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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伯老爷既然阻拦,为何又跑去告状?官爷们哪,你们可得为奴家做主,咱们这儿从来就没有什么囚犯,库伯老爷去告状,都是为了牡丹仙子啊,牡丹仙子不肯屈就,看中了那名俊俏的公子,库伯老爷自觉面子上挂不住,大吵大闹争执不休,结果闹得客人们不欢而散,牡丹仙子和那名公子就是那会儿离开的。”

库伯那张老脸越来越不自在,桑罗拉痛哭道:“我一个女人操持这档子营生多不容易啊,还要被人当成犯人审问,不管是不是咱们的错,这屎盆子都要往咱们头上扣。借着捉拿逃犯为由,其实都是为了一个仙子,得不到人家就记恨我呢……”

领头官兵早先因为牡丹仙子被库伯羞辱,现在听桑罗拉这番哭诉,自知被库伯利用了,掉转过头痛骂库伯:“原来是为了争女人谎报军情,这回我看你才是吃不了兜着走,来人哪,押回军营审问,如果他说不出逃犯的下落,就禀告大将军处置!”

“是!”手下的官兵们将库伯押走,库伯这才知道害怕,大哭着求情,“官爷饶命,饶命,我这把老骨头哪里禁得起牢狱里的折腾,我知道错了,放过我这一回吧,我给你们钱,给你们多少都行……”

领头官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自以为有钱就能作威作福,这一回偏不饶他,就让他死在牢狱里!”

“官爷,官爷……”桑罗拉可怜兮兮地“好心”提醒道,“那位库伯老爷家里有钱得很,而且和朝廷里的大臣们素有往来,您今儿个跟他过不去,恐怕等他出来以后也不会放过您的。虽说库伯老爷出于记恨谎报军情,想要给奴家治罪,不过奴家原本就是贱命一条,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可是您是官爷前途无量,要是因为这点莫须有的罪名耽误了前程,奴家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桑姐姐,起来说话!”领头官兵将桑罗拉扶起来,“你放心,这件事既不会牵连到千娇百媚,也不会连累到我,就算他有朝廷里的大臣撑腰,别忘了我也有大将军这座靠山,他拿这等要紧的军情开玩笑,看哪个大臣敢出面保他!只是出于职责,你这儿我还是要查一查的,免得日后大将军问起来,怪我玩忽职守!”

“应该的,应该的,官爷,里面请!”桑罗拉毕恭毕敬领着官兵们上楼搜查盘问,原本就问不出来什么,官兵例行公事之后就告辞了。

看到这一切的南圣女终于放下了心,轻叹道:“都说风月场上的女人最不可信,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最有情有义的人呢!”

“刚才还不知道谁说这恐怕是陷阱哩!”清灵笑呵呵地说,挽住南圣女的手臂,“跟你开玩笑的,不许生气哦!”

“哪有,都到这时候了,我也没精力顾着生气。”南圣女松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另一件事,她始终不好意思正视刘烨,刘烨自己也有感觉,只是没有说破。

“好了,我们快走吧,只要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桑姐姐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师中高举着油灯,在前面带路,这条密道虽然狭窄,却也比较通风,不至于年久没人来过,产生有毒害的气体。

“想来卫律对密道颇有研究,当初我和灵儿误中他的圈套,就被他的密道彻底难为住了,怎么样都逃不出去。”师中颇有感慨。

“可不是么,正因为那件事,我才会对师大人一往情深呀,谁叫你那么尽忠尽责,让我轻而易举就爱上你这个好男人。”清灵甜丝丝的夸赞道。

“哎呦,我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夫妻成亲这么久了,还说这些肉麻的话,你们不好意思,我都觉得脸红。”药葫芦好笑地说。

“祖父,你脸红并不是因为我说了肉麻话,而是跟那个老妇人亲热的缘故吧!”清灵不甘示弱地回嘴。

“胡,胡说……”药葫芦结结巴巴地狡辩道,“我哪有跟人家亲热,是那个女人硬往我身上靠好不好,我压根就懒得搭理她,我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药葫芦和清灵你一言我一语斗着嘴,倒也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一直跟在南圣女身后默不作声的老汉笑了起来:“一听就知道你们祖孙俩感情好得很!”

药葫芦也跟着笑起来:“怎么,你也有个这么能气死人的孙女?”

“呵呵,但愿我也能有个孙女,我女儿刚怀上孩子,还没生呢,她呀,也像你孙女儿一样伶牙俐齿,现在嫁了人有了孩子才懂事了些。”老汉提起自己的女儿,语气里满是宠爱。

“哦,你女儿好福气啊,可是,你怎么会被抓到这儿来呢?你犯了什么事?”药葫芦想知道他和南圣女究竟有什么牵扯。

“怪只怪我是个没钱没势的穷苦百姓,这次朝廷打了败仗,又下令征兵,年轻的都进了军营当兵,年纪大的就留作苦力。唉,我女儿心疼我,四处求人救我出去,我真是越老越不中用,还要女儿为我操心,我死在外面不要紧,就怕女儿动了胎气,要是她们母子有个万一,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女婿。”老汉说着忍不住哭起来,“女婿待我女儿是极好的,他们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我可不想这个孩子有个闪失啊!”

“女儿孝敬你是应该的,堂堂一个老丈人,哪有害怕女婿的道理。”药葫芦不以为然道。

“你有所不知,我那女婿……”

“够了,别再说了。”南圣女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老汉哽咽着嗯了声,擦去泪水不再做声。

众人默默无声又走了许久,直到师中看见桑罗拉告诉他们的那个岩洞。岩洞位于半山腰,站在山坡上可以看见都城的全貌。

“总算离开那个鬼地方了。”药葫芦伸展着四肢,打了个呵欠,抬头看向天边,自顾自地说,“天亮之前应该能赶到地方。”

南圣女带着老汉向刘烨告辞:“公主,我们先行一步。”

清灵不停看着刘烨,不知道她想不想跟南圣女一起走,毕竟南圣女知道图奇棠的下落。

“什么先行后行,一起走吧!”药葫芦朝东北角的方向扬着下巴,“你不也是要往那儿走吗?”

南圣女匆忙制止:“前辈,你还是先送公主回乌孙比较好吧!”

“我不,我偏不,我就要跟你一起走,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药葫芦执拗地往山下走,不给南圣女解释的机会。

南圣女眼看药葫芦心意已决,又看了眼低头沉思的刘烨,无奈地叹口气,清灵看出她有事隐瞒,追问道:“你平白无故叹什么气,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那就走吧,到地方你们就明白了。”

南圣女跟着药葫芦一同下山,清灵回到刘烨身边,询问她的意思:“公主,我们去哪儿?”

刘烨回头寻找师中的身影,师中朝她点了点头,刘烨深吸口气平静地说:“一起去吧!”

第一百零九章 不如怀念

匈奴与大宛交界处有个小村庄,那里看上去很不显眼,居住的村民也有限,村民们多以编织草藤类的物品为生,物质条件比较匮乏。即便如此,匈奴败仗之后,也没有放过这些与世无争的村民,将绝大多数的男子抓回都城,年轻人被充军,年老的也被当做苦力使唤。

按理说这位老汉和图奇棠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但图奇棠为了他派出南圣女去救援,南圣女对匈奴都城的情形并不了解,只能伪装成舞娘去一些风月场所献艺打听情报,费了不少周折,终于毫发无伤地救回了老汉。

息陵教今非昔比,以往那些发誓效忠的教徒们得知圣坛被毁,圣女护法之中没有就义的也选择了归隐,许多骨干分子都加入了别的帮教,息陵教的教众回乡的回乡,枉死的枉死,就连斯塔拉山的教众也都过起了普通百姓的生活,其他分散在西域各地的教众许久收不到圣坛的消息,也都撒开了。

当南圣女想要暗中拉拢昔日教众的时候才发现,树倒猢狲散,想要重现往日的风光简直难如登天。虽说明月圣女和图奇棠都不在意这些名利得失,但作为曾经的圣坛圣女,实在不忍心看着教主落魄。不过,这正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旁人是没有办法干涉的,要不是他们自愿如此,即使当日安息朝廷誓将息陵教夷为平地,他们也是有法子东山再起的。

南圣女在斯塔拉上居住多日,时常想起明月圣女和图奇棠,想念他们以前同经风雨的日子,看着身边不再振作的教众们,他们仿佛都从息陵教的影子中脱离了出来,凭靠着明月圣女分给大家的财产,生活倒也算过得无忧无虑。安息朝廷履行了他们的诺言,没有再为难山上一心想过平凡生活的教众,乐于看着他们放下了争强斗胜的心。

可是,南圣女却过不惯这种生活,她对明月圣女和图奇棠的思念越来越深,借着下山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的理由,离开了安息,开始在西域各地打探他们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大宛的一处偏僻村庄遇见了毒蝎子和药葫芦,她知道无论明月圣女是落魄还是辉煌,毒蝎子都会不离不弃,找到毒蝎子就等于找到了明月圣女。

果然,毒蝎子带着她见到了明月圣女和图奇棠母子,只是时隔多日,他们都不再像从前,更像是一对普通的母子。尤其是图奇棠的变化很大,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只要知道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她也就放心了。

药葫芦走后,明月圣女就念叨着要换地方居住,毒蝎子和南圣女都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明月圣女从始至终就对图奇棠和刘烨在一起不太满意,现在图奇棠变成这样,她更不愿意再让刘烨牵扯进他们平静的生活。

南圣女跟随明月圣女母子辗转来到匈奴境地,不遗余力为他们效力,这次来到匈奴见到刘烨等人,她也觉得意外,却也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不管刘烨和图奇棠今后能不能在一起,就算只看在他们往日的情分上,也应该让他们再见一面的。

于是,药葫芦提出同行,南圣女没有阻拦,即便明月圣女会因此训斥她。她希望这样做能对图奇棠有帮助,但凡是对图奇棠有利的,她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会成全她视为亲弟弟的图奇棠。

刘烨等人各怀心事,他们这一行人之中,除了获救的老汉心情最好,其他人都是心事重重。

一个时辰后,天蒙蒙亮了,老汉远远地看见了自己的家,兴奋地指着前方向众人介绍:“瞧,那里就是咱们的村子,溪水村。”

“溪水村?为啥叫这名呢?”药葫芦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道。

老汉精神抖擞笑容满面:“说起这溪水村,那是大有来头的,在数百年前,这一片土地遭到大旱,土地都裂开了口子,村民也都快渴死了,家里养的牛和马也都要撑不住了。有天黄昏,村口来了一位奇装异服双目失明的老人家,他挨个敲门想讨口水喝,可是每家每户自己都喝不上水了,哪有水给不相识的人喝呢!”

“不过有个叫溪水的小伙子,眼看这老人家着实可怜,不由想起了自己早已死去的父亲,就偷偷地划破自己的手腕,接了满满一碗血给他喝。老人家的眼睛看不见呀,接过碗就咕噜咕噜喝下肚了,也许真是渴极了,连血的味道都没有喝出来。最后,他喝干了小伙子的血,问了小伙子的名字,笑眯眯地走了。”

“忽然有人发现,在他走过的地方,裂开口子的土地冒出了涓涓细流,捧起来喝居然是清甜的泉水。这条溪水救了村子里的人和牲畜,也养育了咱们一代代人,为了纪念那个拿自己的血拯救大家的小伙子,咱们这个村子从此就叫做溪水村了。”

药葫芦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这小伙子人是不错,能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人少之又少,他是应该被人纪念的。那条溪水就是他当初流的血啊,你们这些后人喝的都是祖先的血。”

“哎,你这么说倒是有道理,但听起来咋就觉得不对劲了,这要是河里的水都是血,谁还敢喝呢!”老汉跟药葫芦打趣道。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又何必较真,我的意思其实就是说你们都是靠祖先养活的,要不是祖先为你们割腕,也就没有你们。”药葫芦嘻嘻哈哈地说。

“你这老兄,我给你讲这个传说,你就当故事听了就是了,怎么可能真有这回事啊!”老汉指着溪水的方向,又道,“你看那条河这么长,哪个人能流这么多血,肯定是以前就有的,不过是人们为溪水村编个由来呗!”

“既然是由来,那就是有理可依的,就是以前发生过的事。”药葫芦故意跟他抬杠。

“好,好,我带你去看看,看那条河是原先就有的,还是后来仙人变出来的。”老汉拉着药葫芦的胳膊就往前走,“我家就住在河边,日日夜夜看着这条河,你还给我犟什么啊,你一看就知道了。说我较真,你这老头才惯会较真。”

药葫芦和老汉的吵闹在旁人听来,显得相当荒谬,原本就是不值得争论的传说,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吵的。只是药葫芦向来就是这么无聊的人,也许就是他存心找点事出来,反正他就是怕闲着。

众人追着他们来到那条河,老汉依然拉着药葫芦往自个儿家走:“给你看看我家门前流淌的那条河,还有我闺女,这会儿应该也起来了吧,呵呵,她要是见到我,恐怕要吃惊的。”

“那是一定的啊,这么多天没见面,她还在一直为你牵肠挂肚,生怕你在都城受了什么委屈。你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激动才怪,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怀着孩子的女人太激动可不好,那会惊动胎气的。”

“哎呦,不能啊,千万不能,动了胎气那可要不得,我跟我女婿发过誓,一定得让我闺女母子平安……”老汉不由迟疑,“我看我还是先别急着回去,免得我闺女见到我动了胎气……”

“你这个人别这么磨叽好不好,来都来了,还怕这怕那的。”药葫芦反过来拉着他继续往前走,“我倒要看看你的女婿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你怎地就这样怕他。”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并不是怕我女婿,而是……”老汉话没说完,眼瞅着眼前那两个人影很熟悉,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欢喜地大叫起来:“环儿,环儿,我的闺女……”

背对着刘烨等人的孕妇和另一名男子肩并肩站着,听到这声呼唤,她扶着后腰转过身来,看到老泪纵横的老汉,先是一愣,随即喜极而泣:“爹,爹,你回来了……”

父女二人相拥而泣,老汉还不忘叮嘱道:“别激动,不要哭,惊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这时,那名男子也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药葫芦,药葫芦冷冷地看着他,不屑一顾地扭过头去,宁愿看着那条河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楚那名男子的相貌,但从身形轮廓也能辨别出大概,刘烨怔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师中和清灵也是不知所措,南圣女频频看向刘烨,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图奇棠,你这家伙原来一直躲在这里!”常惠握紧了拳头,咆哮着冲上前去,不顾老汉和环儿的阻止,一把揪住图奇棠的衣领,“你害的我们找的好苦,未曾想你倒是躲在这儿逍遥快活去了,你怎么对得起公主,你怎么对得起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图奇棠淡漠地看着常惠,像是从没见过他一样,轻轻扬起衣袖,将常惠震出数步之遥。越过他的头顶,图奇棠看见那位梨花带雨的纤弱女子,她看起来极美又极为伤心,无声的啜泣着,闪烁着泪花的清澈双眸美得令人心悸。

刘烨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一步步走向图奇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陌生的样子。自从那晚他坠崖,他们已经有几个月没见面了,她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他,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再续前缘。只是前缘能不能再续,她心里没有半分着落,在他性命垂危生死未卜的时候,她曾向上天祈祷,图奇棠若是能平安无事,她愿意失去今生挚爱孤独终老。

刘烨牺牲爱情只求图奇棠平安,她以为自己可以为他放弃最珍贵的感情,但为何见到他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又忍不住想渴求更多呢!图奇棠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不能接受他们从此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即使图奇棠已经不再爱她,找到他想要的幸福。

图奇棠的视线胶着在刘烨身上,直到身旁的环儿拉住他,才仓促地移开视线,满眼温柔地望着环儿:“这儿风大,你和爹还是回屋里说话吧!”

爹?图奇棠称呼这个老爹什么?刘烨不由身形一晃,险些瘫坐在地上,当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已经联想到了什么,可是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她方才还在想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其中必定有隐情,但是现在,她不能再为自己找借口,她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图奇棠当真不再爱她,并且和别的女人孕育了孩子,是啊,他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过上平静的生活,而她迟迟不能为他实现。他们在一起都是图奇棠在不停地付出,为了她以身犯险不得安宁,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如今,这个叫做环儿的女人成为了他孩子的母亲,理所当然的,他的爱都转移到了她身上。环儿,这个幸运又幸福的女人,她为图奇棠实现了梦想,她给了她平静安定的生活,她最有资格陪在他身边。

环儿不无担心地看了眼泪流满面的刘烨,不用问也知道她和图奇棠之间的关系,她表现得相当从容,微笑地应了声好,挽着父亲回屋歇息。这股从容在外人看来,不是平白无故的,若不是她对图奇棠有绝对的信心,断不会这般笃定。

常惠从地上爬起来又冲向图奇棠,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公主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你竟敢为了别的女人让她伤心?”

“公主?”图奇棠茫然地看向刘烨,“不知公主之前在何处见过在下?怎会引来这场误会?”

常惠怔怔地看着他:“你这家伙胡说什么?你敢说你不认识她?”

刘烨面色惨白,原来图奇棠不是不再爱她,而是根本不再记得她。

图奇棠皱了皱眉,摇摇头:“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何时见过这位公主。”

清灵傻了眼,冲上前叫道:“荒谬,太荒谬了,图奇棠,睁大你的眼睛瞧瞧,她是谁?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她?”

“这位姑娘,我,我真的是……”图奇棠为难地低下了头。

清灵的泪水夺眶而出,推搡着图奇棠:“这怎么可能?你从悬崖跌下去之后,公主终日以泪洗面,可是你竟然忘了她,你还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你不记得我不要紧,但你一定要想起来公主啊,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你不能这样无情地忘了她……”

“清灵,别再说了,不要逼他。”药葫芦走过来拉住激动不已的清灵,“没用的,他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毒蝎子早就说过他清醒之后神志不清,也许你们都没放在心上。后来我跟过来看他,也是这般迷迷糊糊的,问他什么也说不清楚,之所以带公主来,原是指望着他还能想起来什么,现在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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