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早上心情似乎不太好,长孙舅舅来通报案情的最新进展,听着高阳公主的案件把越来越多的人牵扯进来,李治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有那么招人恨么?皇帝这个位子,李治自认自己已经是做到了最好了,他不敢说自己一上来就和耶耶一样好,但是你们总要给我点努力的时间和机会吧。看着眼前的报告,李治都开始头疼了,高阳和房遗爱在李治看来,根本就是两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他们两个结成夫妻还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高阳从来就是骄纵无状,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耶耶的宠爱,目中无人,对着谁都是一副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德行。耶耶把她嫁给房遗爱,在公主们的婚事里面已经是不错的婚事了,谁知她还不知天高地厚的闹出来一件件的丑事!没什么大脑的高阳和被宠坏了,没担当的房遗爱,就是造反也不会成功的。她们两个的存在就是为了拉低宗室的智商而存在的。看不起他们的不止皇帝一个人,宗室里面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也不会和他们混在一起,窝在家里做白日梦,诅咒皇帝玩。李治不待见李恪没错,但是叫李治相信李恪和高阳公主一起谋反,那事侮辱李治的智商也是侮辱了李恪的智商。
但是长孙无忌说的那些人,宰相侍中宇文节,江夏王李道宗,执还有九江公主的驸马执失思力,这些人怎么也成了高阳公主的同案犯?在李治的印象里这几个人和高阳没关系倒是和长孙舅舅有点不和睦。
长孙无忌把李元景和李恪牵连进来皇帝还能容忍,但是眼看着长孙无忌的手越伸越长,皇帝有点不淡定了。他那里是给自己立威?他是在给自己立威呢!接下来自己就是汉宣帝,长孙无忌就要霍光了。
正在李治心情郁闷的时候忽然一阵欢快的乐声传来,李治心里的无名火更旺盛了。见着皇帝的脸色不好,王福生对着身边的小内侍一个眼神:“谁敢在清凉殿附近奏乐,活的不耐烦了。你去喝退他们。”
一会那个小内侍来了,可是乐声还在,小内侍对着王福生一脸难色,畏畏缩缩的说:“是贺兰氏在不远的荷花池奏乐跳舞。”
王福生在心里对着贺兰氏打上个大黑叉,生活在皇宫里面最要紧的一样是要有眼色,贺兰氏不知进退算是没戏了。即使贺兰氏再漂亮,皇帝也不会特别的宠爱她了。想着王福生在李治面前请示:“奴婢这就叫人把贺兰氏遣走?”
李治一肚子的闷气有了发泄口:“叫贺兰氏好好地回去反省,不准出杏花馆一步!”李治恶狠狠地对着王福生发飙。王福生低着头连忙称是,心里却是皱着一张脸,苦哈哈的想着圣人今天心情不好,奴婢们就要倒霉了。今天要格外小心,省的撞上枪口被皇帝拿着做榜样。呜呜,做奴婢也不容易啊。
等着王福生刚走出来赫然看见佳芝带着一群侍婢缓缓而来,王福生立刻有种来了救星的感觉,殷勤的迎上前:“娘子安好,圣人有点不高兴,还请娘子劝劝。”跟着皇后通风报信可是有丰厚的回报的。
“圣人心情不好,是为了什么烦心事?你这是去哪里?”佳芝笑着对王福生点点头。这个老滑头,都要成精了。
佳芝听着王福生的话不在意的笑笑:“既然如此,那个贺兰氏如何这样没有规矩?刘媪,你叫贺兰氏抄写女则一百遍,禁足三月不准出来。你们跟着王福生一起走,总管的年纪大了,小心别晒着。”说着佳芝对着刘媪使个眼色嗯,转身进了清凉殿。
清凉殿里面李治早就听见佳芝的声音,见着佳芝一身清爽的进来,李治忽然觉得刚才一肚子的不愉快都消失了。他弯起嘴角拍着身边,示意佳芝过来。
“你的身体就是受了暑热才不舒服的,这个时候还跑出来干什么?这是什么?”李治看着佳芝放在自己面前的汤碗,忍不住伸手揭开碗盖子,见着一碗晶莹剔透的银耳汤,上面漂着玫瑰花瓣还散发着浅浅的花香,李治忍不住拿起来勺子要先尝尝。果然不错,李治第二少勺就送到了佳芝的嘴边上。
佳芝微微一笑,享受着皇帝喂汤喝的待遇。“这个又是你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做出来的,你身体不舒服还想着这些。其实你给三郎他们的汤果,不妨是什么拿来就行了,我也不是很挑剔的人。”主要是小吃货做出来的东西都很好粗,李治就是嘴刁也找不出来毛病。
“多谢郎君关心,我的身体好了不少。郎君忙于国事,哪能拿着哄孩子的东西填肚子,银耳里面加上了海外来的一种叫燕窝的东西,据说最能补气清热,郎君吃这个最好了。我特别叫翠竹看着火候,煮了半天时间。郎君多吃一些。”佳芝言笑晏晏,伸手嗯拿过来勺子开始喂李治喝汤。
一碗银耳汤很快的喝完了,李治的觉得一阵满足,他叫侍婢拿来一个凭几垫上软垫子,好使的佳芝做的舒服点。整个清凉殿里面安静下来,李治伏案看奏疏,佳芝坐在皇帝的身边,靠着凭几拿着一本书在看。
唐朝的坐姿是跪坐,但是谁也不能一直跪着不动,因为殿上无人,佳芝的坐姿就不用很讲究什么正襟危坐了,她把退伸出来,整个人依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一双脚随便的伸啊伸的,不知怎么的就搁在了李治的大腿上。
可能是这本书太有意思了,佳芝看的眉飞色舞,她摇晃着脚丫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脚丫子就在李治的腿上,还时不时的磨蹭到了李治腿上敏感的地方。忍无可忍的按住正在自己腿上磨蹭的脚丫,抬眼看见佳芝整个靠在垫子上,衣裳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露出来里面一片肌肤。李治把眼光顺着佳芝身体的曲线移下来,他早就知道佳芝的脚丫其实长得很好,肌肤莹润,是个半透明的指甲闪着健康的粉红色光泽,好像是春天的花瓣。看着小吃货一本正经的拿着书挡着脸,李治就知道佳芝根本是存心的,于是伸出手轻轻地握着一只脚把玩着,先是挠一下大脚趾,接着是敏感的脚心,顺着向上是纤细的脚踝。佳芝的脚踝真的很秀气,李治一只手环住了纤细的脚踝,暗想着自己昨天真的糊涂了,还以为贺兰氏长得最标致,其实佳芝才是最好的。
一边想着,那只手不老实的向上,小腿,膝盖,然后是修长的大腿。这样一路向上摸上去,等着快要摸到佳芝大腿内侧的时候,她忽然夹住腿。李治放下正看的一本奏疏,无辜的看向老婆:“娘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说,也要先把我的手放出来。”李治暗示的看看佳芝那条纹丝未动的裙子,其实在裙子底下他的左手被夹住了。
“郎君事情多,我还是先回去吧。”佳芝手上的书早就不知扔到什么地方,两只胳膊撑在身后,她脸色微红的看着李治,欲言又止的咬着嘴唇。李治的眼珠子忽然钉在佳芝身上不动了,从薄薄的裙子拿着一条绿色的宽绸带绑在胸前,但是两个凸起的小点,叫李治赫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佳芝没穿内衣!而且她还——李治内心的小人开始擦鼻血了。
“想走,娘子真的想走么?”李治一把就把佳芝给拉进怀里,一只手隔着单薄的料子揉捏着突起的小点,另一只手探进了大腿深处隐秘的地方:“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走么?”
李治附身狠狠地吻上佳芝咬紧的嘴唇,深处舌尖耐心的舔着,吸吮着:“我们去后殿,嗯?”
佳芝半闭着眼,拿出最后的理智抗拒着皇帝的诱惑:“不要,若是有谁——”
“陛下,褚遂良求见。”一声通报彻底打碎了李治算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边的肥肉长了翅膀拍着翅膀飞走了。
“娘子不用回避,褚遂良也不是外臣,你躲什么!”李治嘴上占佳芝的便宜,看着小吃货慌忙的整理着衣裳往后面的帘子躲,他很欠揍的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佳芝躲在皇帝身后的帘子后面,狠狠地伸脚踹了李治一脚,你调戏人家还要嘴上占便宜,找踹!
李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逞凶的光脚丫怎么也不放,听着殿外传开脚步声,佳芝真的急了,她使劲的往回缩,李治却是不肯放手。听着殿门打开的吱呀声,接着是褚遂良久违的声音,佳芝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一动不动的躲在帘子后面,大气不敢出了。这副样子叫人看见了,不用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位亲留言说这是在给阿狸扫清障碍,好把兕子和阿狸凑一对,其实我想说为什么不能使阿狸和李恪凑一对呢?捂脸,这是胡话,你们不要当真。
☆、151谁吃掉谁?
李治这个混账,他准备叫老娘出丑吗?佳芝的一只脚被李治抓住,她只能坐在李治的身后,把身体藏在帘子后面。李治握着佳芝的一只光脚丫,他身后跟着单薄的帘子,传来佳芝一阵轻轻地喘息声,其实那是佳芝压抑的笑声。李治看着给自己跪拜请安的褚遂良,一年来的外放生涯褚遂良似乎没什么大变样子,只是皮肤被阳光晒的黑黝黝的。李治郁闷的想着自己刚刚发了叫褚遂良任吏部尚书的敕旨,好么他倒是消息得的快,腿也长啊,不到一个月就能从同州赶回来。原来他在奏疏里面什么的安心在同州话也都是哄人的。
对于褚遂良的事情,佳芝你怎么看?李治的袍子袖子宽大,正好遮掩住了他的手上动作呢,而且皇帝坐在阴影里,褚遂良在亮处,他根本看不清皇帝的小动作。因此李治很郁闷的伸出食指轻轻地挠一下佳芝的脚心。
佳芝最怕的就是别人挠自己的脚心,她整个人一激灵,差点叫出来。虽然在帘子后面,透过帘子的缝隙佳芝也能感觉出来皇帝的心情和底下褚遂良的心情有点不一样。李治现在不是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菜鸟太子了,需要褚遂良和长孙无忌整天在耳边唠叨着你该干什么,你不该干什么。他坐在皇帝的位子上,这几年下来,李治这个皇帝做的相对顺手。对于一个时时刻刻在耳边啰嗦的顾命大臣只能是越来越头疼。只是碍着长孙无忌的面子,皇帝才把褚遂良给弄回来。
褚遂良呢,总算是回来了,而且官职还进了一步,自然是高兴地。佳芝使劲的把自己的脚从李治的手里抽出来,从帘子缝隙里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李治的后背,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同样是先帝留下来的顾命大臣,现在局势如此,而且高阳的谋反案总要闹的人心惶惶。褚遂良回到长安是必须的和明智的,郎君你还是先忍忍吧!褚遂良比起来长孙舅舅倒是更好些,至少不会拿出来长辈的身份教训人。
李治感觉到佳芝拍着自己的背,心里舒服不少,还是娘子明白我的心思,想着李治换个坐姿,完全把身后的帘子给挡住。抓着佳芝的手,李治的心情平静下来,面色温和的对着初褚遂良说着爱卿辛苦,朕时时刻刻记着当初耶耶把朕托付给你们,朕在长安时时刻刻的想念爱卿你啊。
褚遂良听着皇帝的话,心里一整感动,跟着皇帝表忠心,表示以后要吸取上次的教训,绝对要严格的管束家仆,不叫他们叫横跋扈,自己也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云云。反正是肉麻的话不要钱,李治和褚遂互诉相思,听的帘子后面的佳芝肉麻的门头黑线,若不知道李治起身对着褚遂良回长安并不是特别的高兴,知道皇帝和顾命大臣们微妙的感情,佳芝都要认为自己的丈夫和褚遂良有点什么基情了。起身李治这样讲话也是跟着李二凤学的,脑补一下李二凤夸奖褚遂良小鸟依人,说魏征大叔武媚的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佳芝隔着帘子整个身体靠在李治,被他抓着的手,伸出食指悄悄的在李治的手心里面画圈圈。身后是软软的身体,面前是无奈要面对的人。李治很快的结束了召见褚遂良,对着一脸风尘仆仆的大臣说:“爱卿一路上辛苦了,且在温泉休息几天再去上任。”皇帝发话了,褚遂良也只能把一肚子的话暂时咽回去,对着李治深深地一躬身:“陛下对臣的信任,臣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一二。”
☆、152阿狸的良心
飞跃大明宫156
长孙氏听见阿狸要去,顿时急了。她一下站在阿狸的面前,拉着自己的丈夫:“现在的情势郎君还是避嫌为好。吴王谋反是否圣人自由裁断,郎君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若是吴王存了什么心思,郎君去岂不是以身涉险?”长孙氏看一眼丈夫,脸上全是担心的神色:“郎君就不为了自己前程想想,也该为了皇后娘娘和几个孩子想想。爷娘年岁大了,如何叫他们为了郎君操心?”
阿狸听着长孙氏的话一顿,他低着头想想忽然抬起头尖锐的看一眼长孙氏:“怕是我还要想的更多吧。放心我定然不会牵连你就是了。”说着阿狸一甩手出去了。
长孙氏看着丈夫的背影,忍不住一肚子的委屈坐下来哭起来。阿狸去了吴王在杭州的府邸,其实吴王已经在安州做了都督,就不应该住在这里了,但是杭州的风光确实好,加上李恪想着生母杨妃总是要来和自己住的,安州那个地方潮湿憋闷,景色也没这里好。因此花费了不少心血修建了一座精美的吴王府,现在吴王太妃和李恪就住在这座府邸里面。
阿狸以前是来过这里的,但是今天旧地重游还是被眼前的萧条景象给吓一跳,往常在黑色的大门前,当地不少的读书人都聚集在这里,那些白身出身的读书人,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拿着自己的得意的诗文和文章,站在门口希望能进去见上吴王一面,获得这位素有爱才名声亲王的推荐,从此之后在仕途上能够一帆风顺。更有一些官员和乡绅坐着车子,骑着马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吴王的罪名还没定下来,只是长安城隐隐约约的传来些风声,刑部叫当地的官员查清吴王是否和谋反案有关系。一切还没盖棺定论呢,李恪的门前已经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白花花的阳光直直的照在地上和大门的屋脊上,阿狸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前,虽然在盛夏的中午,阿狸反而觉得一阵的寒冷从心里冒出来。
来请阿狸的仆人上前敲门,空洞的声音回荡着,仿佛李恪的吴王府邸一夜之间从繁华的城市中心,被神灯里面的神仙给搬到了空无一人的野地里。好一会才有个无精打采的仆人把门打开,门轴咯吱的声音听的阿狸身上的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狸看着那个头发苍白的老仆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整个人站在那里浑身哆哆嗦嗦的,吴王府的大门对他来似乎太沉重了,凭着他佝偻的身子不能胜任这项工作。阿狸无奈的说:“我也不是个胖子,也不用洞开大门了。”说着阿狸从门缝里面挤进去。
江南的天气湿润,草木都长大格外的茂盛。阿狸看着脚下的石阶上都长起来青草了,对着来请自己的那个仆人说:“你们这些奴婢,整天偷懒,难道这就是你们每日里打扫的结果了?再这样下去整个房子都要被野草淹没了!”阿狸对于脏乱的环境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他忍不住对着吴王身边的仆人教训起来。
“就是打扫了又如何?不过是等着下一任主人来的时候少花些精力打扫罢了。这间府邸和我再也没什么关系了。”吴王李恪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袍子,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站在堂前看着阿狸。
“你下去吧,不要叫人靠近。进来吧,我这里还有些上好的春茶们,可以尝尝。”说着李恪转身进了屋子。唐朝的房子正屋是完全开放式的,如果在南边的墙上镶嵌上玻璃的话,就是现在都市里面的玻璃幕写字间差不多。可惜唐朝没有玻璃,正堂南边屋檐下是一扇扇的落地窗子。阿狸看着一扇扇洞开的窗子,放心的走进去。阿狸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若是李恪叫自己在密室之内谈话,他是不会进去的。虽然阿狸认为李恪没有谋反的嫌疑,但是皇帝对着吴王的心结他很清楚,自己犯不着为了李恪惹得皇帝不高兴。
等着来了,见着吴王府冷清寥落,阿狸忽然有点同情起来李恪了。又见着李恪在正堂和自己见面,阿狸也就放心了。反正在正堂几乎和露天是一样的,他大喇喇的跟着吴王走进来,等着李恪坐在上面,阿狸装模作样的要作揖。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看着我不顺眼了。等着我回去,你也能跟着论功行赏,长孙无忌一向是喜欢专断的,你还是小心些,别吃相太难看,被那个老贼给猜忌了。”李恪挥挥手,指着一边的位子:“你坐下,我有些话和你说。”
阿狸没想到李恪回来这样一番开场白,他坐下来讪讪的笑笑,若是在长安,没来这里,没跟着李恪共事这段时间,阿狸绝对不会对着眼前的人有一星半点的同情心。阿狸不是傻子,小小年纪跟着李二凤陛下的身边,看着皇帝如何纵横捭阖,看着底下的大臣们互相勾心斗角。
阿狸当然清楚长孙无忌借着高阳公主谋反案把李恪给牵连进去,绝对不是长孙无忌一个人的意思,当今的皇帝,自己的妹夫对着这位吴王可是忌惮已久了。阿狸听着李恪的话,知道李恪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是他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多谢大王的关心,在下倒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升官的。在下不才,作一个地方上的刺史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再大的官职也不能胜任。哪里来的什么吃相难看,或者圣人嫌弃我愚笨,贬低我的官职也是有的。”阿狸对着李恪一笑。一副打太极拳的无赖神色。
“你是个聪明人,别装了,跟着你共事几个月我倒是大概知道你的为人。你很聪明,知道收敛锋芒。若是换了别人处在你的位子上,是当今皇后的亲兄长,又跟着圣人有朋友情谊,被先帝亲自教导提拔,这三样有一样的,都要穿红着紫,富贵熏天了。你知道长孙无忌锋芒更胜,更明白外戚擅权是大忌,因此老老实实的离开长安,远着那个富贵场,是非窝。你无非是想凭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的上去,而不是叫人指着后背说这个小子是拉着妹妹的裙带上来的。而且你也对着长孙无忌那个老小子的气焰不满了是不是?”李恪一边冲茶一边不疾不徐的点中阿狸的|岤位。
被李恪说中了心思,阿狸呵呵一笑,一脸的迷糊像:“大王真是犀利的很啊!不过我哪里有什么大王说的那样,在下自认是个知道自己能吃多少饭的人,什么宰相就不要想了。不过是使君俸禄为君分忧罢了。大王今天又什么要紧的事情?”阿里装着糊涂,问李恪的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何必我来说?我已经接到了刑部的文书叫我去长安问话。这一去只怕是回不来了,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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