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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没有,别人会这般绝望,韩信却不会死心。

就目前的情形,楚军三面受敌,一面背靠西河,正是兵临绝境,当然,若不是九月河水彻寒,水量又还充足,楚军将士还有可能泅渡过去,问题是现在这么做的话,那士兵们就只能活活冻死在河中。

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秦军的压迫才趋缓了下来,他们正在调配兵力,一点点打压楚军士气,然后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所以,时间对于楚军来说相当不利,再拖延下去结局只能是全军崩溃。

“钟离将军,你回去之后,告诉上将军和范军师,这一仗我们怕是打不赢了,撤退吧”凝望滔滔河水,韩信俊朗的脸上笼罩着愁云,他长叹一声,黯然说道。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员黑脸膛的楚军大将,他正是钟离昧,听到韩信这话,钟离昧也是惨笑一声,道:“回去,怎么回去这渡口的船只还在夏阳,我们没有船,一个也渡不回去。”在适才的追袭战中,仓促接战的楚军很快就失去了夏阳这一渡口,现在,完完全全成了一支孤军的这支军队除了投降,就是死亡。

韩信勉力一笑,道:“没有船,还有筏子,钟离将军可听说过靠羊皮筏子渡河的传闻。”

“以羊皮为囊,吹气实之,浮于水”,制作羊皮筏子,需要很高的宰剥技巧,从羊颈部开口,慢慢地将整张皮囫囵个儿褪下来,不能划破一点地方。然后将羊皮脱毛后,吹气使皮胎膨胀,用特制方法晾晒使其看上去像个鼓鼓的圆筒。这种羊皮筏子小而轻,吃水浅,十分适宜在黄河航行。当然有利自然也有弊,用这种筏子过河相当的危险,不仅需要有熟悉水情的筏工操作,而且一次载客只能一、二人,想要渡过一支上千人的部队根本不可能。

“这筏子好是好,可又能渡过几人,我们这里可有四千多将士”在现在的情形下,钟离昧能这样说,足证明他还是一个爱护士兵的将领。

韩信凑近钟离昧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我刚才只说了钟离将军你回去,没有说其它人,更重要的是秦军已经占据夏阳,因此这使用筏子来过河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再用秦军必有防备,到时一顿弩箭射来,这皮筏中箭漏气则必沉于河中。”

沉于河中会怎么样这个结果韩信不说钟离昧也想得出来,因此,听到这里时他的一张黑脸更加的阴沉。

“那我们一同回去,这皮筏不是可以乘坐两人吗”钟离昧被说得有些动心,毕竟能活命总比被杀或成俘虏来得强,可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些对不住韩信,从韩信的话里,钟离昧隐隐的已猜到韩信有留下断后的心思。

韩信转过身,目光凝视身边的楚军将士一会,然后催促道:“我不能走,也不会走的,就目前的困境,我们两个统兵之将若是先跑了,这些士兵就更无斗志,而若不能有效的抵挡秦国骑兵一阵,这皮筏不到对岸就会被秦弩箭射穿,所以,听我的,你快上筏子”说出这句话时,韩信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远方不停移动的秦军玄色旗帜,他的神情渐渐的坚毅起来,似是下定了决心。

“嘿,也罢,这次是我钟离昧欠韩兄弟一个大人情,他日有缘再能见面的话,我一定还兄弟一个大礼。”钟离昧拍了拍韩信的肩膀,眼眶已经通红。

再见面,只要不糊涂,就知道这句话不过是一个美丽的慌言罢了,楚军刚刚坑杀秦卒十五万,秦人正恨不得食楚人之肉,吃楚人的骨头,又怎会让这一支濒临绝境的楚军生还,秦人就算不以同样的坑杀手段以牙还牙,也会将俘虏充作奴隶或者直接卖给西方的匈奴人。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于留在河西的这些楚军士兵来说,再回家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起筏”韩信猛然沉声大喝,这一刻,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写满了决然,这一仗是他极力建议实施的,是成是败、是福是祸自然也应当由他一个人来承担,现在,偏师奇袭的计划被秦军识破了,那么,就让他来为这一错误付出代价吧。

秦军进攻了

部署停当的秦国骑兵在李烈的指挥下,分南、北、西三路向困守的楚军压迫过来,战马嘶鸣,号角齐天,片刻间,秦军如同三面黑色的云朵遮住了所有的间隙。

“大楚威武”

战意浓浓,楚军的最后抵抗十分的顽强,明知死路一条的他们在背水一战的情况下,迸发出了惊人的斗志,尽管在秦国骑兵的分割冲击下,步兵就连结阵都相当的困难,但他们仍然没有放弃抵抗的努力,或许是意识到这也许是生命中的最后一仗了,韩信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的军事才能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背水一战,楚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反击的能力,这让傅戈感到万分的惊讶,在力量悬殊兵种相克的不利情形下,还能有如此出色表现的楚军将领一定非寻常人,这使得他心中有了一见此人的渴望。

“来人,传令给李烈,必须生擒敌将”

“傅帅有令,生擒敌将”

不一时,报信骑卒就将这一命令传达到了各处战场,秦国骑兵的呼喊响彻战场,这既是一种炫耀,也是在瓦解楚军的斗志。激战大半个时辰之后,楚军四千将士折损过半,防线也被冲得支离破碎,韩信估摸着钟离昧应该已安全抵达对岸了,再眼见士兵们伤亡惨重的情形,他终于决定放下武器投降。

力战沙场而亡,这对于一员久经沙场的战将来说,是最崇高的归宿。

韩信向往自己是一员名将,但年轻的他却还没有力战而亡的勇气,勇气是要在战场上一点点培养的,是要用累累的战功来堆积的,这些韩信都还没有具备,因此,放下武器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意味着是一种解脱,而不是屈辱。

促使韩信这样选择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瞧瞧是谁打败了他,是谁在指挥这一支如臂所指纵横驰骋的骑军。

“傅帅到”一声清脆响亮的叫喝让被捆绑的韩信抬起了头。

“是你”

“原来是你”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俱都惊呼出声。

傅戈清楚的记得定陶城中那惊险的一幕,那个楚军的年轻士卒投过来的怀疑和不信任的目光,那种似乎看穿到你心底的挑衅眼神。韩信的惊讶也一点不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名鼎鼎的能让上将军项羽都连吃败仗的傅戈竟然就是定陶城中被自己怀疑是奸细的那个年轻人。

时间在这一瞬,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蓬”奉命搜查的韩信推开定陶那户居家的门,四目对视,那一种彼此久违了的熟悉感觉。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说降韩信

第一百五十四章说降韩信

韩信,傅戈几乎就在转瞬间就喊出了这个名字。

是的,在定陶城中,那个楚军的小队长就是喊的韩信,而叫这个名字的人现在就站在了傅戈跟前。

“原来你就是那个傅戈,那一日在定陶城中我并没有看错。”韩信骄傲的抬着头,向傅戈投来挑衅的目光,他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你也不过如此,要不是那时我放了你一马,现在岂有你的今天。

“我也没有看错,韩信这个名字我一直记着,我知道我们总会有见面的一天的。”傅戈微微一笑,毫不理会韩信眸中的挑衅意味,虽然在定陶时他并没有恢复后世的记忆,但凭着一种直觉,傅戈能感觉到韩信不会是寻常的人。

至于后来,刘邦手下头号大将韩信的事迹早己在青史上被千古传颂了,傅戈又岂会对萧何月下追的当事人之一,指挥过背水一战、垓下大战等著名战役的韩信不加注意。事实上,若不是韩信在项羽军中的地位太低,若不是楚秦两军势同水火,傅戈还能打听到更多的关于韩信的消息。

这一次在夏阳的意外重逢,让傅戈感到意外之余,心里也是暗暗兴奋,韩信被俘这可比击败了楚军的十万大军还要令他高兴。若能由此说服韩信归降,则不亚于傅戈手中多了十万精兵,对于将才凋零的秦军来说,韩信就是一块无价之宝。

“故人相逢,岂能无酒助兴来人,回夏阳,我要与韩将军畅饮,一醉方休”傅戈哈哈大笑,心喜之余的他差一点忘记了韩信还是一个战俘的身份。

“傅帅,这万万不可,危险”就算是战俘,也是相当危险度的,所以,当傅戈跳下青骥向韩信靠近时,一旁护卫的李烈见状,急忙上前阻拦。

“哈哈,你放心,韩将军乃我故交,其为人光明磊落,岂会行那不轨之举”傅戈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为韩信松绑,对于李烈的阻拦他似真的毫不放在心上。

“哼”韩信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傅戈这一番阵前松绑的做作实在老套,没有一点的新意。

两军敌对,刚则还是瞪红了眼珠子杀得你死我活,转眼间就称兄道弟起来,这若不是傻子,起码也是脑子有问题,可是,这堂堂大秦丞相的傅戈明摆着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明白无故的,他又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就在韩信疑惑之时,傅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立即让他有了想狠狠的揍这个笑容可掬的家伙的念头。

“李烈,等会儿把那些楚兵都放了,让他们都回项羽那里去吧”

这些楚兵一回去会怎么说就说成了战俘之后秦人就放了他们,这若说不出个缘由来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说不定项羽一怒之下还会将这些士兵当作奸细给杀掉,为了保命,士兵们必须要说出一个可信的缘由,这样一来韩信就成了唯一可以找到的理由了。

于是乎,从这些楚兵的嘴里,项羽会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一次侧袭夏阳的军事行动是韩信和傅戈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目的是引诱大量的楚军进入秦军的伏击圈,从而加以歼灭,或者更大的阴谋是引诱项羽亲自统兵侧袭。

所以,在听到傅戈似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韩信脸色大变,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明摆着的他都已无法再回到项羽军中了。

就算能侥幸不死逃回去,一个被千夫所指的奸细,一个吃了败仗的将领,一个和敌方将领有旧识的人,这样的人又有哪个主帅会起用他

夏阳,秦军临时驻地。

中军帐内。

亲兵们已经将酒宴摆好,就等着客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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