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西髅媚着猫眼儿笑话哀‘怎么他没夸你漂亮,生气了不是,这男人真有眼光,一眼就看出小爷我比你漂亮’。
哀顺手拔了两根猫毛,无视怀里龇牙咧嘴的生物,凝望着巍巍殿宇中最恢弘亮丽的一处,讥诮地撇撇嘴角:“白痴,嘻嘻,越亮的地方便越不安全,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那若有似无的一句却都被听觉极好的销魂听了去,自那灯火通明的处所收回的视线落在那小小一只的背影上,看了许久,不知所顾,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人没有危险,但直觉却如热泉翻涌,动荡不安。
猫咪西髅不满地砸了下嘴,控诉哀的行为‘卖弄,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你就是在勾引他,对不对’。
“嘻嘻,我不过感慨一句,你便生出这许多的想法,亏我还想告诉你这其中的好处呢。”素白的手指勾缠着猫咪雪白细长的尾巴,哀笑盈盈地望着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明亮灯火,慢悠悠地说道了出来。
销魂更诧异了些,轻声道:“什么想法?那其中的好处又是指的什么?”自然地,他就将她的那些话当做是对自己说的。
‘喵呜——’什么好处
梨涡浅浅,哀也不搭理销魂,只对着猫咪唇语:“好处是,身为一只猫,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扑他怀里,肆无忌惮地舔吻他,占尽他的便宜。”她就是排挤他。
刚刚说完,猫咪西髅便闪耀着一双猫眼窜出哀的怀抱,向着它垂涎已久的男人投怀送抱去了。
“你别吓着他了。”微侧了头,含笑的眼角对着那色欲熏心的雪白猫咪略略一带,轻言软语如丝如缕,生生地缠住了西髅飞扑而去的身形。
‘喵呜’,猫咪西髅委屈地呜咽了声,蜷缩在男人脚边,圆圆的脑袋撒娇地蹭着男人的脚踝‘她欺负我,她欺负我,呜呜’。
销魂瞪着眼看脚边胡蹭乱磨的白色毛团,不经意地便对上那双满含委屈的碧绿色猫眼,嘴角一撇,脖子一昂,他一眼带过。西髅喵呜一声更卖力得蹭,销魂目视前方,就是无动于衷。
哀转回头瞥了一眼男人与猫的表情,嘻嘻笑出声来,她那精贵的猫咪似乎忘了今晚上来的目的是要华丽丽地营救那位缡国的皇太子殿下呢,不过,她也一向欣赏它视眼前的利益高于一切的观念,至少手里拿着的比看着的更让人放心。
浅浅的笑声如羽毛刷过耳廓,销魂一愣,鬼使神差地倾了身,将那团雪白托在掌心,环抱入怀。西髅相当享受地在男人掌心一舔,很那什么地嘤咛了一声‘喵呜——’。
销魂轻抚着怀里的猫儿,等反应过来才发现那动作熟练地连他自己都感觉诧异,他本不是什么喜欢动物的人,尤其是这般娇贵的宠物。视线流转在那小小的背影上,他好奇,对这个小男孩的一切都很好奇,像是猫爪挠着他的心窝,好吧,他怀里那一只的确在挠。
散了暑气的风,由东南向西北,趁着残月如勾,夜色苍茫,一阵接着一阵,将某种花朵的香甜气味吹入整个皇城。高耸的城楼之上,两人一站一坐,借着夜色都隐蔽地宛如石兽,轻薄的衣衫与散落的发丝循着一个方向飘摇,勾勒着不远处辉煌的殿宇楼台,有始无终。
“你说的好处是什么?”墨瞳追着那些纷飞散乱的发丝,无关紧要地。
“……”她一动不动,静默如石。
销魂等了许久,等到他的眉头都纠结成一团,也没有得到回应。
‘喵呜’西髅举双爪抗议‘欺负帅哥,不得好死’。
“你今晚,是来做什么的?”轻轻软软的童音携了一丝慵懒,棉花糖一般,着实好听。
‘喵呜——’妖冶的瞳孔缩了缩,西髅溺在男子温暖的怀抱里,一点一点的回忆,它干什么来着的,怎么还有比现在更重要的事吗?
松弛的脸部肌肉一滞,突又绷紧,销魂警觉地侧了侧身,左脚轻轻滑至右脚后,这样的姿态很方便他出手和还击。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可说。”
西髅哼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它在想,很认真地在想那个问题,可是,等一下,这话是对它说的吗?
“那么,你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呢?”销魂眯着一对狐狸眼,视线游走天际,眼角却死死地盯着孩童的脊背,他相信他的理智,但也不避讳直觉,毕竟相对于这两点,保命更加重要些,他想杀她了,错杀一个好过被人反捅一刀。
“……”哀意识到身后男人瞬间外放的杀气,她不担心,西髅还在那男人怀里不是。
远远地,敲更人的报更声传了过来,有些破碎,却也依然可以听个大概,子时已到。
销魂突然想起曾经听人说过,奈落城有一种巫蛊之术,是将幼小的孩童炼成|人蛊,一旦炼成,那人蛊便再不会长大,一直维持着小孩子的模样,以此迷惑世人。
‘喵——’西髅昂起圆圆的脑袋,看着男人紧锁的眉眼,色色一笑,一下便跃上男人的肩膀,粉嫩小舌一吐一舔,留下一片专属于它的印记。
哀转身,恰巧见着这一幕,玩味一笑,对上销魂的狐狸眼,笑意更深了些。他是把她看成什么怪物了,竟这般防着她,要吃了他的,又不是她。
“西髅,国草被抢走了哦。”
话音刚落,凄厉的惨叫声如利箭一般自崇德宫大殿中射出,刺入耳膜,跳痛神经。
销魂眸色一暗,迅速抬手封了自己的两处大|岤,再抬眼,却见那小人儿脸色苍白如纸,一手捂着左心房,似是痛得狠了。
素白的指尖掐进皮肉,哀只觉心肺一阵刺痛,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崩到死紧,再多一份力,便会收不住重压地尽数断碎。
销魂伸出的手,顿了下又收了回去,微微启开的唇也重新抿了回去,他就站在原地,直直地挺着脊背,看人痛苦。救与不救压根没从他脑子里经过,他只是在考虑是让她死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喵呜,喵呜’猫咪西髅兴奋地喵喵直叫‘快死啊,快死啊,终于轮到我了’。
崇德宫里的女人凄恻悲鸣,像是失了这世上对她来说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一声比一声更疯狂,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痛苦笼罩整个皇城,肆虐所有人的听觉。
尖尖的||乳|牙咬破下唇,嫣然的红将苍白的唇染得异常艳丽,丝丝疼痛钻入哀的大脑,却终究没能将她从那海啸般的疼痛中脱离出来。眼前男人的身影成双,微挑的狐狸眼依稀在笑,竟然在笑。下一刻,哀只觉眼前一黑,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那黑洞洞的城墙根栽了下去,小小的眉头一皱,她在心底悲催地嚎:“靠,别TM告诉我又要穿。”
第十二章艳遇是有危险的
这世上偏偏就是有些事太巧合,巧合地当事人有一头撞死的冲动,又偏偏有一些事太不巧合,说得书面些,就是没缘分。
缡国的皇后娘娘,燕山国的长公主,曾是魔音宫宫主的的事甚少有人知道,巧的是销魂便是那‘甚少’中的一个,而且深知魔音宫不传之秘术魔音的底细。魔音本就是门邪功,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没有内力的人听了不过有些震耳,有内力的人听了则是内力越深厚所受的内伤越重。销魂从哀的身体反应判断出眼前的小男娃并不像眼见的那般无害,于是,本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大概念,销魂决定见死不救,任其跌落高楼,冷眼旁观。
西髅‘喵呜’一声,虽然觉得自己看上的男人太TM有个性了,但它也是有血有肉地,比起帅哥它现在更关心它的身体,它发誓多一道难看的口子,它都会追下十八层地狱找她算账。只是,只是,销魂没给西髅往下跳的机会。
刚拔出一只后腿的西髅很不幸地被神经错乱地销魂抓回了怀里,随后男人飞身一跃,灰溜溜地逃了。西髅窝在男人怀里,痴痴地望着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在心底狠狠地骂‘你个挨千刀的偷猫贼,要我不会早说啊’。
她该祈祷有人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呢,还是祈祷有人英雄救美,然后她以身相许呢,结果到最后发现与其求遍所有的神佛,与其等着有人来救,不如想办法自救。
在离绝对坚硬的青石地面只剩一尺距离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叮’地一下全部消失,浑浊的褐色眼眸中,一丝银光如烟花乍现,瞬地,包裹整只眼瞳,盘根错节的红色血丝从银瞳边缘蔓延开来,遍布眼球。
在她的鼻尖抵上地面的一瞬,下落的身形终是被制住,贴着地面停滞在半空。顿了三秒,哀才得以呼出一口气,被凝固住的血液在血管里化开,重新流动起来。身子一软,她如一滩烂泥软在地上,贴身里衣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大半。她惜命,能活着从来不会去找死,死过一次之后更加地不想再死。
‘终于不用穿了。’哀贴着地面,一动也不想动,借着微弱的天光,数着青石上粗糙的毛孔。指间的麻痹感慢慢消散,瞳色恢复如初,她自救成功。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在黑暗的环境里有些另人毛骨悚然,击打在墙壁上,撞出回音,更显震耳。
男子低沉的笑声参杂在啪啪的鼓掌声中,隐隐约约,带着某种诱惑人的特质,他不是路人甲也不是英雄,看着有人从高处坠下也只想在暗处欣赏一出落地开花,只是想法是没后的,现实是残酷的,他的余性节目被搅黄了了。
哀蜷在地上,凤眼一挑,便瞥见一双黑色云纹缎靴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了来,她便改了兴趣去数那缎靴上的云纹,今晚她还真是不应该出来。
“呀,真是个漂亮的男娃娃咧。”云纹缎靴的主人在哀面前站定,低沉好听的男音始终含着笑,咕哝在喉间,一点一点地轻吐出口。
“……”她能说什么呢,估计她是碰上那传说中的采草大盗,而且正在被他调戏中。
男人缓慢蹲下身,一手垂落,指尖触及哀的眼角,此后便顺着她的面颊一路滑到她的颈动脉处。男人的手极冷,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只用了指尖,摩挲那细腻的皮肉,电光火石之间,噬骨决定将这孩子带回去,看起来好玩又好看。
哀眯了眯眼,这样的温度,她似乎并不反感,稍稍抬了眸,去看男人的脸,从下而上的,先是尖尖的下巴,再是薄薄的桃色唇瓣,高挺的鼻子,最后则是一双溢满笑意的弯弯狐狸眼。一丝惊讶滑过眼底,眼前的这一个同之前遇见的高塔上的男人有着七分的相似,可两人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这一只,多可点可爱,多了点孩子气,一看就是个处。
笑弯眉眼,梨涡浅浅,她朝着他笑,纯真无邪。
男人眉峰一挑,轻挑道:“看来,今晚我还真是好运啊,偷了一个,又捡了一个。”说罢,男人有力的手臂便勾住哀的腰身,轻轻一带,将她收入他怀中。
窝在男人怀里的哀微微一愣,在男子另一半怀抱里真就还昏睡着一个小男娃,圆圆的小脸正对着她,呼吸间和着淡淡奶味的甜香都钻进她咽喉里,莫名其妙地想要皱眉。
头顶传来男人的笑声,哀也懒得抬头去看,一双小手往男人脖颈上一绕,系好安全带,小脑袋在男人肩上蹭蹭寻了个安稳又舒适的位置,闭眼安神,她是乖小孩,十二点不睡是不对地。
“你这小孩!”似嗔似宠的一句,男人斜睨着那张漂亮的小脸,或许是他今晚真得鬼迷了心窍,或许是这捡到的孩子实在太淡定,他低头,下巴尖轻轻擦过哀的额头,柔声道:“我的名字叫做噬骨。”
哀嘟了嘟嘴,为了她自己也为了自称噬骨的男人,好心提醒:“还不走吗?”失了幼崽的母兽可是相当恐怖的。
男人轻笑出声:“好,听你的,我们这就走。”
夜风呼呼掠过耳廓,哀又往噬骨怀里缩了缩,引来身体相贴的胸腔一整颤动。哀撇撇嘴,只想到四个字‘人肉飞机’,坐着舒服又不要钱的人肉飞机,想到‘不要钱’哀突然又觉得很亏,她才五岁一米二不到,他该倒贴她一半机票钱。
万俟奉天双手颤抖地接过稳婆怀中被金黄蚕丝锦缎包裹的小婴儿,为人父的喜悦,占据他所有的思绪。他小心翼翼地托着那小小的身躯,那么弱小那么脆弱的生命,他有些激动,也有些慌乱,手指紧张地不会动作,这是他的儿子,第二个儿子。
“皇上。”女子虚弱的软音,娇柔地另人心碎,刚刚生产完的轩辕锦平躺在凤榻上,苍白着美丽的脸庞,眼眸含着星星点点的水光,脉脉地望着她的夫君她的君王。
万俟奉天抬眸,对着女子温柔一笑,遂抱着婴儿在床边坐下,一手垂落将轩辕锦的柔荑包裹入掌中。
“辛苦你了。”
凝在美目中的水光终是化开,轩辕锦咬着下唇,轻轻摇头:“不会,这是臣妾的福分。”
眉心轻轻一皱,万俟奉天怜惜地将掌中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怎么哭了呢。”
轩辕锦轻轻笑开,如昙花舒展,眼里的泪却掉得更多了些:“皇上,孩子,漂亮吗?”
万俟奉天凝视着怀中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的小婴儿,满心喜爱:“他很漂亮,像你。”说着身子斜了斜,将怀里孩子的脸呈现在轩辕锦眼前。
看着君王怀中的婴儿,缡国唯一的皇妃娘娘踟蹰了好一会儿,才欲言又止地开了口。“皇上,孩子,孩子健康吗?”
万俟奉天一愣,转而安抚地轻拍女子的手背,点头道:“放心,孩子很健康。”
“那,真是太好了。”轩辕锦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她卑躬屈膝,低人一等的宫中生活随着这个孩子的诞生很快就会结束了。
锦和宫门外,轩辕世家家主,鹤发苍颜的轩辕哲理领着诸多臣子跪拜于地,高呼‘皇上万岁,皇妃千岁,小皇子千岁。“
只是,值得举国同庆的消息还未传出三重宫门,臣子们的高呼声还未及加入滔滔江水一般的情感,痛到极致的悲鸣之声便将那初生的喜悦撞得粉碎,也惊得锦和宫众人脸色煞白。
万俟奉天怔忪着站起,血色如丝一般溢出他的嘴角,在下颚处凝成晶莹的一滴。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不知是谁失手打碎了瓷盆,等到万俟奉天反应过来,想去制止,早已晚了不知多少步。
“来人啊,来人啊,皇上受伤啦。”叮呤当啷,一片混乱。
如此,这般,有些人,有些事,再回不了头!
第十三章 不那么默契的床戏
平身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哀自认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更不怕半夜鬼来敲门,可是那些自幼纠缠的梦魇却从来都不愿意放过她。直觉地,似是她某一世欠下的债,欠得狠了,而那债主偏又固执的很,总那么怨恨地盯着她。准确来说,她也没梦见什么多恐怖的事,不过是那些曾经演绎地画面零零碎碎在脑海中闪过,可每一次都叫她心痛似绞,几近窒息,好容易抽了神醒过来,伸手一抹,便是冰冰凉凉一片,满脸的泪。
隐隐听见自己颤抖不稳的喘息声时,潜意识的,哀就知道自己又犯病了。咽喉处像被堵着沉重的硬物,整个胸腔都像装在真空包装袋里一般,被压缩,被抽取赖以生存的空气,被扭曲拧绞。是疼,却也并非不能忍受,也因为自小便有,她也都当做是抽筋,慢慢地有经验之后,便也知道只要醒过来就什么都好了。哀一点一点搜刮着神志,努力平复着呼吸,却也知道此时的身体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睁个眼也像跑了场马拉松。
有冰凉柔软的物体停在自己耳畔,哀一惊一颤,自觉地贴了上去,也终于强制自己醒了过来。
小孩子的抽泣声渐渐成为噪音的时候,噬骨也从浅眠中转醒,眩晕了几秒才慢慢有了些神志。没有点灯的房间里,只有一层薄薄的天光透过纸窗洒在床铺上,迷蒙如梦。
噬骨撑着头,细长的狐狸眼便就着那迷蒙的一层,好整以暇地俯看着躺在自己左侧抽泣不止的漂亮男孩。不及他手掌大的小脸,虽是痛苦的表情,哭泣的姿态,却莫名地叫他吐出两个字来‘妖精’。从天而降的小妖精。嘴角翘起邪肆的弧度,他的手欺上她的耳畔,与她散落在枕的软软发丝摩擦交缠,然后看着她的脸自动地贴入他掌心,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窸窸窣窣,夜魅一般。
四目相对,哀睁开的眼还带着睡气,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星点泪珠儿,微微喘息的模样更是诱惑至极。她是无意,可无意往往最诱惑人。
噬骨呼吸一浊,欲望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措手不及,凝着那双勾魂的凤眼,他小心又缓慢地压下身去,将那副小小的身板完整地嵌在自己身下。
“小妖精。”微哑的男声都滞在喉间,噬骨喟叹一声,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小男孩有反应,越努力控制,越燥热难耐。恍然垂首去吻男孩睫毛上的晶莹,即苦又涩,却将自己胯下的欲望刺激得更加难以控制。
哀窝在男人营造出的狭小有昏暗的环境中,男人的面目有些模糊,只一双妖孽的狐狸眼晶亮晶亮地,带着某种欲望深深地凝着她。喘息逐渐平复,心窝处的痛楚也慢慢散去,那么突兀的一下,安静的出奇,只剩下男人节奏混乱的呼吸声,丝丝缕缕,相互勾缠。
有那么一瞬,噬骨恍惚地见着身下的小人儿唇角一勾,似嘲似讽地那么一点弧度,不及再看便消失不见,错觉一般,他有些生气,没来由地生气,于是又沉了沉身子,近得能感觉到那颗小小的心脏的跳动。
“你,笑什么?”
抽抽鼻子,哀无辜地眨眨眼,男人的指间还有一丝茴夜花香,好闻得紧。
“那,告诉我你叫什么?”噬骨探出大拇指,压着那两瓣诱人的柔软辗转勾勒。
哀瞅着身上的男人,某些很迤逦的画面自觉地出现在脑海,她很想——,很想阉了他,她可不想做他的房事启蒙教练,男人难以自控无非两种原因,其中除去被人下药,一时面对心爱的女人,二是从来都没有爱爱过,她直接将噬骨归为第二类。
“嗯,说呀。”噬骨媚着眼,很卖力地挑逗着身下的小人儿,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在和一五岁大的孩子调情发马蚤。
柔软似无骨的小手贴上男人的胸膛,拇指压在某敏感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没什么坏思想,她只是把火烧得更旺些。
“噬骨?”她尝试地唤了声,能让她记住名字也不容易了:“有一个字倒是极适合你。”
“嗯。”他挑眉,兀自风流。
哀不言,小手却在男人胸前一笔一划地写,横竖撇捺,完整地一个‘贱’字。
“好字。”噬骨哑声轻吟,唇瓣柔柔擦过白玉般温润的肤,笑起来更像只狐狸精。
躺着最舒服,这是公认地,所以哀就很舒服地躺着,一边用手指绕着某点轻轻画圈,一边看某男发浪,一边想着那张狐狸脸承欢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