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水媚眼如丝,眼里却是浓浓的讥讽,抬起手抓住张忠良的束在脑后的发髻,把他拉离自己的身子,勾唇一笑:“你想要我?”
张忠良依旧不言不语,狂乱的点了点头。
“那就用你的兵符帅印,和灵魂来换!”
这个条件,让张忠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在夜如水眼眸的注视下,眼神却更加狂乱。
抬起手往帐篷的床榻上胡乱一指,示意他的帅印和兵符都在那里。
手臂紧跟着收回来,往夜如水的身躯抓去。
夜如水抓着他发髻的手指也是一松,任凭他胡乱的亲吻。
此时在他心里眼里,只有这样一个最原始的渴求。
夜杀噙着看着这一幕,饶有兴致的看着张忠良在此时已经变得仿佛野兽一般的举动。
“你平时难道看得还少?”
夜如水却回眸对着夜杀嫣然一笑:“还不去把那些东西拿去,把事情办好先。”
夜杀挑了挑眉毛,按着张忠良刚才的指点走到床榻旁边。
随意的翻找一下,在枕头边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拿在手里随意的抛了一下、
返身走到夜如水身后,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一口,手指在她的背部滑落
嘴里却是吃吃一笑,嘲弄出声:“姐姐,你既然不愿意让我看,刚才又何必对我也施媚术?”
在夜如水的骤然发出的娇喘声中,夜杀收回手转身就往帐篷门口坐下。
走到外面,勾唇一笑,也不开口,静静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狙杀15
走到外面,勾唇一笑,也不开口,静静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等里面的所有声音都平息下来,抬起手,将手里的兵符对着一直侯在外面的那十几个副将晃了一下:“元帅有命,立即准备拔营。”
“不可能!”
站在最近的一个副将低吼一声。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夜杀眼眸骤然眯成一条缝,往身后的帐篷帘子一指:“就算你们不相信我手里的兵符,也可以自己去问你们的张大元帅!”
说完,抬脚往自己休息的帐篷走去。
那些副将面面相觑一番,刚才那个出言质问的副将咬咬牙,抬手掀开张忠良的帘子。
里面,已经恢复平静。
夜如水的一身男装已经穿在身上,噙笑站在张忠良身边。
踏进帐篷,看着满脸疲惫的张忠良,有狐疑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夜如水,抱拳询问:“元帅!”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张忠良的一声低吼声打断所有的动作:“难道你们没有看到他手里的兵符?全部按照他说得去做!”
“可是!”
“没有可是!”
张忠良往身边的夜如水看了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你等一下出去告诉所有的人,以后凡事唯他是命!”
副将抬起眼往夜如水的看了一眼,垂在腰际的手紧攥成拳,咬牙开口询问:“元帅是皇上指定的统军,我们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
“是吗?”
夜如水展颜一笑,侧脸看着张忠良的眼睛,轻笑出声:“难道张大元帅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他们皇上的安排?”
嘲弄的看着对她怒目相视的副将,勾唇一笑:“我们之前就已经奉皇上的命令出宫,皇上逼不得已才让张元帅暂领兵马而已。”
挑眉,轻笑出声:“现在我们已经把事情办妥,张大元帅自然要按照皇上的旨意把领兵的权利交给我们。”
夜如水的话才落音,张忠良就点了点头。
狙杀16
夜如水的话才落音,张忠良就点了点头,沉声确定:“正是如此!因为此事机密,本帅之前没有对你们言明而已!”
副将眼神逐渐迷茫起来。
夜如水笑吟吟的模样,之前张忠良对夜杀杀人之后的反应,再加上这一番话,已经让他开始无法判断事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夜如水看着犹自有些犹豫的副将,展颜一笑,并不言语。
到了此时,这个副将到最后终究还是会按照她需要的去做,再多的言语,就是画蛇添足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副将犹豫半响后,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末将领命!”
转身掀帘走出帐篷,对着那些等候他消息的同僚点了点头:“的确是元帅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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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士兵衣服混在一群士兵里面,听到副将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由得微微仲怔了一下。
她敢打赌,皇上绝对不会把这五万兵马交给夜杀。
不管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不会轻易相信夜杀。
这个中间一定有着她不知道的原因。
暗暗杀掉张忠良,对她和夜寒来说,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也是他们开始就盘算好的计划。
但是,在看到夜杀和夜如水之后,他们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让兵权落到这两个最危险的人手里,才是改变计划。
索性乔装成士兵,混在军营中,准备沿路把那些统领士兵的副将一个个全部暗杀殆尽。
昨夜那十二个副将,就是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做的。
反正这样做,效果到了最后都是一样,甚至更好!
一个军队就像是一个人,主帅就是他们的头领,副将就是手臂,按照头脑的命令指挥着下面相当于手指的士兵。
杀掉统帅如同把一个人的头斩断,足以让整个军队陷入瘫痪。
狙杀17
杀掉统帅如同把一个人的头斩断,足以让整个军队陷入瘫痪。
但是现在那两个人完全可以取代主帅的位置,这五万兵依旧可以运转,而且在夜如水的手里,会更加厉害。
杀掉那些作为中枢的副将就不同了。
就像是把一个人的双臂砍断,同样的消除所有的作战能力。
但想要在一时之间找到那么多人代替他们的位置,就不是更换一个主帅那么简单的事情。
心里想着这些,墨羽皱了皱眉,微眯着眼,往不远处的帐篷方向看去。
刚才夜如水和夜杀都是刻意压低声音,防止帐篷外面的人听到。
她隔了一段距离,更没有办法听清楚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狐疑中,突然看到看到大步从帐篷另一端,同样一身士兵服侍往自己这个方向大步走过来的夜寒。
看到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轻笑,墨羽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好厉害的夜如水!”
不用墨羽开口询问,夜寒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轻叹出声。
脚步不停,越过墨羽的身子继续往前行走。
墨羽静等了片刻,等夜寒走远之后,才抬脚不徐不疾的沿着他刚才走过的路线离开自己身边这群士兵,往夜寒的方向跟去。
差不多走到兵营的最外端,再次越过一个帐篷停住脚步,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到站在帐篷后面的夜寒身上。
等墨羽走到自己身边,夜寒皱了一下眉头,把自己刚才贴在帐篷后面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墨羽。
“好厉害的夜如水!”
夜寒话音一落,墨羽也是轻叹一声,说出了和夜寒一样的叹息声。
紧跟着再加了一句:“好厉害的媚功!张忠良对皇上的忠心,绝对不亚于一条狗,居然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毁了”
“的确是!”
夜寒低低的应了一声,开始沉吟,半响,沉声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他们是准备把这五万兵马送给瑞木懿,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狙杀18
夜寒低低的应了一声,开始沉吟,半响,沉声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他们是准备把这五万兵马送给瑞木懿,但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权力!”
墨羽斩钉截铁的直接断定,轻笑出声:“也许,从月城开始,夜如水就一直在布一个局。”
“哦?”
夜寒心里微微一震,脱口而出:“你是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阻止瑞木懿进入月城!”
“如果我是她,也绝对不会阻止瑞木懿进城,反而会帮他顺利的进城,开始的一切,只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给别人看的而已。”
墨羽沉声继续把自己突然想到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夜杀在两年前就已经成为皇上手下的一名统领,虽然说官职不小,但手里实权却也始终没有多少,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一个心甘情愿听命于别人的人?”
随即展颜一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渔翁得利?”
这句话,让夜寒心里霍然明朗。
夜杀要的,的确不可能那么少。
但是现在这个皇上的治国能力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有任何的动作。
现在声望甚高的瑞木懿和皇上的反目,正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两虎相争,引来的势必是天下的大乱。
如果是这样,夜如水的确不会帮助皇上除掉瑞木懿,反而会想办法帮他扩大势力。
让瑞木懿有足够的本钱和皇上相争对持,
正如同墨羽说的渔翁得利,只有这样夜杀才能趁乱得到他们想要的。
想到这里,夜寒的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看样子,我们也不需要停留在这里,剩下的事情应该有人会帮我们做完!”
夜如水两姐弟既然决定把这个五万兵送给瑞木懿做本钱,当然会在之前就把那些可能碍事的副将杀死。
墨羽突然侧脸看着夜寒,展颜一笑:“我反而更奇怪一件事,为什么夜如水的媚术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狙杀19
墨羽突然侧脸看着夜寒,展颜一笑:“我反而更奇怪一件事,为什么夜如水的媚术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当时在城墙上,夜如水施展媚术的时候,就是身为女人的她,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心软。
反而是夜寒,神志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下手的时候毫不留情。
夜寒先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笑笑:“若是我说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你相不相信?”
墨羽不答,缓慢的摇了一下头。
在夜如水那样的媚术下,爱不爱根本就不是问题,也不是理由。
她身上那种让人忍不住怦然心跳的感觉,会让人轻易的丧失神志,沉沦于欲望中。
张忠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夜寒提了提嘴角,沉默下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和墨羽说这个事情。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夜杀门里那一片诡异幽静的竹林。
在那个竹林里面,明月洁白无瑕的身子,迷蒙的眼神,都清晰的浮现上来。
在夜杀的那些岁月里,明月无数次曾经在夜深人静,或是阳光斑驳的时候,让侍女带他到那个竹林中。
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偏偏又被关在夜杀门无法出去的他,又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拒绝明月的诱惑。
一直到遇见了墨羽,他才将那种迷乱的日子结束。
明月不甘放手的纠缠,也让夜寒对那样的诱惑逐渐厌倦。
就是因为不愿意回想起和明月之间的那段靡靡往事,他才会下意识的对夜如水的产生厌倦的感觉。
有了这样的心态,就算是夜如水的媚功再厉害一倍,也直落徒添笑话的地步。
墨羽将夜寒的沉默看在眼里,也不追问,轻叹一声:“既然我们要做的事情夜杀他们都会帮我们做完,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看着!”
墨羽主动转移话题,让夜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墨羽的肩膀:“我们看着就行!”
狙杀20
墨羽主动转移话题,让夜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墨羽的肩膀:“我们就看着他们怎么杀人就行!”
墨羽挑了挑眉毛:“看他们杀人?”
“看他们杀人!”
夜寒斩钉截铁的回答墨羽的疑问:“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比我们更着急杀死那些副将!”
“的确是这样!”
突然传来的话语声,让墨羽和夜寒眼里顿时都出现了笑意。
相视一笑,转头看向从帐篷后面走出来的瑞木懿。
先说话的,当然是墨羽。
墨羽的话不多,但夜寒的比她的还要少。
对着夜寒展颜一笑:“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
从月城离开的时候,夜寒就说过瑞木懿一定会赶来。
虽然只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瑞木懿的嘴角顿时轻扬起来,抬眼看向夜寒。
眼神里,是惺惺相惜。
他当然明白墨羽为何会有此一说,夜寒和他也许行事方式不同,但内心中,应该都是一样的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个武力的世界里,称王称霸。
刚想说话,却有犹豫起来。
后面的话全部咽到了喉咙里,沉默了半天后,才轻叹出声:“想不到张忠良居然是皇上的心腹!”
夜寒虽然是他的小叔叔,但年龄却和他差不多。
当年的情势,夜寒知道的,他自然也明白。
他父皇对夜寒做了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也已经明了。
这个夺位之恨,不再是原来那么简单。
夜寒看着瑞木懿看不出任何心思的脸,淡然一笑:“现在只有夜寒,原来那个瑞木寒,已经死了。”
依旧是简简单单一句话,打法走瑞木懿的猜疑。
墨羽也适时的把这个根本就没有必要谈的话题直接移开,抬眼看着瑞木懿,沉声询问:“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墨羽的问话,瑞木懿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高深叵测的笑意。
狙杀21
听到墨羽的问话,瑞木懿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高深叵测的笑意。
抬起手轻摸了一下鼻子,轻笑出声:“你觉得夜杀他们要是没找到第二个好的买主,就把抓在手里的金主放走的人吗?”
这个话,让墨羽和夜寒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下。
现在夜杀他们的金主是皇上,而第二个买主
瑞木懿笑笑,叹息出声:“他们的武功和心智都是一流,唯一差一点点胆量,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轻易动手!”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墨羽皱了一下眉头,静静的看着瑞木懿的笑脸。
他说得没错,要不是之前就和瑞木懿谈好了一定的条件,不管是夜如水还是夜杀,都不会出手吃掉皇上这五万的兵马。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之前瑞木懿已经找到他们。
如墨羽所料,瑞木懿淡然笑笑,坦然确认她的猜测:“也许,比你们想象的要早一点。”
墨羽抬眼和夜寒对视一眼,才轻叹出声:“你凭什么断定他们一定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你?”
“你们刚才不是已经把他们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瑞木懿的眼眸骤然冰冷。
嘴角笑意却越来越浓,悠然笑道:“要是没有我和皇上抗拒,他们有哪里有机会实现他们的贪心?”
看到墨羽开口欲言,瑞木懿摇了摇头,直接阻止了她想说的话。
他当然明白墨羽开口是准备提醒他,小心提防夜如水他们渔翁得利,但是
“我也知道这样极度冒险!”
皱眉,轻叹出声:“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是这样,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瑞木懿的话,让墨羽的唇顿时紧紧地闭上了。
人和人绝对不同。
有些人希望得到的是一种逍遥的生活,就像是夜寒和她。
权势,在心爱的面前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但更多的人,选择的永远都是权力,特别是瑞木懿这样。
狙杀22
但更多的人,选择的永远都是权力,特别是瑞木懿这样的。
一个手里一直握着权势的人,要是让他放弃现在的一切离开月华国。
也许,他的选择是宁可战死!
明白瑞木懿的选择,墨羽不由得暗暗的无音叹息一声,千古以来,权势早就了无数英雄,也引得无数英雄折腰。
但愿这一次瑞木懿没有选择错误。
脸上神情却依旧是淡然入水,抬眼,定定的看着瑞木懿那双傲然不驯的眼,轻声询问:“那现在你下一步准备怎么样?”
“这里已经没有别的事情,本王必须立即赶回月城。”
瑞木懿皱了一下眉头,沉吟半响,才轻声说道:“但是夜杀门毕竟”
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
夜寒他们和夜杀门的关系,都让他有些说不出自己的要求。
“如果你相信我们,那就由我们沿路随军缓慢前行!”
夜寒浅浅一笑,帮瑞木懿把他心里的话说完。
“这样的确好,但是”
瑞木懿的眉头依旧皱的紧紧的,视线在夜寒和墨羽中间来回游移,犹豫半响才再度开口:“但是夜杀对墨羽那件事情始终念念不忘,要是中间出了冲突,本王实在是”
说话间,唇突然闭上。
快速的转头往一个一个地方看去,低喝出声:“什么人!”
话音才落,一声轻笑就紧跟着答应:“九皇子好耳力!”
远远的地方,从帐后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遥遥站定,和身后连绵的黑色牛皮帐篷形成绝对的反差,抬手将被帐篷中穿梭的风吹乱的发丝勾到身后。
挑眉噙笑看着瑞木懿、
徐徐走来,身形没有一般女子的婀娜娇态,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说不出的风流。
让人怦然心跳!
夜如水缓步走到瑞木懿身边,抬手抱了一下拳头。
动作潇洒自如,眼波却犹如春水盈盈流动,顾盼之间落到瑞木懿脸上,轻笑一声:“我们已经帮九皇子完成任务了。”
狙杀【23】
动作潇洒自如,眼波却犹如春水盈盈流动,顾盼之间落到瑞木懿脸上,轻笑一声:“我们已经帮九皇子完成任务了。”
眼波盈盈,看着瑞木懿的眼睛,说不出的嫣然笑意。
在对上瑞木懿视线的同时,抬手把束发的金冠取下来。
发丝如云散落,覆盖到脸颊时,一种让人不敢逼视有舍不得移开视线的感觉,顿时弥漫。
那张略带中性的脸,被黑色的发丝衬托得越发白皙,就仿佛一块连一点瑕疵都没有的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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