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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们提了脑袋来见我吧。 ”失了温柔的嗓音,低沉晦涩,隐隐地透出一丝阴狠来。

嵬奴身形一顿,略一点头便消失在原地。司徒曜拧着眉,兀自快步向前走着,越接近不远阁便越感觉烦躁,想要一把火烧了这一片的冲动便越加明显。

第九章 离家出走?

荆棘草丛生的不远阁自是应了它的名字,坐落在司徒府最偏远的角落里,不远却也不近。隔着诺大的府邸花园,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围墙里的处所。

楼阁前唯一地一块青石板铺就的空地上,依旧散落着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安静地停驻在夕阳里,映出一地的斑斓迷离。司徒曜独自一人坐在楼阁前的石阶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如梦似幻的色彩,看得出了神,失了心。带着阳光味道的灼热暖风掠过嶙峋的荆棘草丛,也被撕裂破碎,‘沙沙’,‘沙沙’地,呓语一般。他恍惚地想一个人,想那些美好快乐的过往,然后越加的恨,恨一个人和一群人。

一炷香,两柱香,一刻,两刻,一个时辰,司徒曜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固执又执着,不依不饶地近乎强迫,他守着空无一人的不远阁,等着某个小小的身影走近他身边,然后一言不发地枕着他的膝头,同他一起虚度光阴。他等着,孤身一人在荒凉的楼台前被夜幕吞没,盯着满地渐渐失去光泽晦暗失色的玻璃小球,望眼欲穿地几乎快要溢出泪来,他想她,想得心脏皱缩。

乌木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司徒曜瞬地闭上双眼,冷冷启音:“什么事?”

乌木门外,蒙着面纱的素衣女子提着一盏八角琉璃灯,朝着门里略一福身,言语间不带半点情绪:“回主子的话,有贵客求见。”

再睁开眼的司徒曜,便又是那儒雅温润的君子,俯身执起一颗玻璃小球,信手拈花一般闲散优雅。

“客从何来?”

“客自玄煌来。”

唇角勾出一抹浅笑,掌心摊开,玻璃小球便顺着指缝滑落,敲打着青石板,一阵脆响地滚入黑暗之中。直到余韵消失,司徒曜才缓缓开口:“如何,贵?”

蒙面女子再一福身,不疾不徐道:“来客是玄煌国的第一王爷,司空轻。”

眸色一暗,转而笑得更甚:“原来是他,我还以为那人会亲自来。”司徒曜缓缓起身,借着八角琉璃灯的光辉慢慢地往门口走,一步步都避开那些玻璃小球。

蒙面女子始终站在乌木门外,掌着灯,直到司徒曜跨出不远阁,方才踱步站至一侧,引着他向前走去。

行了三步,司徒曜募地顿住,转回头看着乌漆嘛黑的不远阁,乌木门大敞开着,黑洞洞地森然。司徒曜没来由地刺眼,抬手拿过了蒙面女子手中的八角琉璃灯,男人转身走回乌木门前,扯了束发的鲤纹缎带,将八角琉璃灯挂在了破落的檐下。

琉璃灯的华丽映着破落的门头,说不出的怪异,只是司徒曜并不觉得,抬头满意地望了一会,才转了身缓步离开。

蒙面的女子看了眼被琉璃灯照亮的不远阁,没有任何情绪地跟在司徒曜身后,却也觉得有不如没有,那一盏清辉,照得不远阁越发的阴森恐怖了。

“西髅,你要带我去哪里?”

哀打着哈欠跟在优雅踱步的雪白猫咪身后,瞥一眼头顶的残月,咕哝一声

“怎么,思春了?”

“你才思春呢。”猫咪一回头,碧色的猫眼狠狠地瞪着哀:“别喵呜两声,你就当小爷我是猫好不好,人家这是情势所迫,谁让你占了我看中的身体。”

哀冲着猫咪扇扇手,掩着嘴小声道装贵妇:“低调,低调点,当心人家把你当成妖怪抓了去虐死。”

“抓啊,虐啊,小爷我就不信他能抓得住我的魂魄。”语毕,猫咪还很人性化地朝墙下啐了一口。

哀嘻嘻一笑,浅浅的梨涡和着弯成月牙儿的眉眼,在迷离的夜色中分外好看。

猫咪西髅碧绿色的瞳孔缩了缩,怪声怪气地嘀咕:“真是TMD漂亮,明明就是我的脸,喵呜。”

哀无辜地一摊手:“排队嘛,先来后到是不变的真理。”

猫咪西髅冷哼一声骄傲地转过头去,昂着猫头。迈着猫步,继续在狭窄的墙头信步向前。哀摇摇晃晃,蹦蹦跳跳的跟着,继续死缠烂打。

“说嘛,快说嘛,你带我去哪?青楼,妓院,赌场,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组织。”哀越说越兴奋,五岁的身体在高墙上不要命地蹦跶。

“带你去死。”猫咪西髅咬牙切齿:“你死了身体就是我的了,怎么样,去不去?”

“啊,你这只死猫竟然要谋杀我!”哀尖叫一声,引来远远近近一阵狗吠。

猫眼瞬间寒光彻彻:“喵呜,给小爷闭嘴。”猫咪西髅恶狠狠地呵斥一声,果然很有大哥大风范地让无数狗狗闭了嘴。

“厉害。”哀自叹不如地拍手鼓掌,那气势绝对是用‘杀气腾腾’来形容的。猫咪西髅自负地挑一眼哀,高傲道:“怎么,就是要谋杀你,去不去?”

漂亮的眉头一拧,哀摆着X腿装弱:“谋杀啊,我怕怕,不去,坚决不去。”

三道黑线赫然出现在猫头上,对着残月喵呜了两声,猫咪西髅决定忽略这一影响形象的姿态,太,太,太,太他妈侮辱它的身体了。

“最近络城里出了一名自称玉狐狸的采花大盗。”

“噢?”哀看着天上残月,扁扁嘴。

猫咪西髅轻轻一跳,一道华丽的白色弧线,优雅地落在两米外的一处墙头上,回转了猫头,期待的望着跟在身后的哀。哀很给面子的两眼望天,很给面子的跨出墙头,然后踩着虚无缓步跟上,仿佛两处高墙自有一道无形的桥梁连接一般,她故意的。

‘喵呜’猫咪西髅恶狠狠地叫了一声,都他妈是妖精。

“严格来说玉狐狸不能算是采花大盗。”

哀眨眨凤眼,轻笑:“难道他踩的是草不成。”

“哼,还就给你说对了,玉狐狸采的就是草,而且那种大户人家养的嫩草,五六七岁长得漂亮的小公子,这一个月里,已经被弄死好两个了。”

“玉狐狸每一次采草之前,都会先给那户人家的门口放一只碧玉雕刻的狐狸,狐狸的肚子里放着一张纸,写着他来采草的时间,低点,和对象。奇怪的是,无论是多严密的保护,玉狐狸都能将那些小公子抢了去,五六天之后,丢了孩子的人家便会收到自家丢失的孩子的尸体。”很明显他对过程更感兴趣。

“怎么死的?”她很好奇。

“先J后杀。”

“所以他不止是采草,还杀了人?哎呀,真作孽啊。”

“可不是。”

“这世上帅哥本来就少,难得出来几个帅哥苗子,还没怎么地呢就给掐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猫咪西髅撇撇嘴,泼凉水:“妄想美女救美男了是不是,我呸。”

“那你带我去干嘛?”哀挪过去,笑得无害

猫咪西髅也笑了,有点贱,回了头阴恻恻地对哀叫了一声:“喵呜,让你看着小爷我怎么救小美男们。”

哀指着眼前的生物怪叫:“你个色猫。”

“是又怎么样?”

“嘻嘻,那今晚他要采的是谁家的草?”

猫咪西髅望一眼不远处巍峨的宫墙,很是向往:“缡国的皇太子殿下。”

哀抽抽嘴角,凌乱一把。

“你说我救了他,要他以身相许也没什么吧,以前算命的就说小爷我有做皇后的命。”

哀瞅着那月光下优雅的背影,突然就感觉好冷,估计能让一只猫做皇后的国君,也不会是怎么正常的。谢

第十章 不过两年,新人胜旧人

缡国皇宫内的崇德宫,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三千黑甲禁卫将灯火通明的崇德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密不透风地保护着这座皇城内最华丽夺目的宫殿。退了鞘的刀剑,银光闪闪地一致对外,三千双眼睛扫视着视线范围内所有的风吹草动,真正是一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的固若金汤。

宫门紧闭的崇德宫,比起宫外的压抑紧张,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的气氛却更加另人呼吸困难。 缡国最尊贵的两个人,隔着虚空,凝视着对方,没有深情,没有温柔,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恨和伤心。

楼悦容紧紧搂抱着她唯一的孩子万俟悔,双眼红肿地看着站在三步外的万俟奉天,终是不可自己地轻笑出声,满满地全是嘲讽。

万俟奉天感觉刺眼地别开视线,声音透出疲惫的低哑来:“容容,你到底想朕如何做?”

止了笑声,楼悦容直勾勾地看着万俟奉天,一字一顿道:“待在我和十七身边,哪也不去,就今晚。”最后三个字,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企求。

万俟奉天眉头深锁,他爱她,始终爱她,从前是,现在也是,可是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为何,走到今日,他面对她也会感觉累得想要逃离。

“皇上,锦妃娘娘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若皇上再不去看看,恐怕——”

“恐怕你个头。”楼悦容失声尖叫:“小德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本宫和皇上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小德子瞬地面色惨白,腿脚哆嗦着伏跪在地,连连向缡国的皇后娘娘磕头认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只是锦妃娘娘这是头一胎——”

楼悦容被踩着痛脚地狠狠瞪了小德子一眼,厉声尖叫:再次打断了小德子的话:“她头一胎怎么了,她是皇后还是本宫是皇后,你如此关心,莫不是她怀的是你的种。”

万俟奉天面色一震,看着他结发的娘子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眼神。双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不想相信他亲耳听到的话,他更不愿相信的这是她亲口说出的话。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因为爱她,宠她,已经努力地打破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她要这世上最华丽的宫殿,他清空了国库也为她建造,她想要他们的十七成为太子,他也遮遮掩掩,顶着莫大的压力将他们痴傻的儿子封为了缡国的皇太子,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荒废了后宫多年,才在满朝臣子的重压下娶了轩辕世家的大小姐轩辕锦为妃。他轻轻摇头,到底是他给的太少,还是她太贪心,不知足地紧逼着他,推他走向穷途末路。

小德子被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只能更加用力地磕头,更加卖力地求饶。

楼悦容突然转了眼,恨恨地与那双冷漠的眼睛对视,残破的心在一瞬之间又受了重重一击,两年,不过短短两年,轩辕锦不过才嫁给他两年,他们之间的这份爱情便脆弱地如此经不起考验。她现在看着他,也再也无法将他与那个为她写诗,红着脸送她木槿花的万俟奉天重合。抚着怀中孩童的脸颊,她终是决定放下自尊,软声乞求:“奉天,我求你,今晚留在这里,留在我和十七身边,我害怕,真得很害怕失去十七,留下来。”

她含泪的双眸刺得他心脏生疼,闭了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们,他都在乎,可是,同样的,同是他妻子的轩辕锦真在受难产之苦,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管。

“奉天——”她轻轻唤他,像是初嫁他时一般地对他微笑。

“容容,崇德殿有重兵把守,朕定不会让那贼人将十七抢走。”他坚定地看着她如此说,却没有当初对她说‘我爱你’时的那般坚定不移。

楼悦容艰难地消化着万俟奉天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默读一遍,末了,终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冷冷一笑,她口不择言:“难产,那便都死了罢,谁知道是不是万俟家的孩子呢,你说是不是啊,小德子。”

“楼悦容。”万俟奉天震怒,她一再地挑战他的权威,他即使再爱她,也容不得她这般无视嘲弄他一国之君的尊严。

“哈哈哈哈,是我傻,当初答应你纳她为妃,是我傻,相信你的承诺,相信你的从一而终,自取其辱,其取其辱啊,哈哈——”

急急的拍门声打断了楼悦容刺耳的笑声,带着哭腔的女声在殿门外撕心裂肺的呼喊:“皇上,您快去看看锦妃娘娘把,娘娘她快不行了,皇上,奴婢求您了,快去看看锦妃娘娘吧,晚了,或许连娘娘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皇上——”

“哈哈哈,哈哈哈——”楼悦容笑得更加放肆,边笑边道:“哈哈,骗子,哈哈哈,都是骗子,哈哈哈,哈哈——”

万俟奉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哄道:“容容,朕去去就回,子时之前必定回来。”

笑声瞬地消失了去,楼悦容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曾经抱着她誓言‘宁负如来不负卿’的男子,那个誓言‘我不会让任何人取代你们的位置’的男子,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弃她和他们的孩子不顾,去到另一个女子身边。

殿门外的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地拍打着殿门,哭诉着伤心,小德子怯懦地一点一点像殿门边挪。万俟奉天看了一眼楼悦容吗,终是选择了转身离去。

“呜哇——”被楼悦容紧抱在怀里的万俟悔突然哭出声来,撕心裂肺的哭声瞬地充斥整座大殿。

万俟奉天一只脚已跨出殿门外,听着孩童的哭声,生生地顿住脚步,眼底的失望终是泛滥出来。微微侧头,朝着身后的女子,低言:“十七是你最疼爱的孩子,你怎么舍得让他疼,让他哭。”说完,万俟奉天跨出殿外,头也不回地离开。

压抑的泪水夺眶而出,楼悦容怔怔地看着被泪水与夜色模糊了的男子背影,绝然心死。他还是选择了离开了她,离开了她和他们的孩子。

万俟悔依旧闭着眼睛放声大哭,楼悦容心疼地亲吻着儿子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将插入男孩大腿的发簪拔了出来。

“十七,对不起,对不起。”楼悦容泪流满面,重复地说着对不起,现在,她只希望厄运不要降临,她只剩下她的十七了,一旦失去,她真得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皇城最高的城楼之上,一个五岁的男孩怀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眯着漂亮的凤眼,瞅着一黑衣的男子,梨涡浅浅,软糯的童音散在空气里,流窜着淡淡的甜香。

“好巧。”

第十一章 狐狸啊狐狸

“好巧。”哀礼貌地先打招呼,一向懂事。

残月的光辉清冷至极,洒在黑衣男子的面目上,哀仰头看着,第一感觉便是瘦,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眼,哀的第二感觉巧妙地与某种动物重合,狐狸,在巡过那黑色劲装包裹的身段,她又不自觉地在狐狸二字后又加上一字,精,合起来便成了狐狸精。

销魂看着眼前的小男娃,第一反应是‘弄死他’,第二反应是‘弃尸荒野’,内心挣扎后,第三反应则成了‘静观其变’。

‘喵呜——’猫咪西髅在哀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碧绿色的猫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将眼前的男人扫了几遍,妈呀,它受不了了,大晚上的,这不是逼人犯罪嘛,最是它喜欢的类型,它要扑倒他,它要占有他,它要——

凤眼轻挑,哀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猫咪西髅的脊背,好心提醒道:“西髅,乖。”意思就是‘你想扑倒他,你想占有他,你想——这些,我都懂,但悲催的是,你现在是只猫,没那个本事把他扑倒,没那个本事把他占有,也没那个本事那什么’。

‘喵呜——’伤心地嘟囔一声,猫咪西髅暗里狠狠瞪了哀一眼,它的身体,它恨啊,恨进骨头里了。

哀爱莫能助地瞄它一眼,其实就算这身体是它的,五岁,它又能干什么,一样只能看不能吃,更悲催想挖井。

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销魂突然有种自己不存在的错觉,为了证明他是存在着的,他找了一句很蹩脚的开场白。

“猫,很漂亮。”

说的话和他的人一样没有意义。

‘喵呜——’绵软暧昧的一声,直酥软到骨子里去,西髅很是风情地那么一叫,对眼前的男人更是欣赏,它要定他了。

无谓一笑,哀看也没看那男子,悠悠地转了身,就着飞起的檐角委身而坐,一身黑衣隐在夜色中,奇妙地与檐角上的守护兽融为一体,成了其中一只。

墨色渲染而成的眼瞳微微一闪,似是有什么被晃乱了一般,半秒,又恢复了如初的平静。销魂反复回想着那一瞬,浅棕色的瞳映着清冷的月色,在藏蓝的广阔背景里划出浅浅的一道弧,说不出的意境,却是让人有想要伸手抓住的错觉,抓不住,又顿感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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