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可不是嘛!”他低头瞧见了,笑说道,“等回了永和宫就让钰莹替我缝缝!”
不知为何,我一听他说让钰莹帮他缝扣子,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一时倒也没想起来这个听起来似有些耳熟的“钰莹”究竟是哪一位大神,咬了咬嘴唇,说:“您要是不嫌我手笨的话,让我替您缝一下吧!”
胤祥微微一笑,爽利的将身上的褂子脱下递给我:“呵呵,那就劳烦你了!”
我对他甜甜一笑,让小荷将针线篮取来,取出针线细细的替他将那粒扣子缝好,抬起头递给他时,见他撑着颊默默的注视着我,嘴角带着缕温柔的微笑,我被他那专注的眼神给看得脸一热,轻声说:“好了!”
他并没有伸手来接,仍然微笑着看着我直发呆,我的心猛的跳漏了一拍,开始跳得不规律起来,只觉得脸更热了,轻声叫道:“十三爷,十三爷!”
我一连叫了好几声,他这才回过神来,俊脸一红,讷讷的向我道过谢,将褂子穿上。
我跟他一时都没有说话,我低头摆弄着他送的那支小笔,感觉胤祥那专注的目光又紧紧的盯视着我,佛堂中静悄悄的,隐约听见我们俩轻微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后,胤祥开口说:“宛如,我……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什么话?”我抬起头,明眸静静的看着他。
“我……我……”他红着脸,张了老半天的嘴,忽然说,“我一直想问你,你那时候为什么跟我说,你叫……沈盈盈呢?”
哦,原来他是想问这个呀!我笑着说:“因为我的先生姓沈,盈盈则是我的表字。”
“原来如此!”他笑了,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踌躇的看着我,轻声问道,“宛如,那我以后叫你盈盈,可好?在……没人的时候?”
我对他嫣然一笑:“好!”
“盈盈!”他微羞涩的笑了,轻唤我一声。
“嗯!”我低低的应了。
“盈盈这个表字,取得可真好!”
“是么?”他是不是又要说这是出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笑语盈盈暗香去’②,你这么爱笑,取‘盈盈’为表字可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他深望着我甜美粲然的笑容,动情的说,“盈盈,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的脸更红了,微低垂着眼,嘴角缓缓扬起一朵甜美灿然的笑花。
“那我今儿就先走了,改日再来找你!”
“十三爷!”我唤住他离去的脚步,“我可该怎么谢您的笔呢?”我冲着他晃了晃小笔。
“这个么……”他眨了眨墨玉眸子,“以后我的扣子若是再掉了线,我就来找你替我缝,可好?”
我“扑哧”一笑,忽然觉得心口甜甜的,对他微微颔首:“好!”
“要是你能替我缝一辈子……就好了!”他凝望着我,低低的咕哝了一句,这才笑吟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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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唐·孟郊《游子吟》。
②宋·辛弃疾《青玉案》。
第二十九章
我斜倚着门框,凝望着胤祥那挺拔的俊朗身影,直到他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了,这才重回到佛堂内,望着手中那支他送的小笔,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拿起小笔蘸了墨后,又专心致志的抄起佛经来。
忽然,我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以为是胤祥又转回来了,柔声笑着说:“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忘了什么东西……”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这两个蛇蝎美人来了,哼,真是稀客呀!
我敛起脸上的笑容,淡然的问道:“两位格格有事吗?”
青玥格格露出她那如海棠花般娇媚的笑容,娇腻的柔笑着说:“宛格格,咱们姐妹俩今儿是特来跟您……道歉的!”
她说什么,她们俩跟我道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哼,我可没这么天真,以为她们俩会真心诚意的跟我道歉,她们俩又想玩什么阴谋诡计呀?
“咱们以前是曾经有过……些误会,请你别放在心上,别跟咱们计较!”宝珏格格眼睛紧紧的盯着我腰间的那管玉笛,没什么诚意的说。
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顿时让我警惕起来,我谨慎的说:“二位格格的道歉我收到了,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请离开吧,我要抄写佛经了!”
宝珏格格指了指我腰间的那管玉笛,说:“你这管玉笛挺漂亮的,拿给我瞧瞧罢!”
哼,我就知道她想打坏主意!你这条蠢笨的疯狗才不配碰我这位才女额娘的东西,给你看,那可真是侮辱了我的额娘呢!我断然拒绝:“不行!”
宝珏格格却是意外的没发大小姐脾气,柔声说:“宛如,你就让我瞧瞧罢,好不好?”
哈呀,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吗?她居然会放下她那高贵的身段跟我撒娇?
“宛如,您不介意咱们这么叫罢!”青玥格格亲切的笑着说。
“不介意!”我倒想看看她们俩今天究竟想要玩什么花样。
“是这样的,宛如!咱们姐妹哪,从来就没念过什么书,自是不像您这么明白事理,又有学问又有才情的,咱宝妹妹瞧您那日在九爷生辰时吹奏了一曲《母亲》,觉得您不仅这笛子吹得好,尤其是那番话儿说得可就是更好了!宝妹妹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宜妃娘娘接进了宫,这一进了宫,就是宫里头的人了,她跟自个儿的额娘可说是几年都未必能见得上一面呢!”
宝珏格格红了眼,拿帕子擦了擦眼睛,低声说:“我那日听你说了那番话,开始还不太明白,等回宫后细细的一琢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极了,虽说你一出世额娘就没了,可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我进宫这些年都没怎么见过额娘,跟她说过的话,连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我很想她,真的很想念她!”
“唉,我呢,跟她一样,也是打小就被姑妈荣妃娘娘接进宫抚养,从此就再也没回过自个儿的家……”青玥格格美丽的杏眼浮起一层水雾,有些哽咽的说,“已是连自个儿的额娘长得什么样儿……都记不清了!”
我看着她们俩这番声泪俱下、打动人心的表白,一时也有些吃不准,她们俩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青玥格格见我面露犹疑,顿时得意的暗自勾了勾嘴角,含泪说:“宛如,宝妹妹和我都觉得您那笛子吹得很好,也想学那支《母亲》,待咱们学会了之后啊,等以后想额娘的时候就可以吹了。不过呢,咱们俩知道您素日里忙得很,这又得替皇太后抄经又得给八公主上课,有时还得给皇上伴驾,就不劳烦您教咱们了,就是想先瞧瞧您这管玉笛是怎么样儿的,咱们姐妹俩也去备一支!”
“这……”我看着她们俩一脸的恳切,有些不那么确定了。
“宛如,你就把你的笛子借我看一下吧,我不拿走,就瞅一眼,立马就还给你,好不好?”宝珏格格拉着我的衣角,软语央求道。
既然她们俩就在这里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有些心软,就解下笛子递给她:“给!”
“谢谢你!”宝珏格格喜滋滋的接过玉笛,迅速和青玥格格交换了个得逞的眼神,她将玉笛拿在手中不停的称赞笛子如何漂亮,还说什么也要让姨妈给她弄支这样的笛子,我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给我玩花样,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后,递还给我,“喏,玉笛还给你!”
我悬在心口的心这才放下来,刚把玉笛拿在手中,青玥格格娇柔的笑着说:“宛如,既然你肯把笛子借给宝妹妹瞧,那你就把笛子也给我瞧瞧吧!我也不拿走,就在这儿瞧,瞧一眼就还给你,可好?”
我见刚才宝珏格格并没有玩什么花样,把笛子完璧归赵的还给了我,就变得有些麻痹大意,将玉笛递给她,她拿在手中细细的瞧着,宝珏格格则和我攀谈起来:“宛如,你这支玉笛是什么玉做的,看上去温润水亮,应该是极好的和田美玉做的吧?”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也许吧!”
她瞥了青玥格格一眼,继续跟我说:“哎,你这管玉笛雕琢得很精细,上面刻的花纹也很华美,是这京城的哪家铺子里做的呀?”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支玉笛既然是你额娘留给你的,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嗯!”
“呵呵,青姐姐瞧好了呢!”她见青玥格格笑着朝她暗暗点了点头,就语含深意的笑着对我说,“宛如,那你可得把你额娘留给你的这管玉笛仔细收好了,千万别弄坏了喽!”
我见青玥格格将笛子还给我,就伸手去接,却没留意她眼中那道算计的光芒,右手刚握住玉笛,忽然感到犹如握住一块被烈火烧红的烙铁一般,痛得我一时拿捏不住,本能的松了手,“啪!”玉笛一下子掉在了坚实的金砖地上,顿时就断成了两截。
“哎呀!”我顿时惊叫一声,一时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蹲下身将两截摔断的玉笛拾起,手刚拿起笛子,顿时又觉得一股剧烈的烧灼感,我咬着牙,忍着那股如火烧般的疼痛,将笛子捧在手中,望着断成两截的玉笛,顿时心疼的眼泪就下来了。
“哎呀,这笛子怎么竟会被摔断了呢?”宝珏格格佯装焦急的叫道,“这可是宛如的额娘留给她的宝贝东西呢,宛如她呀,还不得心疼死啊!青姐姐,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哪!”
青玥格格露出一副自责的表情,满是懊恼的说:“哎哟,瞧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我原本该等宛如接稳当了再撒手的,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拿着笛子,怎么又突然会再把手给松开了啊?”可是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自责和焦急,相反,盈满了得逞的快意!
我听着她们姐妹俩搭档着在我面前一唱一和,顿时心中了然,这是她们俩故意设好的局啊!什么因为想念额娘所以想学笛子那全都是假的,她们俩先是演出苦肉计掉几滴假惺惺的鳄鱼的眼泪骗取我的同情,哄我把笛子借给宝珏格格看,再让她把笛子安然无恙的还给我,让我对她们俩放松警惕;然后再让青玥格格借去,宝珏格格在一旁配合着跟我闲聊以分散我的注意力,青玥格格则趁我不备的时候暗中给笛子动了手脚,真是两个恶毒阴损的蛇蝎美人!
我用衣角包住两截断笛,只觉得右手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似的疼,双眸含泪,愤然瞪着她们俩:“你们这两个阴险恶毒的女人,太过分了!”
“哼,我阴险恶毒?我过分?谁让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不听本格格的警告,记得本格格可是早就警告过你,让你这个贱蹄子离表哥远点儿,谁让你把本格格说的话当耳旁风啊?不仅大摇大摆的去赴他的寿辰,还给他又吹笛子又说了一大堆子的狐媚话儿勾引他,今儿呀,不过是本格格给你的一个小小教训罢了!”宝珏格格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小娼妇,你今儿给本格格听清楚了,若是再不听本格格的告诫,再死缠着表哥,跟他纠缠不清,哼,那可就休怪本格格对你不客气了!”
青玥格格阴笑着说,“呵呵,这金蝎粉的滋味儿如何呀?你的手是不是像被烧红的烙铁烙过似的,针儿扎一样的疼啊?你尽管放心,这金蝎粉啊是不会要你的命的,三日之后自是会不药而愈,只不过这三日之中么,呵呵,你这只细皮嫩肉的右手可就得受点儿罪了!”她随即脸色一沉,凶恶的指着我道,“下作东西,你给本格格听清楚了,今儿给你下这金蝎粉,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若是你再不听咱们的劝,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哼,到时候可就不是金蝎粉了,你是喜欢砒霜药啊还是鹤顶红哪?”
“你们这两个疯子,神经病!”这两个残忍阴毒的女人,她们俩是不是疯了,还是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
“哼,青姐姐,咱们走!”宝珏格格见目的已达到,就挽着青玥格格的手,趾高气扬的走了,远远的还传来她们俩那得意嚣张的大笑声。
我用衣角握着断笛,望着这两截断笛,顿时心痛得如刀割一般,同时,右手那越来越痛的烧灼感更是痛得我直掉眼泪。金蝎粉是宫中那些个宫妃、阿哥、公主和格格们,甚至是那些稍有点身份的管事太监和管事姑姑们专用来惩治手下犯了过错的奴才时用的东西,皮肤上只要沾了一小点,就会有一种剧烈的烧痛感,犹如万针扎着般刺痛,而最神的是,虽然你的皮肤痛得要命,可却是既不会红也不会肿,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就这样活活的痛三天,三天以后疼痛自然就会慢慢的消失。
接下来的这三天,我的日子变得非常难熬,日夜都得饱受金蝎粉那股烧痛的折磨,尤其是夜晚,更是痛得我辗转反侧难以安寝,而最令我心痛的还是额娘那管被摔断的玉笛,我只要一看见那两截断笛,就忍不住掉眼泪,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荷和瑞英并不知道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设计让我被金蝎粉所伤并摔坏笛子的事,只以为我是自己不小心把笛子摔断了,就好言劝解,我也无意告诉她们俩实情,因为她们俩什么也帮不了我。
这天,我望着手中的两截断笛,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归根结底还是得怪自己,原本额娘的这管玉笛好好的放在府中,妥妥当当、安安全全的,什么事也没有,谁让自己看见胤祥那管玉笛犯了眼热病,让他把玉笛取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紫禁皇宫,这里有多肮脏黑暗、阴险狡诈自己不应该不知道呀?既然知道,拿来之后就应该把玉笛小心的放在屋子里,为什么还挂在腰间四处显摆呢,还给那个浪荡子吹什么《母亲》,哼,就凭他,也配!再说了,他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会听得懂吗?结果呢,惹来那两个疯狗般疯狂、毒蛇般恶毒的女人,这下可好,笛子断了,再也不能吹了,这可是额娘珍若性命的东西啊!可是……可是却被我弄坏了……再也无法完好如初了!
我拿着笛子正在掉眼泪,忽然八公主和胤祥一起来了,八公主关切的说:“宛如,我听说你不舒服,昨儿还跟我请假,就跟哥一道来瞧瞧你!呀,你……你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呀?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她那充满关切的真诚话语顿时让我心里更难受,我趴在桌子上“哇!”的就哭了起来,他们俩顿时被吓坏了,八公主忙拿帕子帮我擦眼泪,胤祥则慌乱的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宛如,你究竟是哪儿不舒服呀?”
我哑着嗓子哭着说:“笛子……”
“你的笛子怎么啦?”八公主问道,这才发觉我的声音嘶哑,叫道,“呀,你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啦?”
“摔断了……”我哽咽着说,豆大的泪珠就如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从我眼中掉下来,落在晶莹的玉笛上。
他们俩这才发现我手中拿着已断成两截的玉笛,八公主顿时就惊叫起来:“哎呀,这笛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断了呀?”
“都怪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一时大意……”才会中了那两个毒妇的J计,弄坏了额娘的笛子!
“你向来小心,怎么竟会将笛子摔断呢?”胤祥皱起浓眉,见我哭得柔肠寸断,伤心欲绝,紧皱剑眉沉吟着问我,“宛如,你跟我说,这笛子真的是你自个儿弄坏的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我能跟他说,这是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联手设的毒计吗?他会相信吗?即使他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根本就无法证明是她们俩在笛子上悄悄动过手脚,没准还被她们俩反咬一口,说是我自己故意把笛子摔坏,刻意栽赃陷害,诬陷、诽谤她们俩的清誉!更何况,她们俩一个是宜妃的亲外甥女,一个是荣妃的亲侄女,宜妃和荣妃会舍得惩治她们吗?即使他和八公主有心想帮我,也力不从心啊,说不定还会给胤祥惹来天大的祸事!就算宜妃和荣妃真的大公无私,责罚了她们俩,只怕她们从此怀恨在心,会更加疯狂恶毒的报复陷害我,别说是她们俩了,宜妃和荣妃两位娘娘也从此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后决不会让我在宫里头有好日子过,凭借她们俩今时今日在宫中显赫的身份地位,随便找个什么名目整治整治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什么和硕格格,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吗?
正如青玥格格所告诫的,这回的金蝎粉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下回就不知道是给我下砒霜还是鹤顶红了……我忽然有种沉重的无力感和强烈的悲愤感,真想仰天长呼,苍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啊,为什么就任凭这两个恶毒阴险的女人一再的肆意欺凌我,而我就只能像只小绵羊一般任她们恣意的凌辱毒害,却是连半点反击的力量也没有!
“宛如,你告诉我,是不是谁欺负了你?”八公主见我不回答胤祥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哭,就若有所思的问,“你别怕,尽管告诉我,我去跟皇阿玛说,让他替你做主!”
去告诉康熙,这不是在把事情越闹越大吗?就算康熙帮了我,只怕我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那不是基本上是把能得罪的人全都得罪光了,我以后还想不想再在宫里头待下去了呀?还想要活命吗?
我刚想说话,忽然胤禟带着何玉柱急急的赶来了,他一看见八公主和胤祥正在宽慰哭得泪流满面的我,顿时阴沉下俊脸,紧抿起薄唇,八公主见他来了,就问道:“哎,九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宛如的笛子摔坏了,就想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胤禟柔声对我说,“宛如,你先别着急难过,你现在跟我去延禧宫一趟,我有话儿跟你说!”
我恨恨的瞪着他,哼,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那两个疯女人欺负,都是因为你这个处处留情的罪魁祸首!要我跟你去延禧宫,怎么,想要杀人灭口吗?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用手背随便抹了把眼泪,冷冷的说:“我不去!”
“宛如,你就跟我去吧,我真的是有要紧的话儿跟你说!”胤禟说着伸手就来拉我,我忙朝后一退,避开他的脏手。
胤祥见胤禟要来拉我,就皱起浓眉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住他那只肮脏龌龊的狼爪子,说:“九哥,既然您有话儿跟宛如说,那不妨就在这儿说吧!反正我跟八丫头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