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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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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你从河里救上來,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他不仅将你救起來了,还将你带进了山洞里……看他这幅样子,昏厥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的事情吧。”

良清说得慢条斯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还特意回头看了看毅康。可怜毅康,好心救一个人,竟然连那女子到底是长了个什么模样都洝皆趺纯辞寰驼饷幢蝗烁伤了,现下还要因为这一对师兄妹的谈天说地而白白在这里受这极寒之苦?br />

若是好心救人都是得的这种下场,他下次定然再也不做这种事。不过,现下毅康早就已经自顾不暇,身体的颤抖和蜷缩都是本能的反映,意识洝接谢馗吹乃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况下遭此大罪的?br />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白术被良清问得有点气急败坏,终于还是坐正了身子面对他。可是一旦面对良清,便是面对毅康。现在看到毅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白术发现自己一点都开心不起來,反而很难受。

“我是想说……”

良清摸了摸鼻翼,思考的时间长得让白术以为他是故意如此。

“我是想说,洝接谐H四芄蛔龅浇哟チ俗呋鹑肽У哪阒后,还可以坚持这么久才被你的力量反噬的。?br />

“……那又怎么样。”

白术一阵语塞,她实在是不想把真实情况说出來。如果不是她任性妄为,那一刻真正是想置他于死地。估计他到现在都不会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吧。

“也就是说,他的阳性内力比我和师公的都要深。让他留在这儿,假以时日……说不定,师傅有得救。”

良清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來,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白术的激烈反对。只见前一秒还安静得很的白术突然就站了起來,怒目圆睁。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求他留在离错宫救我母亲么?这未免太荒谬了!难道你忘记了,是谁让无双会覆灭的么!”

“……师妹,一是一,二是二。我们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那日带人來血洗无双会的是爱新觉罗弘翊,至于毅康到底有洝接胁斡胝饧事,除了弘翊的一面之词,并洝接腥四芄恢っ靼伞Jγ茫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退一万步來说,他留在这儿,师傅就有一线希望转醒,对咱们來说是件大好事,对他來说,也是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不行!”

白术否定得

斩钉截铁,声音大得正端着热水进來的红线都吓了一跳。她和姐姐哭面二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你让我怎么还。如果他真的救了我母亲,我又怎么还这些欠下的人情债。如果这些事情他都有参与,你让我对他是杀,还是不杀。恨还是不恨呢?良清,你告诉我,到时候,我还得清么?啊?这件事,容后再议。”

白术深吸了一口气,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良清还在沉默的时候,她便已经离开了毅康的房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夭夭……”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毅康迷迷糊糊地叫了这么一句,良清一愣,回过头來瞧着毅康依旧紧闭的双眼,眉头皱得更紧了。

☆、九十一苏醒

毅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种一半冰山,一半火海的痛苦之中挺过來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这些绸缎绫罗的床铺,又瞧见床边正在忙碌的女人的时候,他忽然又觉得,或许现在暂时的平静才是梦。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的恬静与美丽,美得简直就像是一幅画。

在一霎那间,毅康的泪就涌了出來。因为他以为,他看到的是白夭夭。

红线正在毅康的房间里头忙着,谁都洝较氲揭憧嫡饷匆凰竟然就睡了三天。现下他新伤加旧伤,而且还是离错宫里的人最束手无策的内伤。现今无双会内留下來的人里,最熟悉这个赫那拉毅康的不过只有三个。白术,红线和良清。现下白术压根就不愿意见到毅康,良清又是个男人,不晓得做照顾人的事情,只留下红线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跑到这里來当差了?br />

现下,红线正在给毅康收拾屋子。突如其來的声响从背后传來,将兀自沉浸在思绪之中的红线吓了一跳。并非是她毫无防备,而是这三天以來毅康都不省人事,自己又在这离错宫,红线觉着,根本就不用防备什么。

“……你……”

毅康张了张口,因为太久洝接兴祷埃声音嘶哑得可怕,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來?br />

“唉唉,你干嘛呢。别起來别起來,你现在伤得可重呢。”

红线一转头,见着毅康挣扎着要起來,神色激动得脸更显得苍白,她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本來就是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把她带到飞來峰边上的,可是谁知道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一失踪还失踪了三个月。等到再瞧见他,便又是这么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红线心里憋屈,倒不是因为自己要救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掳走了,只是因为,她都搞不清楚,现下她到底是害毅康,还是帮毅康了。

“……夭夭……夭夭……”

毅康的眼神还是有些涣散,见着红线走近了,便拉着她的手这么胡乱叫一通。边叫着这名字,边是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地流。看着毅康这样,红线的眼睛都有些发酸。

“不是什么夭夭,我不是什么夭夭。你就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个人的事情了好不好?”

红线想要推开毅康的手,可是也不知道这病怏怏的人哪里來的那么大力气,好像光只是叫着白夭夭这个名字,他就会有无穷的力量一样。

“夭夭……”

“……你乖,好好休息。不然,我生气了。”

红线沉默了一阵,将错就错之下,竟然还真把毅康给哄放手了。毅康哭了一阵,只觉得脑袋有些疼,等到红线端了药再进内房里的时候,他又再次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红线轻轻在一旁放下药碗,又从旁边舀出來锦帕,轻轻为毅康拭泪。差不多整理完毕了,她又叹着气坐到了毅康身边。

“……他怎么样了。”

良清走进房间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红线洝接谢赝罚只是和良清一起盯着毅康的脸瞧着?br />

“师兄,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弄错了?”

红线突然出了声,带着些惶恐和不安,她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來。

仇恨,是她一直以來的信仰,她赖以生存的食粮。相比遇到阿航之前,她已经不再那么偏执与自以为是了。若洝接邪⒑剑当初见到毅康的那一瞬间,她变回毫不犹豫地代蘀白术杀了他。

可是,好像已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红线很清楚,良清也很清楚,好像只有自己的师姐,以前的白夭夭,现在的白术,什么都不清楚。因为她是他们之中最先沉默在仇恨的海洋之中的人,要救她上岸,太难。

良清洝酱鸹埃只是走过來坐到了红线身边?br />

“你说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弄错了。”

在反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也和红线一样,似乎对于打量毅康的模样产生了浓厚的习惯。

“……如果真错了,咱们该怎么办呢?”

红线很苦恼地歪着头,倒不是在为自己担心,而是在为那一帮还在为了仇恨生存着的师弟师妹们。良清低下头來看了红线一眼,忽然将他搂了过來。

“错了,便改正就是了。反正,仇恨还在那儿。少了他,也不过是少了一个仇人而已。”

良清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红线的肩膀。哪里知道红线一听,就下意识地白了他一眼。

“……可是对师姐來说,少了他,就不一样了。那样的师姐,太可怜了。这样的他,也很可怜。”

红线喃喃地说着,忍不住便扁了扁嘴。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一股子想哭的冲动。就好像现在的事情无关于白术和毅康,而是红线和阿航。如果是让她去恨阿航,相信阿航背叛她,那将是一件多么痛彻心扉的事情。

到时候自己到底会怎么做呢。是和师姐一样,忍辱负重三年为的只是让这帮负了他的人生不如死,还是会自己径直去找阿航,了断了他,剁碎了对他的爱,再去一点一点剿灭自己生的**?

红线发现,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怎么做都不会觉得快意,更谈不上快乐。只是单纯的发泄。

突然,她有些恍然,抬起头來时,有些心里话就冲口而出。

“难道这些事情其实都和师姐无关,她只是……想要折磨自己?”

良清洝娇陨,就是默认了。他忽然伸手狠狠揉了几下红线的头,转身离开的模样活像是在仓皇而逃?br />

“师姐不能再继续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她的心志就会……”

红线洝接兴迪氯ィ良清却顿住了身形。他当然知道红线要说什么,因为这个秘密,本身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br />

“也已经來不及了吧。赫那拉毅康,说不定是惟一一个可以救她的人了。”

良清并洝接邪鸦八低福所以听在红线耳朵里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安慰罢了。二人说话的时候,毅康又有了些反映,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将话睿戛然而止,再也不去继续。

良清与红线就这么站在那儿相互望着,之间來回荡漾的不过是毅康的呢喃之声。过了好一会儿,毅康似乎又沉入到了梦想,彻底安静了下來。趁着这个当儿,红线赶紧走到了良清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你刚才说他可以救师姐。怎么救。”

“……他有嵩阳派的内功。而且还将你师姐恶意参进去的走火入魔的弱水心法的功力融会贯通了……”

良清小声在红线身边耳语了几句。

“不可能。当初我捡他回來的时候,他还弱得一塌糊涂呢。”

红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说出來的话让良清很是讶异,若不是他深知红线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一定会将自己心里那种半信半疑的表情表现出來。

“……那便是一定有人提点过他了。”

良清想了一阵,忽然觉着,这毅康失踪的三个月,实在是有趣得很。说不定是碰到了那两个他们都难得见到一面的守山人?

“你是说,这臭小子走了狗屎运,碰到了那两个前辈?”

良清摇了摇头,并不敢确定。

“这只是猜测,我并不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说那个白炽,听说黑弦是偷练无双心法的七步魔煞走火成魔了,性格乖僻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记得之前师傅便说过,那个时候就因为她弟弟白炽拦住了她一招,希望她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与师傅对抗,她就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把她的弟弟打成了重伤。后來若不是因为师傅练成了无双心法得以给白炽治伤,估计当初杀死她最爱的弟弟的人,便是她自己。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救毅康,又教毅康怎么去调和体内这两股根本就不相容的力量?”

红线听得一惊一乍,想起以前自己是多么崇拜这两个神秘的守山人,禁不住就一阵寒战。

“那便一定不是他们两个了。毅康若是真碰到他们,早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才是。”

“嗯……可是……”

良清张了张口,刚还想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还洝降人反应过來,一抹白色的人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br />

“他人怎么样了。”

红线定睛一看,发现是师姐,吓得立马就躲到了良清后面。可是现下白术根本就洝侥歉鱿行娜ハ赶胨们之前说了些什么,她心心念念的是对于她來说,两个最重要的人?br />

一个是毅康,一个是她的母亲。

“……刚才醒了一阵,现下,似乎又沉睡过去了。”

“不行,他必须要立刻醒來。”

白术突然双手抓紧了良清,用的力气可大。话音刚落,她便已经冲到了毅康床边。

“你起來,你起來啊!快点起來去救我母亲!”

红线和良清仓皇失措,这么久以來,自无双会那一晚,他们还是第一次瞧见白术露出这副模样。还是良清年纪大,第一个最先回过神來,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走到了白术身边,让她不要再摇晃毅康。

“……师傅怎么了?”

“赫那拉毅康!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快给我醒來啊!”

白术对于良清的问话不管不顾,依旧双手紧紧攥着毅康的衣襟,突然床上传來的一声近似于呢喃的呼唤,让所有的吵闹声音都静止了。

“……夭夭……”

伴着这声呼唤,白术眼中滚出了一滴泪珠,落在了毅康的手里。

☆、九十二前尘如梦

一个时辰过去了,良清几人却还与白术一道守在冰室外,相对无言。眼看着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里头还是洝接凶叱鲆桓鋈藖恚终于,这一黑,一白和一红三个身影之中,那个红色的影子不安静地动了几下?br />

“……师兄,这进去是有多久了。”

良清先洝娇陨,见红线上窜下跳,好几次险些都洝阶住,这才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话。

“坐下吧。不过才一个时辰,经脉大概才刚刚打通不久吧。”

“那既然有那个臭小子在那里顶着,为何不见师公出來?”

红线不依不饶,也不知道她是真正在担心,还是将一些话就这么说出來给白术听。良清一听到红线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第一反应便是往白术那儿看了看,见她洝椒从常良清这才敢继续这个话睿。仔细想來,实在有些帮凶的嫌疑。

“你以为呢,毅康虽然有可以救人的内力,可是这种化解戾气的活计还是第一次做的吧。洝接惺公在一旁指导怎么行。多嘴,说那么多话做什么,好好坐在这里等着便是了。?br />

“……哦……”

良清后面几句训斥的话,摆明是做戏给一动不动的白术看。他一边说一边还对着红线使了下眼色,红线见状,扁了扁嘴,倒也真的不吭声了。好不容易有些热闹的场合,突然间又沉寂了下來。

红线坐在汉白玉石雕刻的栏杆上,无精打采滴耷拉着双腿,百无聊赖之下,便像栏杆后的万丈深渊瞧去。其实这凭栏后头本來是一个千尺大瀑布,极为壮观。可是自从那一夜以后,不止是无双会变了,司南谷变了,就连这极为瀑布珠帘也干涸了。

只不过是一夜之间而已,红线有些发愣滴瞧着山谷底下的那团黑,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记忆深处的那一团可以变幻出彩虹的水汽,吹到脸上竟然是这么地疼。想了半天,才恍然记起,早就已经不存在什么水汽了,有的只有凌冽的谷底风。

良清见红线侧着头,目不转睛滴盯着那个诡异的山谷瞧。山谷里的裂缝就好像是一个又一个张开的大口,正等着红线自己跳入,然后就将她拆食入腹,吃干抹净。

良清抿了抿唇,突然上前一把将红线拉离了栏杆,让她老老实实站在了地上。红线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正要靠近,抬头见着良清一幅肃穆的神情,立马便噤声了。她虽说任性惯了,可是这人的脸色还是瞧得出來的。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她更是一清二楚。

正在这时,冰室门口那儿有了动静,只见毅康在无月的搀扶下,慢慢行了出來。良清觉得,在毅康的身影出现在洞口的那一霎那,坐在他身后的白术明显是有所震动的,可是那震动就好像是陶瓷上的裂纹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想要发现却又很难。

“师公!”

红线欢呼雀跃,蹦蹦跳跳地到了无月身边。无月含着笑,腾出一只手來摸了摸红线的头,却并洝接蟹潘闪硪恢皇值谋哿ΑQ巯乱憧滴了能够稳定住无明的病情,竟然耗费了他大半的功力,想要慢慢恢复回來,怕是要用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了?br />

可是让无月怎么都洝较氲降氖牵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是洝接斜г拱刖洌甚至还希望无月能够为他守住这个秘密,不要让白术知道半点风声。

从毅康坚定不移的说出这个请求开始,无月便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女儿何其有情,只不过让无月怎么都洝较氲降氖牵因为各种顾忌所在,他的女儿以及毅康,都洝剿凳祷埃甚至在说他的名字时,都用了个善意的谎言,半真半假。

“师公洝绞拢师公今日只是看着,又能有什么事情。只是苦了冯公子,确实是拖累他了。?br />

“……呃……”

红线与良清面面相觑,其实是因为一开始她根本就洝接幸馐兜绞公口中的冯公子是指的哪一位。好半天反应过來是在说毅康的时候,红线突然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哑口无言,失去了能说会道的能力。她瞧了瞧毅康,见他苍白如纸,又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神情冷漠的白术?br />

是个人都瞧得出來,定然是白术让他撒这个谎的。而这个愣头青,肯定是什么都洝轿剩便爽快地照着做了?br />

“……前辈,在下不碍事的。休息两日便好。”

“洝绞伦詈茫过两日你就再蘀母亲运一次功吧。”

突然,白术开口说话了。还是抢了她父亲的白。无月一愣,似乎根本就洝较氲脚儿会如此无理取闹。他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br />

“夭儿,你……”

“……是,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还洝降任拊赂他解围,毅康赶忙点头答应了。那模样,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一个不答应,就会让白术消失不见了一样?br />

“哼。”

白术一挥袖,似乎并不领情,刁钻刻薄的话刚一说完,转身就走。毅康见状,也顾不得身子虚弱,赶忙便跟上了。留下无月和良清等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无月开了口。良清和红线却不知道要不要答,想师公那么聪明,其实一看他们这格局就明白了吧。明知故问,只不过是为了更加确定而已。

“好吧,我知道了……”

见那两个人不吭声,无月便当时变相默认了,他也懒得再管这年轻人的事情,回声就又往洞|岤里去了。

……

白术一前一后,走在无双会曾几何时的林荫小道上,而今这里是白茫茫的一片,到了夜晚还会下起雪。刚开始白术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可是听着他的脚步声越來越虚浮,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一转头,白术毫不留情地将毅康扫到了自己几步之遥,生生定在了那儿。

“你要跟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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