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婆,以后你洗澡得小心一点。 ”年轻男子忧心忡忡。
村民们见了张莫谦,都想见了鬼一样,四处逃散。
张莫言下车,看到在这副场景,哭笑不得。
“小莫谦,看来你不太受欢迎呐”蒋老师眯着狐狸眼说道,清明节,昆州大学放假,蒋老师怕一个人呆在创业园无聊,不顾张莫谦的反对,硬是跟着来建水古城耍耍。
张莫谦微微一笑,看到熟悉的村民,眼神中露出温暖。
“蒋姐姐说的对,张莫谦,看来你真的不太受欢迎耶”白洁拎着一大堆东西,来看未来的公公,当然,用王虚伪的话来说,带白洁回家,是给老王家涨姿势来着。
“小洁,你这可就错了。”王虚伪打开后备箱一边搬东西,一边道:“在咱张家寨,人气最高的不是村长,而是咱张哥”
“真的假的那为什么村民看到张莫谦后都跑了”白洁撇嘴不信。
“嘿嘿,张家寨的世界,你们外人不懂”王虚伪嘿嘿一笑:“不过,等你嫁给我,就是张家寨的媳妇,到时候你就懂了”
“切,谁会嫁给你这个死胖子”白洁瞪了王虚伪一眼,不过这一瞪眼在胖子看来那是风情万种,酥到了骨子里。
“张哥,我先带小洁回俺家,等晚上再给村民们分礼物,你看咋样”
“好”张莫谦点点头,在操场和胖子分别后,和姐姐一起带着疯女人和姐夫施良一起走向幽深狭窄的小路,沿着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一座很普通但却气势非凡的四合院落在四人眼中。
“小莫谦,这就是你家”疯女人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张家老宅”张莫谦主动推开院子的篱笆门,因为太长时间没人住,篱笆门上都长满了青苔。
老宅的墙是由原始的土坯堆砌而成,住过土坯房的农村人都知道。土坯房比起砖房和钢筋水泥房更好住,冬暖夏凉,就像一个天然的调温装置一般。
穿过院子,走到门口,张莫谦看着已经斑驳的木门以及青铜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我回家了
“爸爸应该回来了。”看着周围的痕迹,张莫言肯定道。
张莫谦迈出沉重的步子,轻轻的扣动门,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大门并没有因为岁月而失去了原有的清脆声。
不一会,咯吱一声
门开了
一个不到五十岁头便已经花白了一半的男人出现在四人眼前,他的眼眸深不见底,时而锋利如刀锋,时而幽深如大海。他的右腿齐膝而断,右臂用力的撑着一个乌黑硕大的铁杖。
按理说,以现在的科学水平,断腿的人可以做个义肢,这样走起路来,会方便很多。但,眼前的这个曾经站在长三角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自从断腿后,这根和张莫谦年龄一般大的铁杖就一直陪伴着他到现在,快二十二年了
张莫谦看着脸上已经被岁月刻下痕迹的独腿男人。 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个独腿男人就逼他学各种各样的东西,他没有一般小孩子的童年,他的童年是在这个独腿男人的压迫下熬出来的,十六岁,他就读完了整整一屋子的书。
一分钟。
两分钟。
张莫谦喉咙蠕动,直到五分钟后,他终于喊出了一声:“爸”
张莫言等弟弟喊完后,才喊的。
“回来就好”张逸群的眼睛在姐弟两身上一扫,看向另外两个年轻人。
“爸,他是我男朋友施良,这是我的好闺蜜,蒋娇媚”
“张叔”施良轻轻的喊了一声,贵为副省级城市市委书记的他声音里带着尊敬,这个独腿男人,曾经是在长三角叱咤风云的张家男人,但更重要的,他是莫言的父亲。
“张叔好,你家的房子真漂亮”蒋老师仿佛自来熟一般,和张逸群打了个招呼,便窜进了屋子,东摸摸,西看看。
张家老宅屋子好久没人住,张逸群也是一个多星期前给唐悠扬迁了坟之后,才住下的。但虽然这样,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的霉味,这大概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土坯房的作用。
张莫谦和大多数人一样,从小和父亲的话就不多,反而是和妈妈唐悠扬,娘儿俩无话不谈。而张莫言,无论是父亲张逸群还是母亲唐悠扬,她都能谈得来。分别几年后的今天也是一样,张莫言和父亲侃侃而谈,而张莫谦,却找不到任何话题。
几人休息了会,在张莫言和蒋娇媚的指挥下,张莫谦和施良两个男丁当起了劳力,去操场上的车子里搬从昆州买来的一些蔬菜水果肉食等。蒋老师和张莫言则负责洗菜做饭。
饭必,两女人收拾洗碗。而施良则和老丈人张逸群在客厅里聊天,张逸群博学多才,施良同样也学富五车,话题从政治在军事,再到历史古典,无穷无尽。
张莫谦有些无聊,走进了天井左边的厢房之中。里面很干净,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三种乐器,钢琴、古琴、二胡。至于墙壁上,则挂着其他各种各样的乐器,张莫谦走进厢房的那一刻,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这里,是妈妈唐悠扬教他学钢琴、学古琴、学二胡的地方。
张莫谦感受着每一寸空气,房间里似乎还存在着母亲的气息。张莫谦走到立体式钢琴前,缓缓坐下,轻轻的抚摸上黑白琴键。
“咦”
张莫谦眼睛落在了支架下面,那里放着一本朴实无华的笔记本。心中疑惑的张莫谦将笔记本拿起来,轻轻翻开。
笔记本里的字体真正算得上漂亮,这个世界上,能写出这种钢笔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他妈妈唐悠扬。
这是妈妈的日记
“xxxx年x月xx日,这一天,莫谦离开了我们,他去部队了。是逸群帮他联系的部队,据说是整个华夏最严格刁钻的部队。不过,我相信莫谦会坚持下来,因为他是我唐悠扬的儿子。”