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琳说罢,回身向前厅走去。
几个男人看着珞琳走远的身影,直至不见,才都纷纷回头。
雨飘尘走下来,到楚新汀的身边。握着楚新汀的手:“新汀,你今天是怎么了?”
楚新汀看着雨飘尘怀里捧着的那金卷金册,心头酸楚,强忍了泪:“飘尘,谢谢你,今天怪我。”
“你回去吧,下午还要受罚呢。”雨飘尘轻轻地对楚新汀说道。回头看向大管事的微笑。
二个大侍架着楚新汀回去他住的院子不说。
这边的宁无霜和叶云岫,燕碧洗都围着秦大管事的:“秦管事。”
秦管事现在是一头的汗啊,其他的三个人都好说,向来在府里也只是个常侍的身分,和在户人家里的侍夫是一个等级的,她身为大管事,虽是奴才,可也掌管着府里的刑罚大事,不怕这些男人不听话的。
只是这个刚刚被皇上封为贵侍的雨飘尘不好说啊,买帐吧,她还真怕王爷发火她吃不了。不买帐吧,刚才王爷那架势,若是这位雨贵侍在王爷面前告她一状,只怕她更是吃不了。
“不是小人不帮忙,只是万一王爷知道了小人循私,小人的饭碗可就没了。”秦大管事觉得自己很冤枉,怎么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让一群没势力的男人挤兑了。
“我们也不难为你,也没说非得让你不听王爷的话,只是,你手里掌握行罚的人,手头都有些准头儿就行,真的让人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那你也绝对可以回家了。”燕碧洗的话,配着他那温柔的笑脸,怎么看都带着一种阴森森的凉意。
雨飘尘却看着秦大管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表情:“秦管事,下午行刑的时候,我去看看吧,好歹我们一起进府的,一年多了,感情还是有的,只是,我怕血,声音大了,头会晕的。”
雨飘尘说到这里,还真是觉得头有些晕,使劲儿地眨了眨眼。
秦大管事的头这个疼啊,心道:你怕血就不要去啊,我的爷哎,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现在成贵侍了,又不是王府给的,而是皇上亲封的,这可是手里握着金册的人,别说她,就算是王夫也动不了啊。
就听雨飘尘又道:“我想着,看看楚哥哥就行,毕竟一起这么多年了,晕就晕吧,大不了,把我抬回王爷的寝宫就是了。”雨飘尘的声音带着特有的那种温柔,有一种想让人把他抱进怀里,好好疼惜的感觉。
秦大管事的开始跺脚:爷,爷,你是爷行了吧。你晕了不紧啊,我的头还要不要啊。我的小命儿啊,再说了,您 的这份儿温柔向王爷使行不,小的人也只是个奴才啊。
“大管事,今天早上起来,飘尘觉得不太好受,可是见到王爷那么开心,又是蓝贵侍的好日子,飘尘就没敢和王爷说,不知道飘尘能不能挺得过下午看楚哥哥行刑了?”雨飘尘的脸上带着那严重的遗憾望着秦大管事,那小脸儿白的啊。真是让人心疼。
“雨贵侍,您身子不舒服,可要赶紧休息啊,不然真的再病了,王爷会着急的,这行刑的时候,您就别去看了,这不是还有这三位常侍在吗?”秦管事小心地看着这位病恹恹 的刚刚封为贵侍的雨飘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男人大概是纯心要破坏她行刑似的呢。
“可是,飘尘若是回去了,他们三个都在,飘尘以后还怎么和兄弟们处啊,秦大管事,你就当送我个人情好不,让我去看看吧,我这里给你行礼了还不成吗?”雨飘尘一声软语轻言,弱弱的声音,身边的小侍也是个机灵的,忙着扶着雨飘尘,“贵侍,您可别再激动了,这要晕了,奴才可是命都没了。”回头就冲着秦大管事的道,“大管事的,你就救救奴才吧。”
秦大管事的汗都下来了,他们这不是逼着她欺骗王爷吗?
她现在有几个胆子敢骗王爷啊。可是不骗,万一这位病弱弱的,得意于王爷的雨贵侍真的晕了,她八成也得滚蛋了:咳,怎么办啊,老天爷,你就睁睁眼救救我这个可怜人吧!
这还是男人不?
“秦大管事的,那就这样说好了,下午,午时正,我来看楚哥哥,你不会提前行刑吧,提前可是违了王爷的令了,到时候,王爷的脾气,真是让人害怕啊。”雨飘尘声音柔柔的,说完轻咳 了一声,身边的小侍见状,立即开口,“主子,您还是快回吧,王爷嘱咐了厨子送的补汤也快到了,您若不喝,王爷回来又是气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雨飘尘显得有些无奈,冲着秦大管事的一点头,“那雨飘尘就走了,先养养精神,回头省得晕了给大管事您添麻烦不是。”雨飘尘回头看了一眼小侍童,小侍童便接了金卷金册,另一个随身侍候的小侍扶着雨飘尘走了。
燕碧洗见雨飘尘一走,脸上那个乐啊,人长得本来就美,这一乐,更把秦大管事的眼都晃花了。
“大管事,我也走了,午时再来。”燕碧洗抽了一个手帕子,挑了兰花指儿,一手扶了自己的小侍,竟然是随着雨飘尘身后走了。
秦管事瞪大眼看着,嘴里苦,心里更苦,他招谁惹谁了啊。
“大管事,午时见。”叶云岫冷声道,随着燕碧洗的身后,快步跟去,身后的二名侍候的小侍也急忙跟上了主子的脚步。
宁无霜一脸无辜地看着一脸愁容的秦管事开口:“秦管事,你不愿意执刑吗?为什么不和王爷说呢?”
秦管事看着一张娃娃脸的宁常侍,心道:您就别挤兑我了,小人我已经够难为的了。
“噢,这个大概只归秦管事的管吧,打人好玩儿吗?那我也要看看,我也午时来好吗?”宁无霜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秦管事。一脸的天真,一脸的懵懂,一脸的无邪。
秦管事张了张嘴,想说,您就别来了,打人有什么好玩儿的。
秦大管事的还没开口,宁无霜已经跳着走了,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对跟着自己的小侍道:“你们说,打人怎么样?会不会很疼啊,我从未看着打人呢,午时你们记得叫我啊,我也要看。”
秦管事觉得今天绝对是自己的黑暗日子,昨天没作恶梦啊,怎么这些男人一夜之间都像被妖魔附体了似的呢?
这些男人,平时见她,也就点头,也不至于用话来压她啊。今天怎么都跟吃错了药似的呢?
秦事一边往回走一边想:这午时行刑是定了,雨飘尘那话说得明白啊,她提前,那肯定是不行的啊,她又不是长了脑袋,敢抗王爷的命。可是,他们那意思明显是让她放水啊,让她放水,这水放到什么程度啊。这可真是愁死她了哎!秦大管事的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活儿不是人干的啊。
秦管事是一边走一边琢磨,走着走着,差一点和来人撞在一起,抬头就见一妙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冲着她微笑呢。
“小雪姑娘,您这是去哪儿啊?”秦管事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暗骂:不过是仗着王夫的面子,府里的人给她一点脸子,还真当自己是绿葱了不成?
小雪观刑
“大人有请。”小雪声音甜甜的,看着秦管事的笑,“这园子出了什么事那么热闹啊,连大人都想知道呢。”
“楚常侍犯了男诫,王爷要罚,没别的事。”秦管事敷衍道。
“走吧,我等大管事有段时间了,出来时间长了,大人又要生气了。”小雪为难地看着秦管事的。
“好。”管事的看了一眼美丽的少女,“小雪姑娘,大人他找小人什么事啊?”
“还不就是想问问这园子闹什么吗?大人这二天身子不爽,正歇着呢,不愿意动啊。”
“噢。”秦管事明了地点头。
二个人再也没什么话说,一直到了碧月阁。
“大人,小人见礼。”秦管事看了一眼那个高高坐在檀木椅上的男人,躬身行礼。
“怎么那么乱啊?”严络离的手里端着一碗茶,正看着茶水出神呢,闻言问道。
“楚常侍顶撞王爷,被王爷罚了。”
“噢,那些个男人,真该好好地收拾收拾,让他们知道,这是王府,不是他们的家的院子。”严络离的声音冷冷的,像冰。
“是。”秦管事垂头,不敢再看。
“怎么罚的?”半天,严络离才又问了一声。
“杖二十。”秦管事觉得,今天的天真热,她的汗到现在好像也没落下过呢。
“噢,好久都没看到罚人了,那些后院子里的人,也该罚罚了,该记的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
秦管事觉得,听王夫这口气,不会也要去观刑吧,那她还真直接把脑袋送上去就行了。
“――”
“这样吧,就让小雪代我去观刑吧。”严络离终于抬头,“小雪,行刑的时候看着点儿,别水放大了,这规矩是不能破的。”
“是,大人。”小雪的唇角儿微微挑起,扫了一眼秦管事。
“下去吧。“严络离淡淡的声音从秦管事的头上飘下来。
秦管事脑袋昏沉沉地走出了王夫的碧月阁,下午,她还活着走出楚常侍的院子吗?
露出真实的脸
“你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秦管事一走,严络离就向小雪瞪起了眼睛。
“大人。”小雪走上来,轻轻地揽住严络离的肩膀,“大人,你不觉得,这府里现在的风气有些变化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严络离不满地抖了抖肩,却没甩掉小雪的手,秀眉便皱了起来。
“当然有关系了,大人明天不是要和王爷去宫里吗?到了宫里,大人就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了。”小雪的脸上带着一种尽乎是讥讽的嘲笑。
“小雪,你话多了。”严络离的脸上不疑难问题地一红,嘴上斥责道。
“大人,你别忘了,你的处子身可是给了我啊。”小雪的手托起严络离的下巴,盯着严络离一下子变得苍白的脸,“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然的话,你也该知道,那位主儿的脾气可不是很好啊,真的违了她的话,你那心上人可就不大好过了。”
“你威胁我?”严络离的脸色苍白着,努力想挣脱小雪的把持,却因无小雪的力气大而放弃。
“您能够看看她就行了,以您现在的身子,她会稀罕吗?更何况,您也知道,她喜欢的不是您吧,不然的话,她会狠心地把你丢给王爷吗?”小雪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冷意,“既然你把身子给了我,我自然也不会亏了你的,男人没有女人的看护,只怕不如一根草吧。”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配不上她了,只是,她能够平安就好,你别忘了,你也答应过我的,不动她。”严络离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后悔,咬着青白的唇。
“大人,你现在这个模样儿,还真是让人心动,怎么着也比他漂亮多了,怪不得那个呆子一看你就是四年呢。”小雪轻轻地扳着严络离的头,唇狠狠地压上去,辗转着,吮吸。
“放开,外面有人。”严络离挣脱开小雪的手,伸袖抹了抹唇,低声道。
“呦,这话说的,咱们二个在的时候,他们哪个敢不喧而进啊,嫌命长了吗?”小雪淡淡的地道,看着严络离,“你当着那个呆子的面儿和我做那事的时候,你怎么都没怕呢,现在怕几个奴才?”
“那天,是你――”严络离气得脸都泛红了。
“我?我什么啊?”小雪轻笑着,扯了严络离起来,扯向床第。
“你――你要做什么?”严络离有些惊慌地看着小雪。
“做什么?当然是做以前做的事啊。”小雪轻蔑地看着严络离,“一次和二次有什么区别吗?”
“不要。”严络离挣扎着要逃离,“上次,上次是你给我喝了茶之后――你,你对我――”
“下药是吗?”小雪冷笑着,把严络离扯进自己的怀里,捏着严络离的下巴,狠狠地低声道,“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下药?你不是也很爽吗?叫得那个□,把那个呆子都叫来了,看着那呆子看着你的时候那种眼神,感觉不错吧。”
“放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严络离挣扎着,脚下已经开始用踢的了。
“还不老实,你不管宫里那位了?”小雪有些恼怒地瞪着严络离,手上却又增大了力气。
“不管,我不是有心要你怎么样的,我要把这事告诉王爷,告诉王爷,你们要对皇上下手。我什么都告诉她们。”严络离愤怒地大叫着。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小雪的脸再不是个美淑女的模样了,秀眼圆瞪,一支手已经掐在了严络离的脖子上,看着严络离蹬着脚,脸色越来越红,小雪突然间笑了,“怎么样?死的感觉很可怕吧。”
“来――人,来――人。”严络离大声地叫了起来,只是那叫声让小雪的手,弄得支离破碎的。
“叫破了喉咙都没用的,不过我告诉你,你若老实地听话,那位是不会有事的。”小雪突然,贴着严络离的耳边轻声地道。
“真的吗?”严络离的声音渐小,不相信地瞪着小雪。
“当然,跟在你身边这几年,你见着我说过谎吗?”小雪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来。
“你没骗我?”严络离再次问道。
“我会骗你吗?”
“不会,你不会骗我的。”严络离喃喃自语着。
“你知道不会就行,我不会骗你,可你也知道该怎么回报才成。”小雪的眼里带着一种占有的光死死地盯着严络离,这么美的一个男人,把处子之身给了她,怎么说她都要照顾一下吧。
只是,身后的那个人,会让她如愿吗?
小雪想到那个人的手段也忍不住暗自打了个冷战。
抱住严络离的头,小雪狠狠地压了上去,现在,她只想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或者说,她应该争取她想要的东西。
严络离想挣扎,却不得不软了下来,他爱着的那个人,为了她,他也要忍着。
明天就要进宫了,他就要看到他了,现在,他不会再惹王爷生气的,这府里,他不会再有什么希冀了、
小雪抱了男人,向大床走去。
严络离被小雪温柔地抚慰着,从刚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不得不屈从,严络离咬着牙,他的心没人知道,就连那个人都不知道。
严络离紧紧地闭着眼,和小雪有过那次交欢之后,他也在交欢里得到过欢娱,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要身体上的欢娱,他要的是一个女人真心地爱他。
身体再度被那个女人撩拨得起了欲望。严络离咬紧牙关都不想让自己出声。
可惜,身体正好背叛了他的意志,冲口而出的呻吟声,打破了他的骄傲,他又是那个王爷眼里的,□的男子。一行清泪,顺着严络离那精致的脸划下来,落到锦被上,润湿,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痕迹。
轻纱落下,里面传来了暧昧的轻吟声,时断时续,延续了好久才停下来。
小雪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碧月阁,快到中午了吧,她还有事要做呢。
珞琳想做什么?把府里的男人都收进自己的怀里吗?小雪冷笑,那怎么可能呢?若是让这些男人都进了珞琳的怀抱,那还不是让老虎长大,让老鹰羽毛丰满了吗?
就算她让,她主子也不会让啊,她现在还没想死呢,最少,在这个府里,不是还有一个男人供着她吗?
破釜沉舟
严络离躺在床上,那精彩的眸子,现在已经黯淡无光,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值得不值得,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对不对,他只知道,他这样做了,宫里的她没事。到现在也没事,二年了,她一直好好的。这样就够了。
“来人。”严络离轻轻地坐了起来,披了件衣服,缩在被子里。
应声而至的是他家里从小跟着他的小侍云裳,看着自己的小主子眼下的铁青,云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疼了:“少爷。”
“把药给我端来。”严络离无力地道。
“少爷,我先给您打些热水,先洗洗吧。”云裳小声地替严络离穿好衣服,也不等严络离答应,回身就往后面去了。
后面有间浴房,是专门供严络离洗浴用的,方便。是王爷特意让人开的。
兑好了洗澡水,云裳才出来,扶着身子打颤的严络离到了里间:“少爷,我帮您洗吧。”云裳的眼里含着水雾,少爷的痴心,谁能看得到呢?
“不用了。”严络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把药给我端来,不要让人看到。”
“是。”云裳没有阻止少爷这个决定,孩子是不会要的,那不是王爷的孩子,若是少爷有了孩子,那少爷就完了。
云裳转身出去,云给严络离端药去了。
坐在浴桶里的严络离却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嘴角儿含着一丝冷冷的讥讽:“我不会怀除了她之外的孩子,你休想。”严络离的牙狠狠地咬在他那已经失去血色的唇是,咬出了一排的血印。
“我只怕再也不会做一个父亲了,永远都不会了。”哀伤像阴云一样快速地笼罩在了严络离那绝美的脸庞上,那绝色的脸上此刻一片死灰。如一个心死了的人。
抓着水里的布巾,严络离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和那个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云裳把药递给了严络离,看着少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下了那药,心里气苦,待到严络离喝罢,云裳实在忍不住道:“少爷,这东西喝多了,您以后还怎么做父亲啊?”
那泄 身的药,多喝必会让男子不孕,少爷他不会不知道吧。还有,少爷这样,王爷知道了却连管都不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