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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能是看守仓库的人睡着,不小心弄翻了烛台!”

“老鼠”灰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立刻找理由道,现在他只想消除头儿的怒气,至于别人死活与他何干。

“老大,他胡说,我明明没有……”说着说着底气却变得不足,他确实是睡着了,不过之前那么多次都没事,这次也不该有事啊,额,大概不会——

突然重重的一脚落在身上,守卫仓库的大汉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儿才停下,肋骨好像被踢断了。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二当家就——要是老大在就好了,如果是血鹰,绝对不会这样就定了他的罪。

一旁的人没有说话,二当家的暴烈他们素来清楚,看到他这凶狠的一脚踹下去,心口都不由颤了颤。或许,他们之前不该……

“大事不好了,老大,老大他在外面!”

一个大汉跌跌撞撞地摔进厅里,结结巴巴地道,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掉落,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叫什么叫,老大我不是在这里……”

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血鹰甚至没有说话,那股威严却弥漫在整个厅里,虎哥腿一软,跌坐在那张大椅上。

李虎脸色苍白地看着门口的人,他两手死死抓着身下兽皮,手背上青筋一条一条浮现出来。他现在所坐的位置,之前正是属于血鹰。

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他尚心存忌惮,如今他爪牙俱在,虎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全完了……”

望着一步一步走近的血鹰,他咬咬牙豁出去地问道:“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放了你?”就算是死,他也要死个明白。那些站在血鹰一边的人,他再三确定都关了起来……

“是我。”

陌生的童音在血鹰身后响起,一个小小的男童从他背后走了出来,他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凶险的海盗窝,步子极其悠闲,反倒像是正走在自家的庭院里。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李虎瞪大了眼,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一个小鬼能够架船避过无数暗礁,找到这出隐蔽的海盗。更加不能相信,他甚至躲过了岗哨,还救出了血鹰。

“劫了我的船,杀了我的人,二当家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让人伤心啊!”

拖长了语调,宵白微笑着在血鹰身旁个停下,轻松的语气却并没有让厅里这些亡命的家伙放下心防,他们始终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盯着她。

“那个人,难道没有同你说过么?我还以为你该知道的。”

随手拍开一坛烈酒,酒香顿时四溢出来,宵白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虽然仍带着笑,眼睛里却已经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寒意。

“……”

李虎已经没有别的表情,他是有听那人说过夜家的小鬼,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小,他本来以为怎么着也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 …………

1海上明月 第二十四章 南方之行

星辰不多的时候,夜晚的海岛犹如一只蹲着的巨大的兽,随时会把人吞没。

“知道么?得罪我的人,下场都会很惨呢!”

宵白嘴角的笑容有些飘忽,她还是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那种心口和喉头都火辣辣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

“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怎么样?”

李虎抽出腰刀,双手握紧,冲着血鹰笑得狰狞,他就不相信几百人会对付不了这百十号人。他早就不甘心只当老二,血鹰有什么能耐?他能带着兄弟们吃香喝辣么?

唉,怎么就是有人这么笨的?宵白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打算闲闲地在一旁看戏。怎么说,这接下来也算是人家的“家事”。

“你确定,他们会反抗我么?”血鹰冷冷一笑,看来自己的纵容倒是让这混蛋长了胆子,鹰目扫视厅里众人,话里带着明显的威胁。“除了参加这次杀人劫货的,其余的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有谁要跟着他的,休怪我血鹰不客气。”

厅中立刻掀起小小的波动,先有几个手下犹豫了片刻,然后无声地站到了血鹰这边。有了带头的,后面哗啦啦一片立刻涌向他的方向。

只剩下一百来个喽啰依然站在李虎这边,这些人也可以说是李虎的亲信,这次抢来的东西大部分都归到了他们的口袋。心知这次无论如何逃不掉了,也只能咬着牙拼一拼,也都亮出了吃饭的家伙。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血鹰啊!”|~

看到一直空手的血鹰突然从袖子中拿出的兵器,宵白才明白这人外号的由来。

铁红的鹰钩泛着森寒的光,在血鹰手中转动着,五个尖利的钩子上还分布这密密麻麻的倒刺。若是抓在人身上,绝对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李虎,看在我们从前的兄弟之情上,我让你三招。”

得心应手地转着兵刃,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围在他四周的人脸色全都大变。之前血鹰动手的时候,那种血腥的场面他们都曾亲眼目睹,如今要是落在了自己身上……几把大刀哐啷掉在了地上,竟是被血鹰的气势所震撼,连刀也握不住了。

李虎也不做声,一把大刀直接朝着血鹰面门砍去,带起的风声鼓动着衣衫,这要是劈中了,人可就两半了。而在李虎行动的同时,那一票喽啰也犹如饿狼般向血鹰扑去。双方很有“默契”地就此开打。

“一招。”

身子微侧,血鹰手中兵刃未动,口中悠悠地念道。

“两招,三招……”

老实说,李虎的刀法也算不错,刀刀凌厉狠辣,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更是使出了全身解数。

后来哪里还管使出了几招,只是发狠地冲着那闪避的身形乱砍一气。只是,却没有一刀命中——

“唉,教了你多少次,临敌之计切忌心浮气躁。”

血鹰话落,看准李虎暴露的空门,铁爪毫不留情地挥出,血花立刻四溅。

“哐啷——”又是一声响,却见李虎手中大刀砸在地面上,一条右臂被生生卸了下来。

本来还和李虎一起奋力抵抗的那些人,也算是见惯了血淋淋场面的,可是看到血鹰面不改色地卸下人一条手臂,还是忍不住胆寒。手上的动作一慢,一个个毫无悬念的被制服。

“老子算是栽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梗着脖子,李虎拿出最后一点儿气节,他心里清楚的很,依着血鹰的性子,就算是敌人求饶也决计不可能心软,自然不会笨到自取其辱。

“乖侄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血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兵刃上的血迹,把主导权交给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宵白。

“呕,你可不可以不要叫的这么恶心?”

宵白一副欲吐的样子,看到血鹰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明白自己被人捉弄了。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自己的长辈,她只能暗暗腹诽,怪不得他和义父是兄弟,原来是在某方面都有着“恶趣味”。

“死小鬼,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虎被面前的男童盯得浑身发毛,但见她眼光暗沉难测,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只不过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渊薮。他难得生出一种直觉,这小鬼绝对比血鹰还要难缠。

“唉,随便杀人可不好,死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我那些货也回不来了,你说是不是?”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宵白抚着下巴直点头,微醺的小脸不吝啬地绽放笑容,直笑得面前的大汉情绪开始崩溃。

“你……”呜呜,他错了,他不该当海盗的,他更不该不长眼去抢夜家——某人在心里哀嚎,几乎要泪流满面。

“先回答我的问题,说,是谁指使你的?”

对于指使的人,宵白多少已经有些眉目,只是还不能够完全确定。

“我也不清楚,当初那个人是蒙着面的,而且裹的乌漆抹黑一团,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当时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干这票买卖。绑了血鹰,也是他策划的——”

李虎倒是比想象中得干脆,立刻把当初知道的事情倒了个干净。反正他迟早是死,说起来都是那个人的错,就让这小鬼去找他麻烦好了。

“乖侄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血鹰示意手下把李虎一行人先关在地牢里,有些担忧地问道,他还蛮喜欢这个小侄子的,可不想他遇上什么麻烦。

“唔,不清楚。”

宵白翻翻白眼,依着她的性子,得罪人那是很平常的吧?再说这生意场上明争暗斗的你阴我我阴你,还不是司空见惯?

打个哈欠,舒展一下手臂,她径自向准备好的房间走去。折腾了半宿,这回是真的困了。

“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一定要找我帮忙。”

宵白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随意地挥手道:“知道了,大伯。”略显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真心的微笑。

离开海岛之前,宵白迎着海风站在小船上同血鹰告别,很是优雅地道:“大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不要忘了把那些家伙送到夜家的矿场去,还有那一半的宝藏……”

血鹰撇嘴,心里仅有的一点儿不舍和离愁别绪就这么没了,他再次重申,小家伙根本就同她那个义父一样,一点儿也不可爱。

“这就是你说的让那些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回去的路上,孔修化成|人操纵这小船在大海上穿梭,还能分神提问。

“让他们在夜家的矿场里劳作到死,没有任何报酬,没有任何的希望,有什么比这样更残忍呢?”

云淡风轻的一番话之后,宵白沉默了,对她而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的生存着,根本就犹如行尸走肉。她很庆幸,自己遇到了陌陌,因此她的人生才没有变的苍白无力,他永远是自己人生中最绚烂的色彩。

回到夜家,宵白很惊讶地发现,本来该在罗叠山裳红枫的夜狂,居然带着夜夫人提早回来了。依旧是一身自恋的白衣,一脸嚣张狂傲的表情。看到这样的他,宵白难得觉得有些安心,在经历了商船遭劫的事情之后。

“公子,老爷和夫人一早就回来了,已经等你好半天——”

刘管家虽然是夜家的资深“元老”,平日里说话做事却异常的恭谨有度,如今居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可见他内心的激动。

“刘管家,让您担心了。”

宵白知道,这两夫妇能赶回来,多半是刘管家报信的结果,或许是府里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替她心疼。

“这,这都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

刘管家老脸一红,没想到小主子居然一下子猜了出来,心里居然有些酸涩。看着这孩子一直以来这么拼命,他就打心底觉得心疼。

“小白,你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让夫君去处理就好。”

夜夫人亲昵地拉着宵白的手,眼圈儿已经泛红,虽然她和夜狂都相信女儿的能力,但是让她小小年纪就面对这些大风大浪,是不是太过分了?再看看小白明显瘦了一圈儿的身子,恨不得立刻帮她补回来。

从刚刚到现在,夜狂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黑青着脸站在一旁,身上的怒意却越级越厚,他压抑而缓慢地开口道:“小白,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做亲人?”

厅里的气氛就这么冷凝,夜夫人看着夫君欲言又止,再转头看看宵白,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她虽然没有出言责备,有些想法却是和夫君一样的。

宵白眼睛忽然就有些湿润,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她微垂下眼睫,低低地道:“对不起。”

夜狂送她灵珠的时候,认她做义女的时候,告诉她从此夜家也是她的家的时候,自己的心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反倒是今天,夜狂愤怒地质问,却让她已经变得淡漠的心,稍稍地回暖。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

夜狂揉揉眉心语重心长地交代,他希望这次的话女儿有听进去。不然,下次他一定要把小东西抓起来打屁股。

“嗯。”

乖乖地认错,宵白抽着鼻子有些哽咽,想到这些日子的煎熬,莫名生出一种委屈的感觉。她猛然仰头瞪着夜狂,用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撒娇语气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偷偷带着人溜号,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一个人来做?”

“额……义父这不是回来将功补过么?”

夜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依着宵白之前的性子,是决计不肯对人示弱的。他摸摸鼻子嘟囔了几句,心里却乐开了花,感慨万分——女儿终于会对着他撒娇啦!

书房中——

听宵白说到要让血鹰交出一半的宝藏,夜狂笑得拍桌子,直赞女儿做的好:“能从血鹰身上拔毛,女儿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宵白无语,如果不是知道夜狂脾气古怪,她还以为那个被自己痛宰的可怜家伙是义父的仇人。

笑过一阵之后,夜狂正色道:“你怀疑那个煽动李虎的人是尹家派去的?”

“我也不能确定,毕竟这阵子光是大商联盟就得罪了不少人,但如果说嫌疑最大的,还是尹家……”

宵白仔细地分析道,她并不能武断地下定论,最好还是亲自到南方一趟,亲自调查清楚。之前她还有所顾忌,钱龄和云月凉算得上时信得过得人,但出于商人的本能她并不会付出自己所有的信任。

好在,夜狂回来了,宁海这边的事情她也可以放心。现在她不放心的反而是夜智,这些日子他传来的消息总是说一切无事。尹笑月那是什么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不是她做得好连夜智也隐瞒了,就是夜智在帮着她隐瞒,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宵白不乐见的。

“你去一趟也好,路上也不用太赶,顺便走走玩玩调养一下身子……”

见宵白眼眶下还有这淡淡的阴影,夜狂难得愧疚,貌似这次的确过分了些。要是让皇宫里那个知道他示若珍宝的人被如此对待,绝对会同他翻脸。

因为夜狂这一句话,宵白出发的时候硬是多出了十几箱行李,从琴棋书画到美酒香茶,无一不准备的齐全。身后还跟着一大串家仆,举凡事厨子秀娘大夫,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都能够在他们之中找到。

也因此,她不得不走水路,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要是坐马车,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宵白躺在触感爽滑的丝被上,望着头顶白色的流苏,这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奢华。从前即便是在皇宫的时候,她也没用过这些名贵的东西,“名”还在其次,根本就是贵的要死,随随便便一个茶碗就够普通人家吃好几年。

之前从京城到宁海一直赶路,根本就顾不上看沿途有什么风景,这次船刻意的缓慢,本来是半个月的路程,估计到达目的地要一个多月。

“公子,马上就要到扶苏了,听说这里的银鱼特别有名,而且这里专门出产“美男子”。我们要不要……”

七侍女中除了红儿,其他几个已经是一脸的兴奋,吃的还在其次,只是几人都到了花朵般的年纪,对男子难免怀着一丝旖旎浪漫的想法。

宵白对美男没有兴趣,看惯了宵亦陌、兰奉、孔修的容貌,她已经对美有了抵抗力。摇头苦笑,这几个还真以为她一路是在游山玩水啊?

每到一个地方,她必定要考察这里的风俗民情物种特产,一来是为了在生意上不错过任何先机,二来则是希望可以搜集一些对宵亦陌有用的信息。

“公子,这里妖气甚重,我们还是不要停留的好。”

一直盘在她右臂上的孔修动了动,用心音密语道。离扶苏越近,他越感受到一股妖气,而且很强大。

“是啊,是啊,姐姐我们还是绕道吧。”

小灵子悬浮在半空,脸上有着些许惧色,那气息让他觉得危险,这是妖精趋利避害的本能。

本来,宵白还没什么兴致,经这两只一说,立刻微笑着对七侍女道:“那就把船停在扶苏,去见识一下好了。”

“白白,你——”

孔修听出她话语中的坚持,也只能叹息,他怎么会不知道小白在想什么?她不过是想借由这妖精,打听更多凤翼族的事情,就算是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

“呵呵,我对你有信心。”

宵白一手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道,孔修是不能杀人,杀妖却没有关系。再不济,还有她这个“半神半仙”不是?

扶苏城,属于南方一个很小的城镇,半掩在垂柳飞花之中,连房屋都透着玲珑别致,却偏偏让人朦生一种明艳妩媚之感。

主要是因为这里的人都长得极其标致,或许是气候适宜也可能是水养人,这里男女皮肤是一色的水润白嫩,眉宇间也透着灵秀之气,实在是货真价实的美人城。再加上他们说话特有的强调,温温软软带着几分缠绵,十分的悦耳动听。

“孔修,这里看着一切都很正常啊!”

扶苏城最好的酒楼,品尝着银鱼,喝着鲜美的浓汤,宵白有些疑惑,之前感受到的些微妖气也半点儿不留,还真让她有些失望。

“那妖精倒是狡猾,知道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不过,他迟早会出现的。”他可能是感受到了‘美餐’的出现,准备伺机饱食一顿。宵白的体质,对于他们妖精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决计不可能放弃的。

“美人儿,跟着爷回去,保管你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不断——”

突兀的声音入耳,宵白下意识朝着发声处看去,果然在美的地方还是有败类存在的,但见那一脸流痞的少年公子不怀好意地笑道。

“大爷,求求你放了奴家吧!”

被纠缠的女子手中死死抱着琵琶,苦苦地哀求着,两行清泪挂在腮边。身上虽是粗布蓝衣,却也遮掩不住天生丽质,哭起来真真是梨花泪雨惹人怜爱。

这么经典的场面,经典的台词……再看看众人一脸不平之色却无人伸出援手,就知道那调戏人的家伙肯定是大有来头。宵白继续低头喝汤,女子的哀求声声传来,她只当做没听见。

两个看似家奴的家伙拉起女子,推推搡搡就要出酒楼,正巧在经过宵白他们这一桌的时候,那女子奋力挣了开去,死抱着桌子腿儿不撒手。

桌子晃动,汤水飞溅出来,宵白上好的月白衫子就撒上了油渍。她叹口气,看来想吃顿安稳饭是不可能了。

“啊,是谁?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袭小爷?”

那恶霸少爷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再想要站起来已是不能,只觉得半条左腿都没了知觉。一枚铜板在地上滚了几个,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路见不平——

“你家公子看起来很严重,还是赶快找个大夫看看吧!”

宵白放下筷子,慢悠悠地道,然后示意红儿把那姑娘给拉起来。

酒楼再次恢复了喧嚣的气氛,划拳的划拳,喝酒的喝酒,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宵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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