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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簧沓龌В把钱都留给她;因为深爱花凌洋,想给她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她能抬头做人,不再顶着个小三儿的名分。如果一定要把这个罪名加到什么上面去的话,那就是爱吧,爱是一切欲望和事故的根源br >

花凌洋听了曾诚的话哭得更厉害了,人有悲欢离合,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对误会相飞说一句对不起,他就这样去了。“我要去看看相飞,我要去见他最后一面”花凌洋哭着站起来就要走,被曾诚一把拽住了:“洋洋,不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必须保持沉默。一直到人们淡忘这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见他最后一面都不可以”花凌洋说。

“因为,你的角色太敏感了。”曾诚说“这也是我怕你冲动的原因”。

是啊,花凌洋的角色太敏感了。尤其对于还比较封闭的郑州来说,她的出现似乎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虽然有人知道相飞最爱的人是花凌洋,但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她这样出现算什么呢尽管也许相飞在天之灵也是希望花凌洋出现在灵堂里的,但是现实不允许。

“洋洋,你要明白,你的出现只会给相飞的名声抹黑。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让相飞走得清白一些吧。”曾诚说“也给他的妈妈以及妻子留些脸面。”

花凌洋说:“可是我真的很想去”

“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想做就可以做的,洋洋,你也要替你爸爸妈妈着想。”墨佳接着说:“你想想看,郑州这么小,你如果去灵堂的话,万一事情闹大了,丢脸的不只是你,还有你的爸爸妈妈。你爸爸妈妈如果知道你是第三者,他们会抬不起头的。”

鲍思语的话也很现实:“死的人已经死了,洋洋,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的。你要背着相飞的未亡人的名分活下去吗万一那些人激动了,说你是红颜祸水也未可知的。”

“那我该怎么办你们知道那种失去自己挚爱却无法见最后一面的感觉吗”花凌洋不依。

所有人都郑重地点头,知道。没有失去过至亲的人,是不会长大的,相飞的死,让花凌洋一日之间成长。

花凌洋没有出现在相飞家人的视野里。她在家陪了妈妈呆了一下午。晚上就由墨佳和曾诚陪着回武汉了,表面上看来,她除了有些木然,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但她的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伤口,仿佛根植在心底的一棵大树,被连根拔起,整个心口就是一个空洞,什么东西都填不满了。

曾诚是个周全的男人,在路上,他就和花凌洋商量,让她不要再在自己的家里住了,毕竟相飞经常去,那里有相飞生活过的痕迹,他怕花凌洋触景伤情,成天生活在怀念当中。他和墨佳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花凌洋搬到墨佳那里去住,让墨宇住花凌洋的小套房。花凌洋不忍辜负墨佳和曾诚的一片苦心。

下了飞机,她就没有回自己家,直接由墨宇接了,去了墨佳那里。然后她由墨佳陪着,把墨宇的东西打了个包。曾诚和墨宇把花凌洋的衣物书籍都搬了过来,再把墨宇的东西搬了过去他们以为,只要换了环境,就可以更容易地忘却一个人。其实,那个人还在爱他的人心底。尽管花凌洋为了不想让她的朋友担心而表现得异常平静,可是当她转动着相飞的妈妈送给她的镯子的时候,她的眼前就会显出相飞的影子来,她总是伸出手去,想触摸到相飞的脸庞,但总是触空,眼泪就会流下来。

按照曾诚的安排,花凌洋几乎不再与相飞的朋友联系了,即使打电话也不过是淡淡地寒暄几句。曾诚说,总是和相飞的过去接触,对以后不好。人不应该缅怀过去,人应该向前看。曾诚说:“如果相飞还活着,也一定希望你健康快乐,希望你能找到好好照顾你的男人,而不是总沉浸在过去中。”

这些,花凌洋都按照曾诚说的去做了,但她实在是忘记不掉。尤其是,当她知道,相飞的妈妈来武汉的时候。相飞在武汉开的公司,董事长是他妈妈,总经理才是相飞。相飞去世了,他的公司也要关闭了,还有他的房子也要处理掉。墨宇在相飞的公司工作,花凌洋是从墨宇的嘴里得到这个消息。

那时,墨佳正做完护工回来,正喝着花凌洋煲的汤。和一个人生活久了,很多生活习惯的点点滴滴都会有相通的地方,花凌洋会不自觉地把相飞的饮食习惯带到墨佳这里。墨佳喝汤的时候直赞花凌洋兰心蕙质,而花凌洋喝汤的时候却睹物思人,眼泪滴下来,掉进了汤里。

墨宇给姐姐打电话,告诉她相飞的妈妈来武汉处理后事的话。墨佳想了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花凌洋。

谁知道花凌洋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抓起衣服说:“我要去见她。”

第五十二章:一波又起

墨佳拦住她说:“洋洋,曾诚说你不要再和相飞家有任何来往了,对你的以后不好。”

花凌洋脖子一拧,转头对墨佳说:“他说的话又不是圣旨,也不一定全对,如果不去一次,我会良心不安的。 ”

墨佳只好放开花凌羊的手,随她去了。

这是自相飞死后,花凌洋第一次再走进相飞曾经住的小区。物是人非事事休,小区的景致依然是那么幽静,小路上来往的行人依然是那么闲适,花凌洋还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相飞拉着她的手在小区里散步的场景,她踩在围栏上,一只手扶着相飞的肩膀,像走独木桥一样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相飞战战兢兢地扶着她,生怕她摔下来花凌洋的左手和右手叠在一起,记忆里还能感受到相飞手掌的温度。这一切都已经不在了,花凌洋快步走过她和相飞经常散步的小花园,试图把这些记忆都甩在脑后,可是做不到,直到她按了相飞的公寓的门铃,她还在恍惚状态中。

相飞的妈妈对花凌洋的造访很惊讶,这个女孩子自相飞死后就一直消失了,以为她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到花凌洋,老太太就联想起自己的儿子相飞,忍不住泪流满面:“洋洋”只说了这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话来。

花凌洋打量着相飞的妈妈,距离上次见面也不过是两三个月,却像是老了十几岁。从前考究的套装,得体的发型,坐在那里不怒而威;可现在就是个痛失爱子的普通老人。花凌洋看老太太哭了,也控制不住眼泪流下来,她抓着老太太的手,控制不住地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面前:“阿姨,我对不起您,如果不是我,相飞就不会出车祸了您打我吧,骂我吧”一边说,一边大哭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后悔哭出来。

相飞的妈妈止住了眼泪,拉起花凌洋:“洋洋,阿姨是明白人,这事怪不得你。要怪就怪相飞自己,他没这个命啊。要说对不起,也是阿姨和相飞先对不起你的,现在我想想都觉得后悔,我怎么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哪,明知道自己儿子已婚,他和你在一起,我却没跟你说。我不喜欢他媳妇,我自私地想让他娶你。我没有替你想过呀。我太自私了”

花凌洋安慰她说:“阿姨,这不怪你,我爱相飞,我和他在一起都是自愿的。即使您不支持,我也会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想分开。”

相飞的妈妈眼泪一直没有干过:“丫头,相飞是个苦命的孩子,他没娶你的福分啊。我也没要你做儿媳妇的福分。”

其实如果相飞的妈妈对花凌洋打一顿或者骂一顿,花凌洋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可她没有。她是个有素质的女人,她没有把丧子之痛发泄到别人身上,这让人肃然起敬。

花凌洋和相飞的妈妈对着哭了很久才冷静下来。相飞的妈妈告诉花凌洋,几年前,相飞的爸爸去世了,现在,相飞又出车祸死了,她也没什么念想了。就打算着把公司关闭了,员工遣散了,把相飞生前的财产处理一下,她自己也要出国了。老太太的娘家哥哥和弟弟都在国外,一直想让她去国外生活。先前不想去是因为有相飞这个牵挂,现在也不得不走了。

花凌洋听了相飞的妈妈的话,把手腕上一直戴着的镯子摘下来,递给她:“阿姨,这镯子还给您,我曾经听相飞说过,这镯子是您娘家的传家宝,相飞在的时候,我还有理由戴着,他现在走了,我没有继续拿着的道理了。”

老太太把镯子又推到花凌洋那边:“洋洋,这镯子是我送给你的,就不会再收回来了。相飞走了,我就无儿无女无牵挂了,你留着吧,也有个念想。相飞走了,可是你以后还是要嫁人的,这镯子阿姨送给你做嫁妆。”

花凌洋想了想,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拗不过老太太的,就又把镯子带到手腕上。她又去相飞的卧室里看了一遍,在相飞的衣服里拣了一件宽大的T恤,出来跟相飞的妈妈说:“阿姨,我带走相飞一件衣服留做纪念可以吗”相飞的妈妈点了点头,花凌洋就这样告辞了。她趁相飞的妈妈没注意的时候,到底把那只手镯褪了下来,放到了茶几上。对于花凌洋来说,有这件T恤就够了,钱财本来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回到家里,花凌洋见墨佳还在等着她,她知道墨佳担心,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墨佳点点头,就回自己房间了。从那天起,花凌洋的睡衣就是相飞的这件长T恤,套到身上正好盖过大腿的一半。无论走到哪里,花凌洋都会带着它,她极少洗这件衣服,好象洗一次,就少了一些相飞的味道。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很少再在朋友面前提起相飞的名字。相飞说过,花凌洋是他的公主,他是花凌洋永远的骑士。如果骑士战斗死了,就让骑士的武器给她勇气吧。知道花凌洋和相飞有这段故事的人,也绝少在花凌洋面前说起过去,他们总会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怕伤到她。疗伤需要时间,没有人指望花凌洋能够再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她看起来已经不再有爱了。

相飞的死,除了影响到花凌洋,还影响到了墨佳的弟弟墨宇。从前,墨宇不是个争气的孩子,他总是想尽可能地在姐姐了拿拿到钱,挥霍掉。他看不起姐姐,觉得姐姐做小姐是丢了他的人,让他很没面子。可自从他知道相飞出车祸的事,也像花凌洋一样一夜之间成长他终于发现,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它不是钱,不是财富,也不是金钱,而是感情。他忽然学会了感恩,他忽然发现姐姐卖身供他读大学是多么艰难的事,他知道岁月给姐姐身上的耻辱烙印是消不掉的,但他必须自强自立,才不辜负姐姐的一片苦心。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勇敢地活下去,并且力图活得更好。相飞的公司关闭了,墨宇也被遣散回家。

墨佳见墨宇又失了业,心下很焦急。墨宇他们三个在家里吃饭,吃到一半时,花凌洋说:“要不我在去问问我哪个师兄,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给墨宇。”墨佳点了点头。墨宇却拒绝了:“洋洋姐,我不可能一辈子受你和姐姐的荫蔽,我是个男人,我要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这次,你们就放手让我自己去找工作吧。”

花凌洋点了点头,在桌子下捏了捏墨佳的手,弟弟终于长大了。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需要保护的温室花朵,他站成了一棵树的姿态,等待着生活中的狂风暴雨。

日子继续平静如水,无声无息地过着。这天,花凌洋的电话接进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她随手拿起来接了。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中音:“找一下花凌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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