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她,太委屈你了,靡儿。 ”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立她为后,既能安抚大汉,也能排除异己,一举两得的好事我为什么不做。反正女人对我而言,也都是千篇一律,不如找个后顾无忧的。”泥靡眼看须其格的情绪缓和了些,继而又道,“虽然她是王后,乌孙最有权势的女人却是母后,母后有时间想些不必要的事,不如花点心思琢磨日后如何调教不懂规矩的儿媳。”
泥靡心意已决,须其格知道多说无用,转念想想他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况且后辈继承先辈的女人,在西域来说也不是有违伦常的事,反而对于王室,还是巩固王权的好办法。泥靡说的没错,刘烨她就算仍是王后,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威风了,按规矩她得叫她一声母后才是,也就是说,她就是那个受气媳妇儿。
须其格想到这儿,心情总算好多了,一切已成定局,她还是顺其自然吧,以后三天两头有机会修理不懂事的儿媳,那日子想必也是很欢乐的。
“泥靡要立你为后?”清灵不敢相信地摇头,“他们母子不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么,泥靡有这想法,须其格也会竭力反对啊,这怎么可能呢?”
刘烨愁眉不展:“他不能除掉我,就把我留在他身边慢慢折磨,这么一来,原先支持我的臣民也会心生动摇,他们会以为我只是贪恋王后的宝座,从前对大王的情意都是假的。”
“好歹毒啊,泥靡这小子他也太损了吧!”清灵急得咬牙,“师大人,怎么办呢,我们不如去投奔常将军,或是万年吧,再不济的话,我们去龟兹也会有人收留的。”
师中当即摇头:“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走,王后要是一走了之,以后想回来就绝无可能了。冯嫽已经去大汉请求援助,在此之前我们哪儿都不能去。泥靡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我们不妨就来个顺水推舟,有个王后的头衔总比没有的好,至于将来如何筹谋,总是有好处的。”
清灵看看师中,又看看刘烨:“你们是不是在秘密筹划什么事?连我也瞒着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能成功,我们就能摆脱这种困境,若是不然,也只能再想办法。”师中不打算将实情全盘托出,清灵也不追问,“算了,就算告诉我,我也未必能帮得上忙,我现在只是担心,泥靡会不会苛待王后。”
刘烨勉强地笑道:“不用为我担心,泥靡他只是要借机羞辱我罢了,我不放在心上,他又能怎样。而且他和须其格都恨我,我又比他大许多,他自然也不会对我‘恩宠’,我就更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说来也是,不过王后,我和师大人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不能让那小子胡来。”清灵握紧了拳头,恨声道。
“无妨,名义夫妻而已,我能应付得来。”刘烨看着床榻上的嫁衣,心底的酸楚渐渐涌上来,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为何还要如此伤感呢!
成亲当晚,草原上人声鼎沸歌舞欢腾,泥靡避免节外生枝,谢绝了其他国家的访客,只是与乌孙各部落的百姓共同庆祝。
须其格看着盛装打扮的刘烨,每看一眼厌恶就多一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十几年过去了,这老女人居然还是那么美艳动人,相比来到草原的第一晚也不逊色。当时她当众跳了一支舞,迷得军须靡找不着北,要不是她谎称泥靡病重,只怕军须靡当晚就留在她那儿了。
这个天生的狐媚子,没能成功迷惑住军须靡,就转而勾引翁归靡,没想到竟也让她勾到手了。翁归靡生性恬淡,对王位向来没有奢求,但就是为了实现这个女人的野心,他积极建功树立威望,成为呼声最高的草原之王。
好在王位又回到泥靡这儿了,他们母子多年来的隐忍也终于有了回报。泥靡说立她为后是为了折磨她,可是须其格仍是感到不安,这老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她狐媚的本事更是了得,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这一幅娇艳如花的容颜,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呢?
须其格接连喝了几杯,心里越发烦躁不安,格外留意着泥靡的表情,还好,他依然是那幅冰山脸,和刘烨看上去就是貌合神离的夫妻。不错,泥靡平日里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也没见他为了女人的事多费神,他决定娶刘烨为妻不过是为了报复,绝不掺杂着男女之事。这场婚宴说白了就是做做样子,让乌孙的臣民们看清楚刘烨的真面目,让众人都亲眼目睹她是如何转投侄儿的怀抱。
恐怕大部分人都会想,刘烨生怕失去王后的宝座,所以借用大汉的余威向泥靡施压,非要做他的王后。这种女人哪来的真情,她和翁归靡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她又把目标转移到泥靡身上,总之,谁能给她权势地位,谁就能得到她的恩爱。
其实刘烨本人就是如此吧,即使泥靡没有立后的念头,估计她也会想方设法勾引他的。须其格冷哼了声,刘烨,你趁现在就尽情享受臣民的膜拜吧,从今以后,我们母子必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泥靡和刘烨被众人送入喜帐,师中和清灵在不远处观望,清灵恨不能冲进去痛揍泥靡一顿。
“气死人了,那小子真会折磨人,王后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今晚大家都不会散去,相信泥靡不敢怎样,我们静观其变吧!”
在师中的安抚下,清灵渐渐平息了怒气,他们和臣民们一起坐在篝火旁,视线时刻不离那座喜帐。
刘烨坐在床榻上,双眸低垂不发一言,泥靡端来两杯酒,递给她一杯:“王后,我们按照汉人的规矩,喝杯合卺酒吧!”
刘烨微微一笑,嘲讽道:“你已在众人面前做足了戏,何必多此一举!”
“做戏?呵呵,随你怎么想……”泥靡固执地将酒杯递到她手里,沉声道,“你不是要我尽快放了元贵靡么,识相的话就给我喝。”
刘烨抿了抿唇,接过酒杯和他对饮,两人喝完合卺酒,泥靡坐在她身旁,狭长的双眸放肆地扫遍她全身。
察觉到他的注视,刘烨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只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
看着刘烨柔美的侧颜,泥靡不以为意轻声笑道:“记得你来到草原的第一天,父王牵着你的手在牧民面前来回走着,他的脸上满是自豪,乌孙又娶了一位大汉的公主,他理应感到自豪。但我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开心,因为你确实是个美人,令所有男人都会动心的美人。”
“父王对你动了心,却仍是将你冷落,这都是我母后的功劳。相信你也不稀罕能得到他的宠幸,你也要为此感谢我母后吧!后来,你和王叔情投意合,为了你,王叔甘愿与乌布吉家族作对,狠心抛弃了青梅竹马的爱人。不过你们的爱情也没有持续很久,我想应该是你不择手段除掉乌布吉家族,王叔他看不过去,对你有了不满。”
刘烨的后背逐渐僵硬,只听泥靡继续说道:“你和王叔的感情出现了裂缝,你对未来感到茫然,于是借着走访西域各国逃避王叔。但你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王叔不在你身边,好在还有个安息王子……”
“你想说什么?”刘烨怒斥道,“泥靡,你想尽办法羞辱我,现在你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没有资格评论他们。”
泥靡看着刘烨生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我说到重点了吧,果然正如我想的那样,安息王子才是你的软肋。王叔和你做了多年夫妻,也挽回不了你的心,你心里想的人始终是那个该死的安息王子。”
“我还记得他赏我的那鞭子,当时我就明白告诉你们了,只要他打不死我,将来我就会双倍奉还。”泥靡靠近刘烨,伸手撩起她颈后的长发,放在唇边轻吻了下,“你是他心爱的女人,可是他没有福气拥有你,过了今晚,他会知道你成为了我的女人,哈哈,想起来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想笑。”
“住手!”刘烨将泥靡推开,厉声呵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安息王子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你也休得无礼。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安息王子也好,江湖盗匪也罢,管他是什么人呢!你过去有过多少男人我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泥靡有恃无恐,欺身将刘烨压在身下,“你我是夫妻,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得反抗。你披上这身嫁衣的时候,就该想到将会发生的事,你该不会单纯地以为,我会像父王那样,把你当成是摆设吧!”
刘烨心里慌乱起来,竭力想要推开他,无奈他就像千斤巨石纹丝不动。见状,泥靡嘲笑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也休想再给我一巴掌,王后啊,有笔账我还没跟你清算呢,你是惟一打过我的人,难道你忘了吗?”
说着,泥靡俯身吻上刘烨的唇,刘烨慌乱之余用力咬他,泥靡只是笑也不气恼,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飞快地解开她的衣服。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刘烨真正意识到危险,她推搡着他,挣扎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快给我住手……”
“这是你欠我的,女人,谁叫你惹怒了我呢,从你打我那巴掌起,我就在等这一天,我要你完全臣服于我。 ”泥靡说话的时候已经褪去了她的衣物,让她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忍不住轻叹了声,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灵儿,师大人……”刘烨大声疾呼,泥靡连忙俯身吻住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想元贵靡死的话,你最好乖乖的接受惩罚,你敢跟我作对,我就立刻杀了他,就像杀掉他的亲生母亲那样,我说得出做得到。”
刘烨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滑落,任由泥靡放肆地宣泄。
第一百二十七章 腹背受敌
乌孙和匈奴再起战火,大汉的形势不复明朗,整个西域都因此受到了影响,除了一直保持中立的龟兹国和默默无闻的小国家,勉强能在这场波动中维持原状。
绛宾王子对弟史公主礼让有加,虽说仍然不敢把她接回宫中,却也是尊重她的意愿。他答应过弟史,弟史同意嫁给他之前,他不会擅做主张再去求亲,勉强她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弟史并非铁石心肠,绛宾将她强行挟持来的举动确实令人厌恶,后来他竭力讨好也于事无补。但是随着两个人越来越熟悉,她发现绛宾不是一无是处,甚至也是有许多优点的。
譬如,绛宾的学识不高,但他懂得谦让,对待下人不像大多数的王族非打即骂,遇到是非他会先查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再行处罚,免得有人受到冤屈。绛宾不像汉人那样文质彬彬,但他性格耿直,绝非西域人的火爆脾气,而是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绛宾知道弟史喜欢博学多才的男人,他为了让弟史刮目相看,刻苦学习各种技艺,没想到他天赋极高,短短数月已经能掌握好几种乐器,还会做出比较有韵律的诗赋。
这些弟史全都看在眼里,原先心底对他的怨恨也渐渐消散了,她的年纪不大,阅历也不丰厚,但她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她。记得母后和小嫽姨娘说过,对于王室的女人来说,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夫君就是最幸运的事。弟史开始动摇了,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应该是真心的,并且他也很尊重她,要是嫁给了他,今后的日子未必就不好过。况且,他是龟兹未来的国王,他有能力帮助自己。
入夜,绛宾又带来几名舞娘为弟史解闷,陪弟史说些身边发生的趣事。弟史面带微笑仔细聆听,绛宾顿觉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他们美好的未来。
“绛宾王子,我想为你弹奏一曲,不如先请她们离开吧!”弟史委婉地说道。
绛宾心头一喜,原来弟史是要跟他单独相处,连忙将舞娘们散去,喜滋滋地看着弟史为他抚琴。只是,琴声异常凄然,令人不忍听闻,绛宾的眉头越皱越深,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
“弟史公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弹奏出来的曲子这般令人神伤。或者,是我怠慢了你,让你觉得受到了委屈,如果是我的不对,你一定要告诉我才是。”
闻言,弟史悠悠道来:“绛宾王子,你以礼相待,处处以我为先,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这是一首思乡曲,是母后教我的,也是我天上的母后经常弹奏的一首曲子。从前,我不能理解曲中的含义,总觉得它太过哀怨,所以闲来无事才弹一下,不过,最近几日,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义,每当弹起这首曲子,眼前就能看见那片熟悉的草原,还有我的父王和母后,万年哥哥。”
绛宾垂下眼眸,他犹豫着该不该将翁归靡去世的消息告诉她,他的母后不许他这样做,因为弟史万一知道的话,必定会吵闹着回乌孙。而乌孙此时战火连连,泥靡上位之后作风狠辣,刘烨都束手无策,弟史这时候回去恐怕凶多吉少。
“弟史公主,我知道错了,当初不顾你的意愿挟持你来,我的做法太自私太无耻。我已经后悔了,也想过送你回去,可是,我,我实在对不起你,现在,现在我还不能送你走……”绛宾为难地说道。
“不,绛宾王子,我不打算回去了。”弟史抬眼看他,清澄的眼眸不含一丝埋怨,“我是个女儿家,迟早都要离开父母离开那片草原,只是我还有心事未了,若能除却这桩心事,我就能安心寻个一生的依靠。”
绛宾思索着她话中含义,心里骤然亮堂起来,忙道:“弟史公主有什么心事,如果我能做得到,我一定去做。”
弟史起身走向绛宾,恭敬地朝他行礼:“弟史请求绛宾王子助我王兄万年一臂之力,摆脱莎车逆贼重返乌孙协助母后。”
“这……”绛宾大惊失色,“万年大将军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弟史公主,你还知道什么?”
“莎车国王侯不满新王登基,四处发动叛变,匈奴趁机危害乌孙,以致我父王旧疾复发骤然离世……”弟史眼里布满泪花,哽咽道,“母后被泥靡胁迫,成为他的王后备受欺凌,国难当头,家人饱受屈辱,叫我怎能无动于衷?乌孙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好恨自己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不能保家卫国,杀掉仇敌,只能偷偷躲起来一个人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绛宾猜想一定是侍卫们闲聊的时候,弟史听到的吧,不过是谁传出来的都无关紧要了,这种事原本就瞒不了多久,弟史早晚都会知道。
“弟史公主,乌孙遭此劫难,我心里也很难过,你的父王和母后都是好人,你的王兄也是出类拔萃的大将军。他们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可是,我不能让你回去乌孙,你不是泥靡的对手,我也不是……”绛宾垂头丧气道,“我求过父王和母后,请求他们支援乌孙,但有些事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莎车国的战乱看起来是王侯们不满新王登基,其实是有匈奴人从中挑拨。而没过多久,匈奴就对乌孙发起了侵略,泥靡紧接着趁乱继位,这些事串联起来就不难想通了……”
弟史泪眼涟涟,抽泣道:“你这是说,都是匈奴人背后搞鬼?煽动莎车国的王侯对付我王兄,再将乌孙击破?”
绛宾点点头:“汉武皇帝驾崩促使了匈奴的这些举动,失去大汉的支持,匈奴才会有恃无恐地对付乌孙。我们龟兹向来不擅于打仗,父王和母后不管我怎么求,都不肯去冒险,他们不敢得罪匈奴,其实我也不敢。”
“我很没用,我努力地改变自己,结果我还是很没用,我活该被你憎恨,我不该奢望还能得到你的心……”绛宾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地说道。
弟史的眼泪哗哗流淌,得知翁归靡去世的消息,她哭了几个晚上,以为自己的泪水都流干了,没想到亲耳听到乌孙的境遇还是心如刀绞。
“绛宾王子,你不要这么说,我早就不恨你了,乌孙发生这场劫难,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龟兹不敢与匈奴对抗,这也是人之常情,你现在只不过是个王子,你不能违抗父王和母后的旨意,我能理解的。”弟史紧紧抓住绛宾这颗救命稻草,苦苦哀求道,“我不需要你们龟兹为了乌孙出面对抗匈奴,但有一件事,你能做得到,你一定能做得到……”
“我,我还能做什么?”绛宾对自己很失望,“匈奴人太可恶,但我却不敢跟他们作对……”
“不要,不要你去对付匈奴人。绛宾王子,你把我王兄救出来好不好,万年哥哥他在莎车国,被那些乱臣贼子困住无法脱身,若是有他在的话,我的母后就有机会翻身。万年哥哥骁勇善战,他还很了解泥靡,不管是匈奴人还是泥靡,让我王兄去对付他们……”弟史情急之下,给绛宾跪了下来,“求求你,救出我的万年哥哥,他知道怎么对付匈奴人,他一定能帮助我母后重获自由……”
绛宾连忙把弟史搀扶起来:“你起来,你快起来,有话好说……”
“绛宾王子,我求你了,你救出我万年哥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弟史生怕他拒绝,主动地抱住他,“我把一切都交给你,我的性命,我的未来,统统都给你,我愿意没有名分跟着你,做你的侍妾我也心甘情愿,求你了,求你救救我的王兄……”
绛宾咬紧牙关,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救出万年,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失望。他不敢与匈奴作对,弟史也没有强人所难,若是连弟史的这个要求也拒绝的话,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弟史以为他要拒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投入他的怀抱:“绛宾王子,我会好好服侍你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的主子……”
“弟史公主……”绛宾扶着她的双肩,拉开他们的距离,“你无需这样,我答应你,我去救你的王兄。”
“真的?”弟史喜出望外,激动地大哭起来,“绛宾王子,你真愿意为了我去救他?”
“是的,我愿意。”绛宾重重地点头,“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救出万年大将军,如果我失败,我也不回来了。”
“我……”听到绛宾的保证,弟史感动地无法言语,只是不停摇头,她不能为了自己让绛宾送命,即使她恨不能用自己的命与万年交换。但是绛宾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怎能让他豁出性命。
绛宾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微笑道:“放心,我会救出他的,也会格外珍惜自己的命,这一次,我决不会让你失望。”
“嗯,嗯……”弟史频频点头,羞红着脸握了下绛宾的手,“保重,你一定要回来。”
去莎车国救出万年,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为免引起两国争端,绛宾不能以龟兹的名义去救人。他瞒着龟兹国王和王后,带领一支精锐的军队从莎车国边境潜入。根据探子打听来的情报,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万年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