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强弱弱咽了口口水,“我怎么可能反悔呢?给出的三样儿聘礼我不会再讨回,至于皇后之位,想来你也不稀罕,再说,现在你还在国丧期间,我们也无法成婚……”强弱弱费力地解释着这些一目了然的道理,她不明白,离醉月到底想要什么。
“进宫陪我三夜……”离醉月说出了他的打算。
“什么?”强弱弱大惊失色,下一刻,不由自主躲闪的她,“啊——”地一声尖叫,又从树上掉下去了。
离醉月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她,可手上还有酒坛子,又看到武功胜他很多的强弱弱的影卫,早已站在树下准备了好了,就没再动作。
惊魂未定的强弱弱站在树下愣了半晌儿,忽然怒从心头起,跳着脚叫骂道,“每次都是这样,看到我摔下来了也不管,魂淡离醉月,你拉我一把会死啊?!”
寂寂夜里这清亮的声音传得很远,更让头脑本已发热的离醉月骤然清醒,强弱弱她,想起来了!那么她还知道了些什么?
这个推测和这个问题,使得离醉月先是一惊,继而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手中的酒坛子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掉了下来。
“砰”离强弱弱还有些距离的酒坛子,被影卫打飞,残存不多的酒水四散而出,就如同离醉月曾对强弱弱做过的那些事,再也无法收回。
强弱弱回房间不久,离醉月就从树顶一跃而下,哑声吩咐,“回宫。”
第二日,强弱弱的马车出门时,遇到的是银盔亮甲的御林军,她们齐声高喊,“请圣上回宫。”震动街市。
看看身边不会武功的程思淼和武功不高的阿豹,再看看那些一直跟随在身边的辰国护卫们,强弱弱颓然道,“去辰国皇宫吧!”
她舍不得为她的出走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更不愿让这次来离国讨好主角的大戏,功亏一篑,她早就决定要献身的,不是吗?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罢了,是因为没想到离醉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事,她才心存了侥幸,却忘了离醉月是个多么霸气的男人。
强弱弱到时,离醉月还没散朝,强弱弱对阿豹说,“你是回王府去,还是待在这里,如果要待在这里,一定要小心。”
阿豹说,“不管我怎么小心,离醉月还是想杀了我,不过,他怕你生气,所以不敢。他弄出这么多事儿来,不过是不想排队,他太过份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只是问你,你觉得,我们……”强弱弱比划了身边的辰国护卫和侍儿们,“都能平安地回到家里吗?”
阿豹想了想,说,“能!”又问,“弱弱,你不愿意和他爱爱?”
强弱弱咬牙切齿道,“他是男子,我怕什么?!”
阿豹很疑惑,“我一直都以为,你很喜欢他。”
强弱弱默然,她无法解释离醉月给她的那种奇怪且矛盾的感觉,更无法说清,自己那种奇怪且矛盾的心态。
其实,这样的感觉,离醉月也同样有。
散朝,午膳,午睡,明知道强弱弱已到了宫中,离醉月还是没去找她,他在等,等自己冷静下来,多年的历练告诉他,不冷静,会让好事也变成坏事,尤其是他现在要做的,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晚膳摆在风景优美的萱亭,这里四面临水,灯光水色相辉映,在朦胧的夜色中,看起来很是浪漫。只可惜,已是初秋天气,夜风中有了微微的凉意,离醉月只觉得清爽,没有准备的强弱弱,却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看着面前娇弱的强弱弱,离醉月又怜惜,又愧疚,那怜惜让他整个下午的冷静都消散不见,那愧疚,让本想坦然承认的以往,变得有千斤重,再难说出口。
离醉月命人将亭子四周挂上了帷幔,又给强弱弱取了披风,这才亲手盛了热汤给她喝,“还冷吗?”
强弱弱木然地摇摇头,将热汤慢慢地喝进肚子里,她这一整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不知道离醉月什么时候来找她,又怕离醉月迁怒于阿豹,就不敢放阿豹在自己身边,结果,就一个人这么过了孤独忐忑的一天。()
151节 到底是陪聊还是陪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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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的晚餐,强弱弱吃得食不知味,她发现当自己的烦恼太多时,就感觉不到离醉月带给她的饥饿感了,果然,相对于离醉月来说,她还是爱自己多些。
离醉月探究的目光象在强弱弱脸上生了根一样,可惜,在整个过程中,强弱弱始终没抬头,如果她能和离醉月对视一下,哪怕她只是看上他一眼,会不会发现离醉月眼中的妥协祈求和期盼,会不会明白离醉月偶尔翕动的唇间,有千言万语想冲破惭愧的羁绊,会不会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开始?
然而,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强弱弱只是沉浸她的悲伤和惶恐中。
强弱弱停箸之后,侍儿为她送上清茶,而后,给离醉月呈上了一枚水果,那果子拳头大小,呈不规则的水滴形状,绿油油的果皮上,有深深浅浅的红色,从果子圆圆胖胖的一端蔓延上来,展示着它已成熟的标志。
这种果子强弱弱还是第一次见到,更没吃过,她好奇地看着,眼神不再飘忽。
离醉月注意到了强弱弱的视线,微微松了口气,她到底没有出言反对,不是吗?
侍儿拿了竹刀,灵巧地将果子尖头那端削掉了一点,又在厚实的果皮上划了几下,在花瓣样张开的顶端放上了一柄小巧精致的银汤匙。
离醉月左手握着果子,右手执着银勺。不急不缓地吃着,对面坐着的强弱弱,能在明亮的灯火中,看得清那晶莹如玉的果肉,和夹杂在果肉间的一粒粒的黑籽,听得见,离醉月在咀嚼时,发出的极为细小的窸窸窣窣的轻响,闻得到果子中散发出来的微苦微甜的清香,连手中捧着的热茶的香气都被这香味儿盖了过去。
这是什么呢?猕猴桃的改良版?闻着这味儿可不像。这一世的水果,都是强弱弱见过的。唯独这种,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知吃起来怎么样?
果子本来就不大,果皮又挺厚,在强弱弱盯着那果子胡思乱想之间。离醉月已经吃完了,这时候强弱弱才意思到。这餐后水果,居然没人给她上。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种小事儿的时候,对面的离醉月已站了起来,强弱弱只好放下茶碗,也跟着站了起来。
出了那亭是宽宽的栈桥,强弱弱走得极慢。几乎是一步一挪,本来出于尊重让她走前面的离醉月,先是和她并行,后来又超过了她,一下了那桥便招呼了一声。“抬步辇来。”
眨眼间就到了离醉月的寝宫,强弱弱茫然地站在厅中。有些不知所措。
离醉月歉意地解释,“这原是我在宫中的旧居,鄙陋了些,可我在这里住惯了,能睡得好些,主殿那边也在收拾,委屈弱弱了。”
强弱弱想对他笑笑,再大度地说声,“无妨”,或者出于礼貌夸赞一下装饰大气充满阳刚味道,又不适精美豪华的宫殿,可到最后,这些她都没做到。
身后轻悄悄地走来了两个侍儿,“奴才侍候圣上梳洗。”
强弱弱回头一看,心里静了不少,这是两个从辰国带来的宫侍,还是当初寒冰玉帮她精心挑的,三夜,强弱弱默默重复着,过了这三夜,她就能启程,快马急赶,再从仙凤山借路,十日内就能到达辰国境内,这离国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了,离醉月是一眼都不想看了。
强弱弱真想今晚就住在这宽大的浴桶中,可这当然行不通。为了金钱,为了交易,为了各种目的,女人利用的身体做武器,做礼物,这在中,是多么狗血的情节啊,强弱弱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她这就变得这么难呢?
这是本女尊文啊,现在占便宜的是我!这话,强弱弱不仅对阿豹说,在心里对自己也说了无数次了,她前世的婚姻就不是建立在单纯的爱情基础上,不也就那么平静无波地过了好几年吗?
到了这里,和花颜的第一次,是出于对花颜遭遇的同情和帮助,和阿豹的第一次,是因为感激和承诺,和寒冰玉的第一次,其中愧疚和补偿要占得多些,不过到后来,她是真的品尝到了乐趣,此外她还调戏过凌风,直到和凌风圆房时,被他阳光明朗后的青涩所打动,化身成了“狼”。
这些回顾,并没让强弱弱感到好受一些,对这些男子,她都是喜爱的,她是主动的,尽管她曾不接受,也逃避过,可她和他们在一起时,她不委屈!
到了现在,强弱弱才发现,她一点儿都没有做特殊行业的天赋,被胁迫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想想办法,一定要想想办法……”强弱弱暗自嘀咕着。
“圣上,水凉了。”水凉了自然可以再添,侍儿的话是在委婉地提醒强弱弱,到了就寝的时间。
“都下去吧。”站在内室中央的离醉月沉声吩咐,刘公公听出离醉月气息中的不稳定,嘴角微微翘起,开心地亲手关上了两扇雕花木门。
离醉月拿起布巾帮强弱弱擦发,又体贴地问,“喝杯茶,还是用盅补品?”强弱弱这个澡,洗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强弱弱此时真的是口干舌燥,她接过离醉月手中的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差点儿没烫着。
“醉月,我知道你身为男帝很不容易,”强弱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随意些我可以不在意。”
这本来是本种、马文,他这样做能更好地遵循原来的设定,走上主角之路,强弱弱想,忽然感到心头苦涩,有种落泪的冲动,她急忙垂下眼睛,掩饰起眼中的忧伤,也错过了离醉月变得幽深的眸子,和带着伤痛的面容。
她这是在羞辱他吗?还是在委婉地提醒他,有些事,她已经知道了?离醉月感到恐惧,这对他来说,是种完全陌生的体验,他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啊!
“你的孩子,应该姓‘离’,不管男女,都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立长立贤都随便你……”是他亲自生的,就没有所谓的嫡子这一说了,倒是少了很多麻烦,强弱弱竭力稳定着情绪,让这话听起来象是在以事论事。()
152节 到底是陪聊还是陪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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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醉月内心一阵激荡,强弱弱所说的每件事都闻所未闻,但听起来都是在为他考虑,她不是怪他,他没看错,她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的奇女子,只有她,是发自内心地敬他、爱他,不管他曾做过什么!
一阵大力袭来,迅速快却轻,强弱弱在眩晕中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离醉月的寝袍,也用手指在离醉月胸口上留下了热辣辣的痕迹,她的鼻翼间充斥着成熟男子的气息,其中混杂着清香的皂角味道,馥郁而具有侵略性,和强弱弱以往接触过的所有男子都不同。
离醉月已是第二次这样抱着强弱弱了,第一次在王府门前,他就已感触过强弱弱的柔软可口,让初次和女子亲密的他,失神了好久,如果不是当时国内未安,他心中有太多大事要做,很可能就当众出丑了。
即使那样,在深夜无人之时,他也狠狠地尝过了几次欲、求不能的滋味,让他的渴望,从心到身,强烈得难以压制,他想尽一切办法,用最迅速的方式解决了王位之争。
别人都认为他是恐迟则生变,打得的是让离国女皇措手不及的牌,又有谁会想到,一向对自己的能力极为自信的离醉月,其实是迫不及待想要和强弱弱完婚、圆房。
国丧之礼,就算先皇不是他的母皇而只是他的皇姐,嫁娶之事。也要等三个月以后。就算强弱弱在这段时间内,安安稳稳地待在他的身边,这近百天他都不知自己能不能熬过,她一旦丢下他就这么回了辰国,一想起来他就感到生不如死。
可他又不能强留下她,于情于理她都是这世间,他最不愿伤害的人,她常说不愿与他为敌,他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是因,他是败军之将。不能自取其辱而已!
人说,是他引诱了她。又岂知他早已无法离开她?人说,她们的这场婚事,不过是野心驱使下的两国交易,在将别人打败后,就是她们这对夫妻成仇的开始。
可她们都看错了。他的弱弱事事都为他想到了,而他也已为了她。甘愿奉上所拥有的所有,他取王位不过是为了配得上她,她出了那样的聘礼,就值得他以整个离国做嫁妆。
公公们说,“男子应柔婉、矜持一些,最好等到女子有所表示时,才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可他们没有教会离醉月,当一种炽烈已快要将身体撕裂时,他又该如何?
好在他所面对的这个女子是不同的,刚才还有些疏离,现在却象小猫一样蜷伏在他的怀中。所以说,他痴恋她那么多年。寻找了那么久,是有因由的,试问这天下,到哪里去找她这样天生柔婉的女子,这种从内心深处,把强大的男子不当成异类,把自己的温存不当成耻辱的女子?
宫里的内室很宽大,从两人坐着饮茶的桌子到那张巨大的床,足有十几步的距离,这个过程能让离醉月看到那如瀑布般披散他臂弯外的长发,多么顺滑丝亮,那白日里美得令人沉迷的亮眸,被浓密的睫毛半掩后,又有何等样的动人风情,少了美艳,多了娇媚。
两人的寝袍都是那般的轻薄,离醉月的手摸得到强弱弱细腻美好的背,不盈一握的腰、弹性十足的臀,他的呼吸变得紊乱,步履因某处的涨大而变得蹒跚。
可这样速度和距离,对强弱弱来说,却是太短了,如果离醉月能这样把强弱弱捧在胸口上,绕着这间寝室走上几圈,或许,强弱弱的抵触情绪,就能消散很多。
可现在,当离醉月把强弱弱放在床上时,随之而来的清凉,让她一时情迷的脑子,又变得清醒,强弱弱缩手缩脚地往床里侧退去,“离醉月,你先等等,我想和你谈谈……”如果在陪床和陪聊之间让强弱弱选择,很显然她会选择后者。
离醉月顺手摘下了强弱弱的两只丝履,又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寝袍,他内里未着中衣,宽博壮实的胸膛,精壮的腰腹,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不是离醉月不知羞耻,他不知强弱弱到底了解了他多少旧事,他的闺誉实在是不好,他要让强弱弱看清他胸口上,那象征男子贞洁的朱砂痣。
离醉月万万不会想到,来自异世的强弱弱对男子的贞洁丝毫不感兴趣,根本就是视而不见,一心想着的是怎么逃过这三夜“出卖”自己的命运。
可在这种时候看到如此魁梧的果体男性站在深夜床边,她觉得她的把握就象买彩票中大奖那般的渺茫。
“你能先等等吗?我有话要问你……”强弱弱的声音已发颤,“辰国都城失踪的那些美貌女子,都是你派人去抓的吧?”
这件事“颜门”的消息里提供过线索,强弱弱不信,刘公公的现身,印证了这种猜测,强弱弱半信半疑,然后阿灵曾用此事在强弱弱面前“诋毁”过离醉月,强弱弱难以置信,而刘公公又用此事,证明过离醉月对她的“痴情”,强弱弱不得不信。
离醉月的脸色变得不好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种时候说,强弱弱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不到“标志”?
如果强弱弱早几天,不,哪怕她是在刚才用晚膳的时候提及此事,离醉月也会好好解释,郑重道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相信,强弱弱是能理解他的,当得起“最懂他”的女子的名头。
“弱弱,此事容我们以后再议……”现在真不是个好时候,离醉月觉得他身体里流窜的火苗都快把他燃尽了,他踢鞋上床,伸出手去抓强弱弱,想把她再抱在怀里。
强弱弱向后躲闪着,只听“嗤喇”一声,强弱弱本已滑脱到肩膀的寝袍,被撕开了一道小口子,这种薄软的丝质织物结实程度实在有限,绝对不是后世的化纤产品可比的,好在强弱弱有先见之明地穿上了中衣。
离醉月不以为意地将两人的寝袍都丢下床去,“就是你因此恼我、生我的气,也以后再罚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因欲、望变得暗哑,掩盖了他的低声下气,他用卑微的匍匐姿态,一寸寸接近着强弱弱,尽量控制着速度,用以表明他顺从的决心。
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希望得到她宠幸的男子,他的情和欲,让他心甘情愿、别无选择,他的高傲让他无法直言这样的祈求,于是,他用身体和姿态,将最深刻的哀求之意呈现在她的面前,更直接,也更彻底。
强弱弱双手抱胸,连滚带爬地躲进了距离醉月最远的床角,繁复绮丽的重重纱幔让她的脸色晦暗不清,可她的话却说得再清楚没有,“离醉月,我不愿意,我不想和你行房事……”她还没娶他过门儿,她没这个责任,她已用聘礼的方式,给过足以讨好他的东西,他其实不该这样难为她的。
他承认他掳胁了那些女子,那么就说明,他并非非她不可,她实在没必要成为他种、马后、宫中的一员,仅仅是为了提高点击和完成设定而和他OOXX,她当初不就是为了摆脱这样的命运,才造成今日的结果吗?
可好歹那时的她还是个“强攻”,现在直接为了配合,变成了“弱受”,这让她情何以堪?!不,她坚决不!
“你说什么?!”离醉月停下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床角缩成一团的强弱弱。
慌乱的强弱弱已开始口不择言,刚才想好的劝说之辞,说得颠三倒四,却没想到是误打误撞,更加接近她们现在的状况,“给你那么重的聘礼,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手里有那么的女人,随便找个和她们生下孩子就好,反正都是你生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