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扶住想要跪地的紫英,“我明白你对福晋之心,有机会我会说的,你先回去守着福晋也就是了,书房这不适合说话,王爷的脾气,你还是先回去吧。”
胤禛的规矩,心中又挂念齐珞,苦求高福一定要回禀王爷,才又如同来时匆忙的离去。没等高福想出好法子,宋格格的陪嫁嬷嬷同样冒着雨冲了过来,“高总管,小格格发热,主子不晓得怎么做……”高福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机会,“你先别急,我这就去回禀王爷知晓。”嬷嬷停住了口,有些疑惑高福的好说话,但想到娴静格格也是王爷的骨血,也就释然了,心中觉得看来主子也有了指望。
高福来到门口,轻声说道:“主子,奴才有要事回禀。”半响不见胤禛动静,高福心中一沉,难道主子和福晋还会闹矛盾?只要一想到当初那拉近一年主子的阴冷,就觉得浑身冒冷汗。“进来吧。”高福如获大赦,轻脚轻头走了进去,胤真将刚刚抄写的经文用公文盖上,拿着毛笔不耐烦的问“到底何事?爷不是吩咐过不许打搅吗?”
“主子,刚刚紫英姑娘匆忙来过,奴才看仿佛不像福晋派来的。”胤真冷哼一声,这丫头脾气倒真是倔,“福晋害怕雷声,好像是当初齐珍惹的事情。”高福轻声低头说道,胤禛一愣,猛然起身,听着外面暴雨的声音,心中也有些担心,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想到刚刚生气离开时,齐珞跪在地上,胤真点了一下额头,以他的性子,一定还是跪着,应该也有小半个时辰了吧,胤真快步向外走去,高福深出一口气,服侍他披上蓑衣,紧紧的跟着,路过宋氏的嬷嬷,胤禛并没有停留,高福轻声交待“王爷吩咐,传太医进府,要好生照料小格格。”
胤禛重新来到齐珞的屋子,秦嬷嬷和紫英见后长出了一口气,解开蓑衣,胤禛小半边的衣服都湿透了,“王爷,奴婢服侍您梳洗?”
听见内室里隐隐传来的哭声,胤禛并没有言语,抬脚就走了进去,“你们在外面服侍就好,浴室那也好安排妥当。”
内室一片黑暗,此时一道闪过划过,照亮了屋子,胤禛眼神一暗果然她还跪着哭泣,突然觉得有些无力,点燃了室内的蜡烛,齐珞抬头看见胤真,心中感到一丝的放松,甚至能觉察到他眼中的一丝心疼,那个老问题再次出现在脑海里,什么是历史,什么是真实?
“还不肯起来吗?还在跟爷犯倔?”胤禛忍着怒气忍着心疼,齐珞睁着红肿的眼睛,委屈的眼泪却更多了,甚至有嚎啕大哭的冲动,“舞曦,我想的不想她抚蒙古,怕她一去就再也看不到。”
胤禛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敲醒齐珞,一向精明的她怎么会如此的迟钝?平常的小聪明都到哪去了?“你,将舞曦的名给爷念十遍。”感到她的疑惑,高声喝道:“念”齐珞身子颤动一下,暗自非议胤禛的喜怒不定,还真如同历史所言,嘟着嘴念闻十遍,她还是不懂,胤禛再次开口“再念。”
如此反复十次,齐珞已经念了一百多遍舞曦的名字了,最后烦燥的抬起眼睛看着胤禛,“你这是在惩罚我?”
胤禛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难怪她对杨康和保泰如此的不在意,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又耽搁一会,她的膝盖怎么能受得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来到齐珞身边,慢慢蹲来下,伸出手指轻点她的眉间,擦干她眼角的泪水,最后抓住她的左手,盯着她的眼睛,在掌心处写下了“吾惜”两个字。
齐珞感觉心仿佛被抓住一样,轻声嘟囔“舞曦,吾惜,舞曦,吾惜。”胤禛写完后起身,扭过了脸,不再看她,半响后可能觉得调整好了,语气仿若平常,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齐珞竟然能听出里面隐含的一分不自在,“还不起来,是不是跪着上瘾了?”
含着笑意,齐珞擦擦眼泪,心中也在琢磨怎么会如此迟钝?恐怕是现代时那次受到的伤害,让她没有自信,更何况她面对的是胤禛呢,慢慢起身,觉得眼睛好疼,头好晕,膝盖也火烧般的疼痛,心却突然放松下来,身子不由的向前倾,胤禛听到声音,回身快走两步,齐珞倒在他的胸前,觉察到齐珞的虚弱,胤禛紧张的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是发热心才放了下来,俯身将齐珞打横抱起,坐在床上,轻轻的揉着她由于磕头红肿的额头,眼中含着心疼,话语却别扭的很“爷这次先饶了你,再有下次,哼……”
齐珞靠在她的肩头,微合着眼睛,左手紧紧的攥着放在胸口,好像还没从那两个字反应过来,以前的种种涌上心头,康熙,阿玛,额娘,甚至球球都晓得,只有她,真正应该知晓含义的她,一丝感觉都没有,睁开眼睛看着胤禛的五官,是他太别扭,还是自己根本就不信她?这段婚姻这段感情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齐珞想要开口,可脑海中却不由的闪现出后院女人们的面容,她们眼中的不甘,嫉妒,甚至还有寂寞,再也说不出来。
“齐珞,从舞曦出生的那一日起,爷就心中有数,她不会远抚蒙古,宗室女指婚一般都在十三岁左右,爷晓得你舍不得她,去年就已经求了皇阿玛,舞曦的婚事咱们可以做主,只要不离谱皇阿玛都会答应。”
“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对舞曦的疼惜。”胤禛用头轻轻碰了碰齐珞的额头,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本就是玲珑剔透之人,致远公又一向不肯瞒你,爷的志向你也应该心知肚明。”
齐珞轻轻的嗯了一声,“没错,爷想要那个位置,想要负担起整个大清江山,爷自信只有爷才能承担的起来,皇阿玛是圣明的,但却御下过松,一味的宽和,吏治腐败,亏空严重,面上瞧着是太平盛世,可私下……爷常年当差,见得太多了。 主贵是荣耀,但更多的是一种职责,爷要让这江山真正的是太平盛世,让祖宗基业传承下去,为了那把椅子,爷可以忍,可以背负一切,但却独独不能……”
齐珞抬头看着胤禛闪闪发光的双眸,感到他身上那种强烈的信念,认真的男人果然是最让她心动的,从来都没见过胤禛这般模样,“齐珞,要是连你们都护不住,那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是荣耀是耻辱,这是爷绝对不会容许的,致远公说过,要是身为男人却要妻子和儿女来牺牲,那就是男人的无用。弘旻的耳疾,已经让爷……”齐珞用吻堵住他的嘴,胤禛慢慢的闭上眼睛,虽然只是嘴唇想碰,却那么的甜美,感到心中宁静,仿佛被填满了什么一般。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着,但内室却出现了雨后的彩虹,淡淡的,暖暖的,映出七彩的柔和光芒。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定心思
本来挺温馨的,偏偏外面窗外一道惊雷轰隆隆的滚过,齐珞猛然想起穿越前仿佛也是下着暴风雨,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穿来的,在这也不都是幸福,可却真的舍不得眼前的人,向胤禛怀里钻了钻,手不由得抓紧他的衣襟,身子微微轻颤,胤禛感到她的害怕,轻轻拍着齐珞的后背,记起高福刚刚所言的齐珍之事,虽不得详情,却心中怜意更甚,“不用怕,爷在这,齐珍再也伤不到你……”
齐珞率先开口,以前本体的事情她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将脸埋在胤禛的胸膛处,闷声道“我是妖精,所以怕雷。”胤禛无奈的轻轻摇头,低笑着开口“爷是皇子,不会让你出事。”手滑到她的臀部摸索着,仿佛在找寻妖精的尾巴,齐珞觉得身子发热,脸涨得红红的,轻声嘟囔“你又欺负我。”
这丫头就喜欢把泪水抹在他身上,而且冒雨前来衣服潮湿还挺不舒服,更何况浴室那边都已经准备妥当,抱着她想要起身,脑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闭眼平复压抑了心中的火热,撩起齐珞的旗袍,在她膝盖处轻轻的揉着,“爷恍惚听说,你还真的遇见庄亲王世子他们了?”
齐珞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嘴那么快做什么,撒娇道“疼,疼。”
“别给爷岔开,说清楚。”胤禛手并没有停,她的膝盖一定有淤青,得揉开才行,“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不过,裕亲王的侧福晋真的好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人,以前选秀的时候,我觉得如月就挺美了,可她比如月还美上几分,爷,你没见到,要是见到一定会赞同我说的,神妃仙子恐怕也比不过。”
“没见过?哼。”那个女人他见过,她本来就是……胤禛觉得还是不能说,否则怀里这个死心眼儿的人又会想到不知道哪去了,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猜,“那个侧福晋到时有些可惜,裕亲王的福晋身子恐怕不妥当,要是晚些日子,继福晋也做得,不过,裕亲王的克妻之名也……”
感到胤禛眼里透着幸灾乐祸,齐珞暗自摇头,“反正裕亲王府我是不会去了,省的再发生奇怪的事情。”胤禛嘴角露出丝笑容,“不去也好,免得给爷惹事。”
还能说什么,齐珞现在就觉得牙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将他脸上得意咬掉,保泰克妻同她有什么关系?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嫁给他呀,就算做他福晋都不嫁,保泰的福晋可是留下几个嫡子呢,她对嫡子的后妈一点兴趣都没有。
“康亲王府那边……”齐珞出言打断,将在马车上想到了事情将给胤禛听,也要让他心中有数才好,胤禛拍拍齐珞的脑袋,带着得意的说道“你放心,爷晓得怎么做,他们那是痴心妄想,致远公可是滑溜得很,皇阿玛都没辙的人,他们也不掂量掂量,不过,要是能指婚康亲王府的嫡出郡主,倒也不错,齐珏那小子身份也够,再看看吧。”
齐珞再也忍不住,抓起胤禛的胳膊,噜开袖子狠狠的咬在他手臂上,胤禛皱了皱眉,任由她胡闹,真是有些让他娇惯的不成样子了。见胤禛没有反应,齐珞也没有了兴致,松开口,“真是的,我阿玛那么耿直的人,哪当得起爷这么说?”
耿直,耿直?胤禛觉得心中憋火,先维护女儿,再维护凌柱,那把他放在何处?眯着眼睛“齐珞,舞曦的婚事你只同爷说起过?”
“嗯,我第一个就想到了您。”齐珞抬头眼里含着真诚,她不可不敢再说准备了多番的计划,“这不是应当的吗,要不同您说,同哪个说?”
“算你还有点心。”胤禛本想敲齐珞的脑袋,瞧见她红肿的额头改为轻点,高福在外抬高声音“主子,太医已经给娴静格格瞧过病了,也开了药方,应该不碍,宋格格遣人来向主子禀告,省的主子惦记着。”
“爷晓得了,让宋氏好好的照料娴静也就是了。”
齐珞低下头,胤禛吩咐完,抬起她的下颚,见到她眼里闪过醋意,心中还是有分喜悦的,齐珞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瞧胤禛,“爷,要不然您去瞧瞧娴静?”
“爷又不是太医,而且娴静不是已经无碍了吗?”胤禛吻住齐珞的睫毛,低声道“齐珞你要晓得,爷不是对所有人都如同对你一般,宠你一个,爷就很头疼了,怎么还会再多两个。”
“那娴静将来……”齐珞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胤禛愣了一下,想到娇弱的娴静,叹气“还得看皇阿玛怎么安排,不过,爷会尽量不会让她嫁得太远。”
齐珞轻轻点点头,心生怜悯“爷,宗室女抚蒙古真的不得改变?”“你理那些做甚,这不是你应该管的。”齐珞暗自叹气,大男子主义,靠在胤禛的肩头,轻轻的嗯了一 声,不再开口,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也就是口中怜悯一下而已。
胤稹摸着齐珞的头发,故意的说道“爷准备领两人进府。”
“女人?”齐珞抬头看着胤稹,低沉的笑着,胤稹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不是女人,准确的来说是女儿,废太子的女儿,她们就是代替舞曦远抚蒙古之人。”
“这样好吗?”胤稹觉得这个丫头真是爱心软,“怎么不好,你觉得爷心狠?”齐珞摇摇头,“齐珞,你不懂,废太子被禁锢于咸安宫内,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是...成王败寇,把两个小格格接出来,养在府里,对她们也是好的,所以,你不许心软。”而且这么做,皇阿玛也会安心,这也算是难得的机会,要不是舞曦的事情,还真想不到。
“两个小格格,您想交给谁养育?”齐珞最关心反倒是这个,抢先开口“爷,我要管王府里的事情,还要照料弘旻他们,所以很忙的。”
“你晓得吗,爷最看重你这一点,你有慈心,但却永远晓得怎么做才是最妥当的,让爷疼宠着,却也并不忧心你被人所欺,你这样让爷很安心。”胤禛将齐珞的脑袋按在胸前,这样真的很好,起码不会再为她担忧,“爷会先向皇阿玛请旨,至于会交给哪个还是要再想想,看皇阿玛怎么说吧。”
齐珞明白康熙一定会同意的,所以也就暗自盘算着交给谁最合适,胤禛觉得身上有些粘腻,见到齐珞眼里重新闪现灵动的光芒再也忍不住,抱着她起身,向外面走去,“爷,您这是要做什么?”齐珞慌张的开口,胤禛在齐珞耳边低咛“去浴室。”
“我,我...”齐珞见到胤禛眯着眼睛,把不想去咽在肚子里,浴室里自然火热一片,齐珞觉得她仿佛慢慢的被胤禛抓在手中,再也挣脱不开,到底是谁在结网?抬手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手慢慢的下滑,搂着他的脖子,让胤禛更深入自己,看着他肩头已经淡然的齿痕,齐珞张嘴再次咬住,胤禛动作更是猛烈,这个位置永远属于她,只属于她。
在暖暖的池水中,抱着瘫软的齐珞,胤禛觉得很畅快,她红肿的眼睛闭着,虽然今儿个,生了一肚子气,但她终于晓得舞曦之名,而且刚刚又如此的乖巧,也算值得,抬手摸了一下肩头,看来这永远也好不了了,“你是不是属小狗的?就晓得咬爷,嗯?”齐珞向胤禛怀里蹭了蹭,嘴里轻轻咕噜了两下,胤禛嘴角的笑纹更深,收拾整齐后,披上衣服,抱起她回房,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下来,但胤禛却紧紧抱着齐珞安然入睡。
翌日,紫英由于淋了暴雨,有些伤风,齐珞心存内疚和感激,让紫英好好歇着,此时太医还在王府中照料娴静,所以齐珞便唤了太医前来给紫英好好瞧病,太医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得罪雍亲王福晋,诊断的倒还精心,药方也写的仔细。
服了药,紫英退了热,昏昏沉沉欲睡,高福此时却进来,轻声问起了关于齐珍当初的事情,紫英强打着精神,将往事讲了出来,讲到了齐珞当时所受的委屈,暴雨之夜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小屋中,受了惊吓,躺在床上病了整整一个月,高福听后点点头,将胤禛给紫英的赏赐放在桌子上,让她安心养病便退了出去,紫英闭上眼睛,昏睡间仿佛见到当时的情景,当她赶到小黑屋时娇小柔弱的齐珞抱着她不停的无声哭泣,既然应了她就不会再改变主意。
娴静生了病,作为嫡母的齐珞自然得去瞧瞧,到了宋氏那,一进屋众人纷纷向她请安,齐珞扫了一眼,发现这些女人来的挺全,仔细询问了一下娴静的病情,叮嘱宋氏要好好照料娴静,要是缺什么尽管开口,宋氏感动的泪眼汪汪,齐珞虽然心中厌烦,但还是轻声安慰,“我自然晓得宋格格的辛苦,将娴静交给你,我和王爷是安心的,宋格格不必多心。”
“俾妾谢福晋体谅。”宋氏连连道谢,齐珞看了一眼富察氏,觉得她双眸仿若死灰,身形要比以往消瘦许多,脸色也并不好看,她身后站着两个教养嬷嬷,齐珞心中也不好受,可这又能怪哪个?轻轻叹了一口气,齐珞起身在恭送福晋声中,离开了,不,是逃开了这些女人们,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摸着胸口,喃喃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是。”
暴雨将院子的树木洗刷的郁郁葱葱,翠绿的仿佛通透亮,可齐珞却无心欣赏,一夫多妻,妻妾成群,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对胤禛刚刚升起的那分炙热的感情,慢慢的消失了温度,细水长流,恋人未满也不见得不好。
第三百七十章 养女进府
既然决定要收养废太子的女儿,胤禛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向康熙请求,那么做有求名的嫌疑,也容易让康熙多想,因此胤禛将一份透着浓浓情意的密折递了上去,里面一句代替舞曦抚蒙古的话都没说,都是些感念废太子当年对他的恩情,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意,以及对小侄女的关爱,以上的种种让康熙接到密折连连感叹,他也不是没怀疑过胤禛的别有心思,可胤禛最近的表现不错,上了密折也算是给康熙施恩的机会,更何况废太子虽然让他失望,但也是他宠爱许久的儿子,还是有一份感情在的,要是废太子的女儿被胤禛养育,那就是雍亲王之女,身份会更高一些,于是康熙暗自吩咐李德全去了一趟咸阳宫,将废太子的第六女和新出生的第八女带了出来。
康熙对孙女本就不看重,下了一道圣旨将两个孙女送到了雍亲王府,众皇子暗自捶胸顿足,错失了表兄弟情意的好机会。齐珞接旨后,觉得很是难办,这两个女孩,一个康熙四十七年出生,生母又是当时太子的侧福晋,虚岁七岁已经懂事了,另一个刚刚出生,还是奶娃娃,到底交给谁合适?齐珞暗自非议康熙事办的效率也太迅速了。
“柔雨给福晋请安。”身着紫色旗袍,打扮的很端庄的小姑娘,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