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让我讲事情的原委。 我把我跟胤禛的矛盾跟他们说了一遍。
“云儿,四哥只是一时生气,才误会了你,你为什么不向他解释清楚呢?”
“即使我这次讲清楚,他相信了,那下一次呢?他心中既然有了怀疑的种子,就会慢慢地生根发芽,我不想活在他的怀疑当中,我需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信任。胤祥,你明白吗?”
“可是,当初皇阿玛误解我的时候,你不是劝我事情不能看表面吗?事实也证明了皇阿玛只想保护我。为何你就不能跟四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胤祥,这不一样。你跟皇阿玛不仅仅是父子,也是君臣,而我跟胤禛,我只希望我们只是单纯的夫妻。”
“可是……”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胤祥,你们刚到,路上辛苦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个人认识。”
我打开房门,吩咐门外的水儿,不一会,水儿跟奶娘就抱着两个孩子进来了。我身手接过奶娘手中的孩子,让她出去了。
十三跟雅琪看看水儿怀中的孩子,又看看我怀中的孩子,忍不住问道,“这两个孩子是?”
“那个是沈箫,这个是沈瑶。”
“沈箫?沈瑶?”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现在叫沈芸,沈箫是我儿子,沈瑶是我女儿,他们两个月了。”
“他们是……你跟……四哥的孩子?”
我点点头。
“那为何你还?”十三更疑惑了,雅琪也不解地看着我。
“既然离开的决心已定,我是不会因为孩子的问题而改变。”
“那四哥知道吗?”
“他不知道。”
“可是,你怎么忍心让孩子们从小就离开自己的阿玛?”
“呆在那紫禁城就一定是最好的吗?胤祥,你也是在那里长大的,你该了解。的确,我没有权利替孩子们决定他们的未来,但现在,我觉得这样不错,我想让他们留在这里!等他们有能力决定自己路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自己选择未来的路。”其实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王府那种环境中长大,我不想让他们觉得高人一等,不想他们事事依靠别人。我只希望他们生活得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不为名利所束缚,活得逍遥自在。
逛青楼
逛青楼,这似乎是每个穿越者必做的事。
以前在京城,有很多顾虑,一直没敢去,后来到了杭州,又因身子不便,一直压着这个念头。所以,来古代这么久,我还没有去见识过。
虽然在济宁的时候,我一直出入依红楼,但那都是为了公事,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还没有逛过青楼。
好不容易劝服水儿,俩人换了男装,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兴奋地来到晚上最热闹繁华的所谓的花街柳巷。放眼望去,十数家大红灯笼高挂的楼前,莺莺燕燕或倚在门口,或用手中的丝绢对走过的男人招摇,频送秋波。在这些青楼中,有一家装潢典雅别致的红色青楼矗立在大街一角,格外显眼。玉满楼——杭州城最有名的青楼。
刚跨进大门,老鸨就迎了过来,“呦!两位公子眼生呀!头一次来吧?”
“这个呢?”我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您觉得眼生吗?”
老鸨笑眯眯地接过银子,“两位,这边请。”老鸨叫了个小厮带我们去房间。
过了一会,老鸨带着两个姑娘进来了,“让两位公子久等了,红玉、香儿,好生照顾两位公子。奴家就不防碍两位了!”说完就要退出去。
“严妈妈,等一下,我想见清莲姑娘。”
“这……清莲姑娘现在不方便见客。”
我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现在方便了吗?”
“奴家这就去安排。”说完,拿起银子就出去了。
“你们也出去吧!”老鸨出去后,我也打发她们俩个走人。
“姐姐,清莲姑娘可是这里的头牌,听说她卖艺不卖身。”
“水儿也知道?”
“我在酒楼这么久,这些事有所耳闻。”
正于水儿谈笑,传来敲门声,然后看到一个穿淡黄|色的衣服的女子,轻莲移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我看过的美女不少,可看到清莲,我才发现,这真是九天玄女下凡尘。她的美,不同与闪灯光下的美。她的美,是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完全不像一个身陷青楼的女子。
“清莲见过两位公子。”声音也不似一般青楼女子那样娇滴滴,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我回过神,冲她一笑,“清莲姑娘,请坐!”
“外面都传清莲姑娘才貌双全,尤其是容貌,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下无缘能见到古代的四大美女,但今日能见到清莲姑娘,真是庆幸之极!”
“公子过奖了。”她淡淡地说。
在这种烟花之地,能监守自己的原则,本就不易,何况像她这样的女子,我突然对她产生好感。“在下所言,并不是讨好姑娘,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在下虽然见过的貌美女子很多,但从没见过比姑娘更美丽,更脱俗的女子。”
“清莲只是这玉满楼里众女子中一个,并没有特别之处!”
原来还是个冰美人!不过我不怕,比她冷的我也见过。“姑娘何出此言!姑娘怎么是一般女子。姑娘虽身处烟花之地,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姑娘‘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下岂会轻看姑娘?
远有李师师、杜十娘,近有‘秦淮八艳’。她们虽出身青楼,却个个都是奇女子。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不是吗?就如玉满楼里的姑娘,谁愿意倚楼卖笑?她们也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这世上何来卑贱之分。”
正与清莲聊着,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我朝门口看去,门外站着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穿着华丽,带着点书卷气,长相清秀的年轻公子。旁边跟着的老鸨,不停地低声劝着,身后还有几个好事者。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俩个黄毛小子,居然敢跟本公子抢清莲姑娘!”此话一出,给人的印象大打折扣。而我也瞥见清莲略皱了皱眉头。
“公子何必动气,唐突了佳人。”即使厌恶,但话出口,还是彬彬有礼,我不想第一次逛青楼,就被搞砸了。
“清莲姑娘可是玉满楼的头牌,不仅人美,才情更高,怎么能陪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是啊!刘公子可是我们杭州城有名的才子,谁敢跟他比!”
“是啊!”“是啊!”那些好事者奉承着,挑衅着。
刘公子?刘才子!今日一见,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原来是个自命风流的家伙。
我优雅地起身,往门口踱了几步,“公子的才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在下这里有个对子,正想向公子请教。如果公子能对出,在下马上离开,如果在下侥幸赢了,还请公子不要打扰我们,另找姑娘,如何?”
“本公子就跟你赌,本公子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他傲慢地看着我。
“公子听好了,在下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他想了一会,“哼”的一声甩手走了。还好,幸亏他还是个愿赌服输的人。那些人见他走了,没戏看了,也就一哄而散。我也回到原位坐好。
清莲的表情也不似刚才那样冷淡了,她脸上闪过赞赏,“公子好才学!小女子才疏学浅,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合适的下联,还请公子赐教!”
“清莲姑娘客气了,下联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这是我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因为比较好记,就记住了,没想到,今天居然用他打发了个自命不凡的人,还得到美人的称赞。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果然是好对!刚才是清莲失礼了,清莲敬公子一杯!”说完,亲手替我倒满酒。
“干!”
清莲
隔了些天,我又偷偷溜出去找清莲。我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子,呆在烟花之地,真的是太委屈她了,我知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她。
“你是个女子。”是肯定不是疑问。
“清莲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我这身男装,还从未被人识破过,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清莲虽不是阅人过万,但呆在这玉满楼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少,公子虽然装扮得很像,但公子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怎么说?”
“凡是男人,看到清莲,眼中或多或少都会有欲望,想占为己有。但公子看我的眼神,却是坦荡荡的。起先,我以为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但经过几次接触,使清莲确信公子是女儿身。”
“哦?是吗?”我感兴趣地看着她,我到底哪里露了马脚。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虽然公子已经很小心了,但无意间还是会流露出只有女子才有的表情、动作。”
“清莲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公子过奖了。”虽然她已经知道我是个女子,但仍聪明地唤我为公子。
“像清莲姑娘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呆在青楼,恐怕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她听了我的话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声气。
“如果清莲姑娘想离开这里,我可以帮忙。”
“清莲是乐籍。”她苦涩地答道。
乐籍想要脱籍,是要官府同意的。我记得胤禛在雍正元年,下了道“豁贱为良”的谕旨,他取消了贱籍。以后,就会少很多像清莲这样受苦的女子了。胤禛,你终究会成为雍正帝的,现在的你,是否在为登上帝位而努力?胤禛,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切都还好吗?
在心里叹了口气,收回飘远的思绪,开口道:“清莲姑娘如果相信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
回去后,我把清莲的事跟阿克丹说了,让他负责。并嘱咐他不能泄漏此事,特别是皇上。笑话,如果被康熙知道我逛妓院,那我还有安稳的日子过吗?
有阿克丹在,清莲的事很快解决了。
今天就是清莲离开的日子,我、水儿、阿克丹去码头送她。
“清莲,你真的要走吗?我才刚认你做了妹妹!”我拉着她不舍道。
“清莲也舍不得姐姐,但清莲想回老家,重新开始生活。清莲不奢望从此锦衣玉食,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即使粗茶淡饭,荆钗布裙也很满足了。”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再勉强!”我把平常戴的手镯褪下,替她戴上。
“姐姐,这么贵重的礼物,清莲不能收!”
“我给你银两,你不肯收,难道连这个也不要吗?这个只是姐姐想留给妹妹作个纪念,希望妹妹看到它的时候能想到姐姐!难道妹妹连这个也不要吗?”
“谢谢姐姐!”
见她不再推迟,我又拿出个荷包递给她。
她犹豫地接过,“是什么?”说着想打开来看。
我连忙按住她的手,“这是我给你的救身符!如果你遇到什么事,可以把这里面的东西交给当地官府,他们会帮你解决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妹妹不要打开它。”里面是阿克丹的一块令牌,看到这个,清莲可能会猜测出我们的身份。虽然有些冒险,但让她这样一个女子独自上路,独自面对以后的生活,我还是很不放心。
“清莲知道了!”她聪明地不再多问。
“到了记得给我写信!”把她送上船,我还不忘叮嘱她。
“会的,清莲一定会给您写信的!”说完,她冷不妨上前几步抱住了我。“能认识姐姐,是清莲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姐姐,谢谢你!”
“傻瓜,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幸福等着你!”我也抱着她,哽咽道。
“姐姐,保重!”她直起身,握着我的手道。她的脸上也挂着泪珠。
“你也保重!姐姐家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我伸手替她擦去眼泪。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船渐渐地消失在我们视线内,阿克丹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放心,属下已经派人暗中保护清莲小姐了。”
“我知道,你办事我一向放心!我们回去吧!”
婚事
“水儿,你跟阿克丹怎么样了?”
“姐姐!”这丫头张大嘴巴看着我,随即脸唰的红了。
“如雪,你跟乔墨呢?还有巧雪跟安振宇?”我转向房中的另两个人。
“姐姐,你怎么都知道?”如雪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要说巧雪跟安振宇跟在你身边,你知道也不奇怪,可我跟乔墨一直在酒楼啊?”
而巧雪则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我。
“怎么?我的眼睛是用来摆设的吗?不要以为你们偷偷摸摸,我就不知道了!”我贼贼地笑着。
“姐姐!我们……”三个丫头齐唰唰地看着我。
见她们面露不安,我不再与她们开玩笑,正色道,“水儿、如雪、巧雪,我并没有责怪你们,我不说出来,是希望你们自由发展。现在我们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你们也该考虑你们的终身幸福了,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我是不会反对的。我希望你们幸福!”
“姐姐!”三个丫头齐齐扑了过来。“我们不嫁,我们愿意永远跟着姐姐!“
“傻丫头,说的什么傻话,是我耽误了你们。在京中时,我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忽略了你们的婚事。现在,你们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高兴!也了了我一桩心事!巧雪,你怎么哭了?”替巧雪擦去眼泪,发现另两个也是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的眼睛也不自觉地发酸,“有什么好哭的,成亲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姐姐!”我这边一掉眼泪,她们三个掉得更凶了。
“好了,我们都别哭了!”我替自己擦去眼泪,收拾了下心情,“你们再哭的话小心把房子给淹了,你们姐姐我可不会游泳,箫儿跟瑶儿也没学过。到时我们母子三人可要仰仗你们跟你们的夫君了!”
“姐姐!这时候您还跟我们开玩笑!”水儿擦去眼泪,瞪了我一眼。
“怎么?你们成了亲,我就不能开玩笑了?”
“姐姐!”巧雪娇羞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低头擦着眼泪。
“不跟你们开玩笑,你们要哭到什么时候?到时你们哭得眼红鼻肿,他们三个来找我算帐怎么办?
“姐姐,你待我们真好!”
“我是你们姐姐,不对你们好,对谁好!”我顺便在如雪脸上卡了一下油。“好了,我们不开玩笑了,我们来谈正事。水儿、巧雪,你们的婚事我可以给你们做主。至于如雪嘛,我觉得应该找乔大妈来商量商量。”
“全凭姐姐做主!”
“好,这事就交给我。你们先出去,把阿克丹跟安振宇叫进来!”
她们三个出去了,不一会,阿克丹、安振宇走了进来。
“阿克丹,你是否真心喜欢水儿?安振宇,你对巧雪呢?”
阿克丹跟安振宇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下个月的二十六是个好日子,你们就成亲吧!”
安振宇为难地看看阿克丹,又看看我,阿克丹也为难地看着我,半晌才说:“夫人,属下不能答应?”
“为何?既然你喜欢水儿,为什么不同意成亲?”
“属下也不能。”安振宇见阿克丹推辞,也开口道。
“为什么?”这俩个人怎么回事?
“皇上是派属下来保护夫人的,属下不能在这个时候成亲。”阿克丹义正严词地说,安振宇也在旁边附和着点点头。这群人里面,好像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我的身份。阿克丹是头头,而安振宇是他的副手。
“皇上那边我自会替你们去说,你们放心吧!”
“谢夫人!”
“阿克丹,我有个条件,希望你答应!”
“夫人请说,属下定会照办!”
“我希望你永远对她好,今生只能有水儿一个妻子。”
“属下会的!” 阿克丹郑重地承诺道。
“安振宇,你呢?”
“巧雪是属下今生唯一的妻子!”
“好,既然你们答应了,我就跟十三爷商量你们的婚事。我代表女方,十三爷代表男方,你们看,这样可好?”
“全凭夫人做主!”他们齐声道。
“你们出去吧,也跟水儿、巧雪商量商量,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谢夫人!”
第二天,我把乔大娘请到了府中。
“大娘,我有一事想跟大娘商量商量。就是乔墨跟如雪的婚事,不知大娘意下如何?”
“如雪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既然云儿不嫌弃我家墨儿,我自然是同意的。你看,这本来应该我让媒人来提亲的!”
“是我冒昧了,只是下个月,水儿、巧雪要成亲了,我看乔墨跟如雪也是两情相悦,想着是不是连他们俩的婚事一起办了,一起热闹热闹!”
“日子定了吗?”
“下个月二十六。”
“我当然希望墨儿能早点成家,只是这么仓促,我怕委屈了如雪。”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仓促的,只是灵隐寺的大师说,最近只有这天是好日子。虽然是急了点,但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准备应该来得急的。只要他们以后幸福,有些事,我也就不计较了。”
“既然云儿都这么说了,我就先找人送彩礼来!”
“大娘,还有件事要麻烦您,我们对这些事也不是很在行,这段时间恐怕要麻烦您了,你有什么需要,需要多少人手,尽管跟我说!”
“这怎么能叫麻烦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就先谢谢大娘了!”
商量好了后,全府上下就都忙着准备婚礼。
吉时一到,三人同时上了花轿,三队人马同时出发,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一时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你今天好像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