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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大的男人,万一一会儿自己被他制住了,恐怕连玉如意都摸不着,就被就地正法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妥,便想着不如晓之以理,把他的注意力先分散开来,“王爷既然听见了沈姐姐和妾身议论兰清丫头的婚事,不知王爷心里又有何打算?”

谁知宇文昊却没有上当,“怎么,要对我避重就轻不成?”

他的脸庞缓缓凑近,几乎要挨上夕鸢的鼻尖,低声喃喃道,“今晚或许真的喝的多了……”

然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揽着夕鸢腰肢的手臂向内一紧,身子自然而然的靠了过来,下巴抵在夕鸢肩头,声音愈发的轻了,仿佛夜空中拂过脸侧的微风,“你可知道……有时候我十分羡慕三哥,他的府邸只容的下他心爱的女子……”

夕鸢被他搂在怀里,手指僵硬的不知该往哪儿搁,脑子里想的是,到底要不要去拿那把如意?

这是她头一回见到宇文昊如此失态,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姿态亲密,醉醉醺醺……

说不容易出事儿她都不信啊!

只是方才宇文昊那一句低喃,却让夕鸢伸出去要抓如意的手犹豫的顿住了,听他的语气,仿佛娶了一院子女人,却还不是自己愿意的。

装可怜呢,夕鸢撇了撇嘴巴,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至于这么无可奈何么?那宇文哲说不想娶,不也没人去硬逼他娶?

只是她心中却忽然想到,宇文哲的舅舅敦肃候,虽说如今的权势已经不复早年,毕竟是有根基在的,连皇帝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而再看宇文昊这边,虽然他深得皇帝信任喜爱,母妃当初也是先帝宠妃,只是母家众人都无甚建树,反而要靠宇文昊提携。

所以舒慧太妃才让他多娶女子,开枝散叶么?夕鸢忽然又有些明白,为何舒慧太妃对她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刻意刁难过她。大约也是因为,她虽然名声“不祥”,娘家背景却招惹不得,受不受宠先放在一旁不论,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嫡出长女,门第高贵。

看来,不止她有难言之隐,人人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夕鸢的心肠软下来几分,也不忍拿那柄如意当头一棒了,刚想通过别的途径让宇文昊放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他平稳低沉的呼吸声。

夕鸢简直不可置信,慢慢挪开些身子后,亲眼看见他双眸紧闭的模样,不禁又笑出一声来。

这人可真是……说了一堆莫名其妙剖心剖肺的话之后,让别人提心吊胆东想西想,他自己倒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不过,也幸亏他睡着了,否则两人再大眼小眼的瞪下去,夕鸢还不知要有多少尴尬之事呢。她轻轻吁出一口气来,替宇文昊将外衣脱了下来,扶着他躺平在榻上后,又起身吹了烛火。

因着夜里头风轮声音扰人清梦,所以夕鸢便命人只有白天才摆它出来,夜里总是将窗子支起来些,晚风顺着窗缝吹拂进来,并不刺骨,带着一股温润的凉意。

夕鸢平躺着,手指有意无意的玩弄着寝衣上头绣的珠串,这会儿宇文昊忽然翻了个身,面朝着她。

他的呼吸轻轻缓缓地吹动她鬓边的发丝,夕鸢向旁边靠了靠,却仍然能感觉到那软软热热的气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一个人睡惯了,现下身旁多了一个,夕鸢却觉得屋里头有些闷热,连风也不如往常清凉。

索性也侧过身去,留一个后背对着宇文昊,手背挡住眼眸,身子又不着痕迹的往外挪了几分。

次日清醒之后,宇文昊只问他昨晚喝得多了酒可有闹出什么笑话来,夕鸢猜测或许他是半醉半醒。然而她自然是不会多说的,昨晚那样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再多一次尴尬而已。

宇文昊听后微微一哂,调侃道,“那不是辛苦了爱妃照料我这个醉汉,为夫在此多谢了。”

夕鸢见他又变成了平时那副温柔中带些不正经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松快下来,笑盈盈的受了他的礼,昨晚的事情也就这样淡淡抛去了脑后。

那事过了两日后,沈氏来夕鸢这儿报账目,一边喝茶一边笑道,“这些日子王妃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我看王妃人都瘦了一圈儿下来,再怎么忙可也别忘了自个儿的身子。”

夕鸢笑笑打趣道,“是么?我倒是没觉得自个儿瘦了,瘦些也好,如今又不是以丰腴为美,哪个女子不想自己身量纤纤呢。”

“王妃惯爱玩笑,若是王妃的身形还不算好的,那我们这些人……更不知该将自个儿摆到什么位置上了。”沈氏抿唇一笑,手下剥着一个从冰里头起出来的荔枝,指甲莹粉润白,如同上好凝脂一般,“这荔枝真甜,想起来兰清丫头也爱吃甜食,倒不知她那儿的可还够吃。”

夕鸢听她如此一说,便笑着起身道,“姐姐有心了,还记挂着兰清,早起我倒是让人给她送了一筐过去。左右现下也是无事可做,姐姐可要同我一并过去瞧瞧她?”

沈氏连忙起身上前,含笑柔声道,“王妃这话说的客气了,妾身自然愿意同去。”

罢了,沈氏既然动了让兰清嫁给宇文炎的心思,这会儿宇文昊也知道了,虽然还不清楚他的态度,不过……夕鸢想着,还是将这事儿先透露给兰清知道才好。无论结果如何,总要让她心中有数,另外也听听她的意思。

第六十一章 女儿不想嫁!

嫣然阁在从前徐氏住着的时候,弄得金玉满堂,奢华无比。兰清搬进来后,却不喜欢这样的奢靡,让人将从前的摆设都放入了库里,更种了许多花木在庭中。夕鸢一走进来,便觉得这儿凉爽习习,不禁笑着同沈氏道,“瞧瞧,兰清打理院子比咱们还有心思呢,往后若是在园子里逛热了,只管来她这儿避暑了。”

沈氏晃着手中团扇亦是笑着附和,“可不是么,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心思,这院子布置的很是清雅。兰清如今倒同王妃很像,不爱那些十足浓艳的东西,喜欢清清静静的。”

夕鸢一怔,不由想起了那晚宇文昊醉醺醺的问她为何不喜红妆,还扯到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一类的东西……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笑着携起沈氏手指道,“进去罢姐姐,瞧瞧那丫头在做些什么。”

两人绕过门边摆放的一盆盆兰花和木槿,进屋后便看见兰清正坐在窗下,手中捧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

“从前只知道你爱刺绣,如今也喜欢上读书了,莫不是想考下个女状元来?”夕鸢笑吟吟上前,按下了她要起身的肩头,摆手道,“我和你沈姨娘过来看看你,咱们随意说说话儿就好,不必拘礼。”

沈氏笑着看了眼书脊,“不错,看的是女论语,你喜欢读这样的书啊当真是好的。”

兰清低头浅笑道,“谈不上喜欢,只是无事可做,随意读读。”说着又忙让身边的人将荔枝端上来,请夕鸢与沈氏用些。

“不麻烦折腾了,我们方才也吃了不少,知道你爱吃甜食,特意送过来给你的,还是自己留着吃罢。”夕鸢看到桌旁随意放着几个香囊璎珞,拿起一个瞧着笑道,“这香囊绣的精细,是预备送给谁的?”

兰清连忙摇头,“只是随手绣着玩儿的,母妃和姨娘若有喜欢的,只管拿去赏玩就是。”

沈氏笑着举起一个凑到眼前端详,亦是赞道,“这游鱼戏水绣的可真好,海蓝色的缎子和银白色的鱼身配的也好看,那我可就不客气,同你讨了这个走啊。”

兰清有些羞赧的抿嘴笑道,“兰清粗苯的很,也没什么旁的本事,唯有这刺绣一样还稍稍懂些,姨娘喜欢,便是兰清的福分了。”

沈氏将香囊收入怀里,直望着兰清不住的笑,兰清被她笑的不明所以,带了几分疑惑之色望向夕鸢。夕鸢想了想,便放柔声音问道,“兰清,今日我和你沈姨娘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事。你如今也懂事了,这事儿,我们想着也该问问你的意思。”

兰清乖巧颔首,“母妃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兰清都听着。”

“这事儿吧,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夕鸢笑着抚摸她鬓边的石斛兰,望向她的眼眸道,“你的岁数,虽还不到成婚的年纪,可如今都有提前定亲的习惯。”

兰清顿时明白了夕鸢的意思,小脸唰的一下涨了通红,急忙道:“母妃,兰清……兰清还小,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不小啦,这还有半年就是十一,早早看准了定下来,又有何不好?”沈氏笑着将兰清拉到跟前,细细端详她的眉眼,“瞧瞧,如今就能瞧出来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了,这样好的孩子,若是明珠暗投,岂不可惜了?”

兰清今日穿着一件浅碧色素锦纱罩衫,发髻又梳的高些,如今俏脸绯红,眼眸含羞,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大姑娘的模样了。

夕鸢想了一想,又同红这一张脸手足无措的兰清道,“今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咱们在一处随意聊聊天,说说话儿。你沈姨娘替你瞧中当朝皇上的大皇子,人品谈吐都是很好的,只是他已有妃子,你若是跟了他,便难为正妻。母妃并不瞒你,母妃也想听你自己的意思,是愿意入帝王之家,还是……”

兰清本就无措,听到大皇子这三个字后便更加慌乱起来,急急摇头道,“兰清一贯笨手笨脚的,只怕……只怕不会服侍皇子。母妃……是不是兰清做错了什么事儿,惹了母妃生气?兰清不想嫁人,只想守着母妃在府里……”说到后面,泪花竟已涌了出来。

夕鸢见状一惊,连忙将她拉到身旁,好言劝慰说并非是她犯了过错,今日也只是随口一提,她若不愿就暂且不说了。沈氏也没想到兰清会如此惧怕,一时间也急忙说着宽慰之言,兰清轻声呜咽不止,这事儿也就不好再说下去了。

待好容易将兰清哄得好些了,夕鸢和沈氏才从她那儿出来,沈氏眼中带着内疚神情,揉着帕子轻声道,“本来是好意,谁想到却让兰清误会了咱们的意思,这孩子心思也忒敏感了些,人长大了总要成婚,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也是我想的不够周全,这孩子从前在府里一直不受重视,性子难免谨慎多思。我本来是想着,听听她自己的想法,再做决断的,谁想到——”夕鸢轻叹口气,蹙起秀眉,“这事儿先别再提了,免得让她心里担惊受怕,以为咱们急着要甩她出去。”

沈氏点了点头,又试探着问道,“这事儿,王妃可曾同王爷提过?”

夕鸢想起那个夜晚,点了点头道,“倒是随口说了一下,王爷倒也没多说什么,像是没太往心里头去。”

从心底来说,她是不希望兰清嫁给宇文炎的,但是她又不免会想,这种抵制三妻四妾、抵制亲近结婚的想法,只因为她有过二十六年现代社会的生存经验,才会这样觉得。可兰清是个极为传统的女孩子,守着古人夫为妻纲的思想长大,连看书看得都是女论语这样教导女德的书籍。这种所谓的问题,没准儿放在她的心里,根本谈不上是什么问题。

结果还没问到她的想法,小丫头先敏感的自己哭了……夕鸢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真要命,难怪人家都说这儿女是来讨债的,她还不算正牌母妃呢,已经因为“女儿”而头痛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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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姐妹对峙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夕鸢一有空便过去陪伴兰清,好让她心中不再那样多疑忧思。那一日之后,沈氏也再不提起给兰清婚配的事,两人都将这事儿压了下来,沈氏私下同夕鸢道,“怎么说兰清年岁也还不是太大,这事儿缓上个一年半载,兴许再提的时候,她就能平心静气的去想了。”

夕鸢笑笑,不可置否,她如今的心思大半都不在这上面。昨日一早,杨福来递了话说替夕鸢在城南找到了一家铺子想要转让的,离皇城的定安门距离亦不算远,周遭更是热闹繁华。那老板做生意蚀了本,正急着要脱手铺子来筹银子周转,价格倒也公道。铺子的格局与先前那家大体相似,面积要大些,价钱比从前那儿贵了六十两。

“杨福说他已经去看过了,当真是个极好的地方,地段儿、声势都是没话说的。老板也说了,从前店里有些做工的人,若是王妃愿意留他们下来,那咱们既剩下了招工的力气,又不至于让他们那些人丢了饭碗,不是一举两得么?”云谨一边替夕鸢锤肩,一边笑着在她耳畔说道。

夕鸢含笑颔首,“既然杨福也觉得不错,那就定下来罢,你们姐弟俩如今在铺子里也都有股份,这生意好了,咱们是一荣俱荣的。银两让他明儿个一早来取,这事儿你替我料理,午后我要入宫一趟,好些日子没去给太后请安了,顺便再送去些咱们新做出的香皂。”

云谨笑着应了,等中午用过饭菜之后,便替夕鸢梳妆更衣,又把香皂包好,陪着她上了马车。

出门有一阵子之后,夕鸢才忽然想到,“怎么今儿个打早上起来就没瞧见染香?你可知道她到哪儿去了?”

云谨掩唇笑道,“香姑娘性子一向活泼,指不定是到哪儿玩耍去了,王妃这儿有奴婢伺候,她大约也不忙着回来。”

夕鸢也不禁笑着颔首,盈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促狭,“这丫头,整日都闲不住腿脚,我看果真是大了,合该给她指配一门亲事,说不准能让她收收性子。”

云谨扑哧道:“香姑娘心性可小着呢,若是听见这话,必定又要羞得躲到门外去了。”

两人说说笑笑,夕鸢又即将开张分店,心情好的就像天上漂浮的云彩一样,晃晃悠悠,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只是这份好心情,却在走到太后寝宫外时,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夕鸢看着眼前之人,身穿大红吉服,一身穿戴价值不菲,俱是金雕玉琢,忽然想了起来,今日是她大婚后的第四日,按理也该入宫来拜见太后。

对面那人显然也没料到会与她在此遇上,一时间站在原地,神情看不出情绪来。夕鸢含笑上前,同她点了点头,“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妹妹。”

夕莺仿佛被她的轻声话语忽然点醒了一般,眸子蓦地变了一变,而后又微微屈了屈膝,冷冷道,“我也没有想到,在哪儿都能遇见姐姐,也算是狭路相逢了吧?”

夕鸢掩唇笑道,“妹妹真会开玩笑,只是这样的玩笑,只怕太后会不爱听呢。来都来了,咱们就一同进去罢。”

说罢,便先夕莺一步,迈入殿中,自始至终,神色未改。

而她身后的夕莺,却在她转身之后,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恰好传入夕鸢耳中。她走了几步,回首柔声笑道,“妹妹还不来?别让太后久等啊。”

不管她有多恨自己,夕鸢此刻都不愿去过多计较,大婚这几日,夕莺受了如何对待,夕鸢大抵也能猜到。她再不如意,能做的也只是对自己冷言冷语几句罢了,又何必去同她一般见识呢。

待见了太后,太后含笑赐座,神态和蔼慈祥,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这可巧了,你们姐俩儿难道是约好的不成?竟前后脚的来看我这老婆子。”

“是老天爷知道臣妾和妹妹都要过来,想着两人遇上了,还能让太后这儿更热闹些。”夕鸢笑意盈盈,说着惹太后高兴的话,“可见太后不多笑笑都不行,这是老天的意思,要太后高兴呀。”

太后笑意更浓,眼角的纹路或深或浅的蔓延开来,指着夕鸢笑道,“听听你这张猴儿嘴,一味只知道胡说讨我这老婆子笑呢。上回你送来的那香皂,我用了后身边之人都不住夸赞,还不等用完,你今日又拿了来。其实要我说,我老婆子这把年岁,还弄那些香气做什么用呢。”

夕鸢眼眸明亮,笑意十分纯粹,“臣妾可不爱听太后说自己老了,太后正当风华之岁呢,再说了,只要太后高兴,几块香皂值得了什么?那香皂能引太后笑上一笑,便是它的福分了。”

她们二人有说有笑,宛如一对感情甚好的母女一般,反倒是一身行头来请安的夕莺被冷落在旁,半天也插不上话。

太后笑够之后,像是也想起了夕莺,待她请安叩首后,又同她招了招手,拉她上前慈爱道,“这刚嫁过去,一切可都还好么?”

夕莺含着浅浅笑意,恭敬道:“一切都好,多谢太后惦念关心。”

“恩,你如今既然嫁了过去,就好好打理那边儿的事,你姐姐将王府料理的甚好,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可以同她请教。”

夕莺轻声应下了,忽然又轻轻一笑,柔柔开口,“说起来,姐姐的福分哪里是臣妾能够比拟的呢,臣妾就算同姐姐学了,大约也只能学到皮毛,学不到姐姐的福气。”

夕鸢与太后闻言都是一怔,没想到夕莺竟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夕鸢连忙打圆场道:“妹妹又说笑了,这各人有各人的福气,妹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夕莺扯了扯嘴角,不发一语,屋子里头顺势氛围就冷了下来。太后沉吟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静静看了夕莺半晌后才沉声开口。

“你姐姐说的很对,各人有各人的福分,她早些时候也有过极不顺心如意的日子,可那会儿却也从未听她抱怨过一个字儿。”太后的声音听起来丝毫不像刚才那个和蔼的深宫妇人,她说的每一句话,后面仿佛都蕴含着无形的魄力,压得人不敢插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有时候人要的不可太满,知足方可常乐。你若是现在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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