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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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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两人分开,浣溪这才开口:“我不要!”自己的身子本就靠着外力支持而延续着,若有了孩子断然无法离开那些东西。

“为什么?”惊愕的看着她,逐月皇百般不解。

“我只要舞阳就够了。”

“可是我想要。”

“我……”

“此事就这么定了,孩子的事,岂能让你这般随性妄为。”老来得子,委实是一件让人很激动的事情:“好了,你要开开心心才是,别老是皱眉。”

悠悠的一声叹息,浣溪不再说话,而是细细思量着什么。

这几日,由于浣溪有了身孕,逐月皇也就顺理成章的再次回到语烟宫,每日一大堆的补品,为舞阳,也为浣溪准备着。

直到现在自己天天用药,浣溪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残忍,当时竟然是日日断药给舞阳喝。

“舞阳,娘亲问你,寒蝉之心你势在必得么?”为了寒蝉之心,她能入宫想必也不是平常之用。

啊?这些日子天天忙着孩子,反倒忘了香菱了,心下自责一番,这才开口:“是的,这便是女儿回到皇城的理由。”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问,她仍然诚恳的回答。

缓缓点头:“嗯,娘知道了。”没再说什么,浣溪只是缓缓踱出门外。

这日夜晚,因着白日娘亲奇怪的问题,舞阳辗转难以入眠,孩子早已被奶娘抱走,翻来覆去,总觉得心神不宁。

因此只得下榻,想要出去走走,只要不远,她这身子还是可以走动一番的。只是白日里娘亲看得紧,也不敢四下走动。

可刚走到大厅,便闻娘亲和逐月皇两人在争执着什么,原本以为不过是为了娘亲有孕的事,却不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也停下步子细听一番。

“皇上,那如今怎么办?怎么跟她说?”这样的事情,她很不会处理,虽然他做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碰着舞阳那般决绝的人儿,却很难开口。

“先不要说,待到处死再说。”冷漠的开口,那是对待仇人的一种残忍。

“处死?”

“对。”

一听死字,舞阳的心便高高的揪起,总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脑海中蔓延开来。他们说的问题,似乎不过是在议论犯人罢了,耸了耸肩,正要离开,却被娘亲尖锐的声音勾回。

“可是处死殇聿,舞阳该怎么办?”

本来随意的步子,当下一个踉跄,竟然就这样软软的倒于地上。

娘亲适才说了什么?处死谁?是说殇聿吗?是说那个男人吗?难道如今逐月皇已经抓住了殇聿?若非如此,为何会有如此的一番言辞?这般的小心翼翼,也只有殇聿的问题了。

不,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601.殇聿的噩耗 泪眼手打

“别告诉舞阳便是,她在宫里呆着,慢慢的便也好了。”拥着浣溪,逐月皇柔声开口:“好了,别再操心了,该就寝了。”

“嗯,好的。”娘亲的声音是一种无力和无奈。

趴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在那一刻仿佛尽失,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趴着,仿佛天地之间,抬头已无立足之地,只得匍匐前进。她的人生怎么就如此的不完美呢?世人皆说缺陷的才算是美丽,可要到什么样的缺陷,她的人生才会是完美的?

怕只怕,完美了,心死了;愁只愁,沉沦了,他走了。

待好不容易能爬起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黑透,冰凉的身子此刻更是冰凉。

回到寝房,她并未睡着,辗转难眠之际,心心念念的都是殇聿的影子,朦朦胧胧的,竟然看不清他的容貌,这段时间因为孩子,倒是把他给忽略了。当一个人太过思念对方的时候,便会在想念的时候,忘记了对方的容颜,越是心急,越是想不起来。

心急之时,才想起孩子的模样,得以思念他的样子。此时此刻的他,身在何处?她疼痛留下他的孩子时,他可曾知道自己的痛?|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一夜昏昏沉沉,天亮时,这才发现,在梦中,她已泪湿枕巾犹不知。

甯妃过来的时候,不若往常那般光明磊落,反倒眼神闪烁不定,舞阳也不开口说,毕竟娘亲为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

“舞阳,你这气色怎地还不如昨日?”为她梳理着一头青丝,这是她最爱做的事,一般娘亲都喜欢为孩子梳头,偏偏舞阳自小不在她身边,如今好不容易寻着机会了,也就不放过任何了。

“没事。”默默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舞阳才发现在一夜之间,娘亲为她补得营养全然消弥。

终于,甯妃深吸了一口气,顿声问她:“舞阳,对殇聿,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的女儿如此漫随天边,该是在意,不然不可能会生下殇聿的孩子。但是……

她仍然寄存一份希望,希望夫君和女儿之间,能够有一个和睦的平衡点。她希望能够在舞阳不受伤的情况下,自己能够处理好一切,虽然她从来不曾做过任何大的决定。

果然,她还是舍不得自己伤心难过。微微抬眉舞阳轻语:“娘亲为何如此问?”很不是解的眼神,不想为难她。

“没事,只是问问。”

“哦,我跟他之间,也不过是露水姻缘。”本就是,她未嫁他,他娶的亦不是蝶舞阳,如此而已,若说深了的关系,那便是她为他生了孩子,他是孩子的爹爹。除此之外,细下想想,他们之间没有生死承诺,他要求过,但她没承诺。本以为错过了不过是错过了,但怎又能料到,错过了可能就是一生。

甯妃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而后又想起什么的开口:“那孩子呢?取什么名字?”

“若翾,若能翾。便任她遨游天际。”

“若翾,很好的名。”

若是此时此刻,他断然不会让自己为孩子取一个这样的名字,这一生,他恨不能将自己绑在身边,又怎能让她有那种飞向的可能?“娘,我想出一趟宫可以吗?”或许去了也是白去,他不是已经被逐月皇抓起来了吗?

“为何?”戒备的看着她,甯妃心里很是着急。

看来是不可能了:“没事。”轻轻靠在娘亲的怀里,她轻声开口:“娘,舞阳是不是让您丢人了?”|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傻丫头,怎么可能。”

没再说话,连伊只能静静的靠在甯妃的怀里,一个人悄悄的担心着那即将来临的一切。

每日逗逗若翾,或是忙碌着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事情。若翾倒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但小小孩子,却能看出她的一身乖张,与殇聿一样,却不会让人觉着生厌。

人家说当了娘亲,才会体谅娘亲的苦痛,舞阳便是如此。因此在每每看到娘亲的挣扎时,舞阳便当作若无其事,对一切似乎都不在意的样子。

直到一日,看着平静的舞阳,再三思考,甯妃再也忍不住了,跟舞阳说了一句:“孩子,你爹爹此番势必要处死殇聿了,如今你怎么看?”问得很突然很突然,仿佛已经憋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一般。

抱着孩子的蝶舞阳,手上微微一紧,怀里的若翾顿时不舒服的挣了挣,见她并未放松,也就不再挣扎,仍让她用力的抱着:“这,是真的吗?”虽然早已料到这一切,但不知却来得如此突然。很难想象,那样的一个男人,会脱离了自己的生命和视线。

紧紧的盯着舞阳的举动,浣溪诚实的开口:“是啊,前些日子,你爹爹跟永乐王便去了东城,虽当时殇聿逃走了,但那日将你生子难产的消息放出,不想他竟然出现了,无需任何反抗,他便被你父皇抓了起来。”明知这样说会让女儿对丈夫印象不好,但她仍然不放弃一个可能为女儿争取的理由。

“什么?”他,怎么可以那么傻,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明知道在皇城之中,一切皆要小心行事,既然已经逃出,为何还要傻傻的逃了回来?

手下紧张的一个用力,若翾‘哇’的痛哭出声,整个房子里,紧张的空气中,唯有孩子喧嚣的哭声传开。

那日舞阳‘露水姻缘’的回答,不过是在让自己不要太过担心,如今看来,也是这孩子太过心善。若翾哭闹着,甯妃看不下去,只得抱过孩子:“舞阳,你在紧张吗?”一边哄着孙女不要哭。

“娘,行刑在何日?”

“明日午时!”焦急的看着舞阳,甯妃似乎有些心急:“你若要找你父皇,今晚他前来你便找他,若是晚了怕不行。”

心里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了,舞阳激动的抬起头来:“谢谢娘!”毕竟自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的某些想法,她还是能够猜到的。

“说傻话了不是?”灿烂的一笑,甯妃看着舞阳:“如今,我只要你和你父皇安然的在我身边,那才是最好的。”

两人没在说话,房里能听到的便是甯妃逗弄着若翾的声音,细细绵绵,很是温馨。

顾眸看向窗外,天空已是阴霾的骇人,一阵风卷着残云在天空中翻飞,如此骤然变化的气象,让人有些触手不及。若是在乡下,春日的田埂上,定然是奔走着的村民,一步步的踏在刚刚吐绿的草地,溅出一片清新;而如今的皇宫,也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但皇宫里的人,却是一片杀机沉沉。

红尘皇宫,截然不同,一个是她之所向,一处是她之所终,不能得怨,只得这般在皇宫之内沉沉浮浮。

晚上的时候,逐月皇并未到语烟宫,似乎是已经明白舞阳会找他,他反倒是躲了开去。

甯妃四处寻不见人影,只得放弃,她知道,如此也只是难为皇上。一面她又必须安慰女儿不要担心,直到翌日一早,甯妃都未曾离开舞阳半步。

匆匆梳洗一番,甯妃便带着舞阳去了金銮殿外候着,如今皇上在早朝,自己只得在此才能截住他了。|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今日朝堂之上,似乎事情甚多,进到快午膳的时候,却仍然不见退朝。

不若昨日的阴霾,今日的天色格外的晴朗,仿佛在庆祝着什么一般。

殇聿,你的生命果然是这世间的诅咒。

看着日头在殿前投下的影子越来越明亮时,舞阳便是越来越紧张,直至掌心全然汗湿,整个后背渐渐的冒出涔涔汗水。

甯妃亦好不到哪里去,时不时的会探探大殿,但群臣你来我往的在讨论着,而她们,却毫无办法。

离行刑的时间越来越短,母女二人额间的冷汗越来越密集,两张充满希望的小脸,渐渐的染上白灰,一点一点的,在死亡的线上挣扎。

终于听到一声尖锐的“退朝……”的声音远远漾开时,两人同时惊得紧张的看着那大殿出口。

早朝的钟声过后,片刻,但见那玄黄的身影出现,看到母女二人,明显的一怔:“浣溪,你怎的过来了?”一脸的疲倦,想必昨夜他也过的不好。

“我们是来说殇聿……”

“若是求情,你们来了也没用,朕意已决。”

抬首看着逐月皇,舞阳静静的开口:“不能更改吗?”语气中,有着故我的骄傲,即便此刻是在求情。

“不能!”

深吸一口气,舞阳咬牙说道:“如果搭上我的命呢?”仿佛谈笑风生,又如议论他人生死,她无谓的将自己的生命放在里面当赌注。赌下的是逐月皇对自己有爱,希望赢得的却是他的生命。

“你……”对于舞阳这个女儿,他总是感觉像看着殇聿,其间的那一种恨戾,总是埋藏得很深,爆发的时候,却是让人措手不及,连一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已经开始攻城夺略。

甯妃当即反对,舞阳的生命,可是自己最为在意的:“不,舞阳,你别做傻事。”连忙拉住女儿,甯妃一边对逐月皇使眼色。

逐月皇当即也不知道说什么,有浣溪在场,他也不敢动怒:“那你想怎么办?”

“用我当借口来抓他,你说我如今想做什么?”

本就九五之尊之人,即便是再宠舞阳,面子上也还是挂不住的:“蝶舞阳,你真要惹怒朕吗?”当即勃然大怒,怒目相向。

无畏的回视逐月皇的怒火:“惹怒?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施吗?”

“虽然你不承认,朕还是你父皇。”她那双眼睛仿佛能直视他人的心底,让人看着格外发怵:“浣溪,你瞧瞧,你瞧瞧她说的什么话。”

单纯的浣溪,哪里处理得了这一切,当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答应是吗?”缓缓的点头,舞阳瞳孔一缩:“既然你用我的生命来抓住他,我如你所愿。”一点一点的挣开娘亲的臂膀,舞阳淡漠的开口:“松开”她的决绝,似乎从来都是如此,若要走,便不会给人留下好印象,从而让人惦念一生,由此孤独无依的人,却只有她自己。

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外面的日头,已经高高挂起,御膳房的菜肴,仿佛已经缓缓的传了上来。

蝶舞阳含笑提步,缓缓的朝外走着。

熟悉和笑容,相同的人儿,同样的决绝。

跟着连伊走了两步,浣溪委屈的喊了一声:“皇上!”其间有着无助,有着撒娇,更有着一种祈求。

舞阳的背影,逐月皇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闷。浣溪的为难他不是不知道,她不直接开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为难。可如今看着女儿这般,逐月皇竟然也觉着自己做得太过残忍,竟然也会因为舞阳眸间的那一丝笑而疼痛。

胸口的怒气一拨一拨的扬起,却也不能发出。最后一个念头传开,当即出声喊道:“等等。”话出口,便是一种承诺,是对妻女的一种爱护和不舍。

可怜兮兮的看着舞阳步出的浣溪,当即激动得笑了出来,太过单纯,让这个女人容易满足,也让逐月皇贪恋不已。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舞阳当即站定身子,却未转首。

“若要保住他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细细思量着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逐月皇小心的看她:“但你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

“你说。”

“今生老死不想往来,包括孩子,你也不得告知。”如今,只得这般,或许太过残忍,但却可在将来对决之时,免去自己他日一切的犹豫和后路:“且必须在褚文珺和慕忧云之间,择其一而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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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舞姬-又名:替身弃妃》

第一六二章 他和她的烂漫之夜

“你与娘亲,也是耄耋情深,如今怎地就如此狠心拆散我和他?”缓缓的转过头来,蝶舞阳幽怨的看着逐月皇:“世人不皆说,宁破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么?更何况,我,是你的女儿。”

被她的咄咄逼问惊得连连后退,是呵!她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却爱上了自己的仇人:“拆散,舞阳,你别傻了,若是现在不拆散,你以为将来殇聿要是知道你是朕的女儿,以他那边的决绝,他会如何待你?届时又将会如何带若翾?”伸手紧紧的握住浣溪的手,安慰他自己的没事:“你是朕的骄傲,朕难道不知道么?此时或许没事,他日你该如何办?你告诉朕,你让朕怎么办?”

“我......”

“你别跟朕说你不怕,但是朕怕,你娘亲怕。”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他深情的开口,也不知是对浣溪说还是对舞阳说:“浣溪日日夜夜盼着你回来,如今你回来了,就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再让她心碎么?”

默默的看着地面,舞阳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即便是朕愿意,为了浣溪,朕也绝对不会让你走。”抬首时,已是一脸的坚决:“此番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朕先将殇聿斩首。”

日头,已经照的殿前的玉阶暖暖生辉,泛着柔和的白光,印出他的脸颊。

他的生命,如今已是命悬一线了。

“好,我同意,但......”若是知道来皇城能生出这么些事来,她还会前来么?或许还是会吧,毕竟那是攸关者香菱的生命:“寒蝉之心我必须要,不然我不答应。”

“不行!”断然拒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寒蝉之心那是你娘......”

“可以!”浣溪打断逐月皇的话,而后抬首央求他:“皇上,请您成全臣妾吧,舞阳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女儿,如今逼到这个份上,臣妾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又失去。”

“可是浣溪,你得为你......”

“臣妾没事。”说完,她笑着取出胸口的一物,很明显的感觉到逐月皇的一顿不悦:“舞阳,这个就是寒蝉之心。你放心,又娘亲在,你什么要求都可以,还有没有?”

狐疑的看着娘亲,舞阳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却也看不出来端倪:“没有问题了。”

逐月皇无奈的看了看眼前的两名女人,对身旁的一名不常露面的护卫说道:“李玉,你赶紧去阻止行刑,把这个给他。”

“是。”

“你给朕小心了,打扮成劫刑的样子 ,朕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用竞文公主换来了。”残忍的连一丝将来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彷佛两人就这样一步步远离了。

“是,奴才这就前去!”

稍作沉思,他不留一份余地给舞阳和殇聿追寻今日的一切:“等下,完事后,将今日监刑的人一律做了,不留任何活口。”好不眨眼,那是上百条的姓名,却成为留住舞阳的一个必然。

“遵命!”领了旨,李玉便转身匆匆而去。

舞阳的心,也跟着李玉的离去,而慢慢的碎成一片,难道中此一生,他和她之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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