情尽在明眸中倾泻而出。凌姑对李靖宇的牵挂之语,如月在这二十几天中,听到了无数次。李靖宇在身边时,凌姑矜持地掩饰内心的情意,李靖宇外出时恰逢地震,生死未卜,凌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前大厅里,如月和雷振远在听取管理后花园的管事说购买花草的费用,有一个丫头进来禀报:“老爷,夫人,李、张二位护院回来了。”

大厅里就有三个人惊喜地欢呼起来。

“谢天谢地,他总算回来了。”凌姑首先失声呼唤,激动得热泪盈盈。

“靖宇哥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如月兴奋地叫喊,这是地震发生后,最让如月高兴的消息。

“啊,总算回来了。”李管家低声喃喃,偷偷摸摸拭去眼角的泪水。

如月、凌姑和李管家不约而同地向大厅外迎去。凌姑身手敏捷,冲在最前面,李管家不敢越过如月,跟随在如月身后向外走。

雷振远继续听取管事的讲述,眼睛不满地瞟向如月的背影。夫人身为雷府的女主人,对一个护院关切过头了。

李靖宇和张护院出现在大厅门口,衣服上的点点泥浆,遮掩不住他们的英姿。

“你总算回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凌姑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扑到李靖宇的怀中抽泣。

刚刚要跟如月打招呼的李靖宇,猝不及防地怀中就有了一个柔软的躯体,更兼传来的低声呢喃,让李靖宇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化。

大厅里的人,都被凌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傻傻地看凌姑和李靖宇。

如月最先清醒过来,眼前的凌姑是真情流露情难自禁,李靖宇不知所措涨红了脸。如月清了清嗓子,对刚刚走进来的两个人说:“李护院,张护院,你们平安归来,我们太高兴了,这段时间我们都牵挂你们。凌小姐更是担忧你们的安危,日夜悬心,你们看,你们回来了,凌小姐高兴得……”

如月一时想不出说什么词合适,用干咳代替了剩余的话。

凌姑醒悟,放开李靖宇,难为情地拭泪,脸颊红彤彤的:“李护院,我看到你回来……真高兴。”凌姑躲藏到如月身后,避开众人研究的目光。

李靖宇成为大厅里众人注目的焦点,他困窘地向如月问候,不自然地走到雷振远跟前,给雷振远请安。

张护院别有深意地瞟脸颊红红的凌姑,跟随李靖宇去给雷振远请安。

雷振远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平静,用平淡的口吻让李、张二人先行回去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如月和雷振远把李靖宇和张护院传到书房,询问到仇洪良家乡调查的情况。

仇洪良口口声声称为家乡的那凤这个小山村,没有姓仇这个姓氏。

对于这种结果,如月并不感到意外。

雷振远听了李、张二人讲述调查经过后,眉头紧锁,盯住张护院问:“那凤这个山村中,真的没有姓仇的人家?”

“回老爷,在那凤以及方圆几个山村,在这一百多年中,都没有姓仇的人家。那里居住的人家多数是姓黄、张,混杂着少数的卢、梁、方三姓人家。”张护院并不回避雷振远的直视,坦然自若地回答。

“真的没有姓仇的人家。”雷振远变得烦燥。

李靖宇和张护院离开后,雷振远脸色难看,依靠在椅子上久久地沉思。此生第一个走进自己内心的女子,竟然一直在欺骗自己,这对雷振远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如月知道,这种调查结果,让雷振远难以接受,它不仅意味着仇洪良的身份有问题,也意味着雷磊轩的生母一直在欺骗雷振远。如月不忍雷振远陷于痛苦中不能自拔,左手扶在雷振远肩膀上:“振远,你要将心放宽,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夫人,让我静一静,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振远低头,烦燥地挥手,示意如月离开。

如月悄悄地退出大厅,让雷振远独自留在大厅里,整理纷乱的思绪和受伤的心。

回玉馨院的半道上,如月想到了刚才凌姑的失态,让跟随的其他人后退十几步,与凌姑并肩行走。如月侧脸看凌姑,用称赞的口吻说:“李靖宇武功高强,为人憨厚耿直,是年轻女子挑选夫婿的最佳人选。”

凌姑低头看脚尖,脸颊红红的。

“凌姑思念李护院,是情难自控。李护院这块木头疙瘩,仍在梦中。凌姑,需要我点醒那个梦中人吗?”如月的淡笑中,带有丝丝的调侃。

凌姑含羞点头,失落地说:“我的心意,他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如月改变了行走路线,往后花园走去,并派人去请李靖宇到后花园相见。

修缮一新的雷府后花园中,跟随的人都散落在凉亭四周,如月和李靖宇站立在凉亭里。如月欣喜地打量精神焕发的李靖宇,询问他旅途中的遭遇。李靖宇轻描淡写地告诉如月地震时的麻烦,聆听如月诉说雷府中的情况。

如月凭栏观看伫立在花丛中的凌姑,试探性地夸奖:“靖宇哥,凌小姐人长得俏丽,武艺高超,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李靖宇敷衍地看凌姑几下,礼貌地说:“啊,凌小姐这人是不错。”李靖宇更喜欢将目光落在如月身上,在李靖宇心中,世上最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子,就是身边这位。

如月不满意李靖宇谈论凌姑时的敷衍,干脆把事情挑明了,她紧紧地盯住李靖宇问:“靖宇哥,你真的没有察觉到,凌小姐一直默默地爱着你?”

“这怎么会?雪儿,你别胡说。”李靖宇惊异地看如月。李靖宇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自己爱的人是眼前这个女子,因此其他的女子他都没有留意。

“靖宇哥,你爱凌小姐吗?”如月想知道李靖宇的感受。

李靖宇没有任何犹豫:“不爱。”

回答得这样干脆,让如月失望,紧追问:“为什么?靖宇哥,刚才你自己也承认凌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子。”

李靖宇避开如月的逼视,害怕一不小心自己的眼睛出卖了自己。李靖宇犹豫再三,终于说:“雪儿,我已经另有心上人了。”

“你有心上人了?”如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李靖宇的侧身。如月跟李靖宇相处了五年,从来没有察觉李靖宇跟哪个女子来往亲密,如月暗怪自己太粗心了。如月内疚,李靖宇为自己忙碌不停,自己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如月决定弥补自己的过错,关切地问:“靖宇哥,她是谁?你说出来,我派人去给你提亲。你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

李靖宇看到如月兴致勃勃地要为自己操办婚事,苦涩之情涌于心头。李靖宇哀伤地凝视如月,心中是阵阵地痛楚:心爱的女子就在身边,她跟自己近在咫尺,此生却永远不能相伴。

“靖宇哥,你怎么了?”如月对神色悲戚的李靖宇是陌生的,这让如月不安。

李靖宇清楚的知道,这份情,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就让它永远埋在心里。李靖宇转身遥望远方,无力地:“不必了,雪儿。她已经成为他人的妻子,不可能再嫁给我的。”

如月深感痛惜,随后又为凌姑感到欣喜:“靖宇哥,忘了她,另觅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人生苦短,你不能在惦记别人的妻子中度过这一生。”

“我忘不了她。”李靖宇摇头叹息。

“你这个傻瓜!”如月忍不住骂人,“像凌小姐这样的女子你不去爱,却去牵挂永远不属于你的女人。李管家和周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老是不成亲,他们心中有多难过。难道你要孤身一辈子?”

李靖宇看到如月生气了,无奈地问:“雪儿,你真的希望我跟凌小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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