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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众妖男(女尊)第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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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他正大光明的儿夫,他以前喜欢,现在却最不想见的男人。 玉川书屋

现在,那个男人就站在外面等着给他请安呢,他不喜欢他,可明明,他很喜欢小时候的他啊。

“起来。”太君相把严络离拉了起来,看着这个自己命定的儿夫,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模样依旧美艳,可是那眼里,却是生生的死寂一片,那昔日明媚的眸子,现在怎么都成了灰色了,他的心只怕都已经死了吧!

该死的,却为什么偏偏不肯死呢?

还在生那么多的事让他的二个女儿烦心,还要害这么多的人跟着赴死?

他早就该死了不是吗?

“太君相。”严络离心颤颤的,望也不敢望太君相一眼,被太君相拉着,站起身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发抖。

原来,太君相坐深宫里,却都知道。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这位当朝最有权势的男人啊,严络离苦笑着想。

想想也明白,他挂念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儿啊,那是他的宝贝。他又怎么会容人那般的欺侮呢?

“对不起,络离愿以死谢罪。”严络离心痛得难以呼吸。

“知道错了,就好,琳儿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了吗?我虽怪你,可也可怜你,看在你全心爱玥儿的份儿上,你就好好地留在府里,安心地为琳儿持家吧。”太君相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们男人,不应该有爱啊,尤其是生在这样的家里,哪会有真的爱呢?就算是有,你也要深深地藏在心底啊,不能让它出来。”太君相的声音带着走过来的那种苍桑,眼里的疲惫让人看着心酸不已。

爱,历来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父相。”严络离一头扎进太君相的怀里,低沉的痛哭起来。

比起珞琳的不介意,他更在意的是这位父亲,没有这位父亲的同意,他同样见不到皇上的最后一面,今天,全了他的心,他就算是死,也无以为报了。

“罢了,起吧,今天可是我的好日子,你这般哭,让皇上看见了,只怕,会不高兴的。”太君相抽了手帕子递给了严络离,“出去走走吧,景阳宫外的院子里,梅花开得正艳呢,你平时就喜欢那花,去看看,顺便的,给我也折二枝来,我到喜欢那淡淡的香味儿呢。”

“是。”严络离拭了泪,向着太君相微微蹲身为礼,转身由宫侍带着从侧门走去。

“叫他进来吧。”太君相长长地轻轻的叹了口气,吩咐道。

皇贵相一身明丽华贵的宫装,进门,恭敬的行礼。然后,退开半步,半侧着身子,等候着太君相的吩咐。

看着这个同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男人,凤临国最美的男人,现在,一切都变了。

“瑄儿。”太君相张了张嘴,还是喊出了自己久已不喊的名字。

这一声瑄儿,就像开启了旧时的大门,十年前的那二个俊秀美丽的男孩子和二个年相仿的女孩子一起玩在皇宫的后御花园里。那嘻闹快乐的笑声,仿佛就响在耳边。

“太――父相。”严络瑄抬起眼,看着这个从他进宫就再也没有好好地看过一眼的男人,他的脸还那样的柔和安静,一如孩童时代的时候,他依在他的膝下,看着同样围在他身边的三个孩子,大家一起笑,一起闹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也许,没有那件事发生,他会有一个美好的婚姻和未来吧。

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严络瑄下意识地摇头,事情已经做出了,再收手,又怎么能够来得及呢?

“瑄儿。”太君相再叫一声,眼里射出一抹怜悯的光,“你知道,我恨你吗?”

严络瑄呆呆的,他恨自己,他知道,可是,他不恨吗?

是他想这样的吗?

可是,他恨,他恨谁呢?那个人,那个把事情变成这样的人不正是生他的人吗?他怎么恨?难道要恨他为什么把他生下来吗?

严络瑄的神情呆呆的,脑子里又现在了那个绝美的男人,临死前对他说过的话――

绝杀

严络瑄的父亲叫尹宁儿,是个独子,家在宜乡,距京有千八百里的地儿,是个比较富裕的地方。

尹宁儿的家说穷不穷,说富不富。

尹宁儿的母亲是个小吏,娶了三房的夫侍,而尹宁儿的父亲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受宠的一个。

尹宁儿是宜乡县里最美的美人儿,和他的父亲一样。

尹宁儿的母亲是这一县的书吏,是个八品的小官儿,家里薄有田产,收益到也不坏。

尹宁儿的母亲虽然说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多情的很,又有些惧正夫。

正夫是尹宁儿的主夫爹爹,一生没有生育过,而尹家三个男人里,就只有尹宁儿的父亲生了尹宁儿一个儿子。其他二位再无所出。

尹宁儿的母亲很着急,偏偏因为惧于正夫,不敢再娶。又因为那尹宁儿的父亲生下尹宁儿一个。便一月里有多半月都留在尹宁儿父亲那里过夜,渐渐冷落了正夫。

正夫因不能有所出,虽然在家里的事一向归他说了算。但因为自己到今天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对于妻主总是宿在尹宁儿父亲那里也不敢说太多的话。

就在尹宁儿十岁的时候,尹宁儿的父亲再次有了身孕,而且,据接养的人说,看着像女儿。

尹宁儿和父亲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上升,正夫再也不能对他们多说什么,克扣什么,那是妻主的香火。

可惜,尹宁儿的父亲在有了身子七个多月的时候,因为偶得了风寒,看病吃药。不想,病还没好,肚子里的孩子就过早地出生了。

尹宁儿的父亲拼了命生下了一个女儿,而尹宁儿的父亲却因为早生加上生后调理无法跟上,在床上躺了半年多,就去了。

那时候,尹宁儿已经明白了,懂事了。

他眼看着父亲在生死线上挣扎,得了女儿的母亲由着正夫爹爹不给父亲看病,每天抱着那个要了父亲命的小女孩儿,对他这个生了她家香火的男人再也不闻不问。

尹宁儿的心里苦苦的,他望着那个瘦弱的女孩子,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可也是把他父亲夺走的人。

尹宁儿在心里渐渐生了恨意,加上母亲从此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正夫和女儿身上,对他甚少管理,尹宁儿作为家里的长子,每天要做的事可以说是相当于一个奴仆做的。

在父亲在世的时候,因为碍着父亲在的关系,他还可以过上一段少爷的日子。

可是父亲去后,一切都变了。

天塌了下来,尹宁儿的生活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尹宁儿恨。

恨自己的母亲,恨那个可恶的不给父亲请医吃药的正夫爹爹,更恨的是那个现在已经半岁多的女孩子。

要不是她,父亲也许不会死去,不会离开他的。

尹宁儿小,他一边做着繁重的家务,一边把恨埋在了心里,他知道,现在的他,无法向恨的人报仇,父亲就是他们三个人害死的。

又过了二年,尹宁儿十三岁了,出落得成了宜乡里少有的美人儿,比他的父亲还美。

他不再做那些繁重的家务了,那些繁重的家务都由那位一直默默不作声的二爹爹接手了。

尹家一直都没有买奴仆,主夫爹爹说,家里不养闲人。

尹宁儿同情他,可他自己也是可怜人。

尹宁儿现在是少爷了,他吃得好了,他穿得也好了,他开始读书了,他不再穿补丁的衣服了。不再吃残羹剩饭了,他那因为干活而变得粗糙的手慢慢地细白起来,就像玉一样的好看,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的红润起来。

尹宁儿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儿了。

尹宁十三岁了。

尹宁儿到了有人上门提亲的年纪了。

尹宁儿的妹妹也会走路了,总是跟在他的身边。叫着他哥哥。

尹宁儿不喜欢她,因为没有她,父亲不会走的那么早,父亲走的时候,才不到二十七岁,他恨她,更恨她的父母。

尹宁儿成了家里除去妹妹之外的宝贝,他知道,自己是母亲和那个正夫爹爹眼里的捞钱树。

他正被待价而估。

终于,那一天,那个女人上门了。

女人长得不错,笑脸盈盈的,看到尹宁儿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在尹宁儿的脸上,就像要把尹宁儿生吞活剥了一样。

那女人出了十两金子,那钱相当于他们家十年的花销。

他就这样被卖了,被那个他一直恨着的二个人卖了。

好在,他还未成年,再有一年,他就得嫁过去,做那个女人的第十四房小侍。

尹宁儿每天数着日头和星星过日子,他希望每天可以长一些,不再过第二天,那样,他就不会走父亲的路了,小侍,没有一个是有好命的。

就像他的父亲,还有那个才刚刚三十岁的二爹爹,现在已经老了,看上去就像快四十岁的人了。

凤临国虽然是个女性尊贵的国家,男子还是可以上街的,只是未婚的男子,多半都是结伴儿而行的。

尹宁儿订了亲,他每个月都会由那个女人送来一两的银子让他花销。

这银子他的母亲会留下一大半,剩下的才会让他到街上买一些他喜欢的东西。

尹宁儿什么都不喜欢,他喜欢看着他们一家子都死。

他越来越讨厌看到家里的那三个人的脸了,就是连作梦,他都讨厌着。

于是,尹宁儿买了药。

尹宁儿没病,他买的是纯美药,是砒霜,不多,每次只买一点点儿,他要毒死老鼠,家里的老鼠很多,邻人也都拿这东西药老鼠的,所以,他没有费劲就买回来了。

半个月,他攒了近二两多的砒霜。

那一天,他把自己的新衣服拿了出来,穿上,给自己打扮得漂亮极了。

那一天,他和二爹爹一起下了厨房。

那一天,他知道,过了今天,他不用给那个女人做第十四房小侍,也不会再看到令他讨厌恨意无穷的母亲和那个害死他父亲的正夫爹爹,还有那个长得丑八怪一样的小女孩儿。

他马上就可以和他的父亲见面了,虽然晚了几年,可是想到可以再次见到父亲,尹宁儿的心里还是欢快的,心都快跳出来的样子。

“今天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菜啊?”二爹爹问他,他有时候心情好,会买些菜回来。可今天,买的很多,还有鸡呢。

“今天是主夫爹爹的生日啊。”尹宁儿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每次他帮忙二爹爹的时候,总是默默的,有时候会多说些话,他同情二爹爹。感觉他就像去了的亲生爹爹一样。也是个可怜人。

“是啊,我都忘了。”二爹爹的性子很软弱,他把尹宁儿买回来的菜都洗好了,做好了,尹宁儿在一边帮忙。看着他那瘦弱的身子在厨房里忙碌着。手里的砒霜就那样抖着倒入了锅里,那只炖着鸡的汤里。

尹宁儿的手直出汗,头晕晕的,连二爹爹叫他都没有听到。

二爹爹叫他不应,看他脸色不好,便劝他回房里休息去。

尹宁儿匆匆的,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是他和父亲一起住的房间里。

抱着父亲盖过的被子,尹宁儿闷声痛哭起来。

一家人,都要走了。

望着天外渐渐西下的太阳,尹宁儿的心狂跳不止。

抹了眼泪,尹宁儿强迫着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离开自己的房间,再次来到了厨房、

二爹爹已经把菜都做好了,正在捶着腰。

尹宁儿微笑着走上来,轻轻地为二爹爹捶起了腰,一家的重活轻活都落在了这个和爹爹一样的男人的身上,他过早地老了,腰背也过早的弯了起来。

二爹爹的样子,让尹宁儿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是有二爹爹,如果不是爹爹早早地去了,受苦的,会是自己的父亲吧。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发呆呢?”二爹爹温和的声音把他叫回了魂儿。

望着那个男人已经见老的脸,尹宁儿觉得,就算是死,他也不该拉着这个无辜的二爹爹死啊。

“二爹爹。”尹宁儿想把二爹爹支走。

“有什么事吗?”二爹爹的声音很温柔,和爹爹一样的和气。

“我想,想请二爹爹陪我上一趟县城里。”尹宁儿说。

“可是想买嫁妆的吗?”二爹爹微笑着问。

尹宁儿白了一张脸,他不想嫁,这辈子,他都不用嫁人了。与其像爹爹和二爹爹一样嫁人作小,受这般的罪,还不如来世重新投胎做个女子。

“好吧,我不问了,把这些都端上去吧,一会儿正夫哥哥要说话了。”二爹爹软语轻声地说。

“我来。”尹宁儿走过来,想要把锅里的鸡汤盛起,却让二爹爹拦住了。

“还没尝尝呢,许久都没有做过这样的菜了,不知道是不是咸了。”二爹爹说着,拿了一个木勺儿,把锅里的汤舀了起来,送到了嘴边。

“不要――”尹宁儿一手抢过勺子,勺子掉落在地上。

二爹爹呆住了,看着尹宁儿。

鸡汤的鲜味儿飘了出来,尹宁儿的一张脸雪白雪白的,瞪着二爹爹,说不出话来。

二个人正对视着,正夫爹爹带着一脸的怒气走了进来。、

看着呆站着的二个人,再看看锅里那冒着热气,鲜味儿扑鼻的鸡汤和地上的勺子。

不由分说,手一挥就扫到了二爹爹的脸上。

“不要脸,竟然敢在厨房里偷嘴吃。”

尹宁儿呆呆地站着,耳朵里充斥着男人的叫骂的声音,眼里是二爹爹畏惧地躲避着的身影。

“主夫爹爹,二爹爹只是尝尝菜是不是咸了。”回过神来的尹宁儿心急地上前,把二爹爹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那个穿着凌罗裙装的男人。

男人很年轻,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就像是才刚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男人不算很美,却很有风韵,很会保养。

眉眼间都带着一种凌利的气势,他是他的恶梦,也是杀他父亲的刽子手。

“哼,尝尝?”男人的眼里露出不屑。

“是,今天是主夫爹爹的生辰,所以,宁儿买了些菜,请二爹爹做了。可咱们家好久都没有吃过鸡了,所以,二爹爹怕做咸了,就想尝尝。”尹宁儿解释着,他不想和这个男人说话,连半句都不想,可为了不让无辜的二爹爹死去,他惹了祸,救了二爹爹的同时,也害了二爹爹被打。

虽然二爹爹每天都会被主夫爹爹打骂,但那些起因不是他,亿只会可怜他,不会内疚。

“哼,还算你有良心,等明年嫁过去了,好好地取悦你的妻主,让她好好地宠你,那样的话,家里的日子才会好过些。你妹妹还太小,不能让她受苦。”男人的话让尹宁儿埋在心底的杀机再次泛滥了出来。

他的妹妹,现在却认了这个男人做了父亲,看着她每天甜甜地叫着眼前这个男人爹爹那清脆的声音,尹宁儿的心都跟着抖。

为死去的爹爹不值得,生了一个忘了生养他爹爹的女儿,他更恨,母亲居然从不告诉妹妹,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死去了,她现在叫的爹爹就是害死她亲生父亲的男人。

所以,这个家里的人都要死,包括那个和他同父同母的女孩子。

“是,主夫爹爹请到正堂吧,我和二爹爹马上把菜端上去。”尹宁儿恭敬地说道。

“好吧。”男人哼了一声,瞪了一眼那个躲在尹宁儿身后发抖的男人,转身离开了。

尹宁儿长出了口气,回头看向那个瘦弱的男人。

“二爹爹,您不要紧吧?”

“我没事。”男人捂着红肿的脸,在一边投了湿巾,擦了擦,默默地把菜都盛了起来,放进了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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