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这头脱口而骂倒是痛快得很,可这屋子里的人一听,顿时个个紧张得不得了,连忙将门给掩好,快速安抚劝说道:“郡主,您小声点,可千万别再说这话了,要是让有心人听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刘姑姑赶紧走到离忧身旁,边扶她坐下边说道:“再说您怎么能怪皇上呢,况且人是别人送来的,公子又不一定知道,还是先别生那么大气,等公子回来弄清楚状况再说吧。”
“不怪皇上怪谁?这两人就是他送过来的。”离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骂完之后,人倒是冷静了不少,黄天泽也应该不至于那么无聊吧,无端端的送两个大活人来,难不成是有其他的目的?
虽然自己嘴里还这么说,可心里头倒是清醒了不少,又想到黄天泽亲口说了送的极品礼物可以帮助一鸣更顺利的办成事,那么自然不应该是男女之事这么简单的用途。
想到这,她倒也没再说什么过激的话,导思着还是得冷静下来处理才行。千万别一时冲动而误了江一鸣什么事才好。
“算了,刚才是我反应过激了,你们也别紧张了,你家公子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离忧恢复了常态朝着刘姑姑道:“姑姑先去将人带过来给我瞧瞧,其他的一会等公子回来再说吧。”
见离忧不再那般过激冲动,众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刘姑姑估计着离忧也应该不至于现在就对那两名女子大打出手什么的,因此便吩咐一旁的婢女去将人给带过来。
没一会的工夫,便有婢女领着两名衣着华美的少女盈盈而来。
离忧细细打量了一下,何止刘姑姑所说的相貌出众,简直都可以称得果色天香了,不仅长得好,那身材了也是没得说,应该大的地方大,应该小的地方小,十足十的性感尤物。年纪都不大,顶多十六七的样子,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对此两人有所偏见与不满,因此总觉得虽长得美若天仙的,可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子风马蚤味,并不太像正经人家的小女儿。
那两人见到离忧后,倒也十分机灵,马上笑容满面的朝离忧行礼问安,小嘴甜得很,声音也从里到外的透露出一种令男人很是无法抵抗的那种娇柔与酥麻,一笑一颦如同随时都在勾人一般,极为的诱人。
听到这两女自称之后,离忧心中倒是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一名如花,一名似玉,原本倒也符合她们二人的相貌,不过离忧一想起以前电影中看到过的那个抠着鼻子,顶着猴子屁股一般妆容的那个如花便情不自禁的想笑。
当然,其他人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拢,因经见离忧刚才还满是怒火,如今见到这两名女子后却似乎有些想笑的表情,顿时更是看不明白了。
“郡主,妾身可有不妥?”见离忧盯着自己边瞧边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那名叫如花的女子美目一转,柔声询问着。
离忧一听,笑着说道:“不,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本郡主刚才想到了些别的事情罢了。对了,你们可知是何人送你们过来,送你们来又是为了什么?”
如花一听,微笑着回答:“回郡主话,我与玉儿妹妹原是黄公子府中歌舞姬,不过从现在起我们两人就是江府的人了,日后一切事宜均听郡主与郡马爷吩咐,如花与玉儿定当皆尽心力为主子分忧。”
听到如花的回答,离忧倒是突然觉得这两人并不是简单的歌舞姬,单单从她们管皇帝为黄公子便看得出来,事先是受过相当严格的训练的,而且这如花还十分聪明,即回答了离忧的问题,让离忧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般,着实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也就是说,日后我与郡马爷便是你们的新主子了,我们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便会做什么,是吗?”离忧突然察觉到了一点什么,于是继续朝如花问着话。
“是的。”如花与似玉两人一听,齐齐甜甜地回答着。
离忧见状又道:“那要是我让你们两人做一些你们不愿意做的事呢?”
“我们整个人还有这条命都是属于主子的,所以主子的话便是命令,于我们而言,是永远不可能会有不愿意去做的事的。”如花含笑而答,妩媚的眼神之中倒是闪过一丝毫不犹豫的肯定与真实。
“嗯,不错,听上去倒是颇为忠心。”离忧点了点头,似真似假的说道:“不过,放着你们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到我府上,这倒不太符合我的名声。对了,你们之前可曾听说过我?”
两人一听,相视之后,那如花这才说道:“郡主之名,妾身自是听闻过。”
“我不是说这个,是指我这蛮横无理,不准郡马爷再有任何别的女人的恶名。”离忧特意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你说我这放两个大美女在郡马爷身旁,这不是等于把肉放到狼嘴前吗?这样的事,你们觉得我会做吗?也不知道黄公子这是故意在向我挑衅呢还是真没听说过我的为人,看你们两人也是聪明人,倒不如替我分析分析,看看你们原先那主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这……?”两人一听,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过那如花反应却也不慢,很快便含笑着说道:“郡主多虑了,妾身进了郡主府中,自然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至于原来的主子到底如何想,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哪里猜得透彻,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对于我们来说便是最好的了。”
“说得真是不错。那本郡主现在可就得好好想想如何安置你们了。”离忧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再多问什么,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等郡马爷回来后,本郡主与他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吧。”
“是”两人自是应允,神色之间却无半丝的慌张与不安,如同根本就不担心日后她们的命运一般,亦或者,也可以说是早就知道了她们日后将要面临的处境。
见状,离忧更是心中有了些底,想到之前自己忍不住的妒火,更是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个黄天泽还真是不够厚道,故意这么遮遮掩掩的不跟她说明白,似乎就是想让她误会,想趁机让她不爽他才高兴似的,指不定这会一准呆在哪个地方偷笑呢。
“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我自个看会儿书,一会公子回来了,让他先过来,我有事要跟他说。”离忧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让众人先行退下,自个一人好静静的将整个事情都理一理。
刘姑姑与绿珠见离忧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快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轻轻的退了下去。不过却都在心底迷惑不已,也不知道离忧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唯有希望一会公子回来平安无事了。
晚饭前,江一鸣便回来了,一进府便听刘姑姑说了黄天泽派人送过来的那两名女子的事,还有离忧已经见过那两人的经过都说了一通,最后刘姑姑才让江一鸣去找离忧,言语之中还暗示江一鸣自个小心些应付。
江一鸣一听,不由得笑了笑,却也没有多说,朝刘姑姑点了点头后,径直往房间而去。
看来黄天泽办事效率真是挺快的,虽然还没有见到那两名女子的长相,不过光听刘姑姑描述的便已经知道相当美艳了,因此也不急着见人,而是先去见他那竟然生了妒火的可爱娘子再说。省得到时因为这些事与他那小娘子生出什么其他的不必要的麻烦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进了屋子,却见离忧正半靠在睡榻上静静的看着书,见他回来了,也没停下来,只是抬眼瞧了他一眼,说了声:“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事情都办好了,所以就早些回来了。”江一鸣边说边走到离忧身旁,挨着她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会是心里另有记挂吧。”离忧话中带刺,故意不看江一鸣,一副好象生气了似的神情。
江一鸣见状,连忙说道:“不会真吃醋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夫还真是高兴得很。这说明娘子多么的重视为夫,为夫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行了吧,还贫嘴。”离忧将手中的书往江一鸣头上一敲,当然力道自是不重,她故意板着脸道:“想找几个美女放身旁养养眼直接跟我就便是,何必弄得这般兴师动众的。”
听到离忧这么一说,江一鸣倒是丝毫都不担心了,原本他就觉得以离忧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什么来,只不过女人在这方面都是很小心眼的,特别是他家这位,因此不得不相当的重视一些。
“刚才刘姑姑说你生气得不得了,看来倒是夸大其辞了吗。”江一鸣顺手将离忧手中的书夺了过去,放到一旁,转手便将人给搂到了自己怀中。
“没有啊,我一开始是挺生气的,不过不是恼你,是恼皇上。”离忧也不再装做生气,笑笑地说道:“不过后来发现他压根就是故意想气气我,所以才会特意说得不清不楚的,想让我上当生气。我才不要称他的心呢。”
“怎么?你今日见过皇上了?”听到离忧的话,江一鸣问道:“他去医馆找你了吗?”
“是啊,一个月前我不是让朱子阳给他带了封信,想让他出宫见面,他倒是好,一个月后才来。不过我今天也让他等了半个多时辰,勉强也算是扯平了吧。”
离忧说道:“他倒是聪明,知道我找他干什么,干脆做缩头乌龟,算着我的气也都跑光了,这才出壳。临走前还说今日给你送了两样极品礼物,可以帮你更为顺利的办事,害得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兴冲冲的跑回来一看,结果是两个女人,这不当时就觉得上他当了,火不打一处冒。”
江一鸣听得乐得不行,没想到他这娘子胆子还真是不小,连皇帝都敢骂,恐怕这普通之下黄天泽也就是拿离忧无可奈何吧。
正欲出声将事情详细说出来,却听离忧摇了摇头,啧啧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黄天泽倒也没说错,果然是两个极品尤物,别说是男人,就连我这女人看着都觉得有些受不了。也不知道他这么快从哪里找来两个这样的人物,看上去还应该受过比较专业的训练,给王刚那个大色鬼送去倒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你怎么知道这两人是给王刚准备的?”江一鸣没想到离忧竟一下子便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不过倒也没有太过惊讶,离忧向来心细又聪明得很,以她的能耐联系前后一些小线索猜测出来倒也不出奇。
“那还用说,不是给他准备,难道是给你准备的吗?”离忧白了江一鸣一眼,随后说道:“这两人虽然长得国色天香,不过身上的气质却不似清白人家出来的,所以我估计着应该是黄天泽以前便暗中收藏,专门用来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务所用的。”
“你说得没错,前些时候我将李真的事安排好之后,便一直在想王家的事。”江一鸣见状便直接说道:“王家的事相较于李家更不好办,所以必要的时候也只能采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王刚生性好色,因此从这一方面着手会比较容易一些。只不过替他准备的这两名女子却并不足够,但目前来说,这却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嗯,这倒没错。”离忧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郑小西以前跟她说过的一件与王家有关的事,她瞬间停了下来,似乎是在考虑着几者之间的联系。
江一鸣见离忧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说话,还一幅如此的表情,心知这丫头只怕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因此也没有去催她、打扰她,而是静静的看着、等着。
好一会,离忧这才笑了起来,转而朝着江一鸣兴奋的说道:“我想,有个事如果你知道了,可能会对你办成此事有不小的帮助。”
“说来听听。”江一鸣点了点头,示意离忧接着说。
“你还记不记得苏谨?”离忧说道:“就是以前郑府二小姐身旁的婢女。”
“有点印象,她怎么啦?”江一鸣听离忧提到这一个不相干的婢女,倒真是有些不太明白了。
“二小姐后来不就是嫁给了王刚吗?苏谨当时是做为二小姐的陪嫁一并去的王府,后来成了王刚的妾氏。”离忧解释道:“半年前苏谨曾经去找过郑小西,她看上应该在王府日子过得并不太好。听小西说,她想让我帮她一把,当时我并没有多管这个事,不过她倒是说了一个与王刚有关的秘密。”
江一鸣这回自然是明白过来了,只怕这个秘密一定是对他们行事有利,所以离忧才会如此兴奋:“什么秘密。”
“苏谨说,王刚前些时候新得的长子,也就是二小姐所生的那个孩子并非王刚的骨肉,而是二小姐背着王刚与府中家丁私通得来的。当时我知道苏谨之所以说出这个,目的也并不单纯,因此并没有理会,现在想想,咱们倒还真是可以利用此事做做文章,与那两名准备送给他的美女一并双管齐下,这样的话,这突破口可就不算小了。”
离忧说罢,便凑到江一鸣耳畔,小声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起来,江一鸣边听,边不住的点头,神情也渐渐的兴奋了起来。
“果然是个好办法”听完后,江一鸣非常赞赏地说道:“如此一来,倒是又多了几分胜算。”
第一百三十五章:聘则为妻奔为妾
第一百三十五章:聘则为妻奔为妾
几天之后,京城又传出一件特大绯闻,说是离忧郡主果然够霸道,妒忌心太强,丝毫容不下任何漂亮女人在郡马爷身旁。将郡马爷朋友送的两名国色天香的美姬给转手便送了人,郡马爷也算是可怜得要命,倒是白白便宜了王家公子王刚了。
一时间消息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而且各种评论全都一边倒,无数声音皆为同情郡马爷,讨伐离忧郡主,只不过因为这些人也没权力敢管郡主的事,因此也只能是在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里头传传罢了,并无什么实际性的利害。
而相较于外头几乎快到炸开的热闹,江一鸣自个家中倒是平静得很,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甚至于除了刘姑姑与绿珠二丫等熟知离忧心性的人以外,其他那些人原来宅子旧主留下来的那些仆人也都没有谁多议论什么。
倒不是这些人丝毫不好奇,只不过一来平日里倒也真亲眼见到了郡主与郡马爷两人感情有多好,多么恩爱,二来毕竟是替人当差,拿人工钱,不管好这张嘴的话,可是没什么后果子吃的,所以这府中倒是风平浪静得很,丝毫没有受到半点的冲击与影响。
不过离忧与江一鸣自然清楚外头所传的这些,而这一切也正是他们所希望的效果,否则的话无缘无故送两个绝色美女给那王刚,多少还是会让人起疑的。
“这回好了,我可是自毁形象了。”离忧边用手中的剪刀随意的修剪着面前的盆景,边笑着朝江一鸣道:“一鸣,你说得如何补偿我的损失呀?”
“有损失吗?我怎么觉得反倒是于你有利呀。你想想,这消息一出,日后还有谁敢送人过来给我呀。”江一鸣笑笑地在一旁搭把着手,跟离忧说笑着,心情自然也很是不错。
这些天,除了安排好了王刚这边的事,而且李真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李真前些时候纳的小妾果然说是怀孕了。对于江一鸣来说,这自然也就代表着事情正顺着他们设计的方向在发展,而且等到那孩子出生之后,便也接近收网之际,因此也算是两边都进展得愈发的顺利起来了。
“一鸣,等王、李两家的事解决后,最后便轮到你们江家了,你觉得江家那些个叔伯什么的有那么好说话吗?”离忧放下了剪子,认真的盯着江一鸣:“到时,若有人带头闹的话,你又当如何?”
听到离忧的话,江一鸣便顺势接过了离忧手中的剪子,沉声说道:“对于一些不应该长出的枝角,本来就得修掉。相较于王、李两家的事,这个倒是简单得多。”
说着,他手中一个用力,一条枝叶便掉了下来,离忧见状,倒也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是啊,对付一些特殊分子,那就只特殊对待。离忧向来也不是什么圣母,更何况江家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以恶治恶向来便是她喜欢的方法,如今江一鸣能够有如此魄力,自己自是坐等看好戏便行了。再说还有江父在那里顶着,以江父的威严想来江家那些人,特别是那些把握被江一鸣握到手中的人更是不敢多闹腾。
当然,最关键的是江一鸣还替他们争取到了一项全新的利益空间,如此一来,也已经算是仁致意尽了。否则的话,明知黄天泽已经打定了这决心,尽早他们也是得松手的,眼下能够捞到其他的好处,那可算是他们挣到了。
“对了,过几天你陪我回趟那边吧,老夫人满六十三,虽不是整岁,不过他们想一起吃个饭,就我们几个,没有叫族中其他的亲戚,热闹一下。”江一鸣看似不经意的说着,不过却还是看了一眼离忧,似乎怕离忧取笑他似的。
而离忧见江一鸣现在愈发的与那边亲近起来,其实心中是高兴得很的,有亲人关爱这是好事,她哪里又会有别的想法呢。
“好啊,咱们一起想想,看是送点什么东西给奶奶好一点。”离忧微笑着点了点头:“最好是咱们用点心弄的,那样老人家会更高兴的。”
江一鸣见离忧这般,倒是舒心一笑,不再那般不自在,虽然明知离忧一定会答应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碰到那边的事,他总还是不能像是处理别的事情一般理所应当,也许这便是一个过程吧,如同离忧所说的一个心理的适应过程。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又讨论了一下具体送点什么东西为好,渐渐的那边的距离也如同更近了一些似的。其实江一鸣这些日子与江父相处得颇好,江父隔三岔五便会过来瞧瞧他们,也不过多打扰,只是若江一鸣出声留他下来吃饭什么的,便会很高兴的留下。
而江一鸣也隔段时间回去看看府中的那两个老人,有时半个月,有时一个月,不过隔多久都好,那两老倒是欣慰不已。至于江家的那些个族亲,自打上次江父那翻话过后,倒再也没有谁当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