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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下动作,猛地扇了她两巴掌,女子怔怔地看着他,涨满情潮的脸上充满恐惧。

伊桑克?女子叫出了这男人的名字,所以他生气了?冯嫽看得触目惊心,这男人时而温柔时而凶暴,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们究竟是不是情人?如果是情人,他为什么不允许她叫他的名字!

女子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跪在地上向他讨饶,长发披散衣衫凌乱,样子极其可怜。男人站起来,慵懒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睨向她,抛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女子痴痴地目送他走远,坐在地上许久才想起来闪人。

常惠回想着那对男女交缠的画面,鼻血又哗哗地往下流,他看着身边的冯嫽不停地咽口水,要是她也这样对他,他就从了她吧!不过,他是公主的侍卫,与侍女发生关系恐怕会遭人非议!可是,他们发生关系管别人什么事,你情我愿谁能管的着!但是,眼下可是非常时期,他不能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但可是……

“喂,你瞎琢磨啥呢!”冯嫽好不容易整理清楚思绪,看到的就是常惠流鼻血的猥琐样,联想起之前的那一幕,猜到他正在想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拍了下他的脑袋,“走啦,还愣在这儿干吗!”

常惠失望地看着她:“这就走么?你不再继续了?”

“继续什么?”冯嫽气恼地捶打他几下,转身就走,“哎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常惠百思不得其解地嘀咕着:“怎么又来怪我呢,分明是你抱住我不松手啊,小嫽,这就要回去了吗?不是还要下山看看那些宫女……”

第十一章 是否真心

距离大宛国王过寿还有几天时间,来自西域各国的使者正在陆续赶来,发生了浴室偷窥的那件事,大宛王室担心刘烨要走,特意派了上百名侍卫为她护驾。其实,刘烨压根没想过离开,她好奇刺客的身份,要弄清楚对方的用意。

如果对方是针对她,那么不管她去哪儿都逃不过,与其日夜饱受暗杀的威胁,不如占据主动先把刺客找出来。若是针对大汉,那她就更不能走了,大宛成为大汉附属国还不到一年,反汉的势力就等不及冒头了,要是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将来两国都不太平。

大宛的寝宫建在山林中,原汁原味地保留了大自然的清新气息,刘烨起个大早,借着散步的空隙摆脱了那些侍卫,和冯嫽详谈昨晚他们的所见所闻。

冯嫽将亲眼目睹的一切都告诉了刘烨,除却那些香艳场面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三言两语带过,那对男女怪异的举止都如实描述了出来。

“伊桑克?”刘烨念着他的名字,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这个人跟刺客有没有联系,但他三更半夜与宫女私会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他们之间一定有见不得光的勾当。”冯嫽越想越可疑,小心翼翼地打量周遭的情形,趁着没人跟过来,拉着刘烨跑到浴室外面的那扇窗户前面。

寝宫建于半山腰,浴室正好靠着斜坡,窗户朝向密密的树林,墙角下有道沟壑,留作平日放水之用。按理说这种地形不便于偷窥,更别说爬上去投暗器了。冯嫽站在墙角仰头看向那扇窗,田字形的窗户约有两尺见方,仅能容下像赵子卿和少夫那么小的孩子经过。

刺客趴在窗户上行凶是不可能的,这么看来,他(她)极有可能是从屋顶探下身子来的。想到这儿,冯嫽提气跃上了屋顶,上来之后发现这个位置并不隐蔽,隔壁图奇棠的寝宫建在上方,很容易就被看见了。而且,屋顶连个脚印都没有,均匀的灰尘遍布其上,不像是伪装的。

冯嫽蹲在屋顶苦思冥想,刺客究竟从哪儿投暗器呢?难道不是从窗户外面,而是另有出处?

冯嫽正纠结着,忽然听见对面传来两声嘲笑,抬眼看去,图奇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院墙上,不怀好意地望着她笑。

“原来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冯姑娘啊,幸会幸会。”图奇棠学着汉人的样子,拱了拱手问候她。冯嫽对他没有好印象,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图奇棠好像也没指望她给好脸色,自顾自地说道,“冯姑娘有何发现?不如说出来一起商量啊!”

“你不是看见刺客了么,还跟人家国王拍胸脯保证亲手抓人。”冯嫽看也不看他,淡淡地讥讽了两句。

“怎么?你不相信我啊!”图奇棠低下头寻找刘烨的影踪,碰巧迎上她的视线,得意地笑起来,“你和你们公主都是防备心十足,怎就不肯信我一次呢!”

话音未落,图奇棠一手撑着院墙,帅气轻松地跳到刘烨面前,姿势完美地可以打十分。他那双灰色的眼眸波光潋滟,放肆地扫视着她,唇边含着浅浅的笑意。

“公主,昨晚睡得好吗?”图奇棠大步走向她,熟络地拍着她的肩膀,脸上的笑逐渐加深,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托你的福,我睡得很好。”刘烨一看见他就想起了那几名妩媚的舞姬,以及他们放浪的笑声,忍不住调侃道,“王子口口声声要去抓刺客,倒是没有食言,莺莺燕燕足够你忙整晚吧!”

“还是公主关心我,整晚没睡你都知道。“图奇棠笑得很贱,逐渐靠近刘烨,压低声音道,”你的语气听起来酸溜溜的,是不是误会我了啊?那些女人……”

“误会?我清楚你的为人,没什么好误会的。”刘烨原本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美人当前,他哪有心思帮她找刺客。

刘烨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背抵着树无处可退,图奇棠哼了声,一手按在她头顶的树干上,倾斜的身体看起来像是靠在她身上似的。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不像你想的那么随便,请你不要以貌取人,不要总是伤害我好吗?”图奇棠的表情变化地很快,之前分明是阳光灿烂,这会儿又阴云密布了。

刘烨对他无感,这话听着只觉得瘆人,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好笑地打了他一下:“喂,你怎么了,突然装忧郁我可接受不了。事先声明,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啊,男人逢场作戏很正常,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图奇棠静默片刻,道:“你是不是被爱人伤害过?所以不肯再相信爱你的男人!”

又来了,这是他第二次说她被伤害过,从他在温泉初次见她就这么说,难道她的伤痛就表现地如此明显吗?他能看透一切的视线深深刺入刘烨的心,让她感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她可以容忍他看到她的身体,却不允许他闯进她的心。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刘烨拿他的话回敬,勉强地笑了笑,“请你不要随口说爱说伤害,我们的关系远远没到那种程度。”

图奇棠和刘烨相互对望,谁也没有开口,他要看透她的心,她拒绝他的窥视,如同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难分胜负。

“你快放手,你干吗呢……”刘烨脱离了冯嫽的视线,她慌忙从屋顶跳下来,看见图奇棠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刘烨,焦急地叫起来,“公主,他有没有冒犯你……”

图奇棠懒得搭理冯嫽,却不得不向固执的刘烨投降,无奈地笑道:“好吧,谁叫我先动了心呢!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这个女人,而不是解忧公主,你不要总以为我是别有企图。大汉公主的死活与我无关,但我不能容许你出任何闪失。”

图奇棠说的话真假难辨,但这一刻,刘烨相信他没有说谎。也许每个人都想听自己想听的话,他说他喜欢的是她的人,并非公主的身份,着实让她感动。可是,感动又如何呢,她对他的看法还是不会改变。

“公主,公主……”冯嫽用力向图奇棠挥拳,图奇棠懒洋洋地一晃,反手握住她的拳头,冯嫽痛得皱紧了眉,忍住没吭声。

图奇棠瞥她一眼,放了手,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浴室那扇窗户:“我问你有什么发现,你还没回答呢!”

冯嫽甩甩手,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的手要断掉,好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安息王子及时收手。

“嗯……刺客不像是在浴室窗外动的手,屋顶也没有痕迹……”冯嫽困惑地征询刘烨的意见,“公主,你是不是

“哦?”图奇棠想了想,看向寝宫周围的树木,蓦然眼前一亮,指着靠近窗口的一截树杈说道,“冯姑娘,你上去瞧瞧,是否可以看到浴室。”

冯嫽看着那根细细的树杈,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你的意思是,刺客当时有可能在树上?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根树杈比扫帚粗不了多少,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除非是个孩子。”

“那倒未必!”图奇棠边说边走回树下,抬头看着那截树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动手解开身上的腰带。

冯嫽大惊:“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你敢……”

图奇棠一把将她拉过来,递给她腰带:“我叫你一声冯姑娘是客气,其实我该叫你冯壮士才对。你爬上树,把腰带抛向树杈上面的树枝,双手拉着在树杈上走,这样就不怕树杈断掉了。”

“真的?”冯嫽将信将疑地接过腰带,抬头看了半天,觉得他分析地很有道理,一根树杈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但再加上那根粗实的树枝就没问题了。

冯嫽麻利地爬上树,看了眼脚下颤巍巍的细树杈,将腰带抛上头顶的树枝,两手拉了拉确定没问题,深吸口气踩着树杈缓缓走向浴室窗户。

图奇棠的猜测居然没出错,冯嫽借着头顶的腰带保持平衡,晃悠悠的树杈竟能禁得住她的重量。她走到窗口,正好面对浴室,她试着腾出一只手比划了下,图奇棠应景地丢给她一枚石子,她往浴室里掷去,听见了哗啦的水声。

冯嫽激动地跳下来,奔向刘烨:“公主,我找到了,刺客八成就是在那儿动的手。”

刘烨微笑着鼓励她:“嗯,太好了,小嫽姐姐。”

“哎,还我的腰带!”图奇棠双手捂住衣襟,不满地叫起来,“是我先找到的好不好,只不过让你上去验证一下,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真是的。”

“抓到刺客,都是你的功劳。”冯嫽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身还他腰带,接着向图奇棠求证道,“你说刺客是不是个女的,而且还是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女人。”

“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小个子的男人,总之稍微懂得轻功的就可以。”图奇棠系上腰带,低头想了会儿,自言自语道,“这些都不做准,我还是得亲自走一趟才行。”

“你要去哪儿?”刘烨问道。

“有几个地方要转转的,现在非常时期,公主还是待在寝宫里的好。”图奇棠没有明言,嬉皮笑脸地说,“不要太想我哦,晚上见啦!”

“好,晚上见。”刘烨心想他是为了刺客的事奔波,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叮嘱了声,“小心啊。”

图奇棠开心地笑了笑,没有言语,挥挥手下了山。

刘烨和冯嫽走回寝宫,路上见到国王赏赐给图奇棠的几名舞姬,她们筋疲力尽地打着呵欠,没好气地抱怨道:“那个安息王子真会作弄人,整晚上都不让我们睡觉,还要我们轮流大叫,丢死人了。”

“就是啊,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本来还挺愿意服侍他的,没想到他连碰都不碰我们,躲在浴室里大半天都不出来,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肯定有毛病,只问我那些王公大臣的破事,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舞姬们叽叽喳喳地走远了,刘烨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

第十二章 伺机而动

大宛王国的实力在西域诸国之中一直都是比较强的,传奇的汗血宝马为大宛带来了财富与荣耀,从大汉到安息,几乎每个国家的君王都以拥有汗血宝马坐骑为荣,汉武帝对宝马的渴求也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

张骞的来访建立了大宛与大汉交好的关系,两国各取所长共同发展,渐渐地,大宛国王被保守派的王侯们影响,对大汉产生了戒备。汉武帝发兵征讨匈奴取得的战果足以令整个西域震惊,他们都意识到大汉的强大,以及汉武帝征服西域的野心。

世事皆矛盾,凡事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大宛尝到了大汉先进技术的甜头,同时又害怕越发强盛的大汉侵犯。大宛王室不相信所谓的附属国之说,不甘心失去尊贵的王族威严,他们生怕沦为大汉的奴隶,再也没有自主权。

汉武帝一门心思要得到汗血宝马,特意打造了一匹纯金的马与大宛交换,这么一来既有诚意又有面子,大汉不占大宛半点便宜,大宛国王势必不会为难大汉使者。

人算不如天算,大汉使者历时半载穿过荒漠,好不容易来到大宛见到国王,得到的却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大宛国王与他的王公大臣们想要那匹金马,但偏不肯交出汗血宝马,理由是汗血宝马为大宛的国宝,不能轻易交给大汉。

大汉使者起初还不明白这番话的含义,他们大汉是拿金马换宝马,说白了就是花钱来买的。大宛国王看金马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就不愿意拿宝马交换呢,况且汗血宝马又不是绝种了,这种借口实在荒唐。

使者纳闷地问国王是不是不要金马了,谁知道大宛国王竟厚颜无耻地说,汉人想要安全离开,就必须把金马留下。

这摆明了就是强取豪夺,堂堂大宛国王居然跟盗匪一路货色,欺负他们大汉使者人单力薄。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使者们代表的是大汉的尊严,他们就算死也不能任人欺凌。

愤怒之极的大汉使者摔碎了金马,斥责大宛国王的不义之举,大宛国王恼羞成怒下令将他们处死。孤立无援的使者们杀出一条血路,费尽千辛万苦逃出了大宛,殊不知逃出虎|岤又陷狼窝,他们在郁成小国休息的时候,被郁成的国王派兵追杀,最终全部牺牲。

原来郁成是大宛的附属国,本来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大汉使者逃脱之后,大宛那边就跟郁成打过招呼,只要见着他们就统统消灭,不留一个活口,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大汉。

大汉使者含冤枉死,好在有个楼兰的向导活着回到楼兰,将大宛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楼兰国王。楼兰早已是大汉的附属,得知这种骇人听闻的行径,哪里敢替大宛隐瞒,连夜派人赶赴敦煌密报大汉。

大汉使者购买汗血宝马发生冲突只是导火索,使得长久以来的矛盾彻底点爆,大宛国王从大汉这边得到的好处已经不少了,他不需要再接受大汉方面的援助。于是,趁着冲突爆发,大宛国王杀了大汉使者,决定跟大汉划清界限,反正两国之间相差万里,就算汉武帝恼羞成怒,也不可能一鞭子打过来,再说匈奴那场战役耗费了不少兵力财力,汉武帝不可能兴师动众攻打大宛。

然而,汉武帝不是个普通人,他是中国历史上的传奇帝王,他的想法不是普通人能估测到的。就算匈奴那场仗让他精疲力竭,就算再次发兵极为勉强,汉武帝还是咬紧牙关下了战书。

两国相争,不斩使者。大汉使者无论出使何方,都会受人礼遇,哪怕是当年的匈奴,也没做到斩尽杀绝的地步。汉武帝无法容忍这种奇耻大辱,大宛在西域算是个强国,但与匈奴是完全不能比的,在汉武帝眼里更是不值一提的弹丸之国。区区大宛国王也敢给他下马威,也敢斩他大汉的使者,他要是能忍下这口气他就不配做大汉的帝王。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汉武帝连心头大患匈奴都敢打了,还怕一个大宛不成!当即任命李广利为主帅率领六千御林军,并放出两万囚徒充当步兵,一支准备地不太充足的军队就这样上了战场。

说起李广利,刘烨倒是熟悉的,他是李延年的兄长,得到重用的原因都归功于他们的妹妹李夫人。李广利身手不凡,但缺乏带兵打仗的经验,与早已仙去的卫青霍去病根本没法比,再加上路途遥远粮草匮乏,还没来到大宛,死伤就已过半。为了得到粮草,汉军豁出性命不顾一切,跟郁成打了场漂亮仗,一举占领郁成国都,声势很是了得。李广利明白,眼下的形势不利于汉军,若是能顺利攻克郁成或许还有实力与大宛较量。

但是,郁成的救兵及时赶来了,兵强马壮的大宛军队将汉军团团包围,腹背受敌的汉军节节败退纷纷溃逃,逃回敦煌的汉兵只有寥寥数百人。

征西大元帅李广利成了光杆司令,汉武帝一怒之下不许他入关。不过,大宛这场仗还是要打下去的,汉武帝总结失败经验,调集全国各地的兵力陆续赶往敦煌。

经过一年的筹备,李广利带着二十万军队重又征讨大宛,为免重蹈覆辙不停变换路线,打算给大宛来个出其不意。沿途的小国家畏惧大汉的声威,主动打开城门相迎,不管大汉要去灭谁的国,只要不灭他们就好。

这些识时务的小国给汉军提供了便利,一路畅通,但也有个别不识时务的小国轮台非要跟汉军过不去,不给方便也就算了,还当着李广利的面羞辱大汉。李广利着急找大宛报仇,一个轮台小国竟敢阻扰他的去路,如果汉军被迫停下前进的脚步,此次西征恐怕又是凶多吉少。

李广利受够了失败的耻辱,他恨透了给他难堪的西域人,当即下令屠城。经过一天一夜的恶斗,汉军轻而易举地拿下了轮台,将数万百姓全部杀光。

“血洗轮台”的消息传开,再也没有人敢阻拦汉军,李广利顺利来到报仇的第一站——郁成国。原本想痛痛快快地跟仇人打一仗,不料郁成国王早就卷铺盖逃跑投奔大宛了,郁成国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城。

没能手刃仇家,李广利一把火将郁成烧个灰飞烟灭,从此郁成在西域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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