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也会让她元气大伤。
但是瑞木懿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很多时候,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的本身就是世间上最好的媚术。
温柔、服帖和对异姓天生具有的吸引力,就是这个媚术的招数。
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一个为了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的女人。
而女人,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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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和夜寒在侍从的带领下,缓步走进小花厅中间。
看到瑞木懿的时候,微微点头示意。
瑞木懿勾唇一笑,朗声说道:“今天是我为了答谢你们,特意设下帮你们洗尘的宴席,一定要不醉不归!”
“多谢九皇子!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这个酒”
墨羽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直视着瑞木懿的眼光平静无波,就仿佛一汪深潭不可见底。
声音,更是淡然到极点:“现在九皇子身边,有一个好帮手,想必我们呆着也起不任何作用,就先行告辞了。
墨羽淡淡的声音传到瑞木懿耳里的时候,让他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僵硬了一下。
从他们在京城时,那本来就应该是新婚之夜结拜成兄妹之后,墨羽从来都没有对他称呼过九皇子这个尊称。
男女之间的战争【10】
从他们在京城时,那本来就应该是新婚之夜结拜成兄妹之后,墨羽从来都没有对他称呼过九皇子这个尊称。
现在,墨羽突然改变称呼,是否意味着
想到这个可能,瑞木懿的眉头立即就皱紧了。
抬眼看着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改变称呼有什么不对的墨羽,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笑笑:“墨羽,我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夜寒的浅笑声,就直接打断了他的任何猜测。
“也许,是你不了解墨羽!”
这句话一入耳,瑞木懿突然发现,夜寒脸上的浅笑实在是有些刺眼。
这样的笑,是一种轻笑间掌控一切的笑。
自信,却又不张扬。
夜寒的话,依旧在花厅中响起:“墨羽只是听到你刚才说这个宴席是为了道谢而设,才会这样!”
听着夜寒点破的事实,墨羽浅浅一笑。
沉吟片刻,轻笑出声:“如果是我的朋友,就不会对我们说一个谢字,如果不是朋友”
说话时,停下来噙笑看着瑞木懿。
看到他有些微怔的神情,墨羽展颜一笑,挑眉,把刚才的决定说出来;“如果是那样,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瑞木懿眼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站起身,直视着墨羽的眼睛。
迟疑着,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在你心里,真的当我是朋友?”
听到这个问题,墨羽就沉默了。
和夜寒对视一眼,各自静静的走到空着两个席位其中一个旁边坐下。
坐下之后,墨羽也不言语,从侍女手里取过酒壶,帮自己斟上一杯酒。
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花厅中,一遍寂静。
似乎,在瑞木懿问出刚才那个问题后,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着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寂静中,墨羽勾唇一笑之间,刚才那种环绕在花厅的压抑感觉顿时全然消除。
男女之间的战争【11】
寂静中,墨羽勾唇一笑之间,刚才那种环绕在花厅的压抑感觉顿时全然消除。
也让瑞木懿顿时从刚才的失语中恢复过来。
端起侍女刚刚帮他满上的酒,却也不饮,低头看着杯中微微荡漾的清酒。
沉吟片刻后,才是勾唇笑笑:“虽然上次在大殿上,皇上已经把我手里的兵权削除,但是我手里还是有一部分听命我的将领!”
一字字,慢慢斟酌着把他心里的预算说出来。
“在加上这次意外得来的五万兵马,相信皇上在没有十足把握之下,也不敢再轻易发兵攻打月城!”
墨羽听到这里,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抬起眼和自己对面的夜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诧异。
不由得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皱眉直接询问:“所以”
瑞木懿的话,依旧在花厅中响起:“所以我准备在月城先屯兵,等实力足够和京城拼杀,再挥军京师。”
墨羽听着瑞木懿果然如他们所料,说出这样一个安排时,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路上,她和夜寒闲得无事,也曾经猜测过瑞木懿下一步的举动。
但从来没有想过,瑞木懿选择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最下乘的办法。
看着壮志踌踌的瑞木懿,墨羽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
但也不愿和瑞木懿直接再次冲突,只是浅浅一笑:“我们都是朋友,你又何必故意说些反话来骗我们!”
看到瑞木懿张口欲言,墨羽根本就不给瑞木懿开口质问的机会。
直接加快一点速度往下说“这五万兵马是皇上临时从京城抽调过来,京城里守军向来都只有七八万左右,少了这五万,全部加起来也不过的两三万!”
一口气说到这里,墨羽才勾唇浅浅一笑。
侧脸和夜寒对视一眼,轻叹出声“现在有这五万兵马在手,你怎么会不趁着这个时间直接突袭京城?”
男女之间的战争【12】
侧脸和夜寒对视一眼,轻叹出声“现在有这五万兵马在手,你怎么会不趁着这个时间直接突袭京城?”
说着,勾唇一笑:“这个明摆着的事情,你又何必连我们也瞒着防着!”
瑞木懿本来准备质问的话,被墨羽这样一堵,到了最后怎么样都说不出来了、
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正色的看着墨羽说完之后,噙笑不语的脸。
端着酒杯的手臂,就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半空中。
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出声。
抬起手,把手里一直端着的酒一口饮尽。
随手把杯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顿,叹息出声:“这个真的是我一时没有想到的问题!”
微眯着眼,视线在墨羽和夜寒之间来回游移片刻。
紧跟着朗笑一声:“错了就是错了,你又何必要如此转弯抹角的提醒我!难不成怕我面子上抹不下来,恼羞成怒不成!”
听着瑞木懿的话,墨羽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这样对就对,错就错的性格,正是瑞木懿的本性。
但是
要是她真的直接在开口之前,说一个‘你错了’三个字,只怕瑞木懿又未必是这样一番心思。
想着这些,墨羽也不点破。
展颜淡然一笑:“不管是怎么说,反正有用就行。”
“也对!”
瑞木懿点点头,视线却往夜寒看去,含笑询问:“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应该是你分析出来的。”
笑容里,却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一种介于敌人和友人之间那种根本就分别不出来,到底属于那一种的感觉。
这个是霸主在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威胁着他最强的地位时,不由自主产生的敌意。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朋友,也会激发这样的感觉。
更何况,夜寒还是月华国的前太子,拥有这样的运筹帷幄的能力,绝对是瑞木懿不愿意见到的。
男女之间的战争【13】
更何况,夜寒还是月华国的前太子,拥有这样的运筹帷幄的能力,绝对是瑞木懿不愿意见到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样的一个前太子在身边,也是瑞木懿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夜寒看着瑞木懿深深的眼光,心里先是一怔,随即有些明了他的心思起来。
勾唇,浅浅一笑:“的确是我!”
瑞木懿的敌意已经升起,就算说是墨羽想到的,瑞木懿也不会相信。
而且,反而为了他的刻意掩饰,更加心生怀疑、
果然,瑞木懿在听到夜寒坦然承认之后,脸色却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点了点头,噙笑出声:“怪不得民间都说先帝是月华国有史以来最为英明神武的一代帝王,现在看来果然是不错。”
地伸出手,端起侍女已经斟满的酒杯,抬臂对夜寒示意了一下。
提唇笑笑:“就光是先帝这一份独到的眼光,就是最好的证据!”
言毕,抬手一口饮尽。
菜,是月城最好的厨子花了足足一天时间准备的精品。
酒,也是月华国最出名的纯酿。
酒席间,菜肴如流水般不断撤换。
杯中的酒,也在时辰流逝中源源下腹。
宴席时,也像是他们从京城那条路上,沿路休息时谈些天南地北的话。
但是每一个人心里,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在他们之间流动的不安感觉。
这样的感觉,似乎来自于瑞木懿朗笑时的模样,又似乎出自墨羽和夜杀嘴角的轻吟浅笑。
相互间,似乎被那么一层触手可及的网拦开。
虽然不挑明,但大家都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有着这样怪异的感觉。
这样的夜酒,就算是喝得再多,也不会醉。
月色从树梢逐渐升到天心。
外面的夜风,也开始转为沁凉。
墨羽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站起身对着瑞木懿抱了一下拳。
嘴角轻扬:“时辰已经不早了,这个宴席就散了吧!”
男女之间的战争【14】
嘴角轻扬:“时辰已经不早了,这个宴席就散了吧!”
瑞木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宴席,本来就应该早就散了。
站起身,看着墨羽那张精致的脸,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当初和她回眸对视的那一眼。
所有的记忆,仿佛都已经变得模糊。
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双静静的虚无一般的眼睛,只要闭上眼,不用刻意去回想,都能自己浮现到心头。
但是,带来的却不是甜蜜。
而是一种今生今世都无法圆满的缺陷。
看着眼前如记忆中一成不变的眼眸,瑞木懿突然冷笑一声:“在你们心里,一定以为我把夜如水留在身边,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色!”
话音落,重重的摇了摇头。
用力抿了一下唇,才接着往下说:“但是,事实却不是这样!”
喝了一个晚上的酒,瑞木懿连头都不曾昏过,到了现在,却突然感觉到一种醉意涌上心头。
带来一种让他想极力去辩解什么的冲动。
“夜如水已经不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有野心的人,她甚至不敢对本王使用媚术!”
瑞木懿微眯着眼,说出自己的感觉。
也是在对墨羽辩解着他这一次的行为,就仿佛害怕墨羽会误会他是一个因为美色误事的人,又像是想要向墨羽证明着他足有的魄力。
抬眼直视着墨羽的眼睛,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说出来;“就像是那一夜在军营里,我不顾你们的劝阻和她同行,就是因为本王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完全掌控她!”
“而现在,她要的已经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想要的东西,只是我!”
听到瑞木懿最后说出来的结论,墨羽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
脑海里,瞬间出现一句明言--男人靠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而女人却是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这个,也许就是瑞木懿永远都想不到的事情。
男女之间的战争【15】
这个,也许就是瑞木懿永远都想不到的事情。
男人在自以为征服女人的同时,其实是帮她制造征服自己的机会。
这些,墨羽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对瑞木懿说,只能是含着浅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醉意的人。
瑞木懿看着一脸浅笑的墨羽,心里突然有些懊恼起来。
墨羽已经是夜寒的妻子了,而他,却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在莫名其妙的拼命解释着什么。
暗自咬咬牙,断然说道:“我已经答应过夜如水,一旦所有的事情都顺利的解决,我登基那天就立她为后!”
“那就恭喜你了!”
墨羽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心里突然明了起来。
原来,那些什么城池,什么自立为王,都是假的。
这个皇后的位置,才是夜如水真正想要的。
她的确是一个足够聪明的女人,拥有瑞木懿这个桥梁,确实比她去为了一个小小的夜杀门拼杀好得多了。
怪不得,她不惜利用自己的身子,也要帮瑞木懿把这五万兵从张忠良手里夺过来。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原因。
看着墨羽跟本就不在乎的神情,瑞木懿不由得对自己抱着某种根本就不可能的希望说出来的话,哑然失笑出声。
墨羽本来就不曾在意过他,又怎么会因为他立谁为后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心思都埋到最深的地方,笑笑:“我已经醉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等墨羽和夜寒走到花厅门边的时候,那双双的背影,让瑞木懿不由得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墨羽!”
看着墨羽扭头回眸看着自己的清冷眼眸,瑞木懿咬咬牙,沉声询问:“如果,我比他更早遇到你,你会不会有另外一个选择!”
还不等墨羽回答,瑞木懿自己却是笑了出来。
站起身,从花厅的另一道门走了出去。
这个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墨羽回答。
胜败一念间【1】
这个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墨羽回答。、
晚了就是晚了!
有时候哪怕比别人晚了一眼的时间,都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更何况他和墨羽之间,晚的是五年。
五年来,是夜寒给了墨羽最好的照顾,也是他给了墨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
墨羽静静的看着瑞木懿的背影,突然轻叹一声:“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放下!”
“你本来就是一个让人爱上之后,就再也放不下的人!”
夜寒眼里却没有墨羽那样的唏嘘,在他的眼眸里满是冰霜。
瑞木懿对他的敌意,他怎麽会感觉不到?
也许,再往下帮瑞木懿得到皇位,对他们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甚至到了最后,他们也许还会死在瑞木懿手里。
侧脸,看着一脸淡然的墨羽,夜寒把到了嘴边的心里话却又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瑞木懿对墨羽都有着救命之恩。
要不是他,当时的墨羽绝对躲不过夜杀的毒手。
有这个原因,就算是明知道后面的路途危险,他们也只能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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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
月明,无风!
接着月色,墨羽看到夜寒对自己做的手势。
无声的点了点头,身形按照夜寒的手势,如轻烟一般从巡逻的士兵视线的死角处跃入栅栏中。
无声无息落地,脚步不停,紧跟着潜到最近的一个帐篷后面的阴暗处。
身形刚刚站定,耳后就传来一阵呼吸带来的温热气息。
夜寒已经紧跟在她的身后,跃入这个用栅栏和巡逻士兵防守的严严实实的军营中。
墨羽也不言语,抬起手悄然往前指了一下。
紧随着她的动作,夜寒的身形已经到了她手指的地方。
在夜杀门合作的五年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套外人不知道的手势。不需要言语,都能明了对方的意思。
胜负一念间【2】
在夜杀门合作的五年里,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套外人不知道的手势。不需要言语,都能明了对方的意思。
甚至,有时候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都可以明白对方的下一步想做什么。
墨羽看着夜寒避过哨兵的视线,消失在下一个可以隐身的地方,也紧跟着往下而行,最后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停留到了中军主帅帐篷的不远处。
看着密布在帐篷周围的士兵,墨羽不由得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
这样的防备,就是针对他们而来。
有那么多人防守在外面,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得手。
这一路过来,他们在战前都帮瑞木懿尽可能的杀死对阵的主将,让他尽可能地节省兵力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京城。
现在,皇上虽然得到瑞木懿率兵一路压往京城的消息,也及时的下达了命各地兵马前往京城护驾的圣旨。
但是
一切都已经晚了。
墨羽、夜寒的暗杀,加上瑞木懿最有效的攻击指挥。
再加上瑞木懿原来统领过兵马的缘故,一切有利的条件,都让他们的兵马都抢在那些救驾的兵马没有到来之前,已经到了天子脚下。
这一战,就是瑞木懿攻入京城之前的最后一个关卡。
只要把守在京城外的这些兵马收复了,剩下的就是攻城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凭着瑞木懿对京城守卫的了解,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是事半功倍。
确定这个主将已经早有防备,墨羽顿时抬眼往夜寒望去。
看到他的手势,立即悄无声息的按照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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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掀帘踏入帐篷的两个人,瑞木懿顿时一怔。
最后这一战的兵马都已经准备好,本来等这夜寒他们发出成功信号就开始动手。
然后直接趁着那些士兵没有主将率领撤退的时候,趁乱直接攻入京城。
但现在夜寒他们回来了,意味着任务失败。
胜负一念间【3】
但现在夜寒他们回来了,意味着任务失败。
“他们已经对我们的暗杀有了防范。”
墨羽将瑞木懿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看在眼底,勾唇一笑淡然解释:“我们只能是放弃!”
瑞木懿皱了皱眉,把心里的失落压下去。
“他们有防备也是正常的,前几战那些逃回来的兵,一定回禀了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