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房,咬住毛巾痛哭。
纸始终包不住火,真到了瞒不住的那天,老爷该怎么办
“丞相大人,九具骨骸老朽已全部仔细验过。虽肉身已被烧毁,可从骨胳上看却有多处砍伤,想来死之前是经过一恶斗而亡的。”仵作定了定心神,望了眼面无表情的顾子喻,沉稳道:“尊夫人那具骨骸老配也仔细验过了,是十三四岁女孩的骨胳没错,且骨头也没有新伤,应该”
“没有其它现”顾子喻蹙眉道。
“这个”仵作迟疑了一会才道:“老朽不才,其它的没有查到,只是尊夫人的左腿主骨五分处有道旧伤,应该是多年前骨折留下来的。”
“骨折”顾子喻望向仵作。
仵作头皮麻道:“是。”
良久后,顾子喻取了张银票过去,“这银子足够你离开京城买个房子安度晚年的。至于刚才的骨折之事,还请你忘了吧。”
仵作错愕,半晌后才慌然接过银票道:“请大人放心,不该说的老朽绝不多说。”
“那具骨骸,请你明天再验一次。”晕暗的烛花闪跃,顾子喻的声音不怒而威。
“是是。”冷汗自额角渗出,仵作点头。这件案子;内情只怕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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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后管家再次去了顾子喻书房,只是刚到门前,房内猛的传来一声响动,似是物件被扫落的声音。
他懂的,少爷向来宠爱少夫人,而现在天各一方,少爷伤痛难忍,需要泄泄。
站在门口约摸等了一刻钟,管家敲门进去忍住所有悲伤道:“少爷,少夫人的后事该如何处理”老年年事已高受不住打击,定是暂时不能葬,只能瞒着老爷悄然让少夫人入土为安。
怕面对顾子喻哀伤的眼睛,管家一直低着头,全然无没有现顾子喻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静静处理掉。”
“那老奴去少爷的房间取些少夫人平时喜爱的衣物、饰等陪葬吧”处理少爷竟然用了处理二字那那是少夫人啊,不是阿猫阿狗啊。
顾子喻命令道:“把她所有的东西全清出我房间,能烧的能扔的全处理掉,一件也不许留下。”
管家愕然,抬头望向顾子喻。少爷已打算彻底忘掉少夫人
这也太快太突然了吧
“那那只鸡呢”管家茫然道。
“杀了熬汤。”
管家吓的合不上嘴巴。
“还有事”顾子喻问道。
“没没没没,老奴这就去办。”管家慌然退出书房。
也许,少爷只是悲伤过度才会有此异举。
只是没半会,管家又硬着头皮回来了。
“少爷。”所有的事,太过于诡异了。
“嗯”顾子喻敛神提笔写字,似有急事要办。
“那只公鸡死死了。”冥冥有注定吗
“老死了”笔一擅,墨汁滴落在信纸上,晕散开。稍滞片记得后,顾子喻继续奋笔疾书,似没有任何事生,淡道:“找个地方,将它埋了吧。”
管家点头,有些心酸。罢,少夫人平时极爱那只公鸡,现在它也去了那边,有它陪着,少夫人就没有那么孤单了。
“少爷,其实还有一件事。”管家前思后虑,仍决定说出来。
“何事”
“老奴从鸡棚中找出一本书。”管家将手中那本厚厚的书递给了顾子喻。
顾子喻接了过来一看,无奈的笑了。
好一本邵庭将军传
纸张已老旧黄有些破损,想来是她数年来常常翻阅的缘故吧。
她从来都不知,其实他的书架中也藏了一本邵庭将军传。年少时,他也曾如痴如醉的读过此书。
确实是本绝世好书。
“拿去烧掉。”顾子喻将书扔回给管家,不带一丝留恋道。
管家接过沉甸甸的书,满腹心事的走了。
不该生的都生了,只要少爷看的开,一切都不重要了。
“邵瑕,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此后,你我夫妻恩断义绝,你好自为之。”
晕暗中,顾子喻怔怔了说了句,将信折好装入信封中。
他拍了三道掌,一道黑影出现书房中,顾子喻低声嘱咐几句后命其离去。
“主人。”黑影自责道:“属下无能,没能救下少夫人。”如此他当时多留份心,或许少夫人就不会第二支箭射中。
顾子喻沉声道:“暗中射箭之人的身份查出来没有”
“属下已经暗中命人捉起来烤问过了,是”黑影附在顾子喻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句。
顾子喻心死如灰。果然真是他下的手。
“不知主人要如何处理”黑影请示道。
“不该活着的人,没必要活着。”
“请主人放心,属下会处理好的。”黑影领命告退。
今天是爷爷的八十大寿,无论生天大的事,祝寿还要是的。顾子喻推开书房大门,却见管家站在门前,泪流满面。
莫名的,顾子喻的心一慌。
管家“砰”的跪在地上,抬头对着顾子喻慌然张了几次嘴才痛哭道:“老爷老爷寿终正寝了。”
顾子喻眼前一黑,身形不稳,跌向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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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一直留在朕身边”一身睡袍、浑身酒意的司马逸靠躺在龙床。只是衣襟微袒,隐约可见胸前泛红抓痕。
丝被之下,未着丝缕的身体匍匐司马逸胸前。他抬头,水雾般迷茫的双眸带了丝忧伤,修长的手指抚上司马逸紧蹙的眉头,淡笑着摇头。
“今天生的事,你会怪朕吗”司马逸恍然道。
男人摇头,趴在他怀中,手探入衣衫之内,“你所做的事,真是为了我,我岂会怪你”
“朕就知道,你不会怪朕。可是”司马逸脸色一沉,手箍住他的脖子,恨道:“你怎么就不是他呢”
男人笑,带了丝不该有的妩媚,没有挣扎。他跟他一样,早已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
“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门外响起太监着急的求见声。
司马逸松了手,怏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